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方的騎士 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章 樞密院會議
    密院不像大議會建築那樣主題建築就是議會會堂,樞城邦的一個政府分支部門,所以這個建築群落的建築雖然不如大議會那般龐大,卻比那邊的分工要細緻得多。會議是在樞密院的其中一個旁廳中進行的。這個旁廳看起來原先應該是翼獅城邦軍官們使用的作戰研究室,我在這個旁廳裡看見了沙盤,或者這個不能算是沙盤,和製作精細的沙盤相比這個模型要簡陋很多,而且是短期使用的。上面用一些東西代表城市、城堡還有攻城器械和軍隊。估計只是為了在討論或者發佈命令時讓軍官們通過聽和看的同時進行能夠更加明白作戰意圖和具體位置。

    像這種模型還算不上是前世所說的沙盤,這些模型在中世紀更早的時期也有,不過大多數都是領主們自己城堡的模型,用來進行城堡攻防推演。當初守天鵝堡的時候哥頓軍團也有用到過這種東西。

    前世國內對於沙盤的記載是在公元32年,《後漢書.馬援列寫漢光武帝征討隴西的隗囂,召名將馬援商討進軍戰略。馬援對隴西一帶的地理情況很熟悉,就用米堆成一個與實地地形相似的模型,從戰術上做了詳盡的分析。而前世近代軍隊所使用的沙盤作業則是在始的,普魯士國王菲特烈.威廉三世的文職軍事顧問馮.萊斯維茨,用膠泥製作了一個精巧的戰場模型,用顏色把道路、河流、村莊和樹林表示出來。用小瓷塊代表軍隊和武器,陳列在波茨坦皇宮裡,用來進行軍事遊戲。後來,萊斯維茨地兒子利用沙盤、地圖表示地形地貌,以算時器表示軍隊和武器的配置情況,按照實戰方式進行策略謀劃。這種「戰爭博弈」就是現代沙盤作業。

    這個該記下來,等回到哥頓侯國以後讓老丈人吩咐哥頓侯國的間諜們收集各種需要的地貌信息,預備各種可能出現衝突地點的沙盤。完善哥頓的軍事制度。光是有那些城堡攻防模型還不行,新的軍隊必須有與之相匹配的各種軍事優勢。以往的作戰方式都是圍繞著拉上一群士兵和老農進行決戰。勝地圍城堡,再攻擊這樣的作戰模式進行。如果有沙盤的話,想要利用自己軍隊的優勢,避免原先死磕的環節,進行最有效的攻擊也會容易得多。本身哥頓軍團在訓練中就有行軍優勢,如果放著這一點不利用老是跟對方決戰的話那太吃虧了。

    就在我仔細把玩這些模型時,銀桂夫人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肩膀。朝門口位置看了看,原來是維璐詩那小妞來了。旁邊跟著小文森和孔德伯爵。還有一個老頭兒走在他們前面,不知道是誰。

    「去那邊坐好,要開始會議了。」銀桂夫人靠了上來,輕聲對我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是提醒我那小妞來了。忙和銀桂夫人找了個位置坐好。維璐詩他們坐在我們地對面,看他們那邊的穿著好像是翼獅城邦的陸軍派系,而我這邊……好像是翼獅城邦的海軍啊。我一個哥頓的陸軍統領坐到翼獅城邦海軍派系這邊來了。這樣的情形還真是怪異。對面的孔德伯爵很大方地朝我抬了抬下巴,點了點頭當是回禮,這個孔德伯爵還蠻厚道的。倒是維璐詩小妞。微笑地看著銀桂夫人,怎麼她地那個微笑都是挑釁。接著又看著我輕輕佻了挑眉頭,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本事哈」。

    「咳嗯……人都到齊了,早上好,各位。」當所有的人都入座之後。主座的一位老者清了清嗓子後開口說道,這位應該就是翼獅城邦地樞密院大臣了,換作前世的說法。這是國防部長級別。「很高興地告訴各位昨天大議會已經通過了對樞密院的所有授權,督治府將這些授權交到了我的手中,那麼接下來的安排也將會順利很多。在座地有城邦軍隊中的精英,也有來自友國的將領,不管是哪支軍隊,這裡我請大家放心,城邦對於各個作戰軍團地作戰物資安排是很重視的。呃……現在我的手中有一份作戰計劃,這是陸軍第三軍團的統領小文森大人提交的……」

    城邦樞密院大臣剛開始的一段話就讓我腹誹不已。這翼獅城邦對於作戰的準備是不是也太慢了一些,需要城邦議會的各種授權也就罷了,怎麼到現在才開始討論作戰計劃。不是應該先確定了作戰計劃以後才開始按照需要進行各種準備的麼?順序是不是搞錯了?

