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識的格鬥家都能夠想到,那炸起的巨大水柱是籐堂香橙自馬克西馬身上卸開的力量所引起的,顯然大部分的力量被籐堂香橙借來對付馬克西馬,那炸起污水的力量僅僅是冰山一角罷了,可是就這小部分的力量便引起這般龐大的威勢,可見馬克西馬那毀滅性一擊的破壞力如何強大了。
籐堂香橙的必殺奧義心眼葛落卻只是剛剛開始,在借力震得對方癱軟之後,籐堂香橙順手將馬克西馬砸到地上,猛力一拳擊打在對方的胸腹見,只聽得「光」的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馬克西馬那沉重的身體受這打擊而四肢彈起,隨即癱倒在地只剩下粗吼和喘息,籐堂香橙以心眼葛落借來的巨大力量不可能長久儲存在身體裡,必須即刻釋放出去,所以她也不用講究什麼技巧,直接將對方摔倒在地,加追實實在在的一拳便是,這一拳傾瀉了她所借來的全部力量,可以想像馬克西馬那股龐大能量集中在籐堂香橙那小小的拳頭上會是怎樣一種效果,當籐堂香橙睜開眼離開馬克西馬後,馬克西馬雙眼圓睜的瞪著上空呼呼喘著氣,半邊身體都浸入過道旁的污水中,胸腹間卻刻著一個偌大的拳印,令馬克西馬的金屬裝甲整個凹了進去,這避無可避的一擊使得馬克西馬的身體都產生了變形,恐怕賽後,馬克西馬不得不回廠重修了。
毫無疑問籐堂香橙以弱勢漂亮的勝了這一場戰鬥,這將是拳皇大賽史上又一次經典的以弱勝強的戰鬥,從今以後,格鬥界再也不會有人妄言籐堂流合氣道格鬥術是廢材,只是真武流格鬥術的副產品罷了,當大賽實況在世界範圍內轉播後,籐堂龍白再也無需靠著真武流格鬥術來維持道場的經營,憑著他女兒籐堂香橙這精彩的一戰,籐堂流合氣道格鬥術在度過了無人撐門面的尷尬時期後,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春天,以籐堂龍白的老*巨猾,借此機會揚光大籐堂流指日可待!
每一個接觸過籐堂流合氣道格鬥術的格鬥家都知道馬克西馬並不是敗在羸弱的籐堂香橙手上,而是敗在自己的手上。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戲劇性的變化,就在kIng都做好準備打包袱回家的時候,籐堂香橙卻於此刻頓悟了籐堂流合氣道格鬥術的最高奧義,從而擊敗了對手,令女性格鬥家隊再次贏得了一線機會,不出意外的話,草薙隊剩下的那名隊員,將是拳皇大賽史上最差勁的隊員矢吹真吾,以籐堂香橙此刻的實力,夾帶勝利的風雷之氣,三五招內便能夠敗下對方。
矢吹真吾吸了吸氣,鼓足了勇氣正要邁入賽場,卻被一隻手拉住,矢吹真吾驚疑的回頭望去,不甘心的頓住了腳步,他自知有這個人在隊伍中,自己只有做援護的份了……正在kIng欣喜勝利有望之時,自草薙隊後場走入一人,那人白色的短,一身黑色緊身皮裝,面上戴著一副墨鏡,彷彿是經常出入街頭小廊的某同志害怕被熟人認出來一般,打著哆嗦走入場內,他一手戴著紅黑相間的古怪手套,另一手卻是空蕩蕩的,貌似是某位殘疾人士為了遮醜故作裝扮,偏偏還挑了一支這麼顯眼的手套,令人想不去關注它都不行,kIng再次見到曾作為大賽使者的k"時,不由嘟囔道:「看起來還是那麼討厭,不知道他這種非主流的腦殘裝扮還要持續多久,我都為自己的眼睛感到悲哀……」
