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睡得一大清早差點起不來。不得不說有的女人天生並不是依靠她們的溫婉來吸引男人的,而是靠她們的媚態。蘇菲和閔蒂無疑就是這種類型。當然,或許有一些男性會對此會有不同的稱呼,比如說「淫蕩」。但……即便是如此亦不會讓這種魅力有絲毫的褪色——男人們對於這種媚態依然樂此不疲。
不過,閔蒂顯然要比蘇菲更熱衷於歡愛的樂趣,即使她只能夠享受到其中的一小部分卻絲毫不減她對歡愛的熱情。閔蒂在完事之後喜歡將她自己以及我弄得乾乾淨淨後才入睡,而跟蘇菲在一起的時候通常歡愛之後都是我服務於她,又是甜言蜜語又是按摩的——她和她的妹妹一樣慵懶,我很好奇那倆姐妹既然如此慵懶為何總是肥不起來。
醒來之後發現閔蒂早已醒來,正枕著自己的手臂正在看我。
「早!」微笑地伸手為閔蒂撩開了垂在額前的黑色長髮。我的動作收到了一個輕吻作為回報。
閔蒂:「咯咯,深刻嗎?」
「嗯,很深刻,不過……楚妮院長很經常要求你做這些所謂深刻的探討嗎?」
「呵呵……你這算什麼?對我感到不滿嗎?還是一種嫉妒?為在你之前的男人?嗯……男人們在得到之前絞盡心思,得到之後亦絞盡心思,絞盡心思地給自己找一些麻煩事來做。算了吧,還是談點別的,一起床就為一些小事而煩惱那是愚蠢的人才幹的事情。要知道你和我相識還不到一天,吾友漢。」閔蒂修女在言語之中特別強調了吾友這個詞。
說實話,感覺的確是有一些不滿,這種佔有心理是天生的,融入到男人的天性之中。不過……她說得沒錯。想來也是,自己跟躺在身邊地這個女人什麼關係都沒有,認識還不到一天,想那麼多幹嗎。
想明白之後換了個話題:「那麼談談你們的修道院怎麼樣?這種行為很普遍嗎?」
「呵呵,我想你理解錯了,吾友漢。或許在你們十字軍看來我們的修道院淫穢不堪,即使昨天晚上你還壓在我的身上,現在就可以換一種態度來評判我們。說實話。十字軍總是這樣,不是嗎?但是你要是因為這樣就低估楚妮院長的智慧那麼你就錯了,她並不是在討好你,而是讓你安心。這不是一種低姿態,她要的是讓你相信的是我們修道院也是守信的。不會再提及你派士兵襲擊修道院地事情。我陪伴在院長身邊經歷過太多的事情,正是因為有她,所以才能夠保證修道院裡的修女們不受打擾地靜修,即使是公爵或者其它領主,有時候也願意將自己的女兒暫時托付於我們修道院。就連王國的大主教以及拉納最挑剔地樞機主教也對她無可奈何。這不也是一種犧牲嗎?而我,亦是出於一種甘願。方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期望什麼樣的目的和有著什麼樣的心。」
「呵呵……」淺淺地笑了笑不置可否。事實上對於閔蒂修女的這番話我是抱懷疑態度的。畢竟若真像她所說地話,那麼她說這番話地態度本來就值得懷疑。能夠讓三百合王國大主教或者拉納教廷那邊無可奈何的人會那麼傻地跟我說實話嗎?要是那樣他們估計早就栽了吧。「那麼……修道院的園丁是怎麼回事?」
「那個又聾又啞的園丁?修道院裡還有不少老嬤嬤。當然,院長也是。哦,拜託……她們已經為父神服務夠長時間了,可憐可憐她們吧。主教大人們都不會去管這事,他們已經有太多的私生子要去煩惱了。我敢保證你也是,你們十字軍不都是那樣嗎?聽說你們當初蓋那麼多城堡裡面都是村姑和私生子。與其關心這個你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自己的私生子身上。」
「…………」被她說中了,以前哥頓騎士團還真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我自己私生子麼……那應該不算多吧,有點尷尬地搓了搓自己的額頭。「呃……那個芙洛蓮娜修女呢?能跟我說說她嗎?好像她有點……」
閔蒂修女:「芙洛蓮娜修女?那可是一位美人。要是她掀開面紗不知道會有多少看見她地男人心裡就像是在被小貓爪子抓一樣。你看上她了是嗎?」
「呃,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她好像很奇怪。」
「是很奇怪,修道院裡大家都這麼看,那姑娘心地很好,我很經常能夠看見她在照顧一些受傷地小動物,不過她也很遲鈍。」說著閔蒂修女點了點頭。
「遲鈍?」
