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也好,誰讓他一向這麼沒心沒肺的,娘親和老是為了他操碎了心,連帶我這個二哥也累得夠嗆,沒辦法,大哥不在,我這個二哥自然要擔起責任,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把這小子提溜到軍事學院裡丟下,讓他知道啥叫規矩,啥叫好歹,省得整天讓家人擔心。
今天聽了老爺子的答案,我知道,老爺子怕是有些心動了,或者應該說,老爺子也覺得常規性的教育方式怕是對老三這混球沒有多大的作用了,對付非常人,就得採取非常手段。
武研院抽調了近百名精悍的匠師,帶上大量的燧發裝置和工具,前往劍南道,對劍南道的五萬大唐精銳的手雷、火炮和迫擊炮進行擊發裝備的改裝工作,沒辦法,二百門火炮,千多門迫擊炮,無數竹木柄手雷早在數月前便已運至了劍南道的軍隊手中,總不能再讓他們再累死累活地運回長安來改裝之後再運回去。不僅僅是浪費人力和物力,還會造成原本確定的發動攻擊時間的延誤。
而派出匠師,送出燧發裝置,還能更好地將燧裝裝置的使用教授給大唐的將士們,節省了時間的同時,也節省了開支。
另外,大唐帝都長安經由漢中地區直抵益州的水泥直道終於在耗費了數萬人命之後,強行地接通了,自此,原本的蜀道難,已經成為了過去,至少大唐的四輪馬車可以平緩地通過。而不會像以往一般,人馬都得小心翼翼地在棧道上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入萬丈深淵。
道路的拓展,交通的便利,使得蜀錦、絲綢、茶葉更能容易地從蜀地運往長安及全國的各種州縣,增加了物資的流通和商貿的往來,將會使用蜀地的經濟實力向上拔高。
大唐帝國已經越來越重視道路交通的建設和維護,至少他們已經清醒地認為到。要想成為一個強權地帝國。對於帝國疆域地有效掌控是相當必要地手段。想想,如果劍南或者是江南發生叛亂,而大唐帝都忠於朝庭的十餘萬大軍能在短短的十數天內,就突然出現在叛軍的眼前,將叛亂鎮壓下去,這種效率,可謂是前所未有。
李叔叔業已在大朝會上。向著大唐的近百屬國使節和滿朝文武宣佈,由於天竺諸國對我大唐不敬不尊,以為天竺離我大唐相隔萬里,無法威脅於其國運。擅殺我大唐使節,掠我大唐商人財物,損我大唐威名,我大唐本著求同存異,相互理解。共同發展的意願。再出派出了使節團,希望兩國能和平共處,可沒有想到。仍舊遭到了侮辱和戲弄,似乎把我大唐的善意當成了驢肝肺。
所以,在李叔叔地憤怒中,大唐軍神站了出來,建議出兵討伐,隨後在諸多朝臣的共同附議之下,李叔叔終於下定了決心,將天竺諸國為我大唐必征之國,當年,李叔叔就曾經把高句麗列為必征之國,高句麗化為了飛灰,緊接著、百濟、倭國亦成了必征之國,果然,這兩國亦同時消散在了歷史的煙塵之中。
可以想見,李叔叔的宣告,也就等於是宣判了天竺諸國的死刑,他們也都將會步上那些敢於跟大唐帝國作對的宵小之國的後塵。而且,大唐宣戰的理由也很充分,沒有任何一個屬國地使節表示反對,或許應該說他們沒辦法反對,跟大唐比起來,他們地實力差距太大了,有些小國甚至連一萬人的軍隊都沒有,大唐只需派出一隻千人的精銳,攜帶足夠地火器,說不定就能毀其城,滅其國。
實力,才是說狠話的資本。就像大唐,這幾年來,大唐對待屬國的態度依舊很謙和,但是絕對不會向過往一般,屬國進獻點小東西,大唐就要回贈價值百倍甚至千倍的禮物,這不叫大方,這叫傻,也叫敗家。這幾年與大唐周邊國家打交道,已經讓大唐朝野上下逐漸明白了外交工作的原則是絕對不能胡來的。
此刻的我,正靠在矮榻上,思考著這一類事關國家和民族的長遠發展的重要事務,順便考慮下,午飯應該該吃點啥,要不然,就找個理由,打李治一塊兒出去,.烤,也是挺愜意的事兒。
