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海邊的小城,異常美麗的小城,有個萬把千的人口,說是海邊,不如說是海島,這裡只有一條出入島的公路,一座跨海大橋,於巖出生在這裡,這是個寧靜的小城,於巖在這渡過了快樂的童年跟少年,1歲後懷著滿腔的熱血,於巖去了部隊,不是他不夠聰明或者說「他不是學的料」於巖爸爸,時間過的飛快,幾年的軍旅生涯沒有給於巖太多的改變,還是那張娃娃臉,熟悉他的人稱呼他為,小巖.退伍後,已漸漸習慣了現在的生活,退伍時的遠大理想,早已被時間所磨滅,懷裡揣著那退伍時給的幾千元錢安置費,看見年邁的父母,於巖的心就在滴血,不是不想找個好工作,但部隊給他了只是頑強的意志,跟一身特殊的技能,可在這個充斥著金錢跟黑暗的小城,這些技能沒有任何用處,為了能在自己的家鄉立足,為了在人吃人的社會裡生存,也只能在一家小企業裡佔著份保安的工作。
幸好在快退伍時,部隊領導考慮到於巖的實際情況,特別安排他學了駕馭,本來中隊領導想讓他留隊,可是名額有限,在一群有關係的戰面前,他只能被安排退伍,駕馭也算一門手藝,回家後於巖幹著小保安兼任著公司貨車司機。原本他多想能進公安系統,難怕只是當一個臨時工也行,可是對這個一沒錢,二沒路的20多歲小伙子來說,這太難了,每次看到那些大腹便便的公安的時候,於巖就想笑。命運好像跟他一直開著玩笑一樣,跟他談了幾年的女朋,在考慮到巨大的現實問題後,終於離他而去,他很不明白,人為什麼可以變的那麼快,那個說愛他一輩子的女人,談了一年等了他兩年的女人,最後倒在了別人懷裡,一個算的是富家子弟,長得很像高大帥氣,有點像韓國的電影明星,特別是穿於巖眼饞了很久的警服,更顯得帥氣,再開從他父母那繼承來的小跑車,就這樣把於巖的女朋從他手裡搶走了,於巖恨的不是把他女朋搶走了,而是恨這個花花公子,一個學習比自己還爛,人品比自己還差的公子哥,一個現在吃著公糧,開著跑車的公子哥。小敏,那個她心中的最愛,曾經跪求她不要離開,求她給他一個機會,當他告訴她,自己會努力的,並告訴她看到那個小子帶著別的女孩出入賓館的時候,換來的是幼稚小氣等表揚之詞後。鑽進了小跑車,一溜煙的走了,於巖曾想過自殺,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如果他死了,她會不會傷心、內疚。可是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年邁的家人,他只是無奈的一笑,那一刻他徹底的絕望了。沒人的時候,他也會經常在想,我為什麼沒生在有錢的人家,我為什麼沒有中個彩票大獎?他真想找把槍,把銀行給搶了,然後拿著錢,把他每當這時,他總是苦笑,人生苦短。
自她離開後,於巖最開心的事就是跑到海邊看海,看完後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閣樓,在那裡於巖才能感覺自己的存大,自懂事以來,他就是一個憤青,在知道中國清代名將祖大壽的墓整個被外國人搬走時,他更討厭外國人,為了減少家裡的壓力,他選擇住在離公司比較近的小區,為了減少開支,他沒有住在公司宿舍,公司宿舍雖然便宜,不過不如鄰近小區租住的閣樓便宜,於巖租住在一小區頂樓的閣樓,這棟老樓,三層單排住戶,也就是說一個單位就住了三戶,住戶基本都是租住戶,樓的閣樓竟是自己蓋的,如其說是蓋不如說是搭的,幸好搭的還算結實,房東阿姨是一個退休的老幹部,一直單身,沒有什麼親戚朋,小時是個孤兒,是外地在這工作至今,連身邊熟悉她的人可能都忘記她到底是那的人,或許是因為考慮照顧一個老人,房東張阿姨這麼明顯的違規建築,竟沒人來管。一台破二手電腦,一張木板床,幾盆仙人掌,一個簡單的小衣櫃,這些是於巖的全部家當。那台電腦是於巖的全部精神生活,這台老爺電腦是於巖從二手市場花幾百元淘來的,除了讓看個電影電視什麼的,還能讓於巖騙騙聊聊天。
炎熱的夏季又一天過去了,明天就是星期天,晚蹭了同學頓飯,在黑暗裡,於巖想入非非,這是於巖自女離開後生活的一部分,只有用電腦屏幕裡的男男女女,來麻醉自己,非常無聊的生活,按了遙控調成電視,屏幕閃出了幾條本地新聞,最近一段時間外國人的貨輪貨船明顯增多,也不知道為什麼,於巖心裡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可這些跟他這個小人物是扯不關係的,他心裡想的就是明晚吃什麼,能蹭的基本蹭了個遍,跟父母家有段距離的原故,也為了省錢,所以不能每天回家,這讓於巖很苦惱,也讓他的肚子很苦惱,躺在床於巖又陷入了沉思。
