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賭客們如何輸贏,抽頭的卻是穩贏不輸,抽頭錢是越堆越多。
因為玩得比較大,所以看客也很多,可能梭哈檯面是最擁擠的地方了,每個玩家後邊都哄了一大堆人,所以玩家們只是用手擋住掐出一個小角,自己看見底牌以後立馬按回到桌面。
張元就換了一萬塊的籌碼,所以也沒有玩,接著他又去看了黑j百家樂,這些適合他這樣的賭徒,他隨隨便便押了幾局,輸了2000多,然後又來到了骰子檯面。
張元在這裡看見了秦小剛和米威。秦小剛大概輸了不少,眼睛都發綠光了,根本沒注意到張元走過來,依舊死盯著那只紅檀木的盅。
張元喜歡這個遊戲,以前他不喜歡,但是現在他很喜歡,因為他可以用探索能力穿透那層木盅,清楚的看見裡邊的骰子。
「買啦,買啦,買定離手了。」女荷官不停重複著這句話。
張元首先觀察了一會,這個遊戲是和玩的,也就是說,你輸了輸給,你贏了通賠,直接和賭場的利益掛鉤,賭客當然是輸的多贏得少。
「再來1000,大!」秦小剛怒吼著又扔下一顆籌碼。
張元走過去,剛想給他點提示,卻被米威拉住了胳膊,「讓他玩吧,一個人輸光了才會明白,賭博原來是場永遠不會贏的遊戲。」
張元點點頭,「那我們去喝一杯吧。」
在賭博檯子的一側,有一個不大的酒吧,賭場是不願意讓賭客喝多酒鬧事的,所以這個酒吧非常的簡單,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吧檯,外邊幾張高腳椅。
吧檯外邊,幾個就是小姐模樣的女人在四處批發著媚眼,吧檯裡站著幾個穿著兔女郎服飾的吧女,她們背後是一排排的各式洋酒,頭頂射燈下,是很多排倒掛著的水晶酒杯,光線折射下,發出晶瑩剔透的炫光。
張元沒有搭理湊上來的小姐,又推開那寫滿亂七八糟名字的酒單,說道:「來兩杯芝華士。」
「好的。」兔女郎遞上兩杯加了冰塊的芝華士。
兩人端著酒杯,略微閒逛了兩步,離開吧檯一點距離,米威這才問:「怎麼樣?」
張元知道他問什麼,笑笑,「不錯,掙錢速度就像印鈔機一樣。」
米威含蓄的笑笑,「動心了?」
「沒錯,我剛才看了,這裡除了老虎機,大概有40張檯面,首先我們就說那兩張梭哈的檯面,不參賭,可就算抽頭錢,半小時不到一張檯子就有四五萬,還有百家樂骰子,這些雖然各有輸贏不好統計,可是我想最後總收入不會比梭哈少很多,我初步估計,像今天這一晚上,毛利潤可以達到八十萬,只多不少。」張元笑了笑,「這才一晚上,還不包含貴賓房,就這麼多收入,一個星期多少,一個月一年又是多少,對於我們這樣的初級階段來說,這可是很有吸引力的哦。」
「大哥就是大哥,一會就看出了這麼多。」米威歎了一聲。
張元一手插褲兜裡,另一手舉了舉杯,笑道:「為了我們快要吃到這塊肥肉乾一杯。」
米威也揚了揚手裡的酒杯,並沒有急著喝,愁道,「確實是塊肥肉,不過越肥的肉,就越不是那麼容易吃到嘴吧。」
「那還不簡單,我們黑社會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哈哈。」
米威一聽,笑了,把杯裡的酒全部倒進嗓子,黑社會的砸搶唄,你不把攤子讓給我,我就讓你開不下去。
張元也一口把酒倒進嗓子裡,冰涼又灼熱的酒一下衝進喉嚨,流進胃裡,讓心裡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張元把扁方形的酒杯放回吧檯,對米威說道,「走整理,讓我們今天先贏點保護費回去。」
張元回到骰子檯面時,秦小剛已經快把一萬塊輸光了。
「2000,大!」秦小剛把面前所有的籌碼唏裡嘩啦一起推了出去。
其實想想,發明籌碼的人絕對是個缺德到極點的人,如果是現金,人總是有些捨不得的情結,可是籌碼就不同了,就感覺那不是錢一樣,嘩啦的花花綠綠地推出去,根本就像是流水一般。
「開啦~五點隨清脆好聽的女荷官的聲音,秦小剛失望的看著面前的籌碼被刮走。
「下,我來。」張元拍拍秦小剛的肩膀。
小剛輸的有氣無力了,悻悻讓開椅子,給張元坐下。
「1000元扔下一顆圓形的綠色籌碼。
「別介!」秦小剛喊了起來,「我連續押了七八次大,一次都沒贏過。」
