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第二卷 帝國的崛起 第83章 餘地(求月票!求定閱!)
    凌晨5點多,

    皇宮內值勤的衛兵偶爾會把眼光投向花園,他們知道,每天,陛下都會在五點左右起床,沿著花園的小徑,跑了一個多小時,這是陛下的習慣,風雨無阻,即便是下著鵝毛大雪,陛下也不會改變自己的習慣。

    依如往日一樣,穿著一身運動服的陳默然在花園內慢跑著,他喜歡享受大自然而然的饋贈,而這個時代鮮少污染的空氣,更是讓他為之著迷,而晨間的空氣,更是帶著一絲……嗯,甜意,在這種略帶一絲甘甜的晨間空氣中跑步,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呼……」

    一邊跑著步,陳默然一邊把一切雜事拋出自己的腦海,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寧靜祥和的狀態,什麼權力之術、什麼御下之術、什麼帝王之類的這會都不復存在了,自己就是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

    而這正是陳默然享受這晨運的原因,至少能夠讓他感覺到一絲外違的心平之覺。

    但最終,這一切還是要結束的,一個半小時後,沖涼、更衣,享受簡單並不算豐盛的早點之後,和女兒玩耍十數分鐘,再逗一下不過半歲的兒子,換上一身戎裝的陳默然走到政務樓,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之後,他又再一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大家都熟悉的……中華帝國的統治者,中華帝國的皇帝,或許,這才是他的職業,儘管外界更多的認為這是他的命運,不過對於陳默然自己來說,他反倒是將皇帝看做一種職業,意味著權力,也意思著責任。

    在寬敞的櫟木書桌後一坐下來,便看到桌面上一份白色的文件,文件表面帶有「蟠龍寰宇」徽章,這是帝國情報局的例行情報簡報,打開文件的封面,陳默然習慣性的先看一下內頁的水印以及內頁水印編號,水印編號只有他和張靖兩人掌握,這是為了防止一切事情而做的準備。

    「……日本今日將召開御前會議,經分析日本今日將就與我國談判問題作出讓步」

    又燃起一支香煙,陳默然再次拿起這坐報告仔細的翻閱起來。

    「日本啊」

    之後便站起身來走到牆邊,站到地圖前,透過繚繞不絕的淡藍色煙霧,久久注視著朝鮮半島的三千里江山……

    三千里的江山,如果……如果可以話,自己多麼希望,這三千里江山納為中國的一個行省,一個獨立的朝鮮或者韓國?陳默然冷笑了一下。

    「那些高麗棒子,根本就不佩擁有一個國家」

    冷哼著這麼一句話,陳默然又吸了一口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直到現在,絕大多數思緒都受到後世思緒的影響,或許是看到了太多的韓國人、朝鮮人那醜陋的,讓人噁心的一面後,對這麼一個國家,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好感。

    就像在過去的一年中,於東北封鎖邊境,禁止朝鮮移民進入中國,如果不是考慮到其它的一些因素,甚至就是那7.8萬朝鮮移民,自己都想把他們趕滾蛋,在潛意識中,陳默然一直不願看到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國家重新出現在這個時空之中。

    無論大韓帝國也罷,大韓民國也好,總之,將來只要有機會,這個國家就絕不會作為一個獨立國家存在,即便是最好的結果,他也將中國作為中國的行省,再差點一點就是設立一個總督區,最壞的結果是一個掌握他們內政外交軍事的附庸。

    不停地吸著煙,陳默然目光在地圖上朝鮮東西海岸線上往來巡睃……

    現在在對朝鮮的問題上,海軍和陸軍有著嚴重的的分歧,陸軍在一定程度上希望佔領全朝鮮,至少半個朝鮮,從而徹底斬斷日本對的中國大陸威脅,朝鮮對於日本來說就是一個跳板,而且這場戰爭之後,中日關係未來十年內都不可能得到任何好轉,所以要抽掉他們的跳板。

    而對於海軍來說,他們卻是堅定不移的支持即定的「韓台交換」,以韓國交換台灣,對於海軍來說,海軍最重要的基地,亦是唯一的基地與台灣只是一道海峽之隔,他們當然希望中國重新控制台灣。而且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一來是確保海上通道的安全,二是是為了避免過度刺激日本人。

    而對於內閣來說,他們同樣傾向於台灣,因為台灣雖不是中國最大的一塊割讓土地,但卻是舉世共知,至於什麼外興安嶺之類割讓土地,絕大多數國民都不知道,台灣直接關係中國的國家榮譽

    都很有道理,但恐怕現在中國只能選擇一個。

    朝鮮及克,台灣難復對於中國而言,朝鮮無論如何,只是外國,而台灣卻是本國,日本殖民統治越久,台灣人對中國的認同就會越來越低,這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現在的台灣,95%以上的人都認同自己是中國人,如果再過十幾二十年的話……

    那麼,日本人會同意歸還台灣嗎?

