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儘管放心,我們冶鋼廠決不會有了原料吃不下,至少每月我們可以提供十三四萬斤的軟鋼,近十萬斤的硬鋼。」冶鋼坊的頭頭當先跳了起來,作出了保證。邊上,各個部門的主管也都踴躍發言,不過,火炮坊的主管表情有些難看:「大人,鋼材增加了是好事,可沒銅,咱火炮的產量依舊上不去啊。」
我也只能歎氣,誰讓大唐的銅產量不高。「這樣吧,火炮、船炮的產量依舊固定不變就是了,不過,你們給我加大人力和物力,再努力一把,我再給你們半年的時間,爭取能夠到了那時候,能全部採用鋼材築炮,你們也知道,鐵胎銅胚炮管的原理就是鐵硬,而銅軟,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銅改用軟鋼,或者就乾脆就軟鋼直接澆鑄。」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給他們提個建議,能不能辦成就是他們的事了,畢竟我只是一位指導者,並不是工學院的專門人士。
我終於擬出了要交給李叔叔的報告,鋼弩的產量月產鋼弩可達五千之數,至於迫擊炮的產能,可以提高到月產一百五十門,火炮照舊,不過,由於鐵料的充足,手雷的產量翻了整整三番。
李叔叔也很高興,至少,只需要到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能滿足手下愛將的需求,而且甚至還能超出,並且可以對其他部隊,進行少量地換裝。
「不錯,呵呵呵,好嘛,這樣一來。老夫可省了心了,如今加大發展遼東的力度,今年遼東的糧食就已經能自給自足了,再過上幾年,遼東又成了我大唐一個大糧倉,到了那時候,誰也別想從我大唐手裡邊把遼東給拿走。」李叔叔得意地拍了拍案幾上我遞上去的單子。
「對了,現下可是入了冬了,咋樣,賢婿你那狗車可曾作出來?」李叔叔說完正事。開始跟我瞎扯了起來。「已經做出了三架樣車了,不過眼下沒下雪。小地拿出來也沒用,所以還在等著。」我笑著答道。「嗯。到時候,老夫也得去見識一二。」李叔叔撫起了長鬚意淫起來。
正跟李叔叔蹲棲鳳閣裡吹牛,可沒多大功夫,奏報孔穎達孔老夫子來找李叔叔有事,我就先辭了出去,就在棲鳳閣門外撞見了這位老當益壯的老頭,趕緊朝他施禮:「下官房俊見過老大人。」
不過老傢伙不知道在跟誰置氣。只是拿鼻子朝我哼了一聲。拱了拱手,一副尋人晦氣的架勢。匆匆往裡走去,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是也被李叔叔這個愛開大臣玩笑的不良皇帝給惡搞了?我瞅著老傢伙的背影咧咧嘴,背起了手晃晃悠悠地朝著另一邊的太子宮走去。繼續給那幫王爺學生上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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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了飯,坐到了鐵爐子跟前,老爺子正在看報紙,綠蝶正逗弄著二妹,邊上一幫傻小子蹦來跳去的,鬧得不亦樂呼,老爺子瞇起眼瞅了幾眼,笑笑又繼續去看他的報紙,另位三位漂亮妞正跟我娘親蹲在麻將桌前,混五清十的打得不亦樂呼。
而我,透過窗戶上的雙層玻璃,望著屋外那遮天蔽日地濃雲,正思量著,啥時候才能下雪,咱的狗拉雪撬可早就萬事俱務,只欠東風了。「喂,二郎,老夫問你話呢,傻愣愣瞅著外邊幹啥?」老爺子把報紙捲成了筒狀伸過來捅我。
「孩兒就是想瞅瞅這天色啥時候能下雪。父親喚我何事?」我剛說完這話,就聽得那邊娘親驚喜地喊了一聲:「胡了,清一色自摸,呵呵呵,快快,一家可是二十個錢,誰也不許賴!」
老爺子朝那邊看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過了臉來瞪了我下:「一家子人都給你小子帶壞了,你娘眼下跟你那幾個媳婦整日裡把那臉塗得污七八糟地,哼!糟蹋……」老爺子對家中雞蛋、蜂蜜等物的快速消耗很不樂意。
「父親,這是孩兒地錯,不過您也瞅見了,咱娘親的氣色還有皮膚是不是比以往要好了許多?」我認罪,但是有成績咱也不能抹煞。老爺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突然發覺不對頭,趕緊板起了臉:「為父跟你說個正事,孔穎達孔老大人要致休了。」
「您說的是國子監祭酒孔老頭?呃,孔老大人前些日子孩兒還見著他上朝呢,不是剛主持完秋試嗎?他怎麼想著致休了?」我疑惑地問道。