瑪麗皺眉關注了良久,認真的眼神彷彿在尋找對方身上的犯罪線索,直到kIng說完此話後才點頭道:「的確,第一眼看上去完全無好感,如果不是你在我身旁的話,我還以為見到了勞改所裡的少年犯。」
k"望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馬克西馬,才正眼看向籐堂香橙道:「是你將馬克西馬擊敗的嗎?」雖然並沒有深刻表達出關於對馬克西馬的關懷,甚至對於馬克西馬的沉重傷勢,他連一絲情緒波動也沒能體現出來,給人的感覺並不似是質問,反而像是在菜場詢問蔬果價格似地。
「顯而易見的事情!」籐堂香橙寸步不讓的針鋒相對道。
k"平靜的道:「那你就準備付出雙倍的代價吧!」即使是這種堅定的憤怒語言也沒能使得k"的語氣有所變化,好似是將對手擊打至重傷不過是隨手之間的事情,但他的行為卻在這一刻體現出了對戰友的極端維護。
未等籐堂香橙做任何答話,k"也沒有任何示意比賽開始的動作,彷彿是憤怒中爆的野獸一般,猛然間一記跳躍,於空中突兀的彈踢而來,其勢訊若奔雷,正是以一分鐘的招式展開攻擊!與馬克西馬沉悶的戰鬥風格恰恰相反,k"的攻擊節奏之快完全不給對手做絲毫準備的空隙,整場戰鬥一開始就像是準備充分的偷襲伏擊。
「卑鄙!」在後場觀戰的女性格鬥家隊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道,對於k"的言行越的看不順眼。
籐堂香橙剛剛有所突破使用了合氣道的最強奧義,但並沒有能夠熟練運用,尤其是心境上還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所以必須需要一點時間去體會,但k"的格鬥風格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著攻擊,不似馬克西馬那樣拖拽,沒能夠給予她準備的時間,她不得不抬手召喚援護攻擊來拖延時間,在她招手的同時,瑪麗猛然間竄入場中,為了加快衝刺度,盡快的支援隊友,她甚至使出最易受到襲擊的指天迴旋腳前半式來加,但隨著慣性消失,沒能夠觸及對手的指天迴旋腳完全失去了效果,而k"此時卻以雷霆之勢自上空向籐堂香橙攻過去,為了攔截k",瑪麗硬是一咬牙翻身向空中躍起,以瑪麗蜘蛛的後半式向對方抓去,意圖以擒拿投技的手段制住對方,這便是瑪麗為支援籐堂香橙而做出的援護攻擊疾蜘蛛!
儘管瑪麗以最大的能力支援籐堂香橙,可是沒有與k"交過手的她仍是低估了對方,疾蜘蛛與一分鐘剛接觸,瑪麗便覺得運足了氣力施展擒拿投技的手腕被震得麻,對方足上的勁道強到她無法抗衡,隨著一分鐘的力道猛地爆出來,瑪麗不由悶哼一聲自半空中隨著這股勁力倒飛回去,k"卻是以絕強姿態將用作*擾的援護一腳踹飛開去!
