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個混蛋說出那樣的葷話,母親你居然覺得他不錯?是個能夠托付的好對像?你這不是把自己的閨女往火坑裡推嗎?……難不成他也向你做了法嗎?你怎會如父親那般信任他!」籐堂香橙聽聞籐堂志津子贊同婚約時說道,那口被我言語刺激起來的氣還未嚥下去,這會反而越發沸騰起來。
籐堂志津子微笑道:「香橙,為娘的還會害你不成?雖然我逼著你學茶道、花和日本舞蹈,那也是為了你終身幸福著想啊……一個女人,無論多麼有能力,最終都是要嫁人的,為子的若不能持家有道,又怎能維持夫妻關係?記住,女人最迷人的一面永遠是溫柔嫻靜,絕非是拳腳相加!」
籐堂香橙對此嗤之以鼻,雖然說不出為什麼對於溫和的母親更加畏懼,但籐堂香橙並不認為那些花巧的手段比拳頭更有用,籐堂志津子只得搖頭解釋道:「先不論外表,單單是冰的談吐,就很不一般,是個見識過大世面的人物,我開個茶社這麼些年,形形的人我都見過,雖說不上閱人無數,但一個人的品行地位我還是看的出來的……冰毫不在乎的暴露出他悲慘的經濟狀況,這只能說明兩件事,第一,他根本不在乎經濟狀況,錢與他來說不過是紙灰草芥,所以他能夠很從容;第二,他為人很誠懇,不願用欺騙的手段來達到虛榮的目的。無論是哪種狀況,這都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
「那他說的那些……娶我回去的事情如何解釋?你可別告訴我這是和諧夫妻關係的良好方式!」談吐香橙面色微紅的搶白道。
籐堂志津子摁了一下籐堂香橙的額頭道:「你真是個丫頭!哪裡會有丈夫那樣對待自己的妻子的?還將它當作很光彩的事說出來嗎?這很明顯就是托詞嘛!」
籐堂香橙腦瓜一時轉不過來,問道:「托詞什麼?他難道還想擺脫什麼不成?」
籐堂志津子一聲歎氣道:「今日我還非得給你上一課了!……很明顯,冰就是在擺脫你呀!僅從他口氣就能夠很明顯的感到對你的不滿,雖然是托詞,未免有些誇張,但是你不可否認的是,他覺得你是個負擔,至於負擔在哪裡……我暫時也沒想明白,或許是你的野蠻個,或許是你蹩腳的舞蹈技藝,再或許是他沒看上你?……」
「啪!」籐堂香橙一掌打在木桌上喝道:「好大的膽子!我還沒嫌棄他呢,他居然拐著彎來嫌棄我了?我對他橫怎麼了?那是他自找的!他也不想想他周圍有多少女人,憑什麼要我全心全意順著他,還有……說好會陪著我等我醒來,卻不辭而別,佔了我的便宜回來還裝相的想不承認,那叫做草薙葵的小妖精都蹲點蹲到我家去了,我哪裡會對他有好臉色看!我……我也不是故意要那樣對他,只是氣不過才……哪裡曉得他肚量那麼小,這麼快就受不了想悔婚了……我這便去和他說清楚!我要問問他到底看不上我哪裡了?我籐堂香橙有哪裡配不上他,他居然要這樣做!」……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都說了不和你同桌了,這麼多茶桌都空著,你幹嘛要與我坐一張桌子?……你還厚臉皮的坐下來,沒看到我的肱二頭肌大過你的頭了嗎?你是欠扁嗎?」我瞪著眼前的男人罵道,這個不自覺的傢伙居然不理會我的一再拒絕,逕直在我對面坐下。
對於我的警告,那人也當做沒有聽見一般,奪過我手中的陶器茶杯,自顧自的飲下,我只覺得他的動作緩慢卻有力,似乎暗含某種玄奧的節奏,我心中立生警惕,這個傢伙好高的格鬥修為!
