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建設成為了大唐的重中之重,重要的國策,至少從去年到今年所大唐所發生的大事件第一就是征服了高句麗,第二件就是大唐使用三十餘萬名戰俘加快了修築大唐主要幹道的速度,想想,後世的京九鐵路大概也就是二三十萬工人同志,何況,這三十餘萬名全是只幹活不拿錢的壯勞力,鐵勒戰俘八萬有餘,原先抓捕來的吐谷渾戰俘數千,還有高句麗戰俘近二十萬,另有降胡各族戰俘數萬,李叔叔這位心眼轉得極快的老流氓更是把原本丟在是監獄裡邊關押的一些個囚犯也同樣地發往建築勞改營,讓他們在裡邊接受勞動改造。
順便讓他們也多學一門手藝,另外,勞動改造營裡邊,同樣有搞政治思想工作的人員,目的就是讓他們安心地勞改,另外讓那些外族戰俘放下心中的憤怨,逐漸認識到大唐的寬容與豐饒,為以後讓他們成為大唐民族大融合的先驅而進行引導。
如今修築的水泥道路總長已經達到了兩千三百多里,驚人的修築速度和著消耗極少的財政支出,這不僅僅上李叔叔高興的嘴都差點樂歪了,更是讓大唐的政治集團看到了其中的好處。
第一,全國範圍各重要城鎮之間如果能採用水泥直道聯結,不僅僅對商品經濟的發展起到巨大的促進作用,還能使得原本大唐繁重的道路運輸耗費得以降致最低。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些快速的交通要道,能讓大唐地軍隊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到達任何一個出現異常的州府和著大唐某處發生異常的邊境地帶。這極大地加強了朝庭對於國家整體的控制和把握。
至於那些地方官員為什麼阻擾,我老爺子只用了幾句話就把那些人的小算盤擺到了我的跟前。
道路不暢,讓官員們經常可以建著修整地借口征招老百姓來幹活,不幹活的就交錢,而且還能向當地的富戶商賈套取一定的錢財來從中取利,無形中,當官地就能從中賺上一筆,另外一點,這些官員哪個都希望自己是地面上的土皇帝,甚至巴不得自己呆地地方讓人既進不出也出不來。他想幹啥就幹啥。另外還有很多的理由,經過老爺子這麼一一分析起來。我才知道,為什麼當初李叔叔為了讓戰俘去修路。可是猶豫了很長地時間,再三地找我去談話,詢問細節,看來,跟這也有著莫大的關係。
由於我跟老爺子隨便聊天的時候,老爺子就聊起了這件事,就是關於驛站的問題。也叫郵驛,中國古代官府設置驛站,利用馬、車、船等傳遞官方文書和軍情,可上溯到三千年前,是世界上最早的郵政雛形。
大唐的驛站很多,幾乎是在重要的交通要道邊上是每隔數十里或者百里就設有一處驛站。不過自從進行了道路改造以來,以往地驛站相對來說就顯得過多了,比如長安與洛陽之間共有驛站十七座。太浪費人力資源了,但是不得不浪費,因為這些人員大都是退役下來的受傷將士,驛站系統也就相當於是他們生存的必要條件。如此必須減少,可多出來的人員咋辦?我就跟老爺子提出了郵局的概念,長安與洛陽之間,只需要保留五座驛站就已經足夠了,剩餘的人員可以改編成郵政人員,也就是遞送和收發信件,我把我所知道地後世的郵政系統的運營方式大致跟老爺子說了一些,精明地老爺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金量和其意義,就像是揪到了寶似的,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琢磨這事,郵政系統如果成功,國家就不需要再花大量的錢帛在這一項通信基礎設施上面,減少了財政支出,況且其產生的效益如果真的全面發掘出來的話,同樣給國家帶來收益。
憑我一個人,是根本沒辦法改變整個世界的,畢竟人力有限,但是,當我把我的思想和目標灌輸到了成千上萬人的頭腦裡的時候,世界肯定會因此而改革,這就是大眾的力量,歷史的潮流也就是大眾的潮流,重要的是如何扭轉他們的思想和工作作風,為我所引誘,聽從我的調教,從而形成一種長遠發展的思想,這才是我最主要的任務。