張元笑笑,其實賭唱大小也是心理戰術,連續開小,讓你不信邪,可每次都那麼邪,等你沮喪了,信邪了,想換風向了,它卻換風向了。
「四五六~大!」女荷官的聲音有點像唱歌一樣。
沒有意外,張元贏了,1000變2000,再接著張元又把贏到的一起都挪到小,2000又成了4000,幾次反覆下來,居然贏到了三萬多。
「哇,賭神來了!」很多人都注意到張元每次都押的那麼準,一次都沒錯,就連那個女荷官也不由得歪著頭,側目而視,張元也和她微笑對視,兩人互相打量著。
張元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忘記欣賞這裡最漂亮的一道風景。這是個很漂亮的女孩,非常漂亮,可以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她年紀並不大,二十歲的樣子,一雙眼睛宛若秋水一樣的清澈,扭頭斜眼看著張元讓人覺得有一絲調皮,而她的身材也是相當的棒,緊身的小馬夾把胸前兩陀粉團托得滾圓鼓漲。
這個女孩給人的第一感覺是艷,一般女人要到很成熟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同時你會感覺她很純,既純又艷的感覺就像是開在這個污泥塘裡的一朵粉色荷花。
張元知道,和這裡的其他女人不同,荷官是非常乾淨的女人。
那些服務員們,兔女郎們都是賭場老闆或者賭客們肆意的目標,只要付點錢,她們會很容易的和對方睡一覺,其實她們也就和小姐差不多,就算沒錢,你也可以放肆的在她們雪嫩的上揉一把。而這裡的女賭客們也乾淨不到哪去,輸了錢的女人也是很容易上手的,女人只要整天惦記著男人的錢,那她也會很快變得不值錢。
可荷官卻不一樣,她們吃的是技術飯,某種程度上可以說賭場老闆求著她們混,她們手頭鬆一鬆,就是幾萬幾十萬放了出去,手頭緊一緊,一個晚上可以多掙十多萬,加上贏錢人扔的小費,荷官們的收入很高,一個好的荷官是其他賭澈相挖撬的貨。
隨著張元又是接連幾次翻翻,這張賭台前,人越聚越多,好幾個賭客都開始試探著跟風張元,很快他們也都賺到了錢,於是張元就成了財神爺一般,賭客們一個個都感謝的對著張元微笑。
「運氣好而已。」張元也很有風度的回禮,心裡想著,賭徒們,來賭的人有贏的麼?你們馬上就要哭了。
張元算了算面前的籌碼,就這一會,從剛開始的一千已經翻滾到十多萬了。
「買啦~買啦~買定離手,祝您好運~」漂亮女荷官唱歌一樣的喊著,一邊搖晃著那個木盅,她的動作也很漂亮,優美,就像是一種不知名的舞蹈。
張元又一次對著那個既清純又艷麗的女荷官笑笑,隨後夾起幾顆籌碼扔過去。
「5000,大!」五顆綠色白圈的籌碼又一次砸在大上。
張元剛扔在大上,周圍拿著籌碼舉棋不定的賭客們立刻也跟著押下。
「我5000也全部買大!」
「我兩萬!」
「我八萬全押了!」
賺錢效應像瘟疫一樣傳染,賭徒們難得遇到這種穩賺不虧的買賣,紛紛踴躍的把自己的籌碼扔在大上,等待著在下一秒,獲取雙倍的收入。來得遲的,則哭爹喊娘的叫著,「1000塊買個位置,有賣得沒?」
立馬有人罵道:「賣個屁!老子自己不會贏呀?」
張元抬頭笑笑,這一局,桌面上已經押了有三十萬,都是押大,押小的只有幾千塊,如果這次再輸,那就賠大了,所以這次鐵定要玩貓膩。
張元的探索能力一直監視著那個紅檀木的盅裡,他在猜測著是在骰子上玩貓膩,還是在盅上有開關呢?這裡的機關到底是在哪裡呢?如果知道這裡的秘密,以後想鬧場,那不是很容易?
「買定離手了啊。」荷官女孩又最後一次催促賭客們下注。
「這位先生今天運氣很好,要不要多加點?」荷官女孩又斜著眼睛,笑瞇瞇地問張元,笑容裡有一絲捉黠的意味,她說完把一隻白白如蔥玉的小手按在了盅頂。
「呃……」張元的心裡一驚,因為就在女孩手蓋住盅頂時,他的探索能力一下就被阻擋在了盅外。
「再加點,或者再買5000小,這樣保險。」女孩又揚了揚粉黛秀眉,雖然有嘲諷的意思,不過這個動作讓她的臉加倍的漂亮了,張元突然發現,原來美真的可以讓人驚心動魄。
「好運氣也會用完的。」張元禮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