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方足夠的尊重,也就相當於對方也同樣能給你足這是一種相互影響相互關聯的心態問題,這在心理學上叫啥來著?嗯,忘記了……
總而言之,有用就成,在書院裡,我也留下了一本心理學的課本,這當然都是根據我的所學和這十餘年的教學經驗所得出的總結,相信,至少能讓本公子成為心理學之父,開創大唐新學科的偉人。
在座的相陪的,自然是我的手下八大臣,右下首第五個位置,左右都夾著當地士紳,正與邊上的人談笑風聲的,正是本公子的大弟子狄仁傑,這段時間以來,李乾佑跟狄仁傑幹得相當的不錯,至少,讓我很是高興,整個渭南縣的治安情況,包括清理往年積案,整理刑獄卷宗等,都坐得井井有條,往年積案的審斷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原本李乾佑是不願意來的,不過似乎有什麼要事要跟我商談,所以又折回了官衙,既然如此,我自是不能放走他,留他先用了飯,再跟我商談,我不喜歡我的手下與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同樣,我也希望能與他們多多溝通,這樣才能形成上下一體,共同努力,創造美好的渭南明天。
三五巡酒之後,總算是說到了正事,果然,這些傢伙是瞄上了本公子的蔬菜大棚,這一點,我心裡邊清楚得很,不過,這好處,不是那麼容易就交到他們手裡邊的。
抿了口酒,瞇著眼睛。像是在品味他們地提議一般,這時候,所有的官吏和這些士紳皆小心地瞅著我,生怕我搖搖腦袋,就讓他們的發財夢這麼灰飛煙滅。我半晌之後,方自緩緩地開了口:「諸位,這半年多來,咱們幹的合夥生意。怕是也賺了不下七八萬貫。每人至少也分了個三五千貫是吧?」
大家都在點頭。連崔仁師這位老摳也在拚命點頭。嗯,很可愛。有時候,我覺得跟崔仁師打交道還真有意思,這傢伙是位清官,在工作上兢兢業業,在事業上有前長遠發展的前景,不過。性格上有缺陷,其一:大嘴巴子,啥子話逮著就說,鯁直得過頭,第二,就是摳門,嗯,或許是跟過去的清貧生活有關係。不過。這段時間以來,這位崔大人總算是清醒了很多,至少不在像當初來到渭南的前兩個月。同僚要求去他家裡吃頓飯,這傢伙都有本事厚著臉皮說家中無米。
嗯,現在偶爾還主動地招待我們這些同僚,偶爾上一趟館子,交流一下感情,看樣子一千貫錢財帶來的收益讓他稍許地改變了一點人生觀和世界觀。
「這個蔬菜大棚,說實話,不過是一些小錢罷了。」我慢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下邊坐著地諸人全都一副哭笑不得地模樣,本公子好歹是個身家數百萬貫。光是錢帛都堆了下不十來個大屋地大唐巨豪,這點錢,確實看不在眼裡邊。
「不過嘛,既然諸位有興趣,本官也希望能讓咱們渭南的經濟和稅賦能更上一層樓,畢竟本官好歹也是渭南的一縣之主,對吧?」我繼續一本正經地道,下邊的官員和士紳們只能一臉古怪地應頭稱是。
我站起了身來:「大伙相必都也看到了我那蔬菜大棚是如何修造的,其實啊,這玩意簡單得很,只不過,本官那裡搞的,可是循環生態農業,你們真以為,咱們合股一塊兒,重新修築十來幢蔬菜大棚,立些煤爐就成了?錯!」我最後一個字顯得相當的置地有聲。
接下來,我開始向這些人灌輸我地循環生態農業的概念,讓他們明白,很多東西,只要轉換一個觀念之後,所獲得的收益,遠遠地超出他們的期望植。「眼下是隆冬,這個時候,即便本官把所有的本事都告訴了你們,現如今,也是來不及了,這樣罷,到了春天的時候,你們都可以派人來本官的農場,學習如何進行養殖和培育,如何修築蔬菜大棚,甚至很多東西我都可以教會你們,但是有一點,本官希望你們賺錢的時候,不要忘記了,這裡是渭南。」
「大人有話直言無妨,我等定當遵從。大人雖然到渭南之時日不過半年有餘,但是大人心懷萬民,事事為我渭南著想,我等若豈敢置鄉民於不顧,那也愧為渭南之民矣。」杜論老先生與那位吳升,代表著渭南縣城商賈士紳地頭領站了起來,十分鄭重地向我言道。
