我一聽,把我當成不三不四的人了,我他媽的自己拿熱臉貼人家涼屁股有啥意思啊。我還賣力的給他做演示了近一個小時。沒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當魔術看了的話。也沒問題,可你去看人家魔術表演還得買票呢。
我可不忍了,你不就是個官嘛,我認你你是個官,我不認你,你就一個神經病。有啥了不得的啊。管你輸多少錢呢。管你被誰宰了呢。活該!倒霉!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呢!想到這裡。我就站了起來,說:「德子,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哥倆嘮著。」說完我就走,德子一看,也知道我為什麼要走,他就過來拉我,那意思是再坐一會,幫他再勸幾句,或者他想把事情促成,讓他表哥去周邊的一些地下賭場玩的時候帶著我去。我憤恨的掰開德子把著我的手。他還想再拉我,但是他看我臉色很不好,就不再堅持,他知道我生氣了。於是他勸慰似的拍了我的肩膀。安慰似的和我說:「老三,你別和他一樣啊。16K小說網」也不再堅持挽留我。給我送到門口。德子的表哥還在沙發大咧咧的坐著,連個招呼都不和我打。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我本就應該早點離開一樣。在這裡礙著他哥倆說話。那怕裝做送一下或者做做樣子都不肯。
出了酒店,才感覺到不那麼壓抑了。自己找個桑拿睡覺去。管他挪弄多少公款呢,管他輸了幾百萬呢。和我有關係嗎?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他有錢他願意去輸。他是豬願意被宰。一切都他自己找的。想到這裡。我心情忽然好了起來。我和一頭豬治什麼氣呢?
第2天德子就專門來找我請罪來了,還別說,這個小子也蠻講究地,給我買了一條蘇煙。看他滿臉堆著笑又是請客吃飯又是送煙的,我也就說不出啥來了。只是走那裡咯吱窩裡夾著那條蘇煙的感覺很爽。回去後放在家裡一直沒捨得抽。後來拿去孝敬了俺的老爺子。
德子呢。好像哪天晚也沒有勸出實質性的進展來。後來又在德子嘴裡聽說他表哥把公款給堵了。於是天下太平了半年多。半年後我偶爾在報紙看到他表哥被撤消了職務。被紀委雙歸了。小道消息說他在澳門輸了個精光。還欠了澳門大耳窟1700萬。也有小道消息說他挪了單位很多錢,實在堵不了,也有小道消息說……反正版本很多。但是都和賭沾邊。
等德子回到這個城市。才知道,原來小道消息大都是真地。具體輸了多少錢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很多很多。而和他一起去的一個大老闆。竟然輸了4000多萬。被大耳窟給扣押了。才引起了一連串的地震。聽起來嚇死人啊,那賭法是我沒見過的。據說一次押500萬。據說。只是據說。
從那以後,德子也失去了吹牛地資本。這個只是成了他心底的痛。
說這個事情,並不是象大家想像的那樣我能挽救他。我不是神。或者我能幫他把錢贏回來。這個世界沒有這樣高尚的人,能贏的話我早揣自己腰包裡去了。或者幫他揭露出他參與的賭局如何的被人千。那只是我和大家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只是想通過這個事情,讓大家知道。很多人並不是我揭露千術所能挽救得過來的。很多賭徒都是這樣的。是他們不相信有千存在嗎?我想他們是知道的,只是還在心存僥倖而已。德子地這個表哥在很大程度代表了大多數賭徒。都認為這些是下三賴的把戲。是拿不到檯面的。或者知道了但是自己不屑於使用。或者認為自己玩的賭局不存在這樣的事情。或者是實在掉的太深了,就像有人洶酒一樣,不願意讓自己醒過來而已。所以我這個文章不指望能挽救到那些已經深陷賭博漩渦裡的賭徒。但是我希望能給那些正在剛沾賭和以後可能去賭的朋們一個警醒:千萬別沾賭。賭是讓你傾家蕩產的無底深淵。
後來偶爾和德子一起說起這個事,我讚歎他們竟然一把押500萬。那氣魄讓我羨慕不已。要讓我一次押這麼多。是無論如何我也做不到地。平時在不出千的情況下。我很少去押過大錢,因為我不敢把自己的錢押到一個未知的牌去。每當我和德子說起的時候,他就一臉的鄙視我,他說:「你不是局中人,你體會不到那個心情的。並不是他們豪爽。也並不是他們特別有錢。開始的時候都是小玩。後來那是輸進去了想翻本押那麼多錢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押那麼大是撈本呢。押那麼大地不是在賭錢,是在賭自己的小命。賭回來了就命還在。錢輸出去了就把命賭出去了,他們都是在賭自己的命。和豪爽有個雞關係?和有錢有個雞關係?和賭博的刺激和樂趣有個雞關係?」想想德子的話,再回憶回憶在賭場裡見過的大賭地客人地各種表情。也確實有賭命的味道。也確實有十二分地道理。可能他能從一個大賭的人的親人的角度看問題。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想想自己當年輸的傾家蕩產。何嘗不是也在賭命呢?
今天再說說一個老千。他的樣子總浮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總是無法忘卻。他叫董強。是一個玩色子的老千。他這個人任何人一遇到他都會印象深刻。因為無論是炎熱的夏季還是酷寒的冬季。他都戴一頂帽子。把腦袋捂得嚴嚴實實的。小伙子咋眼一看,特別帥氣,也特別的精神。
我和他是在一個薅色子的賭局認識的。薅色子是很古老的一種玩法了,各地的規矩也不盡相同。他們這裡是這樣玩的:一個人下10元的底錢。然後用三個色子在碗裡丟。看誰的點大。
一般先看輪,輪如果誰先丟出456或者豹子,別人就沒有機會再丟了。直接統殺。所有的底錢都歸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