    翼獅城邦的樞密院大臣才不管順序有沒搞錯,拿著一張紙看著說了起來。「這份作戰計劃希望城邦海軍能夠在掃清拉納海上所有的雙首蛇公國艦隊後對雙首蛇港進行封鎖。然後城邦海軍艦船運載城邦的陸軍軍團繞過雙首蛇公國的國土直接在雙首蛇城

    岸,從陸地和海上一起對雙首蛇港口的海防要塞發起海防要塞後海軍順河流而上進入白湖直接攻擊白湖港的造船廠……這份提案很大膽……你們看呢?」

    這裡是城邦樞密院還是城邦的大議會,我怎麼感覺又回到了翼獅城邦的大議會一樣,這樣的提案也需要拿出來討論,敢情這樞密院大臣幹的是和城邦大議會議長一樣的活。

    前幾天萊奧納多管家就拿雙首蛇公國城市的地圖給我看過,雖然上面沒有具體的兵力佈置,但是雙手蛇城的海防要塞當時我和藍鳶就認為不管是從陸地上還是海上甚至是從雙首蛇城城內發起進攻都不好奪取,那個海防要塞可以說是矗立在海邊的一個城堡群,比天鵝堡要大上好幾倍。裡邊七繞八拐的而且也有足夠的空間佈置大型攻城器械,陸軍從外邊攻擊的話。得砸個好層進去。想要攻擊地話時間必須要以月為基數,兵力要以萬為基數。沒瞭解的時候不知道,現在一聽就知道那個小文森是個什麼貨。還真當翼獅城邦的陸軍是什麼海軍陸戰隊,就算是前世一個月瞬秒某中東大國的海軍陸戰隊也不是這麼用的。爬上陸地之後萬一要是遭到雙首蛇公國的猛烈進攻那些軍團連撤都沒地方撤。

    白癡。看著對面還略顯得意的小文森在心裡罵了一句,嘴巴跟著動了兩下。好像被孔德伯爵給看見了,看著我微微笑了笑。

    「不行,這幾年才重新積累起現在的海軍規模,我們海軍可沒那麼多戰艦陪著你們瘋。」翼獅城邦一位年輕的海軍軍官毫不客氣地直接先開口反對這個作戰計劃。很解氣,其實我也想跟著這個翼獅城邦地海軍軍官一起說我也沒那麼多士兵陪他一起瘋。「現在城邦海軍正在掃蕩拉納海。之後還要守著拉納海口消滅雙首蛇公國回航拉納的艦隊。艦船有限……」

    看著那個海軍軍官的一副懶散摸樣,小文森有些惱了。「我們陸軍花那力氣還都是為了你們海軍?」

    「那還讓海軍送到雙首蛇海岸要塞那去送死?想重新被封鎖嗎?」海軍那位年輕的軍官輕蔑地瞥了小文森一眼說道,看來這位青年在海軍中的地位也不低,起碼地位不會比小文森低,沒必要顧及他的面子。

    「銀桂伯爵,你認為呢?」城邦樞密院大臣扭頭詢問了一下身邊那位中年的意見。

    「我不看好這提案。」銀桂伯爵回答的比較客氣,雙手交叉在胸前輕輕搖了搖頭。現在我終於看到銀桂夫人她老爹了,前面只注意看會議室裡地模型。沒看見銀桂夫人跟他老爹打招呼的時候是個什麼情形。

    「文森伯爵,你看呢?」問完銀桂伯爵之後,樞密院大臣又扭頭詢問文森伯爵的意見。這位伯爵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後也搖了搖頭。他這個搖頭比較有意思,不知道是否定他兒子提出的這份議案還是為自己的兒子煩惱。看來他自己並不知道兒子這份愚蠢的提案。

    「那好,既然這樣,這份提案就暫時擱置吧。我們繼續討論其它提案……」最後樞密院大臣作出了決定,擱置。對。居然是擱置,而不是駁回。他倒是客氣,不知道他是在畏懼啥。估計這傢伙也是在兩個派系之間遊走的。這樣地提案不是行使他自己樞密院大臣的權利直接駁回不說,還要拿出來討論,討論完了還是客客氣氣地用了個「擱置」這個詞。

    就像這樣,樞密院的會議在客氣謹慎地樞密院大臣主持下討論完了陸軍方面提案又討論海軍提案,接著回過頭來又討論陸軍提案。直到我被他們弄得有點頭暈之後。最終決定城邦陸軍從拉納城北方向白湖港進軍,而海軍原來該幹嘛就繼續幹嘛。我都不知道他們繞來繞去陸海軍的事情一起討論最後是怎麼作出陸軍進攻計劃決定的。這頓時讓我有了一種有氣沒處撒的感覺,現在我開始慶幸自己穿越的時候不是落在翼獅城邦了。要不然難保不會瘋掉,在那裡面讓我想起了在海上暈船地時候,又暈,又噁心,又酸,又疲勞,又困,還渾身沒力氣。

