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第三卷 帝國時代 第160章 陰謀鏈9(第161章)
    「有些人那」

    噠

    拿著剪刀剪去盆栽中的枯枝,楊度的臉上卻帶著些許冷笑,那冷笑中,卻帶著些意籌志滿之意,似乎還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意味

    「就是看不透啊」

    看不透?

    看不透什麼?

    或許其它人沒有看透,但是幾乎是在俄國暴發革命的第一時間,楊度在被俄羅斯革命之浪嚇了一跳的同時,後脊樑骨便冒出了一陣冷汗來

    對於政治,楊度有著他自己的敏感性,準確的來說,是曾經吃過的虧,使得他有自己的一番見識,對那位陛下一翻見識,他目睹過那個汪精衛的精衛之志,是如何被陛下輕輕鬆鬆的打的粉碎,也目睹過那些共和分子,是如何被陛下輕易瓦解,也正因如此,對於那個陛下,他從來都不敢抱以任何「幻想」

    幻想著他會在關鍵時刻心慈手軟,至少他相信一點,一但需要的話,那位起身草莽間的陛下,會面帶微笑的揚手中的刀,砍掉那些不聽話的「枯枝」,表面上的開明,並不等於本質上的開明,無論陛下如何開明,真的面對國家存亡的時候,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或許,其它人還會存在些許幻想,但是想讓陛下當尼古拉二世,絕不可能

    過去,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現在有了俄羅斯革命作為前車之鑒,別說是讓步了,陛下不紮緊大家的脖子,恐怕都得「謝主龍恩」了

    現在陛下為什麼要通過社會保險法,不還是為了收買民心,為何收買民心,一來是為了緩和國內的潛在矛盾,減少可能被激進共和派利用的因素,同樣的,也減少可能會被立憲民主黨利用的各種不穩定因素

    在俄國革命中,充當革命主力的是工人可是真正推翻帝國的卻是那些政治家,正是他們毀滅了俄羅斯帝國,陛下有可能會犯同樣的錯誤嗎?

    可偏偏……

    有的人卻沒有那種意識,他們卻天真的以為……陛下的這種退讓,實際上其在政治上做出讓步的前奏,他們甚至把這看成了一場勝利

    那些人當真是天真到了極點他們以為陛下那是在讓步嗎?絕不會那麼簡單,這種讓步的背後,沒準就是陛下準備動手的前奏,對於那位陛下的瞭解,使得楊度相信陛下絕不會做出什麼真正的政治上的讓步

    閉上眼睛,他都可以去想像,當那些人,真的被一時的天真所蒙騙了眼睛、被一時的敵視所迷惑了理智之後,他們會犯下什麼樣的錯誤,而這些錯誤最終代價是什麼?

    不用去想,楊度都知道,那種代價會是什麼而現在他成天的參佛反而跳出了這紛擾的「紅塵」

    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坐在書桌邊,想著自己遊說梁啟的一幕,汪精衛的雙眼中斂過一道異樣的神采,當然,或多或少的還帶著些許愧意

    「非我欲為,而是不得不為啊」

    長歎一聲◆精衛的心下倒是悔惱於當年的選擇,如果當年他沒有背叛先生的話或許,先生不會進入監獄或許……

    歷史是不容假設的,對於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汪精衛已經無力阻止了,亦不可能去阻止什麼,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確保個人的利益

    從那一年,做出選擇之後,他就成員調查局的一名線人,和調查局簽署了一份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的「合同」,而在過去的十幾年間,經他的手送入監獄的、被流放的故人有多少?他已經數不清了,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一點,至少,他的那些行為,確彼他個人的安全,而且也正像調查局當年所承諾的那樣,絕不會損害到他的個人聲譽,甚至於,在那些事件的過程中,他不僅沒有被懷疑,反而因為「仗義執言」進一步與那些友人拉近了關係

    儘管早已經習慣了,甚至麻木了,可是現在,想到自己又一次把梁啟「架到」了火架上,汪精衛的心下還是流露出些許不忍,畢竟……哎

    喟然一聲長歎之後,汪精衛繼續拿起筆書寫著他的著作,現在,他不僅是立憲民主黨的秘書長,同樣也是溫和共和派的代表,所以,他經常著寫一些名著,以去影響一些人,當然為重要的是——發現一些人

    作為一名知名的共和問題專家,總會有一些人聯繫他,當那些人主動與其聯繫的時候,在調查局的檔案室中,自然的會多出一份檔案,對於,汪精衛從不曾懷疑過,這是一種利益上的交換,用犧牲他人的方式,換取個人的安全

