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啦主人,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啦。」就在楚飛揚打算啟動車子送端木琴回家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已經響起。
「哥,爸出事啦,爸出了車禍,你趕緊過來吧。」電話裡面傳來山文曲很是著急的聲音。
「在哪裡,乾爹沒事吧。」聽到竟然是山竹清出車禍的消息的時候,楚飛揚的心裡面也是瞬間一緊,一抹發自內心的擔心很快的表現出來,眉宇之間更是憂色。
「我跟爸在南陽大道這裡,爸的腿被撞斷了,而且而且那個肇事司機還不肯讓我帶爸去醫院,你趕緊過來吧。」山文曲在電話那頭很是著急的說道,雖然他現在已經十五歲,但是卻畢竟只是一個中學生而已,碰到這種事這樣的反應也是當屬正常的。
「你也別著急,照顧好乾爹,大哥馬上就過去。」楚飛揚也是沉聲說道,他心裡當然也很擔心自己的乾爹出事,但是在聽到山文曲後面說得那句話的時候,楚飛揚的臉色就變得相當的陰沉,說完就掛掉了電話,然後猛地發動車子就直接奔出了停車場,但是卻又馬上的停了下來,轉向端木琴問道,「琴姐,南陽大道是哪個方向!」
「左邊,市區東邊,靠近東郊那片地區那裡。」端木琴也是很快的回答說到,或許在有的時候,楚飛揚這樣的冷酷的臉色能夠帶給她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但是現在的楚飛揚卻是帶給一種更加難以言明的壓抑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乾爹在那裡出了車禍,肇事者還不讓去醫院,我得過去看看。」楚飛揚的語氣這才稍微的有些緩和,「琴姐,我只能等下送你回家鳥!」
「姐沒事,伯父的事情要緊。」端木琴聽到楚飛揚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也是不覺感到心裡很是舒服,當然她也明白等下過去絕對不僅僅只是情況不容樂觀這麼簡單。
尤其是那句肇事者還不讓去醫院,單單就是這麼一句話,就能夠讓楚飛揚徹底的暴走,別說那個被撞斷腿的還是他楚飛揚的乾爹,就算只是一個路邊的老者或者是行人,楚飛揚也會很憤怒很不爽,而讓楚飛揚很不爽很憤怒的後果則是很嚴重的。
楚飛揚的心裡面現在很是不爽,尤其是想到現在那裡可能會發生的種種極度不好的畫面的場景,楚飛揚的心裡面就很是不平靜,腳下的油門也是一直在加速,甚至到後來都差不多已經接近飆車的速度,但是讓周圍的車輛行人還有車裡面的端木琴都感覺到很是震驚的是,整個中南市不管是交通部門還是路上的巡警交警竟然都沒有阻擋楚飛揚的車子。
原因很簡單,楚飛揚的這輛馬自達可是早就被打上標籤的,那些想要管管楚飛揚這輛橫行無忌囂張得竟然趕在市區飆車的馬自達的時候,卻是被楚飛揚的那輛馬自達的車牌給震住鳥。
或許楚飛揚的車牌並不是那種省級的牛叉的車牌,更加不是軍區的車牌,但是卻也是已經被上面的人特別叮囑過的絕對不可攔阻的三輛有忌諱的車牌號之一。
此時的南陽大道並沒有往常的那份安靜的感覺,反倒是相當的熱鬧,原因就是在南陽大道跟南陽街商城的轉角處那裡發生了一起車禍,而也是因為這起車禍,幾乎讓整個南陽大道都變得熱鬧起來。
「呲」的一聲,楚飛揚已經將車子直接來了個九十度的漂移剎車,將車子橫著就停在了路邊,然後則是冷著一張臉朝著熱鬧的中心地帶走過去,車裡的端木琴也是趕緊的解開安全帶跟了上去。
本來是被圍得水洩不通的車禍周圍,卻是非常自覺的給楚飛揚讓開了一條雖然不寬敞但是卻足夠容得下他跟端木琴進入的大路。
「太不像話啦,這年頭真是有良心的人越來越少,黑心的人越來越多啊,人家都傷成這樣,血都流了這麼多,還不讓人家孩子帶著先去醫院,這還有沒有半點良心啊!!」圍在路邊的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一個老年婦女很是不滿的說道。
「這年頭,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是孫子,正常得很。」一個叼著根煙的年輕人像是看透這世界上的一切那般冷冷的嘲諷道,「沒看到人家開的是寶馬嗎,有錢就是身份啊,連官家都得在一邊點頭哈腰的呢!」
「坑爹啊,就他***擦破一條痕跡而已,而且還是屬於銀灰色完全看不出來的那種,就算是再去汽車修理中心上一次油漆也用不著十萬塊啊,這不是典型的坑爹嘛。」又是一個打扮得很潮的青年憤憤不平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可憐被圍在中央的那個看起來有點滄桑的中年男人,還是對那個叼著煙咄咄逼人的青年很是不爽。