    一直以來,陳默然都覺得自己比其它人更瞭解日本,至少是相對的瞭解,在一百年後,中國人一直在研究著日本以及日本人,儘管那些官方的語論總是什麼一衣帶水,什麼世代友好,但誰都知道,那不過只是放屁罷了。

    日本的骨子裡透著對大陸的渴望,在這種情況下,中日就不可能存在友好,日本人是那種典型的小國寡民的心態,這種心態決定了他們絕不會做什麼虧本生意,這一次拿朝鮮和日本交換台灣,在日本人的眼中,幾乎就等於從他的左口袋裡拿出一把金幣,去交換他右口袋裡的銀元,這根本就是在他們的心口挖一塊肉出來。

    日本會讓步嗎?

    …最後,陳默然將自己的目光盯在日本上……

    挖掉這塊肉之後,中日的未來只有一種可能,要麼中國滅亡日本,要麼日本幹掉中國,對中日兩國來說,兩國間的大海在某一天,必定會被血染紅,至於友誼與和平,那絕不可能存在,兩國如果說還有什麼聯繫的話,怕也就是你死我亡的聯繫了。

    「鈴鈴鈴……」電話鈴聲短促地響了一陣,打斷了陳默然的思路。一般說來,陳默然的辦公室裡的電話是很少響鈴的,因為國家的各種事務大都採用報告送呈方式,由秘書送交自己,待自己閱後簽發或批示;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有一些要員直接把電話打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詢問自己的意見。

    沒有事,誰會打電話向陛下詢問什麼事情呢?這種大不敬的方式,如非緊急,絕不會有人選擇這麼做。

    猜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的陳默然抓起電話聽筒,便傳出梁敦彥那一口帶著濃濃廣東腔調味道的國語。

    「陛下?臣是梁……」

    只需要聽到這個聲音,陳默然就知道打電話來的是誰。

    「崧生,哪裡還用自報家門嘛,有什麼事嗎?」

    如果沒有緊要事情的話,以梁敦彥,這個舊官僚出身的官員,肯定會謹慎的親自來向自己做匯報,而不是選擇打電話的方式。

    對於這些曾經出任「偽職」的官員來說,他們的心裡一直有兩怕,一是怕有人提及過去「偽職」,二是怕失去陛下的信任,他們明白,對於他們這種舊官員來說,此時唯一能依賴的就是來自陛下的信任。

    「陛下」

    電話另一頭的梁敦彥的聲音顯得有些侷促,如果不是事情緊急的話,他絕不會選擇用打電話的方式報告此事。

    「幾分鐘前,日本天皇特使伊籐博文伯爵派隨員向臣轉達了,日本願意即刻恢復談判的要求」

    「哦」

    看來日本真的準備要做出重大讓步了。

    「我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正在考慮這個事情……」

    陳默然稍微停頓了一下,並沒隱瞞自己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當然之所出透出這句話,實際上還帶著一些其它的含意,至少在這個國家,他這個陛下是無所不知的,接著又說道。

    「我覺得,日本很有可能做出重大讓步,你看呢?」

    「陛下,臣覺得讓步的可能性很大,但臣個人覺得在除去我們提出的朝台交換之外,日本很有可能提出其它的條件,所以……」

    「噢……」

    陳默然沉吟了一下,然後便明白梁敦彥打這個電話的用意了。

    「我們過去不是已經擬定過底線了嗎?」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

    「我也反覆考慮過,覺得還是向陛下報告一下好,我覺得日本很有可能,會要求我們贖回台灣,從而保全日本的面子……」

    「日本的面子」

    陳默然冷哼一聲,聲音隨之變的冷厲起來。

    「那麼中國的面子呢?如果我們出了錢,那跟當初滿清支付的贖遼款相比有什麼區別嗎?錢我是一分都不可能出的」

    「陛下,這應該是日本的底線了」

    梁敦彥顯得有些焦切,他已經反覆思考著種種可能,無償收回台灣幾乎沒有一絲可能,日本在台灣的投資多達數千萬日元,日本又能不是戰敗國,怎麼可能無償收回呢?即便是日本政府同意了,日本商人有可能同意嗎?

    「可是我們的底線呢?」

    陳默然斷然打斷梁敦彥的話,

    「花錢贖回台灣,那日本要不要花錢贖回我們在朝鮮佔領的土地呢?噢,難道說,我們無償的退出朝鮮,而後,卻要有償的贖回台灣嗎」

    對於任何一名外交官而言,如果可以他絕不會出賣本國的利益,但有很多時候,外交官有著外交官的一些無奈,迫於現實、迫於……總之太多的無奈,正是這些無奈讓他們做出種種違心的決定。

    「……那麼我們在台灣的投資呢?日本商人在台灣的土地、林產、礦產投資呢?」

    面對梁敦彥近乎蠻橫的拒絕,伊籐博文強壓加心頭的怒火,用低沉的聲音吼問道。

    「那是……」

    梁敦彥沉默一會。

    「歸還台灣後,台灣土地上的一切,皆屬中華帝國所有這些問題,我想界時,自有解決辦法,就不勞伊籐院長費心了」

    雖說他更希望現在把那些將來可能引起的麻煩全部解決掉,陛下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中國不可能為贖回台灣出那怕一枚銀元。