老爺子苦笑道:「陛下前日下旨,從明年,也就是貞觀二十年起,凡科舉,不論州、縣的地方考試,還是尚書省的考試,一律必須採取糊名、謄錄等辦法,另外,明年參與省試的每位考生,都必須把當地的民風、官評錄於捲上,任何州縣有違此舉者,就算是考上了,也會被奪去功名。還有一點,就是吏部地釋褐試取消了,改為殿試,由陛下親自出題,當場答卷,陛下匯同三省六部一同閱卷!」
聽了老爺子這話,我一臉地喜色,好事啊,這可是好事,
「這不是好事嗎?孔大人怎麼就想著致休了?」我好奇地問道。老爺子白了我一眼:「糊塗!這得罪人的事,誰願意幹?」老爺子一句話就點中了其中地關竅,是啊,李叔叔的科舉改革雖然是順應時代的發展,不過,這一舉動,確實得罪了大批地文人士子,特別是那些那些滿朝勳貴子弟,還有世家高門巨閥,不能不說這是對這些人的沉重打擊,可以想見,這絕對會引起一系列的朝野動盪,甚至很有可能形成政治格局的改變。
「貢舉猥濫,勢門子弟,交相酬酢,寒門俊造,十棄其半啊!陛下眼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然,再這麼下去,通過科舉,只會讓世家門閥的勢力越加的大漲,而我大唐怕是再難得賢了,而且,世家門閥勳貴子弟到時候連成了一氣,大唐,怕是憂矣……」老爺子撫著花白的長鬚作出了總結。
「是啊,長此以往,那大唐,怕就會跟漢末之時一般。」我點了點頭,贊同了老爺子的意見,漢朝末年,農民起義不過是一個引子,最主要的還是門閥與軍閥之間的鬥爭。而袁氏兄弟就是門閥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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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些門閥真有救國濟民之心?放屁!為何這些門閥能從漢起,歷三國紛亂,又經南北朝,直至隋唐,靠的是什麼?靠的玩弄權術,靠的是抱粗大腿,甭管你是華夏正統的統治者還是外來入侵者,他們眼裡和心中,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在他們的眼中,朝代的更迭與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誰來統治這片土地,他們照樣不疼不癢,他們只會效忠於家族,想方設法地讓他們的家族能從國家的手中獲取更大的利益來壯大自己,擴張自己的影響力,實際也就是缺乏國家意識的一個利益集團。
這樣的勢力集團,極度地缺乏克已奉獻,犧牲小我成全國家和民族利益的豪邁氣魄。這樣的勢力,就應該打壓,所以,另一個時空的宮女姐姐的諸多行徑雖然也為世人所垢病,但是,她用鐵腕來壓制世家門閥,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
怪不得那天孔穎達那老傢伙那副難看的表情,可憐的,誰讓他是目前大唐的教育部長,誰讓他掌管天下學府,不拿他出頭,還能讓誰來出面解決這個問題,可以想見,李叔叔還真會壓搾這個乾癟瘦老頭的剩餘勞力。
老爺子瞇著眼兒:「不過,陛下不許孔老大人致休,另奪孔穎達曲阜縣子之爵位,又加其曲阜縣伯之爵位,另贈錢帛若干,寬言勉之。陛下也不得不這麼做,幹這事,還非孔子的後人不可,別人來幹這事,別說性命堪憂,怕是滿門都有危險。」老爺子見我表情有些迷惑,向我耐心地解釋道:「孔子立為聖人,乃天下讀書人之師也,孔穎達如今年已七十有餘,再國子監祭酒的位置上邊也幹不了幾年了,天下的勳貴子弟,世家門閥,就算是再多怨對,能把孔家給打趴下嗎?」老爺子笑得很是奸詐。
也對,孔夫子現在都成了聖人了,天下文人士子心目中最高的存在,李叔叔讓孔夫子的子孫孔穎達來幹這事,大家有再多的怨言,能幹嗎?況且,這一政策的施行,天下寒門士子絕對是踴躍,就算是世家和勳貴就算是氣得要發瘋也沒用。孔老頭的大後台,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正蹲在邊上拿著刀子正磨著呢,誰想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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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二更趕到了,晴了正在努力第三更,大伙別忘記了,多點兩下鼠標,把那票票給丟進來哈,李叔叔正在數成績,房二正拿報紙在底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