婉兒和宮女姐姐這時候已經端著食盤進門來了,我抬起了頭:「咦,流霜那丫頭呢?」宮女姐姐聽了我的問話,一臉苦笑:「流霜
在她的工作間裡邊忙著呢,說還差一些就要完成她的什麼也不願意過來。」
「這丫頭,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聽到了宮女姐姐的回答,我也只能無言以對了,讓婉兒去喚了兩三回才過來的,匆匆地扒了飯,轉眼又溜去側院繼續忙碌去了,我想親自去問個清楚,可才到了院門,就讓她給堵了出去,說是等她的研究成果完成之後再給我一個驚喜。
「俊郎您也別著急了,流霜妹子就是這性子,誰也拿捏不住,就喜歡鼓搗這些小玩意,隨她便是,妾身已經吩咐過了,讓廚娘再給她再兩雞蛋,不管怎麼說,身子總還是要緊。」宮女姐姐把食盤擺到了案桌上,由著婉兒置下碗筷,坐到了我的邊上,低聲地撫慰我道。
「還是你細心,對了,那位太子爺今天又不過來吃飯了?」我抬手輕握了下宮女姐姐的纖手,盤腿坐了起來,都是我愛吃的菜,東坡肘子,紅燒獅子頭,黃燜羊肉,滷牛肉,還有幾碟素菜。
宮女姐姐拾起了一個饅頭放我手裡邊,旋及笑道:「早上妾身遇上了太子殿下,說是要去早鍛煉,這會子都午時了,怕也該回來了,說來也怪,太子殿下自從跟了俊郎在渭南這兒,似乎勤奮得很,每天除了處置公務之外,不是去鍛煉身體,就是去泡泡溫泉……」
「他啊,哼,他除了泡溫泉、騎馬遊獵還能幹啥?這傢伙都快把我分派給他的公務當成是家庭作業,只要辦完,撒起腿就往外溜,誰都攔不住,跟我那插人兩脅雙刀的結拜兄長沒多大差別,不上進!」我憤然地咬了一口饅頭怒道。是的,李治越來越像李恪了,至少在吃喝玩樂這一方面,雖然這位太子爺在女人的性趣方面沒有李恪那麼強烈,不過,吃喝玩樂可不遜色於他的偶像三哥。
見此情形,婉兒與宮女姐姐不由得掩唇低笑起來。我瞪了這兩個漂亮妞一眼:「幹嘛,莫非我說的不對嗎?」
「對!吧。從昨個夜裡都睡到了現在,您可是連塊糕餅都還沒落肚呢……」宮女姐姐眨著幾近無辜的大眼,笑瞇瞇地道。
哼,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說的,那意思就是說咱跟李治那紈褲太子爺沒多大差別,一樣好吃懶做。
我丟了一塊滷牛肉進了嘴裡邊,一副不屑與人爭的表情:「你自然不知曉,昨兒夜裡,為夫考慮了一宿的國家大事,不累才怪。」
婉兒臉紅了,趕緊垂頭扭臉往一邊,宮女姐姐無奈地搖著腦袋,似乎好氣又好笑:「好了,是妾身誤會了成不?怪不得昨個夜裡,妾身怎麼覺得老聽著磨牙的聲兒,呵呵……」
我惱羞成怒,意欲發彪,結果讓宮女姐姐挾過來的一大塊肘子肉把嘴給堵上,嗯,暫且放她一馬,今天晚上,咱也讓她磨一夜的牙。
兩天之後,我從縣衙公幹完,剛剛走入家門,就聽到了側院那個緊閉的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露出了一張漂亮的還裹著一塊油漬的俏臉。是流霜,身上依舊披著那身灰撲撲的工作服,很是興奮地衝我招手不說話,這丫頭幹嘛了?
我好奇地湊上了前:「妹子,又幹嘛了?」流霜沒有答我的話,而是相當興奮地一把將我拖進了側院,然後激動地抱緊了我,髒兮兮的臉蛋在我的官袍上裹得潔白無暇之後,這丫頭才抬起了頭來。一臉的興奮暈紅,眼睛裡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
嗯,從來沒有想到過流霜會這麼的主動,這讓我確實有點不太適應,不過,我很喜歡現在的感覺,抬手捧著她那張吹彈得破的俏臉兒,正要有下一步動作時,流霜卻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