「是的,那姑娘閒時能夠發上一整天地呆,因為忘記看護菜園讓那些小動物糟踏了菜地,結果被院長指責。但是不管院長怎麼指責甚至是訓斥都沒有用。因為那姑娘能夠很快地忘記了之前的不快與沮喪,又跟沒事一樣,下次還是那樣。當別人問起的時候她完全忘記了被院長訓斥的事情,我們一開始以為她是裝的,但是久而久之發現她就是那樣,可憐的姑娘。連院長都對她無可奈何。」閔蒂修女面帶惋色地輕輕搖了搖頭。
「哦……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還真給我碰到這樣的人,事實上我對那個叫芙洛蓮娜的姑娘很感興趣。遂繼續問道:「那個芙洛蓮娜修女是怎麼進你們修道院的?」是王國大主教送來的,我也只知道這麼多,院長不許我們多問。所以我們只能私底下估計她是大主教的私生女。」
「那麼你呢?」
「我?哼……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問過院長自己的過去。不過除了許多年前修道院門前的一個女嬰之外其它的一無所知。院長就是我的母親。」
「好吧,不管是真是假,起碼聽你這麼一說我賠錢也賠得甘心一些。這一點是必須肯定的。」
閔蒂:「咯咯,是麼,那……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多賠一些?」
「嗯……如果多花一些錢能夠將你帶走的話。」
「嗚——」就在我和閔蒂修女開始談到「價錢」這個環節時,營地裡的號角聲響了,跟著是營地四周此起彼伏的號令聲。
閔蒂修女:「想要將我帶走的話光是錢可不行,現在你應該起來穿好衣服去見你的下屬們討論怎麼完成你們男人們的宏圖偉業了。不過……我建議你別派士兵去充填萊恩堡的護城河,雖然那裡面並沒有多少衛兵。」
「哦?」一個修女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讓我大感興趣。因為說話人的身份跟所說的話題是如此地不相配。「你有什麼建議?」
「萊恩堡是沒有城門的,那座吊橋就是城門。萊恩湖就在旁邊,破壞吊橋,弄些稍大點的船進來就可以了。」
「你……」
「我經常進出城堡,並且經常這麼想。」閔蒂修女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彷彿她說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呵呵,難道你們三百合人都將反對國王當做是一種傳統或者興趣來做嗎?或者是你們認為這樣很有意思?就像小孩們為吸引大人注意而無理取鬧?」從最有名的三百合羅曼公爵,也就是現在三獅王國王室的祖先們到過去三百合王國東南邊的那些領主,好像三百合王國人的確有這樣的傳統。百年前的戰爭三獅王國的國王也是頂著三百合王國公爵的頭銜跟自己的國王打了一百年左右。
「不……」閔蒂修女搖了搖頭。「我服務於父神,從來未對某個君王或者是領主宣誓效忠過,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既然不能夠為父神阻止戰爭,那為什麼不讓戰爭進行得更快更加乾脆一些呢?早點打,早點結束。該死的死,該活著的繼續回家過日子,按照父神所安排好的那樣。這也很好,反正異教徒都已經打上門了,估計大家剩下的日子都不多。」
「你……」停止了著衣的動作,指著閔蒂修女說道:「嗯,你還算忠於父神。」
「咯咯……」閔蒂修女笑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歪著腦袋看著我:「確是如此,難道不是嗎?」說完之後開始幫我將衣服上的扣子一個個扣好。
「嗯,的確如此。」若真要追究的話,我還真挑不出她背叛父神的證據來。當然,是以這時候《神言》的標準,而不是按照拉納教廷的標準。如果按照拉納教廷的標準的話,那宗教審判法庭或者是巡遊宗教判官沒幾個人能夠吃得消。
「對了……」就在我打算離開營帳的時候,閔蒂修女突然叫住了我。
「什麼?」
「我聽說那裡面有不少錢。」
「嗯,是有不少。」
「幫我挑一串最大的珍珠項鏈。」
「呵呵……」嘴角往上一勾,對這個坐在床邊的女人輕輕躬了躬身:「為你而戰,我的女士。」
女檢察官嗎?好像這個閔蒂修女的確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