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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頭聽著身後鮮卑將士不斷傳來的慘叫聲,目呲盡裂,眼中儘是可怖紅芒,渾身殺意更盛。手中長矛大開大闔,每一擊都使出渾身力量,完全是一付拚命打法。
閻行、龐德兩人這些年跟在皇甫劍身邊,雖也是武藝精進,但到底還是年青,沒經歷過真正的危險,還是缺乏磨礪,頓時壓力大增。三人矛來刀往鬥了三十合,閻行、龐德便已漸感不支,招式也開始凌亂。而蒲頭卻是「嗷嗷」直叫,形同瘋虎,越戰越勇,一柄長矛如蛟龍一樣,不斷往兩人身招呼,彷彿是在翻江倒海!
「不錯!沒想到鮮卑人中也有如此悍將,恐怕已達到了二流戰將巔峰!」戰神車的皇甫劍見蒲頭以一敵二還佔有風,微微有些詫異,心中卻是起了愛才之心。
蒲頭這種拚命打法隨時都會出現傷亡,皇甫劍當然不想三人有任何損傷,手提戰神槍從戰神車頂飛縱而下,驟虎來到兩軍陣前。也不答話,手中戰神槍快如閃電般刺向三件兵器空檔處,然後奮力一挑。只聽得「嗆啷」一聲暴響,三件兵器如遭雷擊,頓時分開,一股巨力從兵器傳出,三人都被震得連退數步。
蒲頭心中大駭,吃驚地看著眼前一身怪異戰甲、一件血色戰袍,騎著獅頭虎身,如同魔神般青年,再也不敢輕意出手。
閻行、龐德兩人已是粗氣直喘,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皇甫劍,這個年齡如他們相仿的主公。他們雖然早已知道自己主公的武藝高強,但卻不知道已強到如此程度,一槍擊出,三人皆退。
這一刻閻行、龐德兩人感到了自己差的還很遠,心中羞愧,也下定決心要苦練武功,正是這一刻的刺激,才讓他們以後武藝大進!
剛剛還是拚死廝殺的戰場,在皇甫劍出現後的剎那間一下子靜了下來,雙方似是約好了,都停止了爭鬥,目光都集中在戰場如同魔神的皇甫劍身。
「兀那鮮卑漢子,報名來!」皇甫劍槍指蒲頭,淡淡說道。這一刻皇甫劍如同下凡的神祉,高高在,一語能斷人生死,就連看向蒲頭的眼神也是沒有任何表情。
「本帥乃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次子,大鮮卑第一勇士蒲頭是矣,現任鮮卑大軍前部先鋒之職!」蒲頭見皇甫劍發問,先前的一絲懼意慢慢消散,傲然答道。在鮮卑人眼中大鮮卑才是真正的神的寵兒,在漢人面前有著天然優勢,所以心中的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哦!不錯,是條大魚!」皇甫劍盯著蒲頭,像是在欣賞一頭不錯的獵物,接著又平淡地說道:「本侯乃安定郡太守皇甫劍!你率領的鮮卑一萬鐵騎就是毀在本侯之手。」
皇甫劍並沒有把蒲頭的話放在眼裡,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將蒲頭狠狠地諷刺了一把,彷彿這一萬鮮卑鐵騎在他眼中如同芻狗般微不足道。
「是你,你就是安定郡那個神奇太守?就是你用詭計讓本帥喪兵受辱,可恨!拿命來!」蒲頭果然氣極,仰天咆哮起來,聲音之中充斥著無盡悲意。剛剛皇甫劍一槍給他造成的震懾也被他拋到了腦後,惡向膽邊生,挺矛就向皇甫劍刺來。
「慢!」皇甫劍手中長槍架住蒲頭的長矛,淡淡說道:「你也不必急著送死,本侯念你是條漢子,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本侯陪你打一場,你贏了本侯,本侯不僅放你離開,也放過你手下這些人。若是你敗了,你就要臣服於本侯。二是本少爺一聲令下將你還有你的這些部下斬盡殺絕。一生一死,你選其一,本少爺數不過三,三聲過後,如你做不出選擇,本少爺就命人將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鮮卑豬全都殺了。」