「公道?什麼是公道?公道是對自己人說的,對那些承認自己為大唐的百姓說的,對那些為大唐勞心勞力地揮散自己汗水和熱血的人說的。」我站在講台上,望著台下端坐著的百餘名學生,還有二十來的鴻臚寺和主客司的進修官員。
沒一個人敢於用目光跟我對視,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來向我挑釁,他們的臉上只有服從,他們的筆頭就像是留聲機的針尖,把我說出來的每個字,每一個語氣都清清楚楚地起錄在上面,既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已經沒人敢在這所臨時培訓學校裡用文言文來擅自地對我的語言進行修改了。他們效忠的對像是大唐王朝,他們的心向著偉大而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但是在這裡,用兩個詞可以形容他們對我的態度,既敬、又畏。
我抄起了講台上的茶水灌了一口,繼續摧殘著他們那幾乎已經無法承重的心靈:「外交辭令上的公平公正公開全是放屁,那都不過是強者拿來粉飾自己撕咬了弱者的血肉之後抹上的一層胭脂……」我用力地揮動著健子肉一團團膨起的手臂,表情很激動,很憤然,每一位優秀的老師就是一位優秀的演說家,更是一名優秀的辯手,這是當年我在大學的導師留給我的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句話,不僅僅要擅長地激起學生們聽你講解的熱情,更要引導他們進入到你所需要的思想氛圍裡,把他們的心身乃至靈魂進行徹頭徹尾的淨化和洗禮。
更要懂得把他們變成你手中的刀劍,與你一同把事物的本質剖析清楚。
「我要告訴你們,外交上面,只有兩個字才是最有效的,那就是強權,什麼是強權,強權就是一種強大的執行力,以高壓或者壓倒性的手段,來迫使或企圖迫使他人改變或者影響他人的決定。它具有實現某法想法的能力,或者說,它是你們實現最終外交結果的一種強大的威攝力,在強權的面前,一切的道義,都不過是一層窗戶上的薄紙,你們想想,在我大唐建國之中,國內百廢俱興之時,北方的突厥人跟我們講道義了沒有?跟我們講公道了嗎?沒有!就是因為他們也清楚這個道理,為什麼你們就不能明白?!告訴我,你們的答案,在外交上,在區別對待國人與異國之敵的時候,你們應該怎麼做?」
一隻手有些怯然地舉了起來,我示意他站起來說話。這位小同學咳了好幾聲,似乎才鼓足了勇氣:「學生以為,外交手段上,應該依舊強大的威攝力來獲取利益,而不是以所謂的仁德來換取一時的安寧,倒頭來,受害的,會是我們自己。」
「好!很好,坐下,你的回答很正確,現在,我對這一堂課所說的進行一下總結,請大家都作好筆記:在國與國的外交上面,我們只能依舊強權來處理不公平的事情,公道固然是好的,但卻必須建立在強權的基礎上,沒有這個基礎,就像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跑到一個正在拿著大刀殺人劫財的土匪跟前告訴他,他不該這麼做,倒頭來,怕是她自個也給劫上山去成了押寨夫人。」下面傳來了一陣善意的哄笑聲,我同樣以一個認同的笑顏回應他們。然後繼續道:「最後一句話:外交上的勝利者,不一定是站在道義一方的人或者國家,但勝者,一定是擁有強權的國家和人。你們要把這句話嚼碎了嚼爛了,塞進自己的腦袋裡邊,時時刻刻地提醒你們自己。明白嗎?」
「明白!」百多位學生齊聲答應。沒一個人的臉上還有一絲的不情願之人,我總算是能鬆了口氣了,幾個月的時間,總算是做出了一點點成績。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講台上的沙漏:「嗯,今天就說到這兒,希望大家好好的回去複習,後天的考試,我可不希望在看到你們當中的任何人再有對這一方面的疑問了。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