    或許,這很殘忍,但政治從來都是如此的無情

    「……俄羅斯革命,其本質……」

    在奮筆疾書的時候,汪精衛不斷在筆下攻擊著俄羅斯革命中的那些人的表現,同時醜化那些人,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必須要用自己的文字,使得國民相信,革命,革命的結果是毀滅性的,是災難性的

    而這則是他的另一項使命,當然,對於黨內的同志們,他有著自己的一番解釋,他的解釋非常充分——「中國不需要暴民政治」,而現在,他所要寫的文章卻是要把社會保險和革命聯繫在一起,準確的來說,固然,這個任務是調查局給予他的任務,同樣的通過文章遊說那些企業家們不會過於反對社會保險,這是他在遊說梁啟之後,梁氏交給他的任務

    「消他們不會……」

    想著調查局那邊,汪精衛的筆頭還是一頓,現在,他已經完成了調查局交待的一項任務,可不知為何,他的心下還是有些不安,為什麼會生出不安之感,這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能有所瞭解了

    「局長,012已經達成目標了」

    在調查局的局長辦公室內,一個有些冷淡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著而在那張長且寬大的辦公桌後,原本正在看著報告的查志清則摘下眼鏡,揉了下太陽穴似乎是在放鬆一下神經

    「頂多只是達成一半罷了」

    自語一聲,查志清示意下屬把報告放下來,然後仔細看了一下報告,誰能想到012這個調查局的線人會是立憲民主黨的秘書長,準確的來說是立憲民主黨的秘書長會是調查局的線人呢?

    至少對於外界而言,這是難以想像的

    情報工作總是如此,必須要提前多年作出準備,只有如此才能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內發揮出自己的作用,就像十二年前,情報局開始通過一些渠道從歐洲收養孤兒一樣,然後在國內加以培養,當時被他認為那是浪費金錢,或許那些孤兒的涅是歐洲人的涅,但是想讓他們真正效忠中國,恐怕不太可能可出他意料的是☆後,情報局卻成功了,成功的將其中的一些優秀者派到了國外,而且得到了大量情報,這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東方人的面孔問題

    長期投資這或許才是情報工作的本質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嗯,通知行動處要加強對國內動向上的掌握,不僅僅局限於那些政客還有……」

    微抬下眼簾,查志清用較為平淡的口吻說道

    「還有那些報社」

    政府沒有報紙,這對於政府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頂多只有一些親政府的報社罷了,也正因如此,才使得調查局不能放鬆對報社的監控

    「局長,有一些記者,他們總不見得會妥協……」

    「需要的話……」

    眉頭微微跳動一下,查志清又用極為肯定的話語吩咐道

    「還是那句話,名聲上先把他搞臭,然後再把他的骨頭打爛,在未來的幾年內,任何一家報紙想刊載什麼樣的聞,都必須先經過調查局」

    在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查志清的神情顯得極為自信,這種自信是在過去的十幾年間,在他的領導下調查局所發生的銳變,從一個單純的情報機構,變成一個情報執法機構∥時在國內還建立起了調查局的公正、高效和完美的社會形象,

    「任何人都不能成就調查局的美名,但任何人都能使其名聲毀於一旦」,為了確保調查局的聲譽與形象,他甚至建立起一整套行之有效的監控體制除此之外,對特工的培訓已經體系化,對特工的監管措施也已到位,全國性的罪犯識別系統亦已成立,大量的犯罪資料正在編製過程中

    而作為一個「中央情報執法機構」,調查局需要接觸各種方面,接觸各樣的人士,而在這一過程中,調查局在國內早就建起了一個屬於他們的網絡,或許,輿論掌控對於調查局來說極為鮮,但對此,查志清並不陌生

    「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

    **的輿論,看似毫無破綻可尋,但事實上,**輿論的背後同樣也是人,而通過對全國性犯罪資料的掌握,調查局的手中有著太多可供使用的資源,供他們利用各種渠道完成對於輿論的控制

    至於那些不可控制的,為了大局考慮,查志清並不介意採用一些手段,至於那些手段是什麼,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長官,可是……」

    不待下屬反駁,告訴他什麼是法律或者其它,查志清便斷然打斷他的話說道

    「沒有什麼可是,現在,國家的利益,要求我們必須要有所犧牲」

    有所犧牲

    遠在哈爾濱的陳默然在接到查志清的電報之後,在心下默默的念叨著這四個字,有所犧牲,曾幾何時,**的輿論一直都是自己最驕傲的地方,為了確保輿論的**性,甚至不惜通過法律的方式,使得輿論界獲得為廣泛的聞自由的權力,而且禁止政府辦報,從而避免政府控制輿論,之所以如此看重**的輿論,是因為他曾經將輿論視為對政府監督的最有效的一道防線,同樣也是他獲知真正民意的方法

    有效的輿論勝過一千部法律,必須要讓官員們有所警惕、有所恐懼,法律有時候,法律並不見得會有什麼用,尤其是官官相護的時候一個國家之所以會**橫行,其根本原因就是權力缺少監督,監督權力的運行,或許可以交給議會但議會卻是可以收買的,官員和議員或許會因為利益達成某種妥協

    可是聞界呢?

