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再看銀桂夫人時,對上的是她那驚訝的臉。
「咯咯……都被你給說中了,你還真是讓人吃驚呢,以前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解釋。就我所知道的,這種情況我的幾個朋友都有碰到過,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一味地在想著怎麼去避免……不過你畫的這種螺旋倒是很奇怪呢。」
這時候最常見的螺旋狀也就是旋梯那樣的吧。笑了笑回答道:「呵呵……黑夜和白天都是無法避免的。至於這種螺旋,觀察角度不同罷了,你可以試著俯視旋梯。」
「還真的很可惜,你是來作戰的,等樞密院會議結束後你就該回到自己的軍團中準備去了吧,之後就要開赴前線了……而我,會議結束後也該回銀桂城了,打開封鎖後那邊還有很多事情。」如果之前銀桂夫人所表現出來的惋惜帶著某種程度上客套的話,那麼現在她所表現出來的惋惜給我的感覺就是實實在在的。
在我還沒明白她究竟是為她的畫技惋惜還是為我惋惜時,銀桂夫人已經站了起來。「好了,聊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有點倦了。請恕我不能再陪你繼續聊下去了,要不然明天早上我可起不來。」
「好的,夫人,晚安!」站起來禮貌地朝銀桂夫人點了點頭,其實我很想說我能夠幫她進行徹夜的加班輔導。
「晚安……」說完之後,銀桂夫人將自己披在身上的毛毯子攏緊。匆匆地離開了涼亭。
望著星空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還是什麼都沒發生啊,但也並非毫無所得,起碼感覺親近了一些。
不過……我注意到剛才銀桂夫人離開時那嬌小地身子好像在顫抖,很冷嗎?嗯……好像是有點。還有……那只畫筆哪去了?我剛才明明放在桌上。看了看四周,結果一股冷風吹來,讓我縮了一下脖子。還真是怪異得很,趕緊跟著離開了涼亭。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晨霧中搭上銀桂夫人家的河道小船。朝樞密院駛去。這翼獅城人過得還真是安逸,西大陸各個諸侯國貴族家的貴婦們一年中也找不到幾次機會泛舟河上吧,而他們卻天天都能坐著小船搖啊搖啊。比如現在的銀桂夫人,側躺著拿個靠枕靠在船舷一邊,一副慵懶婦人姿態。看過去像是在路途中麼?一點都不像,我看她倒更像是在自己的閨房中休息。
只不過……我看她今天好像臉色不太好,大概是病了。雖然她病怏怏地躺在一邊的樣子以及她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呻吟很誘人,但是欣賞也得看心情以及什麼狀況。現在可不是欣賞的好時候。在前世就有聽說在中世紀生病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感冒和咳嗽有時候都能很輕易奪取一個人的性命。雖然小時候打過那些個七七八八地疫苗,不太擔心這些個常見流行病。但要是碰到天花什麼的,還是能夠讓我完蛋的。前世聯合國在七十年代宣佈人類已經消滅天花後,我們這一代已經停止注射天花疫苗了,那些疫苗只保留在幾個國家的實驗室中。現在看來,穿越還真得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夫人,你沒事吧?」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一句。畢竟對這位夫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沒事……」銀桂夫人無力地擺了擺手。「只是頭疼,喉嚨疼,人也有點累而已。很經常這樣。而且,你現在最好別靠太近跟我說話……」
「讓我幫你看看好嗎?」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毛病我還是能夠處理的,畢竟在前世地國內生活,如果自己能夠處理一些小毛病的話可以省下不少錢。當然,只是業餘。而且平時都是認識草藥然後拿自己試驗。僅限草藥,西藥亂吃的話會吃出事情來的。
「嗯……那就勞煩你了。」說著銀桂夫人坐了起來。「我沒想到你還會醫術,還真是讓人驚訝。你還會多少東西?」
「呵呵,我也就只會這點了。」說著伸手探了一下銀桂夫人的額頭,呃……這個試不出來,然後雙手撫著她的太陽穴拿自己的額頭閉著眼睛似模似樣地對著她的額頭試了一下體溫,趁機吃豆腐。體溫很正常,看來不是感冒。
「張開嘴巴,讓我看看你地舌頭。」如果不是感冒的話那估計是上火,剛起床的時候上火地症狀會比較明顯。
銀桂夫人被我剛才那親暱的舉動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但是看見我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在稍稍的遲疑之後還是按我的要求將嘴巴張開。
