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本公子大出血,很是豪情萬丈地請這幫子出褲之友們上臨江樓上狂吃海喝了一頓,也算是答謝這幫無恥的紈褲之友對我施以援手的感謝與回報。
雖然不需要他們我也能幹成,不過嘛,多一個有後台的人,這事兒就多一分擔待,萬一哪天事發東窗,被回到了長安的李叔叔和我爹等人識破,所謂法不責眾,本公子頂多挨老爺子兩飛腿外加一頓臭罵,對於本公子來說,僅僅付出這麼點代價就讓那兄弟倆聲敗名裂,值價了!
再說了,對付這種毫無仁孝之心的惡徒,就算是打死,大唐百姓絕對都是拍手稱快的多,在這種社會氛圍之下,不孝,一旦提到了道義的高點,叛你個死罪都是輕的,更何況咱們只是玩他們一頓來出氣,這種小意思,怕是大家也就當一件新鮮事圖個樂而已。
大家都喝得半醉半醒,在雅間裡撒酒瘋呤詩作對的當口,駱賓王已然出現在了雅間的門口,見到了這位,我大喜,端著酒盞搖搖晃晃地朝前迎去:「哈哈哈,賓王兄,你可來晚了,說不得,自罰三杯!」
駱賓王也沒二話,在眾紈褲的起哄聲中連乾了三杯,迎得在場諸人的喝彩聲,然後我把駱賓王拉到了一邊,打了個酒呃:「咱樣,事情都辦成了嗎?」
「嘿嘿,公子儘管寬心便是,事情小弟都已經辦置得妥妥當當的,明兒一早。您就看好吧。絕對明天我《大唐日報》地銷量能翻上一番。」
聽了駱賓王這話,我大喜,拍了拍這位副總編地肩膀:「好!太好了,明兒個,咱們就等著瞅好戲了,來來來,小弟敬賓王兄!」我高興,嗯。因為對付那兩個傢伙,咱還有後招還沒施展出來,明兒個就有好戲了。嘿嘿嘿……
第二天一早,《大唐日報》的新號外就是:「不孝之人!匪徒皆唾!」報童們舉著報紙遊街竄巷地叫賣著,買報者絡繹不絕,果然銷量是往常的數倍。
然後就是滿篇幅地發表了大唐個各階段民眾對這一事件的看法,當然。甚至還有《大唐日報》的副總編駱賓王採訪報案人吳王李恪的專訪,另外也有採訪大唐軍界新名人蘇定芳、大唐輔國大臣馬周、褚遂良、國學祭酒孔穎達等人的專訪都被一一刊載了出來,而且,當事人之一的本公子,也假巴一二地接受了《大唐日報》地記者的專訪。
我先是對這哥倆對待繼母的不良品行進行了大加的抨擊,然後話風一轉,對於他們在城外受到匪徒的襲擊的遭遇表達了一定的同情,但是。我亦在言話裡透露了一點兒意思,這是他們為自己所作地惡事而遭到的報應,怪不得他人。
四個婆娘全笑作一團,就連宮女姐姐,都把眼淚花給笑出來了,一個勁地抹淚,可就是止不住笑意。李漱臉蛋兒笑得紅粉粉的。乾脆就躺在榻上。翹起個蘭花指指著我。「哼。俊郎您就算是裝死發誓,妾身也絕對不會相信這事兒跟您沒有半點的關係。」
「我什麼時候說不是我幹的了?可我也沒說是我幹的啊?」我擺明了車馬。反正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事兒,咱就這麼做了,怕個屁!不就是揍他們一頓嗎?咱們一不劫財,二沒劫色?呸呸,老子對男人的屁股可沒興趣。
「不過這樣也才大快人心得很,這樣的人,少一個,世間就少一個禍害,留他們一條命在,也好讓他們長長記性,別日後,還想著怎麼怎麼地!」程鸞鸞了一副仇敵同憾的模樣兒,不過,她就坐在宮女姐姐的身邊,拍著宮女姐姐的肩頭笑言道。
宮女姐姐看樣子也怕是得出了口氣了,心情也舒暢了許多,聽了程鸞鸞這話,哪裡不明白,程鸞鸞這明著是罵那兄弟二人,其實是在為自家的夫君說好話的意思,也是生怕宮女姐姐對自家的夫君有什麼怨意。
宮女姐姐站了起來,到了我身上,盈盈拜下:「妾身代我娘親和姐妹們,多謝俊郎地仗義之恩!」我趕緊伸手把宮女姐姐攙起了身來,捏了一把她那粉白光潔地臉蛋兒笑道:「這話為夫聽著可覺得刺耳,你既入了我房家地門,你家的事,就是我房家地事情,那倆個畜生,若不是顧著你娘親和你的面子,哼……」我冷哼了一聲,是的,憑他們的罪責,就算是宰了也絕對不算過份。
