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VIP卷 第245章 中元節話鬼(明天繼續加更!求月票!)
    中元節。

    紫金山滿山遍野一片蒼翠,山花爛漫,陽光暖融融的,空氣清新而又甜潤,林中不時傳來鳥兒啾啾的鳴叫聲。這一切,顯得是那樣生動,那樣和諧,那樣富有詩意。

    祭拜了太祖陵墓、又到正在施工的紫金山忠烈祠祭拜後,陳默然並沒有直接返回城內的執政府,而是興致勃勃地同梁敦彥一同在忠烈祠工地旁的樹林裡散著布。

    紫金山忠烈祠依山而築,坐北朝南,崗巒前列,屏障後峙,氣勢磅礡,雄偉壯觀。這是為光復軍陣亡將士修建的忠烈祠,此時,作為忠烈祠主建築的凌煙閣尚不見其形,上山的階梯亦在修建之中,不過此時卻已經有一些光復軍官兵的骨灰入享忠烈祠公墓。

    在陵間漫布,於外人看來或許並沒有任何悠哉之處,可漫步於林間的陳默然卻非常享受這林間的清新空氣和鳥兒的啼鳴。

    「崧生,你知不知道在起義後,上船來南京時,我曾說過一句話?」

    「執政,曾聽管部長等人提過,進京趕考嘛。」。

    「是呀,我希望考個好成績。」

    深吸一口雪茄,陳默然的眉頭微皺著。

    「這個好成績,一方面固然是我們要建立一個穩定的政權,而另一方面,卻是要老百姓認可我們,民族政府和滿清政府有什麼不同?這可不是換個交糧納稅的主子那麼簡單」

    陳默然若有所思地說著,而梁敦彥則點頭稱是。

    「減免苛捐雜稅,在很多老夫子看來,這是新朝的必然,歷朝歷代皆是如此,甚至還有什麼三年免捐納之說」

    「執政,那不過是些遺老之言罷了,他們是雞蛋裡找骨頭」

    「嗯不過咱們收回路權,可是舉國歡呼,雖說一些人對依用外款有些指責,可事實擺在那,鐵路新約報上都全文公佈了,路權皆在我手,只是過是借點銀子修路罷了由此可見,對中國國民來說,新朝和舊朝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於對國權的維護著」

    梁敦彥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時,陳默然則又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崧生,另訂新約,以適應現今時勢要求,實屬無可再緩,外交部要加緊工作啊」

    最近一段時間,執政府一直在操縱、引導著輿論,利用路權得復的契機,大談修訂不平等條約的必要性,對於執政府而言,現在面臨著的最重要的外交問題,一方面固然是各國對南京的承認與否,而另一方面卻是列強肯不肯順應中國形勢的變化,是否繼續以舊思維和舊方式來對待中國。也正因如此,才需要的發動了一場以修訂不平等條約為中心的「民族外交」,操動國民外交達到重新修定新約的最終目標。

    「執政,外交部已以將列強在華特權分為五大類,預定將民族外交分五期進行。第一期恢復關稅自主權;第二期取消治外法權;第三期收回租界;第四期收回租借地;第五期收回內河航行權、沿海貿易權等。」

    梁敦彥說話時,陳默然全神貫注的聽著,一個勁的點著頭,這正和他意。

    「之所以將恢復關稅自主權作為民族外交的第一步,這是因為現行的協定關稅不僅損害中國主權,而且對整個中國經濟也有著直接的制約作用。解決這一問題,不僅具有政治意義,還有著巨大的經濟利益。它既有助於中國民族經濟的振興,也有助於處於困難中的執政府財政的改善。修定新約,當以關稅為重,中國的協定關稅現在不僅未能保護自己,而且去保護敵人去了,就好比自己挖了戰壕,自己不但不能用於打敵人,反而要被敵人打自己,所以才要關稅自主」

    沉吟片刻後,梁敦彥又接著說了下去。

    「另外,固然現在日本已承認民族政府,但英、美、奧等國依然處於半承認中,對於他們來說,承認民族政權恐怕要到政府正式成立之後,而「政權合法性」的焦慮乃佔據政府內外之人思考中心,因而外交部以為以「改訂新約」為名,可換得西方之變相承認。」

    在他提到合法性時,陳默然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這些人總是關注著細枝末節。

    「合法性是其次,他們不承認我們,就不賣給我們機器,不和我們進行貿易了嗎?什麼合法性不合法性的,我從來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要國民承認我們就行,至於他們,雖說不算是紙老虎,可這個老虎卻是欺軟怕硬。」

    這時,陳默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扳著指頭數起來:

    「咱們來看看最近咱們做了什麼,在江西牯嶺,有一外人避暑地,原系私人租借,但外國人自行在這裡組織行政機構,牯嶺公事房,並設立巡捕。長期以來,這一避暑地儼然成為一個租界。江西光復後,我們派兵進去了,然後成火了廬山警署,接管此時,結果英國領事試探的抗議了一下,我們給予強硬反駁,最後牯嶺的這個不是租界的租界也就收回了。到目前為止,還未看出那些列強有想干涉的意圖,偶爾的膽子要大點,不要光顧忌著友邦,相比於所謂的友邦,我們更應該顧忌國民」

    或許是全國光復的現實,使得陳默然現在變得有些得意,猛吸一口,然後慢條斯理地說。

    「當然這飯是要一口口的吃,步子猛的一下邁大,反倒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

    雖說有些洋洋得意,可並不意味著陳默然頭腦發起了熱。

    「執政府會同財政部已經擬定了一個新關稅稅則,關稅的值百抽五這一點,暫時我們不去碰他,但是執政府已經決定在正稅之外加征附加稅,附加稅一共分成7級,從4.5%直到24.5%」

    執政的話讓梁敦彥心頭一驚,在關稅之外加征附加稅早已有所耳聞,但加稅之眾卻超出他的意料,他完全能想像出這附加稅出台後,各國公使肯定會抗議和反對。

    「執政,擅加附加稅,於修改關稅,幾是別無二致,只恐到時北平外交使團會一致反對」

    「他們反對也好,態度強硬也罷,咱們要做的就是針鋒相對,必須要向他們表明咱們的態度,如果他們一意阻撓,就告訴他們,即便是絕交也在所不惜,這是第一步」

    略做沉思後,梁敦彥試探的問題了一句。

    「執政,您的意思是借加征附加稅為名,與各國談取消協定關稅,以實現關稅自主」

    「附加稅只是態度,未課附加稅的商品一率不准出港,海關不是在我們的控制下,可港口卻在我們的控制下,這各地稅警的班子已經搭起了,讓稅警進駐港口、關口,人力不足就從光復軍裡調」

    在陳默然得意洋洋的說著這番話時,梁敦彥卻不斷在心裡思索著這事成功的可能性,難不成執政就吃準了中列強不會施以武力干涉?

    「菘生,你是擔心武力干涉?」

    梁敦彥並沒有馬上表態,在擔心武力干涉的時候,又開始在心下權衡著當前的國際局勢,以及最近兩日將展開的那場秘密會談。

    「難免總會有些擔心」

    「我也有些擔心,可若是因為擔心,咱們就不去作,怕是你我都是民族的罪人啊」

    一句話送出了一頂帽子,同樣的陳默然又給自己加了頂高帽戴在頭上。

    「開徵關稅附加稅後,我們肯定要面對北平公使團的壓力,到時即便是各國不強以武力干涉或是威脅,恐怕咱們都不得不去面對新的外交僵局,外交之道實際上就是合縱聯衡,列強對我們的外交封鎖日本人帶了個好頭,雖說一些人覺得列強沒承認咱們,咱們沒有合法性,可實際上,就現在來看,我們和各國卻是處於變相承認之中」

    將手中的煙蒂扔到腳下踩滅後,又小心翼翼的踢了點土蓋在煙蒂上,陳默然才繼續說下去。

    「如果不是已經承認了,英國會把兩艘戰列艦賣給我們?美國會同意出口兩千多萬的軍工機器?不會,對於各國來說,他們猶豫一方面固然是為了利益,而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我們自己依然還是一個過渡的臨時政權。」

    「執政,現在舉國皆已光復,實是應該早日進行公投,以建立完全之中央政府,如此方才是打破外交僵局的根本,同樣亦可免得許多不必要的外交麻煩」

    「這個還不及」

    擺下手,陳默然倒是先回絕了他的這個提議,現在相比於皇帝,陳默然反倒更迷戀這個獨攬大權的執政之位,這執政可是獨攬全國大權啊。

    「咱們上一次靠著各個擊破,以日本打破的外交僵局,這一次也是同樣」

    與近日舉行的會談一聯繫,瞬間梁敦彥便明白了執政的意思。

    「執政,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還是各個擊破,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卻不一樣,可以說這次,最不願意看到咱們關稅自主的就是這個口喊著兄弟之邦的日本,可……崧生,要想打開局面,還真得要在他們身上做文章」

    咧嘴一笑,陳默然的眼中閃著些算計他人的神采,這會他有足夠的自信讓日本人上自己的套為已所用,而且現在日本人已在把自己送到了這個套裡,只等自己上索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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