    或許,他們也是可以的收買的,但是絕沒有什麼人可以收買整個聞界,可以收買所有的報社也正因如此,在過去的十幾年間,中國的官場**一直都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官場的清廉程度,遠非中國歷朝歷代可以相比,沒有任何酷刑、殘律的威脅,有的只是一個不受官員約束的**輿論的監督

    可是現在,聞自由這個曾經行之有效的監督工具卻成為了自己掌握最終權力的一大阻力在聞自由下,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建立起一個絕對的「威權」,而沒有絕對的威權,又談什麼,讓整個國家在一個「有序的」環境內正常發展,除非……

    「成立公共意識啟蒙和宣傳部……」

    思索著陳默然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位自己從監獄中放出的來人提出的建議,他一直負責引導著國內的輿論走向可是那種引導效果並不明顯,至少無法避免「在框架內鬥法」

    「……授權公共意識和宣傳大臣以特別權力〃過建立聞審查制度,逐步收縮聞自由的範圍,首先以戰爭的名義,要求各報的聞活動中不能帶有負面的報道∥時制定相應的「指導手冊」被散發給媒體,教他們如何「有效的報道」該部門是一個中央控制部門,它決定什麼樣的消息該宣傳,什麼樣的消息該鎮壓每一個聞行業工作人員從編輯到記者,都必須和公共意識啟蒙和宣傳部簽一個忠誠協議……」

    想著那個人的建議,陳默然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陣無奈的苦笑,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困擾的堅持聞自由,甚至達到偏執的程度,原因非常簡單,不僅是因為在另一個時空之中,自己曾身受不受監督之權的傷害,同樣的,一個擁有聞自由的國家,才能夠「良性排毒」從而避免危害統治的「毒素」在「體內淤積」,而這卻恰恰是建立一個千年帝國所必須的,同樣也是執行「開明**」所必須的一個前提,可現在呢?

    除非,自己能夠給予聞界一些足夠的理由,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獲得聞界的廣泛支持,從而達到自己在未來幾年內穩定國內局勢的目的

    「恐懼,我們必須要充分利用民眾對混亂的恐懼,從而引導民眾產生對革命浪潮的恐懼,以避免在國內發生暴亂……」

    恐懼……念叨著這兩個詞,陳默然的目光微收斂,廣東省議會議長被刺案,正是一個良好的開頭,假如再進行適當的引導,或者國內發生規模為廣泛的刺殺……不行,簡單的刺殺很難引起公憤

    必須要引發公憤……就像,想起當年自己清除共和派時用的手腕,陳默然知道或許,那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了,必須要充分利用民意,利用民意達成自己的目的

    至於聞的自由嘛

    到時候,聞自由就會成為自己手中的工具,為自己所利用,變成手中的一柄利刃,民眾從來都是盲從的,他們盲從於那些「知名人士」、盲從於聞紙上灌輸各種信息,但這一切必有一個前提——恐懼

    恐懼

    必須在充分利用民眾的恐懼,利用民眾對混亂、無秩序的恐懼

    「也許……」

    輕聲喃語著,陳默然的心下卻還有些猶豫不決,儘管適當的恐懼可以讓整個國家上下結成一體,可是卻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就像在另一個時空之中,在「911」事件爆發之後,美國所呈現出的是一個空前團結的局面,沒有任何人會質疑愛國的聲音,現在,同樣也需要如此,合理的利用局面,合理的發揮每一個值得發揮的事物,比如戰爭……

    突然,陳默然意識到這場戰爭的誤區,這場戰爭從爆發直到現在,似乎和普通民眾都沒有太多的關係,民眾只是被動的捲入這場戰爭,或許他們中多人都從戰爭中受益,但是,這場戰爭從爆發伊始,似乎就同民眾隔離著,民眾從沒的意識到,這場戰爭對於他們的重要性,對於這個國家的重要性,甚至於在很多人看來,這場戰爭不過只是「皇上的戰爭」,而不是一場「事關國家命運、未來」的戰爭,似乎建國之初的那種精神覺醒已經慢慢沉睡了,民眾的精神正在被慢慢的被現實吞噬著……

    「戰爭,必須要重點燃他們對戰爭的信念,重點燃他們的愛國熱情……」

    等到最後,一但整個國家都被這種前所未有的熱情點燃之後,那麼一切不利的聲音都將會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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