宮女姐姐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瞅著我,柔情蜜意讓她的眸光都裹上了絲絲的甜膩,手
了我的胳膊,挺凸的胸乳擠挨在我的手肘上,讓本公得一蕩,嗯,還是俺的婆娘好,宮女姐姐瞅見我那雙眼閃爍的綠光,倒沒有像往常一般地羞怯的躲閃,反倒把額頭抵在了我的頸項間,溫言軟語地道:「俊郎莫要作惱了,反正那兩兄弟,經過了這一次,日後啊,怕是也再無顏入長安了。呵呵……」宮女姐姐的笑聲顯得那樣的柔媚,不過,底下,深藏著一股子濃烈的快意。
我張開了雙臂摟住了宮女姐姐,緊緊地摟住了她,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胸口那種被溫熱的液體給浸透的感覺,周圍的李漱等人彷彿也感應到了什麼,笑聲漸漸地止歇了下來,李漱步上了前來,輕輕地拍了拍宮女姐姐的背部,沒有說話,彷彿此刻一切語言都顯得份外的多餘,夜色正濃,明月兒高高的掛在天際上,份外的透亮……
三天之後,身為武家女婿的我,也親自上前幫忙,因為楊氏和大姐三妹,都要遷回故居:應國公府中居住了。本公子手一招,大票的家將家兵們都跟我浩浩蕩蕩地替這一家人把各種用具都搬上了馬車,大姐碧娘和三妹潤娘一臉的快意與快愉,特別是三妹,就好像是一隻方才學會展翅飛翔的小鳥,飛進飛出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笑個不停,姐夫姐夫的喚著,那聲音,彷彿也像是裹上了蜜糖。
這讓我也有些洋洋得意,畢竟,咱也總算是替這三姐妹出了一口惡氣,倒是大姐,雖然嘴上沒說謝不謝的,可是看我的眼光,又與以往多了一絲分別,彷彿我就像是一柱參天的巨木,能讓無數幼木叢林得以建康地生根繁衍的保護神一般,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一丁點兒不自在,不過,我的虛榮心還是欣然地領受了她的目光。
楊氏臨出門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抹淚,邊上,宮女姐姐一直攙扶著這位面慈心軟的婦人,低聲地勸慰著什麼。我上前兩步,朝著楊氏恭敬地一禮:「小婿見過岳母大人,您莫要難過了,這事兒,您該高興才是,太子殿下既為武氏一門主持了公道,雖然下詔奪去了武氏兄弟的封爵,但是日後只要孩子們爭氣,武家,一樣能有往日之輝煌。」
「就是啊外婆,以後敏之跟妹妹一定好好的聽話的,您莫哭了成不?那兩個舅舅本來就是活該。」賀蘭敏之也湊上了前來,拉著楊氏的衣襟撒嬌道,這一招,比誰勸都好用,楊氏伸手拍了拍賀蘭敏之的腦袋,一臉的寵愛之色:「嗯,外婆聽敏之的話,其實外婆不是傷心你那兩個舅舅,只是覺得這院子也住起了感情,左鄰右舍的有些難捨罷了。」
楊氏這話根本就是哄小孩子開心,不過沒啥,咱就當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就成了。
邊上的宮女姐姐笑道:「那娘親您就莫煩惱了,這小院子想留著就留著便是,日後想過來看看也有的是時間。」幾人相勸之下,楊氏總算是恢復了一些,不再是一臉的難過之色了。
就一個小院子,也沒多少東西,咱的手下百多人,沒多大的功夫就把一些必用品和家俱都搬上了車。進了應國公府,原來留下來的那些非那武氏兄弟心腹的家丁侍女都集中到了正廳,恭敬地跪候著這位老主母和幾位大小姐的光臨,他們也一定明白,他們腦袋上邊的天已經換了。
楊氏坐到了主位之上,雙目微凝著,看著跟前跪著的這些家奴們,老岳母那忽喜忽悲的表情,讓人覺得心裡邊著實難過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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