瑪麗的援護攻擊並沒能為籐堂香橙爭取到一秒的時間,k"持一分鐘的迅猛之勢繼續襲來,籐堂香橙完全抽不出空隙浸入「止水」般的心境,一時間只得以本身的實力應戰,但她憑自己的力量又哪裡接得住k"的打擊,就算先有瑪麗在前阻了一阻k"的力量,但籐堂香橙若不借助「防守反擊」的高深技巧,憑著她在床、上躺了兩年餘的身體仍是無法與一般的格鬥家相比較,在格擋之間,立即被k"一腳踹開阻擋的雙臂,進入了破防狀態,k"隨手一記一英尺,雙手一併猛地向對方空門大開、毫無防衛的胸腹要害刺去,籐堂香橙頓時如遭雷擊,猛地被對方的勁力戳的倒飛開去,其勢道之猛,直將籐堂香橙的身體撞入數十米開外的後場中,kIng上前接住籐堂香橙的身體時,便覺得僅餘手上一陣酸疼,卻是被一英尺的餘勢所影響,kIng當即心中震驚無比,這股貌似十分討厭的嬉皮少年,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即使當年的草薙京貌似在他這個年紀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高度,憑著kIng的眼力,只是這輕輕一觸便曉得k"絕非她們這一級別的格鬥家所能抗衡的,為了保護隊員們的人身安全,也不想因為籐堂香橙的逞強性格,再次造成九六屆拳皇大賽時的悲劇,她當即毫不猶豫的大聲道:「女性格鬥家隊最後一場比賽棄權!你們贏了!」她雖然沒有資格替參賽選手認輸,但身為隊長她卻有棄權的資格,她這斬釘截鐵的一句話說出口,頓時下水道的環境明亮起來,彷彿是光幕的碎片被撕開一般,頓時恢復了金屬通道的本來面目,原本關閉起來的金屬牆壁也再次打開,顯然是迷城的系統默認了女性格鬥家隊的勝利。
kIng明智的以棄權的決定保全籐堂香橙的安全,可是並不代表盛怒下的k"會輕易放過傷害了馬克西馬的籐堂香橙,在馬克西馬心中特別小心眼的k"完全不會在乎所謂的比賽規則,一直以來強烈的自我中心原則使得k"蛻變的有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模樣,在kIng明確的表示棄權之後,他依然帶著攻擊性極強的姿態向女性格鬥家隊邁進,kIgn一邊強忍住折臂的劇烈痛楚,一邊將籐堂香橙護在身後,質問k"道:「你們已經贏得了比賽!你還想做什麼?違反賽規,你難道想終身禁賽嗎?」
k"揮了揮黑紅相間的手套道:「我說過要她雙倍奉還,現在還差得遠!至於拳皇大賽……不參加更好,這是我最討厭的事情!」說話間他已經與kIng不足三米,那支手套隱隱泛起紅光,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kIng驚訝的自那支手套上看到極富攻擊性的力量,她眨了眨眼仔細的再次辨認,可認知告訴她那的確是草薙一族特有的屬性力量——赤炎!
正在k"用赤炎掃開阻擋在眼前的金女人時,卻聽到一個腳步聲漸近漸遠,這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事件,明明能夠聽到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似是有人靠近,可是那聲音越是清晰就越顯得疏遠,就在腳步聲完全消失的一刻,k"這才現自己一時間居然被腳步聲所迷惑亂了心神,整個人愣在了那裡,當他回過神來時,眼前卻站著一名高大的男人,那人有著鮮紅的頭,上身穿一件帶有暗月印記的長衫,下*身則是如同色般的鮮紅長褲,兩膝間自有一條紐帶相連,健美的身形自那裡一站,就覺得有種無法形容的魅力,只有一個詞語能夠形容他的裝扮,那便是「張狂」!
他伸出手來,掌心中立即躍起一竄紫色的火焰,瑰麗的如同海底珊瑚般晶瑩剔透,猛然間那人用力握拳,將紫焰抓的支離破碎消散開去,k"這才驚覺身體陡然一震,戴著紅黑手套的手臂一陣酸麻,k"低頭望去,自己掌心中的赤炎,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引,也自顧自的隨著紫焰的破碎而破碎了,空空掌心似是再也抓不住任何東西。
「八神庵!」k"一眼認出了當初的任務目標,不由失聲道,他所驚訝的並非其他,而是今日的八神庵與往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當初自己遇上的八神庵徒有其表,自己不過三五招便打了他,而今日的八神庵尚且與自己隔了老遠,就能夠運用精神力量影響自己,使得自己一時亂了心神,更是以不知名的方式將一直凝聚的赤炎散去,k"頓時有種遇到天敵般的感覺,如同老鼠看見貓、毒蛇遇上飛鷹一般。