舌苔發黃,看來還真是上火。女人是嬌弱地,有一些在男人身上根本顯現不出來的毛病在女人們
表現得尤其明顯。不過……牙齒很乾淨,看來銀桂的牙齒健康也很關心。
人地舌苔要是發黃的話那就是化熱過程中的熱性症狀表現,而如果是舌過白而且滑的的話呢,就是屬於寒症,薄滑多為外感風寒,厚滑則是寒濕或寒痰。按照前世廣告裡說的,怕上火喝王小吉。不過很可惜,前世的那種飲料雖然火,但是卻賣不到中世紀來。不過……咱也有個很好的配方,而且那些常用草藥當初在老頭教堂的時候就在老頭的幫助下編譯了一份,現在剛好能夠用上。
「朝我呵一口氣。」最後,為了確認又補了一句。
這次銀桂夫人不樂意了,抿著嘴巴搖了搖頭,像一個小姑娘一般盯著我看。生怕我會掰開她的小嘴一樣。
原來如此獨立自主的女人也有這樣的一面,很可愛很迷人吶,不過咱現在可不敢亂笑,一笑那麼剛才那些舉動在她眼中就變成調戲了。繼續裝得一本正經說道:「沒事,按我說的做,這樣我才好下結論。」
「呵—」我話才剛說完,銀桂夫人就立即快速地朝我呵出一口氣,然後馬上又將小嘴抿了起來。
「嗯……」點了點頭,誰說美女就沒有口臭來著,再天生麗質再怎麼注意個人衛生的美女也有上火的時候,只要她是個人。
掰著手指開始回憶前世自己上火時候去藥店買的那些草藥。甘草、子、菊花、夏枯草、金銀花(注),除了驅火之外還能去咽喉腫痛。還記得自己前世生活在南方,所以天氣乾燥或者濕熱的時候有事沒事直接弄來當茶喝。配比可以自己按情況定的,如果去濕毒夏枯草多一些,如果去咽喉腫痛,菊花和甘草放多一些。
算好那五種藥草之後扭頭問銀桂夫人:「有筆和紙嗎?我把草藥和做法寫下來,你回去後讓人把藥草弄來,以後再碰到同樣的情況按著我寫的藥材直接做出來喝了就沒事了。」
「嗯……」銀桂夫人含笑朝我搖了搖頭。「這裡沒有,不過等下到樞密院那邊你可以寫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銀桂夫人看我的眼神溫柔了許多。雖然好像她平時看誰都很溫柔,而且眼睛長得本來就很嫵媚,看誰電誰。但是現在總感覺有點不一樣,說不上來的感覺。
「嗯……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東西的?」小船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銀桂夫人突然開口問道。
「呵呵……我來自天國。我流著天國的血液。」想起自己身上流著的血液讓自己能夠抵抗不少疾病的事,頓時有了一種優越感,半開玩笑地隨便扯了一句。
「那還真是個很遙遠的地方。那麼天國是個什麼樣子?跟傳說中的一樣美好麼?」銀桂夫人顯然不相信我的胡扯,不過還是充滿期待地等待我的回答。
「不……」搖了搖頭。「天國一樣也有疾病、戰爭、貧困、天災和死亡。同樣,天國也需要金子。」
「咯咯……」聽完我的話,銀桂夫人笑得花枝亂顫。「你這話可是把正教的神甫們都給得罪了,原來天國也是需要金子的啊,現在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神甫們的錢袋總是漲鼓鼓的,原來是為進天國做準備。不過……你還真是很悲觀呢。」
「我以為自己已經很樂觀了,起碼知道天國是個什麼樣子的話,那麼到了天國之後不會那麼失望。」
「嗯……」銀桂夫人托著下巴想了一小會。「也對,不過和你說話還真是得經常思考,往往我能從你的一句話裡聽出兩個意思來。」
「是麼?那是你的睿智和敏銳的觀察力而不是我說話的技巧,女士。一句話說出口是什麼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聽著的耳中是什麼意思。」裝逼,我又在裝逼,繼續裝逼。
和一位美貌的女士聊天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過了一會兒,銀桂夫人指著一棟建築說樞密院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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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五種草除了甘草以外其它都是常見的溫帶植物,甘草則生長在乾旱、半乾旱的荒漠草原、沙漠邊緣和黃土丘陵地帶。至於如何弄到,還請兄弟們不必太過深究。另外,這種涼茶的配方不是胡扯,上火嚴重的話可以自己弄來喝,具體購買量可以詢問藥店的駐店人員。邪惡測試:畫筆呢?來自東方的騎士第二卷第二百零九章畫筆呢?有錯誤>章節有錯,我要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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