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講現在這個媳婦.講這個媳婦就得從很遠了來說,估計一時半時說不到正點子.既和賭博有關係,也和賭博沒關係.首先我有了個正式的社會身份。這個身份是如何來的呢?聽我慢慢的說。當時是以這個身份和現在的媳婦交往的,要不還真搞不到手裡來呢。
大概好像是99年.我經常去趕一個賭博的局.在一家大酒店裡.每天去的人很雜.什麼人都有.哪個時候我沒以前那麼貪.每天基本是去了搞幾萬就收手.幾萬在那局是小毛毛雨.加我玩的巧妙。基本是沒人懷疑我。有一個搞工程監理的小子一晚輸了200多萬.眼睛都不眨一下.想來那錢不是啥好道來的.他們玩的是押寶.很亂.各種作弊方式都有.藥水探測的.互相遞暗號的.也有的想憑自己腦子好去搞的一些凱子.我就是每天去了抓他們的暗號.他們的暗號天天在變化.但是我基本都能給破譯出來.破出來了我就偶爾押幾下.贏個3-4萬我就不幹了,哪怕我知道他下把出的是幾,我也不去押.這樣的局我已經趕了一個來月了.我做得好,有時候也輸.所以沒人懷疑我.在那裡我認識了一個和我歲數差不多的哥們,為什麼我喊他為哥們呢?因為我倆現在成了最好的哥們.但是當時他只是一個別人的凱子.他比我小3歲.叫小刑.
剛開始的時候我幾乎每次去我都可以看到他.幾乎每次都在輸錢.聽他們談論的話,大概他輸出去40多萬.他來這裡玩了有一個多月了,比我早.他是一個遠洋的海員.回來參加海員升級考試的時候被朋拽來這裡玩.把所有的積蓄都輸了進去.還借了很多的外債.每天都可以聽到他在接電話的時候低聲的求人家寬限幾天。想來他應該借了不少的外債。
玩了很長時間,一直沒對小刑有啥興趣。畢竟是倆條道跑的車。在我的腦子裡他就是一個凱子。和我以前抓過的別的凱子一樣。這樣的凱子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那天我玩了一會就想走。核計去那裡溜躂。就出了房間。路過大堂的時候看到小刑坐在大堂的沙發,身邊有個女孩在不停的數落著他。很激動的樣子。看那女孩子激動的樣子,讓我忽然想起了小荷。那神情和當初她數落我一樣。我不由得站住了。小刑低著頭一聲不吭。我忽然有了個想法。我就湊了過去,在他倆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那是一個很大的茶几。邊幾個沙發。所以離得很近。我可以清晰的聽到那女孩子說些啥。無非就是都輸光了,以後咋生活。和借了這麼多的錢拿什麼去還帳之類的。聽他倆的口音,應該是出自一個地方的。我默默的聽著。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幫他倆贏點。首先我得聲明我沒那麼高尚。主要還是利用的成分多。利用小刑來贏點錢。因為他是這個局的老人了。他下大注應該沒人懷疑。比我這樣一點點的摳要強多了。這樣我幫助他贏。贏了有我一份。
我故意坐得靠近他們倆一點。看到小刑抬頭。他應該認識我,和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我就問他:「輸了多少了?」小刑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裡很多血絲。他好像還沒想好應該如何回答我。只是在沉默。他對像很橫的白了我一眼,表示對我的到來的不歡迎。我沒理她。就問小刑:「想贏不?」這句話好像當時起了作用。他直勾勾的看著我。我說:「想贏就跟我走,這裡說話不方便。」然後我就站起來。小刑也機械的跟著站了起來要和我走。被他對像猛的一把就拽坐到了沙發。意思是不讓他去。我就坐了過去和他對像說:「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我可以給你出本錢把錢贏回來。我也沒必要去騙你。你現在輸光腚了,我能騙到你們什麼?信我就跟我走。正好中午了,我請你倆吃飯慢慢嘮。」當時又墨跡了一會。他倆就跟我出了酒店。
我們三個人找了一家飯店要了個包間。互相介紹了一下,才知道他倆是一對小夫妻。剛登記還沒舉行婚禮。本來想趁小刑回來升級考試的時候一塊都給辦理了。卻沒想到他一下都輸了進去。按照他的說法。只要撈回本錢說啥也不玩了。言談中我知道他對像叫翎子。她好像對我很戒備。問我:「憑什麼去相信你呢?」讓我想起了當初我這樣問大偉的場景。一樣!
我告訴他們。這個局是個髒局。很多人在搗鬼。然後我詳細的和他們說這裡都是那一些貓膩。翎子當時就要去找那些人要錢。我拉住她。她好像很激動。說:「不給就報警。」我好容易勸住她。告訴她:「你要沒人會給你。你說人家局髒。人家會問你髒在那裡?有把柄沒?你咋回答?就算你報警了。小刑是什麼角色?那錢就永遠消失了。就算追回來也是當成賭資沒收的。」小刑問我:「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呢?」我說:「其實也不算幫。只是讓你去幫我贏點錢。咱倆互利。」
小刑表示自己沒錢了。我說我可以提供給他賭本。
隨後我詳細的和他介紹了一些他們押寶賭博的耍鬼的伎倆。我讓他去好好的表演。具體他們那一幫人都那些暗號。由我來破譯。不准小刑去觀察。我破儀出來後給小刑提示。也有的時候坐莊的沒有鬼或者是別的鬼的時候,我沒破儀出來的情況下。不得去押大錢。押錢要學會演戲。千萬別總去贏。這一點看來小刑最後做的是十分到位的。當時我們約定了他如何看我提示。我就是一個看熱鬧的人。偶爾也拿點小錢去押幾下。吃完飯。我遞給他倆1000元。讓他倆先用著。晚在酒店大堂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