kIng只覺得大腦一陣模糊,八神庵便出現在自己身前,隱隱將女性格鬥家隊護在身後,素來知道八神庵與冰生死之交的關係,kIng自然不會認為八神庵會是敵人,滿口稱謝道:「多謝了!你要小心啊,他並非一般的格鬥家!」kIng顯然看出了八神庵對k"的敵意,她不知兩人間的糾葛,還道是頗講義氣的八神庵在為她出頭,便有心提醒他提防對方的強勁實力。
八神庵連眼角也沒撇女性格鬥家隊一眼,自顧自話道:「怎麼?你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嗎?看起來你又勝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側過臉去望了一眼被擊傷的籐堂香橙,只見籐堂香橙尚來不及平復體內的氣而劇烈的喘息著,口角邊除開一絲鮮紅外,都是紙一樣的慘白色,長時間的劇烈戰鬥流出的汗水使得綁束在額上的藍色頭帶都浸得斑駁一片,八神庵那線條分明的面龐上清晰的映著一絲不忍,他回過頭緊緊盯著曾經趁著他重傷敗過他的k"繼續道:「為何你總要傷害那些對我重要的人呢?月姬是如此、冰是如此、連籐堂香橙也不放過嗎?我前半生最重要的三個人都被你傷了,你叫我如何能夠放過你?」他的語氣陰沉銳利,彷彿要讓k"即刻拿命陪葬一樣,紫焰瞬間自掌心中騰躍而起,顯示了八神庵此刻心中極大的憤怒,在場眾多人都嚥下口水,為八神庵那攝人心魄的氣勢所震,只覺得這傳說中魔神一般的男人隨時均可奪取自己的性命,一時間都忽略了八神庵口中那所謂的「最重要的三個人」。
但是仍有兩個人絲毫沒有懼怕八神庵,其中之一就是摘下墨鏡的k",他收起墨鏡後,隨意的站在那裡與八神庵對峙著,一來沒有修煉果氣脈的他感覺不到八神庵那驚人的氣勢,二來在他所想,八神庵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即使最近有什麼突破,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而且極度崇拜組織中最強指揮官「冥王」的k"一直認為,「冥王」之所以能夠如此有作為,仗著的不過是兩大法寶,那便是勇氣與信心,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冥王即使再強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輝煌戰績,所以很早開始,k"就已經開始模仿想像中的冥王所謂的「勇氣」與「信心」,使得他遇到任何強者都會無所畏懼,任何人對他的勸說都成了耳旁風,說句好聽的那就是獨立特行,說句難聽的那就是這廝太自戀了!
另外一人就是對八神庵頗多怒火的籐堂香橙,她並不知道這種火氣是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八神庵曾經那麼狼狽的將她從拳皇大賽上趕了下來,甚至令她重傷到一度昏迷,也有可能是「恨屋及烏」,八神庵自九五屆拳皇大賽開始就經常與我廝混在一起,格鬥界中沒有誰不知道冰是八神庵唯一的朋友,在感歎冰的確是八面玲瓏的極致人物時,也為八神庵極差的人緣而歎息,但顯然冰與八神庵在格鬥術上至強的實力與至高的境界修為更為人津津樂道,不知從何時起,這兩個因素使得格鬥界中居然戲稱冰與八神庵為「絕代雙驕」……當然,老是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的籐堂香橙沒有理由會看八神庵很順眼,肯定是第一眼就將八神庵和我當做是一丘之貉,這未免有點過於冤枉了八神庵這老實巴交的農民,當場誰也不敢大聲喘息的時候,籐堂香橙卻暴喝道:「你在胡說些什麼?為何我要成了你前半生最重要的人之一?好似我和你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吧?」所謂不知者無畏,籐堂香橙愛逞強的個性使得她在面對八神庵時也不會有絲毫拘束,一語道出最容易讓人產生聯想的問題。
「哦?你還不知道嗎?冰哪個碎嘴婆子看來還沒有告訴你籐堂香橙是我八神庵初戀情人的事實……」八神庵輕鬆的說道,彷彿是看電影時隨口說了兩句並不明朗的劇情,使得所有人都自震撼中瞠目結舌,一時間這金屬通道中容納了近十人卻靜的針落可聞,當事人籐堂香橙更是嚇得臉色更加慘白,她剛想做些申辯,八神庵卻繼續道:「不過,每個人都會有一段莫名其妙又稀里糊塗的初戀不是嗎?這僅是預示人類的成長經歷罷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