那男子一頭白色的細碎短髮,身穿一件黑色緊身皮衣,因為臉上戴著一副墨鏡,所以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隱隱感到從墨鏡後傳來一種銳利,就在我細細觀察他的功夫,他放下茶杯,取下墨鏡道:「我倒是很想與你一較高下,傳說中的冥王大人到底如何的強大!」
就在他脫下墨鏡的剎那,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種唯有nests組織戰鬥人員才有的冷漠,我的心猛地糾結起來,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住,甚至有著生命危險,在這裡動手,電腦閱讀不是拳皇賽場上比武競技,我強裝鎮靜的坐在那裡道:「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組織人員……不知道你是隸屬於哪個部門的?」
「我的頂頭上司是古利查力度,可以說是隸屬於零號大人的軍事部門,你可以叫我k』,很抱歉我缺乏對於上級指揮官的尊敬……」k』面無表情的朝我道。
我的手輕微的顫抖起來,的確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就是微普的弟弟,傳聞在進行草薙之血融入的實驗體,我看了看他戴著的手套,即使在喝茶的時候也沒有脫下的意思,彷彿是與他一體般,尤其是手套上那令人熟悉的放射器,不由讓我想到了尾鰭戰衣,這應該是組織為k』打造的專屬裝備吧,作為實驗體的他已經開始投入任務了嗎?那麼,庫拉是不是也已經被伊格尼斯秘密外放了呢?我思索著各種問題,一時間入了神,k』同樣在沉默著。
「哦!零號大人的手下果然不一般,僅僅是這樣對面坐著,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壓力,我這個所謂的指揮官,也不過是裙帶關係罷了,你知道的佛可茜那婆娘一直貪圖我的美色,我可是屁本事沒有,硬被她上調到這個位置的,而且你也是貴人事忙,關於一較高下的話題,我們還是改天再談吧,這杯茶我請了,你慢慢喝……」我隨口胡說道,站起身便想離開。
k』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道:「不論你是什麼關係,話了,說大人最近有些太悠閒了,還是盡早回去覆命的好,你這便與我一起離開吧!到了總部,我再與大人好好喝一杯茶。」他拉著我便往茶社外走去,我連喊數聲他都無絲毫反應,若不是神智清晰的與我說過話,我幾乎要以為他是機械人了。
k』將我往副駕駛座位上一推,隨即發動了汽車離開了茶社,我不得不隨著他的力道在他的車中坐下,這會兒連反抗的心思都沒了,只能委屈的揉著手腕,想想的確是委屈的可以,明明抱著好心來這裡勸說籐堂香橙,卻被k』抓了個正著,若是我龜縮在籐堂道場,有元齋師傅坐鎮,加上雅典娜等人從旁協助,k』休想用這般暴力的手段將我綁走,真是可悲可歎,以往待在道場時都平平安安,可惟獨這出來的稍遠了些就立刻被組織尋上,偏偏我此刻用不得真力,真是所有的巧合都栽倒一堆去了,原本打算傷勢痊癒再回總部,也能有個周旋的餘地,此刻回去,當真是九死一生了。
我瞥眼朝後座看去,只見一隻黑色的大布袋鼓鼓囊囊的扔在那裡,也不知裡面是什麼,我正打量間,忽然那只黑布袋動彈了一下,裡面居然裝著個活物,我驚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不過是卷島博士命我順便找來的實驗材料罷了……冥王大人還是不要問太多,雖然照慣例我都必須如實回答你,但在組織裡混了許久,你也應該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k』看似無意的說道。
既然是卷島唯我的實驗材料,那不知又是哪個倒霉鬼遭殃了,我忽然想到了馬克西馬,對於卷島唯我這種瘋狂的生化改造博士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人體更加有吸引力,他彷彿對人的身體有著瘋狂的改造,想想都覺得可怕。
汽車行駛著,k』一直漠視著前方,他開車的速度不快,但是總有著飄忽的感覺,本來就精神不怎麼集中的我,自然不知開到了哪裡,汽車停下來時,我卻發現是在一所學校門口,k』下了車,我也跟著站出來,看著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我的疑惑更深,難道伊格尼斯派出新型實驗體是為了炸平整個學校?如同他那樣的狂人,絕不會有培養祖國花朵健康向上的嗜好,除了恐怖活動,我想不到有什麼任務值得k』出手的。
「我們到這裡幹什麼?剛剛忘了跟你說了,尾鰭戰衣現在不在身邊,它作為我上次任務的重要道具,我必須攜帶它返回,所以很可能無法與你一起回去了,或許你想跟著我一同去取尾鰭戰衣?」我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以把k』誆騙到籐堂道場的理由,那裡有幾名格鬥家坐鎮,就算無法生擒他,至少也能救下我吧?
「隨便你,反正第一個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就是將首領的話帶給你,相信你自己知道該如何做,而且我已經找到另一個任務的目標,沒有功夫再跟著你了,就請冥王大人自行解決吧……」k』冷眼直視前方道。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卻見到令我渾身一震的人物,那就是組織秘密外放的另一個實驗體——草薙京零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