一路走過來聽著路人的議論,楚飛揚也算是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原來是自己的乾爹山竹清在這邊的南陽商城採購貨物開著自己的小電驢準備回家的時候,卻是突然從轉角的紅燈後面飛快的駛過來這輛銀灰色的寶馬轎車,山竹清的小電驢則是正好擦到寶馬車的邊上,而車上的山竹清則是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右腿齊膝骨折斷掉,小腿那裡更是流出不少的鮮血。
但是那輛沒有選擇離開的寶馬車的主人非但沒有下車來對山竹清有過任何一句道歉,而且更是咄咄逼人要求山竹清賠償他的損失,因為照他的話,那就是這輛寶馬可是他剛剛從東郊的國際汽車城那裡提回來的好車,那可是上百萬的寶馬呢,可不是山竹清所騎得幾千塊的小電驢能夠媲美的。
「爸,你沒事吧。」剛剛走到中間的楚飛揚一眼就看到還坐在地上而腿部下面則是一灘鮮血的山竹清面色痛苦的坐在那裡,而山文曲則是流著淚蹲在山竹清的身邊,至於那站在他們前面的那個叼著煙的青年則是一直在很囂張很不爽的要求他們必須賠償。
「大哥,你來啦,他他不讓我們走,他也不讓爸去醫院,說是必須先賠償他的損失才能夠讓我們離開這裡。」山文曲指著那個叼著煙很是囂張的青年說道。
「喲,又來個窮*絲啊,看你好像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快點賠償吧,十萬塊錢拿來,你馬上帶著你老子滾蛋。」青年很是囂張的說道,完全沒有在意楚飛揚此時冰冷到極點的眼神。
至於後面跟上來的端木琴則是已經開始著手對山竹清進行簡單的包紮,畢竟當年的端木琴也是有過一段護校的學習,對這些還是有簡單的瞭解的。
「琴姐,怎麼樣。」楚飛揚並沒有過多的理會這個裝逼的青年,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就轉向山竹清那邊。
「很嚴重,必須盡快的到醫院才行。」端木琴臉色很是擔心的說道,說完也不近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肇事者。
「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楚飛揚也是有些擔心的說道,他在剛剛已經瞥到自己乾爹腿部的傷勢,確實是屬於很嚴重的那種,只不過內心的僥倖心理才讓他出聲問端木琴而已。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青年看到端木琴和山文曲就要攙扶起山竹清的時候,冷冷的說道,「沒有將我的損失賠償清楚,這老東西不能走!」
「小伙子,你就行行好吧,再不讓這位先生去醫院的話,他的腿可是會廢掉的。」路邊的一個戴眼鏡的老年人出聲說道。
「是啊是啊,賠償的事情都可以再說,先救人才是要緊的啊。」周圍也是有不少人出口附和道,雖然他們也是很不滿這個青年的蠻橫態度,對於所謂的賠償更是相當不承認,但是現在畢竟還是救人要緊
「都他娘的給我閉嘴,他廢掉不廢掉關我屁事,又不是馬上會死,先把事情給解決嘍,我馬上讓他們走人,不然的話,誰都不許走。」青年狠聲的說道,「誰他嗎的要是再唧唧歪歪的話,我馬上叫人削死他,你們他嗎的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這群鄉巴佬!」
「這是怎麼回事啊,都圍在這裡幹什麼,再不散開的話,我可就要把你們都帶走哈,真是的,聚眾搗亂交通秩序,不怕出事啊還是閒得慌呢。」就在這個青年的話音剛落,人群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很是雄渾的聲音,然後則是走進來三個交警,為首的一個則是有些大腹便便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個交警樣。
「喲!!這不是關大少嘛,怎麼到這裡來也不跟我老朱打聲招呼呢。」為首的那個自稱老朱的中年看到叼著煙的青年的時候,很是驚訝的說道,「這都是怎麼回事啊這是,!」
「剛從車城提出來的車子,被個鄉巴佬給刮了道口子,這不是在這裡要求賠償嗎,不然的話,我關非凡的面子往哪裡擱啊。」青年很是隨意的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竟然還有人敢動關少你的車,活得不耐煩了吧,都他嗎是誰弄的啊,趕緊的賠償了事吧,省的咱也麻煩不是。」老朱突然轉身就說道,然後則是看到楚飛揚身後的山竹清,「是不是你弄的啊,就這麼點破事,趕緊的掏錢了事吧,老是呆在這裡阻礙交通秩序的話,我可是會將你帶進局子的哈!」
楚飛揚則是冷冷的笑著看著這兩個傢伙像是唱雙簧一般的傢伙在這裡演戲。
「這位長官,你覺得將他那輛寶馬車刮出了一條幾乎可以說看不出來的痕跡,需要賠償多少呢。」楚飛揚淡淡的說道。
「寶馬車嘛,怎麼說也得陪個四五千吧,我說的對吧,關少。」老朱望著關少說道。
「放屁,我這車可是剛剛提出來的,百多萬的呢,幾千塊錢就想了事,沒個十萬塊絕對不行。」關少則是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