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就是想起了年少輕狂的時光而已。「我很是概了一聲,目光悠遠而傷感,表情沉重而蒼然。可這幾個漂亮妞卻沒心沒肺地笑作了一團。
怒了,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懶得再理她們,繼續麻利地和著麻將牌,然後把牌碼好,丟了骰子,數著數字開始摸牌順便給這幾個漂亮妞講解起麻將牌的玩法,果然,心思靈動的她們不大會的功夫就被這一項精湛的國粹級智力遊戲所吸引。
遺憾的是,麻將的流行遠遠比我想像的任何事物都要快捷,短短數天的功夫……嘩啦啦、嘩啦啦,老爺子、大嫂,程鸞鸞、宮女姐姐湊成了一桌,另一邊,李漱、娘親、大哥、綠蝶組成了另外一隻強悍的隊伍。
瞅著老爺子咬牙切齒地摸起了牌來,擠眉弄眼摸了半天,遺憾地丟到了桌面上:「八筒。」
身負著看著老三和著一幫小屁孩的我只能在邊上呆坐著,任由著這幫小傢伙在我跟前上竄下跳,而那邊,本該屬於我的位置卻全都被霸佔了去,心中恨極,卻又沒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老爺子鬚髮皆長,很帥地把一張麻將牌拍在桌上,高喝一聲:「胡了,自摸清一色,哈哈哈……自摸清一色,待老夫算算,嗯,混三清六,一家六個,這下老夫可總算是回本了。」老爺子激動的表情看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看到這一群房府最斯文的人圍著麻將桌,全都已經變得表情猙獰的模樣兒。我實在是無言得很。
「老爺您小點聲行不行,怎麼老一驚一詐地,害的妾身牌都打錯了。」娘親看樣子是輸急了,很是怨憤地朝老爺子報怨道。
嗯,很快活,看著一家子人蹲一塊大呼小叫地打著麻將牌,很是其樂融融的場面,這邊這幫小傢伙還算好,對於麻將牌不太感興趣,依舊搖著木馬。玩著折紙,而老三正在了笨拙地用我給他削好的木片拼裝船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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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這場面。不由得想起了後世的一句名言:十人人民八億賭,還有兩億在跳舞。嗯,過段時間,俺也設計幾支舞蹈出來,跟家裡的幾個漂亮妞好好地耍上一回倫巴或者華爾茲。
想當年,俺可是麻將桌上的常客,不勝軍神?呸呸呸,嗯。反正打麻將我就沒贏過,點子背,運氣也背,不過,我這個人心志極堅,正所謂越挫越勇。越勇越戰,每個月拿到的生活費大都花在了麻將桌上,最後不得不淪落到借債渡日、飽一頓饑一頓的苦日子。後來畢業之後,總算是懂事了,明白了娛樂可以,當你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地時候,倒頭來,吃了虧的還是自己,本身我自己地賭運也不佳,所以,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沒碰過麻將,不過,到了唐代之後,前先日子偶爾跟綠蝶提了一回,倒是把她的興趣給勾了起來,非要鬧著我整出來玩兒,這下好了,一家老小全栽了進去,不過嘛,這也不錯,畢竟以後老爺子跟娘親若是年紀大了,不用出去了,也可以天天打點小麻將活動下身體也鍛煉一下記憶力和計算能力,一舉數得,還能豐富大唐地全民文藝娛樂。
只是不知道,當年的那些牌友知道了我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時,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說實話,雖然自從父母去世之後,我幾乎沒有了任何留戀的東西,但是,偶爾一憶起來,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發悶,畢竟那是我曾經生活過近三十年的時代。
「公子,您怎麼了,不舒服的話您過去歇歇,讓蟬兒來看著就是了。」蟬兒端坐一杯冰葡萄酒走到了我跟前跪坐下來,圓潤地指掌透過醇紅的酒漿投入了我的眼線之中,我接過了酒杯,順勢捏了一把蟬兒微溫軟潤的手兒一把:「嗯那好,你來幫我看著一會,我外去透透氣。」