「砰」的一聲,閣樓的門被打開了,「小巖」你在幹什麼喲?「阿姨,你能不能敲一次門啊?」提著褲子滿臉緋紅的小巖望著自己的房東,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我做了回鍋肉,你下來陪我一起吃」張阿姨一邊走一邊嘟叨「阿巖你也不小了,不是我說你,該找個女朋了,是不是找不著啊?阿姨給你介紹個,小青年……」「阿姨,我連房子都沒有,誰嫁我啊?」阿姨笑呵呵的說,「我把房子送你,等你結婚的時候,你給我養老送終了」對於這個苦命的單身女房東,於巖心裡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她對自己的照顧,自己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在她的身,於巖彷彿看到了母親的影子,於巖滿臉苦笑,一說到女朋,於巖心裡總有種莫名的傷痛。
「本市在小石城破獲最大的走私案件,抓獲除首惡外二十多名犯罪分子,起獲走私文物,古董、古生物化石……」「唉,世道不好啊」張阿姨嘮叨道。如果我也走私,我會不會被抓住,我發了財,阿敏還會離開我嗎?如果我………………
「小巖,你這孩子,快吃菜啊,別光吃飯」「哦」於巖甩了甩頭,從胡思亂想中走了出來,「我吃飽了,阿姨」張阿姨的其實手藝很不錯,要征服一個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小巖,你最近瘦子,小伙子要多吃點」「我真的飽了,阿姨」幫阿姨收拾完,於巖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摸了摸門把手,躺在床,每次都不想鎖門,可是自從一年前來到這,鎖不鎖門對於張阿姨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於巖苦笑著倒在床,阿姨年輕時應該很漂亮,可惜阿姨從不照像,阿姨年輕時應該是很不錯的女人,如果阿敏在的話…原以為忘卻了,可是發現心裡的傷痛一直都在,於巖盯著電腦,在胡思亂想中進入了夢境,那是他第二個領地。
「轟…….」「緊急集合?」於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抓起衣服胡亂套,看看了四周,於巖笑了,「D,當年讓班長敲床搞緊急集合搞的,半夜一聲吃就起床穿衣服」看看電腦11點47分,「剛才是地震?」不對啊,有地震怎麼會不知道呢?城裡有個專門的地震動物預測站,現代科學無法提前預知地震情況,但是蛇類可以,在這個海邊的小城,為了預防海嘯地震,而建起個小型動物預測站。又是那幫開山的傻人?真不明白,那幫人是怎麼想的,難道想把小島炸平?就這樣破壞,小島用不了幾天可能就完了,奸商!於巖肯定著自己的想法又進入了夢境。「咚咚…」於巖被樓下一陣古怪的聲音吵醒,天窗射來了一束陽光,讓於巖感到渾身舒服,於巖沒有感覺到,陽光中散佈的那種不安,看了看電腦還不到六點,「又忘記關電腦了,這個月的電費又要多了」「接著睡早餐又省了」
「咚咚……」「總感覺有點不對,平時這個時候張阿姨總會叫自己起來吃飯的啊?怎麼光敲門,不說話啊?」磨磨蹭蹭,於巖終於從床爬了起來,外面似乎有怪異的聲音,順著小樓梯,於巖下到了張阿姨家,「張阿姨…….」血到處都是,紅色的血,刺眼的紅。「阿姨」臥室裡,張阿姨倒在了血泊中,在張阿姨脖子有著很深的傷口,夾帶著氣在殷殷的冒著血,「阿姨,你怎麼了。」於巖慌亂著拿起電話,拔著急救報警電話。到底發生了什麼?十分鐘後,警察來了,留下電話後張阿姨被送到醫院,警察帶著於巖到警局做了簡單的筆錄,於巖只是說說了實情,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在睡覺,只是聽到一些怪異的聲音,他下來後就發現張阿姨躺在血泊中,訊問他的是一胖一瘦兩個警察,在胖警察不信任的目光下,於巖被放了回來,並被要求不准隨便離開本城,要隨時準備到警察局協助調查。於巖頭腦一片空白的離開了警局,回到了小窩,竟已是十個小時後,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又像是發生了很多,打開房門那熟悉的聲音沒有響起,也不知道張阿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