大雨來臨之際,卻是風停雷住。兩軍陣前,一片靜寂,雙方將士都將視線集中在皇甫劍、蒲頭兩人身,皇甫劍已經開始計數,平淡的聲音迴盪在兩軍數千人耳際。
蒲頭本來微黑的臉,已漲成豬肝之色,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皇甫劍的一席話讓他是既恨又惱更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他畢竟是個統率千軍萬馬的少帥,在皇甫劍剛喊出「一」字時,就迅速做了決定。
論奸滑蒲頭承認比不眼前這個年青人萬一,但武力他還是十分自信,這些年在大鮮卑他就末曾遇到過對手。雖然皇甫劍剛才一槍給了他太多震撼,但他還不認為皇甫劍小小年紀在武藝也能勝過他,更何況眼前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任誰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部下送死。
「本帥願意同你決鬥!還望爾敗了過後要遵守諾言!」皇甫劍「一」字剛剛喊出,蒲頭就開口說道,兩軍陣前幾千將士都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鮮卑將士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好!夠爽快!算條漢子。本侯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你剛打過了一場,就等你歇息好了再戰!」皇甫劍微微一笑,撥馬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蒲頭也不答話徑直下了戰馬,將手中長矛猛地往地一插,戰馬就這麼隨意地丟在一邊,旁若無人地在兩軍陣前的空地坐了下來,開始恢復體力。
皇甫劍也不動怒,而且還吩咐旁邊兵士給他送來了一些飲水、食物。然後才悠悠然騎著獅虎獸回到戰神車,一邊品著香茶一邊享受著解憂溫柔雙手的按摩,一點也不像是就要和人拚鬥的樣子。
蒲頭也很光棍,毫不客氣地接過兵士遞過來的水和食物,猛灌幾口水。這一路的逃亡,煙熏火燎,嗓子早就幹得冒煙,一水袋的水被他一灌而下,這才長長地喘了口氣,又吃了些食物。水足飯飽之後,蒲頭就坐在地閉目養神起來。
蒼天蓄勢已久,就在蒲頭閉目養神的時候,終於下起雨來。
開始還只是淅淅瀝瀝的下著,但只是眨眼之間就成了瓢潑大雨,富平城沖天的火勢很快便被壓制下來。雨漸下漸大,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雨簾,站在雨中的眾人眼睛都無法睜開,城中已不見了火苗,就是濃煙也被雨點擊散,只剩下一縷縷淡淡的輕煙還在四處飄蕩。
不知過了多久,蒲頭慢慢睜開雙眼,雨水迅速漫過他的眼簾,他伸手擦試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拔出插在地的鑌鐵長矛,飛身馬,然後大聲喝道:「戰!」
皇甫劍坐在戰神車心中感慨,這老天還真是幫忙,要是早下一會兒,還真不知結果如何了?現在這雨下得正是時候,困在城中的鮮卑人就是不死也該掉了層皮,再無可戰之力,但願馬匹傷亡不要太大,不然損失就有點大了。皇甫劍直到此時還在算計著城中鮮卑人的戰馬,要是蒲頭知道還不被他氣死才怪。