「好
本官想聽到的,便是這話,其實也很簡單,我只希望在渭南縣城內,從諸位與本官合營地作坊之中,抽出兩成之利潤,用以辦學。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我面帶著和悅的笑容沖這些人續道:「但凡合股之人,願意者,皆可出資,興建義學,以資助我渭南縣之義學,本官也知道,咱們渭南能人智士輩出,然,家貧而才俊者,不下十之五六,縣學嘛,名額有限,他們讀不起,可若是諸位若是有心助渭南縣一臂之力的話,操辦義學,他日,義學之中有成就者,必然會感激諸位之善舉,同樣,也更能讓渭南之民眾上下一心,共同致富和發展,另外,這義學,將會增加商科和農科及醫科,不願意為官者,亦可從中學得一些本事,造福家鄉之百姓,諸位到時候若是事業發展了,自然也能從此以得人材而用之,一舉數得之舉,不知諸位……」我笑意吟吟地瞅著這些人。
所謂窮不能窮教育,苦不能苦孩子,這些話在厚世我聽得耳朵起了老繭,不過,在這個年代,似乎大家都還沒有注意到,不過,現如今的朝庭,也不會像明清地一般要求「士貴智,民貴愚。」這話就算是李治說出來,我也要抽他一巴掌,這種思想最是要不得地。
而我現在,正是要在那種思潮尚未新起之前,先建立起一種義學制度,這其中有兩方面地考慮,第一,這些商賈做此等事情,肯定對於他們在鄉親之中能獲得很好的聲譽,盡量地削弱漢代以來賤商地心理,當然,這種多門學科的學校地建立,同樣也是在為這些手工業者和商賈進行人材儲備和積累,跟前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人鬼成精的主,若是連這點都想不明白,那麼,別說想跟我做生意了,就算是見他們我也不會有好臉色。
畢竟,誰也不願意跟智商和情商都在六十以下的笨蛋談共同利益。還好,他們的臉上那種若有所思,又或者是驚喜交集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智商等級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當下,當既就向我表示,他們願意每年從利潤中提出兩成來創辦義學,為渭南的長遠發展和提高渭南民智,建立渭南文化園地而助資出力。
而且,吳升還拍著胸脯,願意把他家在渭南縣城外的一塊荒地用來建學館,杜論也不甘示弱地願意再從自個的財產從掏出三千貫,用來支援場地建設。嗯,僅僅一頓飯的功夫,明年義學的修築,就已經定下了基調,並且當著本官的面簽署下了協議。
「多謝諸位之且,待到學院建成之日,本官會在學院之類,立一石碑,將諸位之名篆刻其上,日後渭南縣的百姓,定然為銘記諸位之大恩,另外,本官也會上奏朝庭,向陛下報之此事。」我收起了一份協議,交給了主薄許師,然後鄭重地向這些人長施一禮,這個年代的商人,雖然市儈,但是,他們心中,卻也有故土之情,這一點,是我文化血脈一直得以傳承的優良之處。
「大人這話羞煞我等,若非是大人提點,我等就算是想為家鄉出力,也不知道從何做起,渭南縣數萬百姓當記大人之隆恩……」杜論等人一臉的感激和感慨,姑且不論他們說的真假,至少,我給了他們一個兩全齊美的法子,雖然付出了,可既得了名聲,以後還會有回報,何樂而不為呢?
縣尉李乾佑,從方纔我說創辦義學開始到如今,一直拿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也不知道這位一向看我不太順眼的李大人是發哪門子神經了,害得我心裡邊老覺得毛毛的,瞅了一眼,這傢伙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罷罷罷,一會再問問他,莫非方纔我說錯了話,又得罪了這位一向在我面前金口難開的李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