    「更何況,請伊籐院長注意一點,台灣是中國的國土,貴國割讓台灣後,對台灣所謂的建設,我國政府不可能提供那怕一個銅板的賠償」

    「你……」

    蠻橫無理的態度,只讓伊籐博文感覺到一陣氣結,現在的梁敦彥在他眼中,甚至比兩年前與露國人交涉時,那些露國人還要蠻橫,只不過他的蠻橫中多出一絲禮節。

    「嘖、嘖、嘖……」

    梁敦彥翻開桌面上,陸軍部在上午談判重啟前,遞交給他的一份資料。

    「如果根據貴國的贖回政府資產以及佔領擁有權的言論,那麼貴國是否應該支付贖回平兩道的資產呢?」

    在梁敦彥說出這番話時,伊籐博文感覺對方似乎已經準備讓步了,他急忙說了一句。

    「不知道,在朝鮮北部有何是貴國投資之物,有何是值得贖回之物?」

    一時間,伊籐博文,還真不知道在平壤以北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日本花錢去買回來的。

    「比如說鐵路……」

    「那鐵路是日本修建的」

    「但是現在是中國的佔領的」

    「那是簡易窄軌鐵路」

    「台灣的也不是寬軌鐵路」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針鋒相對著,伊籐博文想為日本爭取盡可能的補償,這種補償更多的是「面子」,至少需要給日本國民一個交代。

    在伊籐幾覺氣結的瞬間,梁敦彥又補充了一句。

    「在入朝之後,而對貴軍炸毀的路橋,我們修建鐵製工兵橋樑多達十八座,依造價計算,僅此一頂即高達……」

    在將要說出那個數字時,感覺是不是弄錯了的梁敦彥又仔細看了一下。

    「六百五十三萬七千二百一十…四六元……,如果要贖買的話,那麼這必須要計入鐵路的造價之中」

    「這是不可能的」

    伊籐博文斷然拒絕道,同時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

    「三十五座簡易橋,造價六百六十萬元,可能嗎?」

    「這是近衛軍上報參謀部的造價而且也是財政部核准的」

    「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貴國在朝鮮軍隊貪污了其中的絕大部分,然後蒙騙了參謀部和財政部,任何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簡易橋的造價絕不可能花費這麼多錢」

    伊籐博文甚至特意抬眼看了下梁敦彥,在內心深處,他更希望自己猜對了,這筆錢是被中國陸軍貪污的,如果真的如此,那麼就意味著中國正在迅速的腐化著,一個腐化的中國是不足為懼的。

    「笑話,我近衛軍中豈有貪腐之輩?還有伊籐院長不要自污已名啊」

    梁敦彥只是笑笑,可心裡頭卻還忍不住嘀咕著,這橋的造價未免太高了,按照報紙上公佈的南京長江大橋的方案,總投資不過才8000萬元,回頭要把這件事上報給陛下。

    在心底記下這些橋的造價的同時,伊籐博文沉默了很長一會後,方才開口說道。

    「我想……朝鮮北部的鐵路,如果貴國願意的話,大可以做為戰利品搬回國內」

    這會伊籐倒是開始耍起無賴了,這那裡是什麼無賴之行,在伊籐看來,這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那麼……」

    原本正準備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的梁敦彥,突然意識到,這是伊籐給自己準備的一個陷阱,如果自己說出讓他們搬台灣的,那恐怕就是中了伊籐的圈套了,也許他正等著自己這麼說。

    「即便是如此,我們仍然堅持我國對台灣土地之上任何所謂日本殖民總督府公有資產所有權所以貴國是絕不能像我們在韓國一樣,把鐵路和其它任何物資當成戰利品帶來國的」

    「真是一個狡猾的傢伙」

    見梁敦彥沒進自己的套,伊籐博文在心底歎口氣,然後抬起頭直視著梁敦彥,口舌已經費勁了,還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一切吧盡快達成協議,朝鮮的局勢容不得自己慢慢談。

    「梁部長,日本需要補償,如果沒有補償的話,國民的憤怒也許會燃燒整個日本到那時,即便簽署了條約,也很有可能導致條約不為國民所承認甚至可能導致我們兩國重燃戰火」

    「十年前,下關條約簽定的之後,中國人同樣憤怒,可只要政府堅持下來,也就行了,院長閣下危言聳聽了」

    梁敦彥搖頭否認道。

    「至少應該顧及一點日本的面子吧至少應該讓我這個老頭子對國民有所交待,對天皇有所交待吧」

    先是點頭,然後梁敦彥又搖了搖頭。

    「我個人非常希望給院長留下面子,可如果我要是在那怕支付一塊錢贖回台灣的條約上簽字,也許明天我就會被人暗殺,而在前線的近衛軍,尤其是東北地區的近衛軍,他們很有可能會用最為直接的方式,去撕毀條約,還請伊籐院長體諒我的難道」

    這會梁敦彥話裡的意思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他是拿著東北的日軍的安危威脅著伊籐。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只剩下簽字的餘地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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