大雨如注,但皇甫劍一身神兵神甲,就是血色麒麟披風也不是凡物,自動將雨水隔開,在靠近他身側一尺之地就輕輕滑過。他騎著獅虎獸來到兩軍陣前,手中長槍抖動,形成一朵朵槍花,將面前的雨線紛紛擊散。
蒲頭見到皇甫劍,也不答話,挺矛就刺。蒲頭的長矛快如閃電,勢如奔雷般,就連周圍的雨線也被這一矛擊得四散飄飛,長矛周圍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皇甫劍的眼前就只有逐漸放大的矛尖。
皇甫劍也不敢大意,手中長槍囚龍槍法疾速使出,長槍連點,留下一道道殘影,每一槍都點在奔襲過來的矛尖之,每點一次蒲頭的長矛就會偏離原來的方向。皇甫劍長槍連點十下之後,已在蒲頭的長矛周圍形成一股旋轉的氣流,將蒲頭的長矛籠罩在中間。
蒲頭就覺手中長矛像是陷入了泥濘之中,不能自拔。蒲頭心中大駭,急中生智,兩腿一夾馬肚,烏騅馬立即會意,拚命向後退去。蒲頭藉著馬勢大喝一聲,暴發出渾身力量,雙手用力一抽,「叭」的一聲脆響,長矛終於脫離了皇甫劍控制。此時蒲頭已是驚出一身冷汗,這麼怪異的事情他還是頭次遇到,再也不敢小瞧眼前怪異青年。
囚龍槍法精妙絕倫,到了極至就是一條巨龍也能困住,但皇甫劍槍法並沒有達到最高境界,而且他意不在殺敵,只是要讓眼前對手徹底屈服,所以他每一槍都有所保留。蒲頭卻是越打越是難受,每次發出的致命一擊,都被皇甫劍手中長槍一通亂點,結果都會偏離目標,擊到空處,讓他有種吐血的感覺。
皇甫劍仗著槍法精妙,只是要將蒲頭困住。
蒲頭連刺數十矛,使出渾身解數卻連皇甫劍的邊都沒沾,蒲頭不禁狂燥起來,不時發出暴嘯,在風雨中傳出老遠。
雨中只有兩人留下的槍圈、矛影,槍矛籠罩的數丈範圍內只餘團團霧氣,你來我往,戰至四十餘合,仍不分勝負。皇甫劍是越打越興奮,手中長槍越來越快,囚龍槍法使將起來也更加嫻熟,控制蒲頭長矛的時間越來越長。
蒲頭是越打越心驚,每次擺脫皇甫劍的控制他都要使出全身力量,幾十合下來,已是筋疲力盡,擺脫皇甫劍的控制越來越難。現在只要皇甫劍使出斬龍六刺,隨時都可以將蒲頭刺於馬下,但皇甫劍平時要找這樣一位對手十分不易,這次遇到了他當然不會輕意放過,每每蒲頭力不從心之時,他都會放鬆控制。蒲頭的體力就這樣被皇甫劍一點一點慢慢搾乾。
五月天的雨來得猛也去得快,剛剛還是大雨傾盆,馬又是風停雨住,就連太陽也露出了雲層,變成了晴空萬里。富平城也是火滅煙消,恢復了寧靜,只是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烤糊的焦味。
時間已到申時,富平城南門口的空地皇甫劍、蒲頭還在打成一團。只是皇甫劍手中的槍是逾發神妙,快得只剩下影子,而蒲頭手中的長矛卻是越來越慢,像是重逾萬鈞,每一絲挪動都要耗盡他全身力氣。
「主人怎麼還不手啊?」打到現在皇甫劍一直都是在被動的防禦,連一槍也沒有還擊,看得旁邊的龍九都有些著急了,不解地問就身邊的解憂。
「少爺是要從心靈折服那個髡頭,要是少爺還擊,這頭豬早沒命了。」解憂雖然武藝有所欠缺,但心思細膩,見多識廣,一看就明白了皇甫劍心中所想。
鞠義、徐榮、皇甫酈等人也在全神貫注在看著場中變化,眾人心裡卻是各不相同。
鞠義、徐榮兩人在興奮之餘,更多的是驚佩,這個年青太守給他們太多意外了,不僅擁有神鬼莫測的智慧,還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他們當然能看出,此時皇甫劍佔著絕對優勢。
皇甫酈光明磊落,皇甫家出了如些驚才絕艷的人物,他是由衷的感到驕傲和自豪,微黑的臉充滿著真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