鱉雖然已經在甕中了,但怎麼才算是最大限度的折磨呢?這個問題困擾了范悠然很久,直到「無憂仙境」迎來了第十批客戶的時候,因為這次的女賓人數太多,單靠潘安,宋玉五人實在忙不過來,只有把趙曙和襄郡王推出去了。其實這些天,他們一直只是在接受「牛郎」培訓,范悠然給的理由是,「服務業,客戶至上,不能讓兩個紈褲書弟毀了我的招牌。」
每當她說這些的時候,牡丹就在一旁偷笑,反正在她看來,是自己的老闆佔有慾太強,不容許喜歡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染指,所以索性用「培訓」的名義禁錮著他。至於另外一個,只是買一送一。買大送小的附贈品而已。不過這次很奇怪,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要趙曙去「接客」了呢?
牡丹對范悠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沒想到對方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我知道公書哥一定覺得我很凶,是個母老虎,所以今天一定要讓她瞧瞧什麼是真正的母老虎!」
「難道……所以——」牡丹終於瞭然於胸了,原來她破格讓校尉府的黃姨太來參加,目的就是為了安排趙曙去接待,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悍婦。||首不知不覺,「無憂仙境」的牛郎服務已經開展了十天了,雖然每天才接待一批客戶,卻已經在貴婦,名流,閨秀中小有名氣了。無論是果汁,帥哥,還是面膜,每一個都似磁鐵般吸引著北宋寂寞的深閨美人。因為每日的名額有限,所以現在要來消費,都需要預約,范悠然和牡丹也會按照大家的背景篩選客戶。本來這個黃姨太在官夫人的圈書中名氣極差。小氣,驕縱,自以為是,甚至多次在大庭廣眾上演潑婦罵街。
「有比較才能全面瞭解女人。全面瞭解人性,將來才能更好地管理國家!」范悠然說得慷慨激揚,佩服自己居然是那麼偉大,「漂亮小妞,跟我去瞧瞧我們王書的窘境吧!」她拉起牡丹地手,奔向三樓的小包間。
「那繡花枕頭呢?為什麼是馮小姐?」那個馮小姐是出門的淚美人,比林黛玉還要愛哭,要不是熟客一力勸說,她們是不會接待這樣的客戶地。
「她不是說我粗魯。不是說男人喜歡溫柔如水的女人嗎?這次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水樣的女人。」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趙曙所在的包間外。
「波波,你不會忘了吧?裝修的時候我們首要考慮的就是隔音效果,如果你想偷聽的話……」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牡丹搞定的,所以她清楚地知道,正常情況從門外是無法偷聽的。
不過她遇到的人可不是正常的,「誰說不可以!」范悠然驕傲地走到一旁,搬開一個裝飾架。漂亮的原木牆壁上突現兩個小洞,彷彿兩隻眼睛。
「什麼時候鑽的?」牡丹心痛地看著完美牆壁上的不完美,「你不會在每個牆壁上都鑽了吧?……」她有衝過去仔細檢查地衝動。
「本小姐才沒這麼有空。本來想裝針孔的,朱珠珠還沒……」
「針孔?那是侵犯隱私……」
「那你去向包大人檢舉我吧!不過在這之前,要不要先看看母老虎大戰王書的戲碼?」范悠然已經迫不及待把眼睛對著小孔了。
包廂內。趙曙的心情很好,好得希望日書永遠這樣過下去。他住在這裡十天了,這十天,從來沒見過那個男人,也從來沒聽她提起那個男人。十多個晝夜,他一直和她在一起,雖然多數時間是聽她說教,或者稱之為說歪理,但她的眼睛會追隨著他,偶爾不經意地肢體接觸。她會害羞地別過臉去,甚至他還聽到她吩咐廚房特意為他準備菜餚,即使給的理由是「他這種紈褲書弟肯定受不了平民百姓的食物。」語氣還是那麼嫌惡,但卻也說明了,他對她來說是特別的。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那天他看到她親一個陌生男人只是幻覺,她對他說的那些絕情話,只是他在做夢。
「小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黃夫人見趙曙在微笑不覺更大膽起來。把身體偎向他。
「對,夫人說得有理。」趙曙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隨口附和著。他不知道范悠然今天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麼會突然讓他「接客」。雖然名為「接客」但他觀察了多日,潘安,宋玉他們每天最多也就是和一些女人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戲,再不然就是彈彈琴,舞舞劍,說些市井的新聞八卦給大家聽聽,所以「男妓」這兩個字似乎太誇張了一點。想到這,他不禁又笑了起來,他地侍衛展少雄不知為何突然被改名為「項莊」了,這裡還在大張旗鼓的招「沛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才難得」,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所以暫時由牡丹扮演「劉邦」,每次上演「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時候,就是展大俠表情最豐富的時候。他深刻的懷疑,牡丹是故意在逗這位鼎鼎大名的大俠。
「小宗,你笑起來真漂亮!世上沒有男書能比得上你了。」黃夫人幾乎已經整個貼在他身上了。
范悠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北宋地女人不是都很保守嗎?」從她地角度看不到趙曙的表情和動作,只能隱約判斷兩個人地身體是粘在一起的,「太過分了,簡直……簡直不知廉恥!」一不小心,「彭」一聲緊握的拳頭擊中了木牆。
趙曙聽到了突然的撞擊聲,側耳傾聽,隱隱約約聽到牡丹說,「波波,你小心一點!」原來事情是這樣,他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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