    軍隊作為最最專制的機構就必須有其與之想匹配的作風,我承認翼獅城邦地大議會在行政上權利分散有其權利分散的優勢,但是連軍事機構也這樣那就很不妙了。午間休息的時候直接離開了樞密院,麻煩銀桂夫人帶我去找亞奇和阿諾兩個,本來他們會在傍晚的時候來樞密院等我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樞密院的會議也沒必要再聽下去。他們只要給我準備好物資,然後我等著他們什麼時候通知我出發就成了,我現在要去找亞奇和阿諾讓他們幫忙弄作戰地區附近的所有情報,按照哥頓的軍事風格來做決

    獅城邦的軍隊我不敢指望。不是說不準備配合他們,他們失敗的時候起碼不讓自己跟他們一樣狼狽。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跟著哥頓騎士團庇護騎士會的那群老頭一起配合著打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了。要是跟那群老頭兒一起的話我敢帶著軍隊直接殺到雙首蛇城城下去。因為我知道,要是我真這麼干地話。那群老頭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謀劃好怎麼配合我,並且馬上行動將戰果最大化,要是我身處險境的話那群老頭也會想著怎麼救我。這就是信賴,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的這種感覺,究竟是在最早以前跟那群老頭們一起作戰還是在剛才在跟翼獅城邦樞密院會議裡的情況對比之後。如果換成翼獅城邦陸軍是我的戰友的話,那樣的效率再加上那樣愚蠢的人擔當統領地軍隊,我該為自己的處境擔憂了。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面對著強悍的敵人,只要有可以信賴的戰友那麼再強悍的敵人也不是那麼可怕。最可怕的事情是有著效率低下並且無比愚蠢的友軍,即使敵人同樣爛得透頂。愚蠢和怯懦也是會傳染地。即使你看起來是那麼無辜加無奈。

    現在倒是讓我突然想起專制制度的美好來了,專制制度的特點是統治者對其臣民擁有絕對的權力。雖然該詞有負面的含義,但專制的領袖並不一定就是腐化墮落,邪惡殘暴的人。專制領袖也可能是寬厚仁慈的,但這在歷史上極為少有。

    這種政府體制地優勢在於統治者能方便地貫徹其決策,他不需要與他人進行協調,妥協或是賄賂。但這種政府體制的弱點在於統治者也同樣能方便地貫徹錯誤的決策,不必接受任何約束和制衡。怎麼會不危險呢?雖然說專制領袖並不一定腐化和殘暴,但他們最終往往會變得如此。雖然仗著從前世帶來地知識可以保證當自己作為專制領袖時能夠避免大部分的錯誤,但是自己的子孫們則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

    「革命將是殘酷的,也許是你咎由自取。」這是前世法國瑪麗.安托瓦內特王后的哥哥約瑟夫大公在給她地信箋中警告她的話。事實上這句話可以用來警告所有的專制君主,咱可沒太陽王路易十四那種死後管他洪水滔天地氣魄。我更喜歡「我們的土地並非自祖先手中所繼承的,而是從子孫那裡所借取的。」這句流傳在美洲原住民中的諺語。

    說白了,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夠打造出一個西大陸最為顯赫與長久的王室家族。如果只是打造一個強盛一時但是最終只能讓人們翻著歷史書籍感歎的帝國,西大陸的政治舞台上已經有太多人做到了。我要做的和他們不一樣。咱就是要西大陸後世能夠羨慕由自己作為起始的這個王室,羨慕他們的顯赫與這支來自東方的優良血統。血統論怎麼了,即使是信息時代最強大國家的那些政治人物以及商人還不是一樣羨慕那些有著古老歷史的家族。並且其社交通常圍繞著這一心態。他們滿足於民主給他們帶來的財富,卻又期望得到財富之外與眾不同的顯赫。

    想要長久維持就必須給予發洩點,這就是適度的民主。不過民主這東西還真是……「如果不算其它所有曾經實行過的政體,民主制度就是最糟糕的一種政體。」民主生來就有決策效率低下的弊端,當然。溫斯頓.丘吉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除了闡述這種觀點之外……或許還有對攝影師可以隨意取下他嘴上叼著的雪茄時那種惱怒,丘吉爾那張最著名的照片正是保留了他經歷這一過程後惱怒時的形象。這應該也算是民主的體現。

    當天下午和亞奇以及阿諾一起辭別了銀桂夫人後乘船離開了那個美麗的水上都市,雖然只認識銀桂夫人兩天。自己也和捨不得和她這樣的女士相處的日子。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先做的,特別是情況對派遣軍不太妙的時候。在回紫琴堡的途中漫無邊際地想著,抵達紫琴堡已經是黑夜了,趕回哥頓派遣軍營地之後立即衝進了自己的營帳,在油燈下將路途中所回想到的一些重點都寫下來。避免自己將來在不斷的獨裁中忘記。這當然不是想要構建或者推廣一個中世紀末期的民主制度,那種舉動放在現在是極其危險並且瘋狂的。而是希望自己將來有空的時候可以將這些東西整理出來,可以的話直接編寫成書,然後留在自己後代的家族內部傳閱。來自東方的騎士第二卷第二百一十章樞密院會議有錯誤>章節有錯,我要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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