蟬兒被我吃豆腐吃的面飛紅霞,偏又心甘情願,喜羞交加的俏模樣看得我心頭一蕩,嗯,也差不多是時候了,畢竟,好歹也得給她們一些交待,在這個時代,賠嫁地丫環的命運在隨著小姐嫁入夫家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她們地命運,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責任。
這段時間,國際環
來說是比較安寧的,至少大唐的周邊國際環境相當的勒人已經沒有了以往在大唐腳邊跳來竄去的勇氣,而遼東一平,大量的大唐百姓被土地的誘惑勾引湧入之後,當地的民族比重瞬間就掉了個個,況且,遼東至朝鮮半島一線的全是大唐的精銳之師,就在鐵勒人的臥榻之側,讓鐵勒人很是擔驚受怕不已,目前為止,又派了兩批使臣來向李叔叔示好,還來請求和親,李叔叔婉拒了和親,不過李叔叔答應了他們的其他要求,不會再大舉動讓把鐵勒人給滅了族,而且還答應加大邊貿易,不過,要求鐵勒人不得再傷害大唐過往的商旅,不然,下場可就難說了,另外,李叔叔還借口為了方便雙邊貿易,決定從遼州修築一道水泥直道通往俱倫泊,在俱倫伯建一幢俱倫城,鐵勒人與大唐的商貿往來提供便利。
至於南邊的朝鮮半島,百濟與新羅的矛盾是越來越不可調和,兩國的邊界處已經發生了多次的衝突,而位於平遼城的大唐最高官吏岑文本表面上的裝聾作啞和暗中的縱容之下,已經讓百濟與新羅的膽子漸漸地大了起來,當然,他們的膽子都是用在對方的身上,而不敢對著大唐駐紮了重兵的漢江以北地域耍心眼。
相信不過一年,至多兩年之內,百濟和新羅之間決定會暴發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到那個時候,可以根據情況再行決定,當然,這兩個國家要麼都留下,要麼就一個也不留。
如今的遼東,大唐所施的仁政治理之下,已經漸漸地顯出了效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過一起反抗大唐的統治的事件,這其中,高句麗的兩代君王也有著相當的功勞,為了能更讓大唐看重自己,高武和高藏都各施手段,替大唐收攏了不少的高句麗人心,況且兩人之間的內鬥暗裡邊就沒停過,哪還有閒功夫去整其他歪點子,這倒讓岑文本這位最高文職長官省了不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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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薛萬徹這位主管遼東之軍事的大將軍,也同樣悠閒得可以,為啥?就因為那一票學院軍官團,李叔叔傳了旨意過去之後,所有的訓練一率由中下級軍官進行,而高級將領們反倒輕閒了下來,反正軍事和民政分開之後,薛萬徹幾乎就沒啥事做,天天領著一票將軍,在遼東參謀分部裡研究遼東的地形,研究各種適應於這個寒冷之地的戰術戰略,又或者領著一票親兵,尋視遍佈在遼東和朝鮮半島的各個大唐軍事駐地。
「嗯,好,看來啊,這第一步,是初見成效了,另外,賢婿你說的軍政分家,依老夫看來,卻然可行也。」李叔叔撫著長鬚言道。
「岳父大人聖明,軍政分家,其實是我們大唐目前最需要幹的事,畢竟,我朝的一大憂患就是,刺史的權利太大,不僅僅可掌兵權,還主掌一州之政事,軍事,民政全在一人之手,另外一點就是,我大唐邊鎮,多為蕃兵,其心難明,如此長久以往,其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小婿以為,刺史應該只主掌一州之民政,而軍隊的指揮權,必須與刺史進行分割開來,而且,我大唐應該遵行著強幹弱枝,內外相維的原則……」
「賢婿此言在理,不過,以往老夫非是不知,只不過,軍改之難,可比之民政要難得多了。如今,老夫也同意你這話,叫什麼來著,特區,用遼東新佔之地來嘗試,久之若成,到時候再推行全國,如此一來,也有了經驗,不會再犯其他的錯誤。」李叔叔瞇著眼睛,斜倚在榻上笑言道。果然老謀深算得緊。
軍政分家,這是宋朝幹的事,宋朝就是瞅見了唐朝的衰敗之因,所以才搞出了那麼一套,不過,宋朝的政策是好的,只不過,也同樣有他們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