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新技術的出現往往能促進整個行業的蓬勃發展,甚至帶動一個國家經濟的整體發展。生物電腦芯片技術的問世給中國經濟的發展增添了強勁的活力,中國的眾多IT廠商成了最大的贏家,他們近水樓台,趕在外國公司前面,率先同金龍集團簽定了合作的協議和芯片採購合同,很快的,中國製造的高性能電腦、打印機、服務器等等一系列網絡產品,迅速的推向國際市場,市場早已經被那些歐美公司炒的火熱了,焦急的等了兩個月的眾多國內外用戶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定單交到中國公司手中。電子行業的整體崛起,也帶動了國內其他各個行業的發展,中國經濟逐漸從困頓中開始復甦,進入了新一輪的快速發展時期。
美、英、日等十幾個發達國家再一次嘗到了遏制中國帶來的苦果,不得不無奈的審批通過了天地集團的專利申請,國外的IT廠商蜂擁著雲集黃金城來找金龍集團談芯片採購合同。漢斯小姐也臊眉搭眼的帶著美國代表團來了,雖然她這次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來的,但金龍還是沒有讓她「走後門、加塞兒」,美國人的訂貨合同被排到了三個月以後,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中國企業把國際市場牢牢控制在手中了。這倒不是金龍故意設限,而是國內外的定貨數量太大,現有的芯片生產基地的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施末他們已經在進行芯片生產基地的擴建工程了。
天地集團緊緊的抓住了這次歷史性的機遇,由於動手早,準備充分,只一個月的時間,就迅速的佔領了國內、國際市場,遠遠的將對手們甩在了身後,在香港的股票也是一路飆升。7月中旬的一天,孫大慶、孫健兩人來到黃金城看望他們的「好鄰居」金龍,金龍和陳峻橋在金龍的專用小餐廳裡擺酒招待孫大慶他們。
金龍說道:「孫總,看您這氣色就知道,近來心情不錯吧。」
「那還不是托你的福,這回我們是徹底的把美國人打趴下了,總算是報了那一箭之仇!」孫大慶笑著說。
孫健說道:「金總,我還記得當時您給借給我們那50億時講的那個故事吧,『什麼時候手頭寬裕了再說』。」他學著當初金龍的口吻說道,幾個人都大聲笑了。孫健接著說道:「現在我們手頭已經寬裕了,這次來就是還錢來了。」金龍笑道:「行啊!這回你們確實富裕了,我們也就不客氣了。」說完轉頭向陳峻橋說道:「你又有50億進帳了。呵呵。」
孫大慶說道:「金總,這次不光是那50億,還有這次你借我們公司期間幫我們賺的錢,當時說好是一家一半的,這筆帳也得算上呀。」
金龍笑道:「咱們街里街坊的,就不用算那麼清楚了吧,再說這次是你們幫了我們的忙啊。」
孫大慶笑著說道:「確實不用弄的太複雜,像幫我們提前甩貨減少損失、升級改造生產線這些小帳就不算了,但你幫我們拿回那20%的股份,現在已經升值了十幾倍,還有炒那些美國電腦公司的股票也賺了一大筆錢,所以我們公司董事會研究決定,將天地集團25%的股份給你,希望你無論如何要收下,這麼算,我們還是佔了大便宜了呢。呵呵。」
金龍緩緩搖頭說道:「我看不必了,不瞞你們說,我們公司通過這個技術賺到的錢比你們多多了,當初要沒有你們無私的幫助和配合,說不定日本人就不會上當,錢慶的仇也就報不了,你們也是冒著天大的風險在幫我,所以我打內心裡感謝你們,這些是你們該得的。」
「呵呵,話不是這麼說,不過說心裡話,當時你不跟我們透底牌,還真叫我提心吊膽的,連著幾天都誰不著覺,現在想起來還後怕呢。」孫大慶咧咧嘴說道。
「呵呵!不過你現在琢磨一下,是不是這樣才夠刺激,勝利以後才夠過癮呀?」金龍問道。
「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6月1號那天晚上,我們幾個聚在一塊兒喝了個爛醉,連朱總這麼穩的人都喝醉了,連呼痛快!」孫大慶興奮的說道。
「呵呵!我來揭發,那天金總他們也喝了一宿,醉的家都找不著了。」陳峻橋笑著說道。
孫大慶說道:「這個事情值得一醉呀!好了,書歸正傳,金總,不管怎麼說,這些股份您還是要收下,您兩次在重大關頭幫助了我們,不僅保全了天地集團,還讓我們獲得了這麼大的發展,這個情無論如何我們要還,不然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呀。」
金龍見孫大慶確是一片誠意,想想說道:「孫總,我確實不能要天地集團的股份,我們是芯片廠商,你們是電腦廠商,相互持股成為關聯公司,容易給外界造成內部壟斷交易的印象,對公司的形象有影響。但是既然您誠心想給我們一些報償,我看可以這樣:天地集團拿出50億,連同要還我們的那50億,我們湊成100億資金,成立一個扶貧救助基金怎麼樣?」
「好呀!」孫大慶興奮的說道:「我們企業賺了錢,回報社會,扶貧濟困是應該的嗎!我沒意見。」
陳峻橋說道:「我們集團幾年前已經設了一個扶貧經費的帳戶,每年都要救助一些群眾,扶持一些貧困的孩子上大學,但資金量小,也不正規,這回搞成基金,可以在使用和管理上正規化一些,也可以做些正面宣傳。」
金龍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基金的名字我看可以叫『中國企業聯合扶貧基金』你們看怎麼樣?」
「行啊!這樣的話,將來還可以吸收其他志同道合的企業一起來參與這個事情。」孫大慶說道。
見眾人同意,金龍點點頭,問道:「孫總,您夫人是做什麼工作的?」
孫大慶一楞,不知金龍怎麼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了,笑著說道:「她呀,在國家機關當個處長,怎麼?」
金龍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有個事情您得讓我一下,我老婆現在沒有工作,一個人在家閒的慌,我一直想給她找點兒事情做,所以我考慮這個基金會的負責人讓她去擔任,您看這行嗎。」
「哈哈哈哈,這沒問題,這事我讓你,我老婆是個官迷,叫她當她也不會答應的。」孫大慶笑道。
金龍清楚,曉雅之所以不肯到黃金城來,一個人悶在家裡,除了想在家照顧好老人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考慮到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工作安排上會讓金龍為難,為此,金龍一直覺得過意不去,想給她安排個什麼事做。他考慮讓曉雅以金龍夫人的身份去執掌這個基金,是最恰當不過了,能力上可以承當,身份符合,又能積德行善,曉雅肯定會願意的。
集團的業務發展非常順暢,治療癌症和肝炎等幾種新藥已經批量上市,各項科研應用實驗也有了很大進展,電腦芯片的生產規模逐步擴大,已經完全走上正軌,集團的資金帳戶上錢多的已經開始讓陳峻橋發愁了。
事業上的成功讓金龍感到喜悅,但伴隨而來的煩惱也越來越多。金龍的作為已經讓那些敵人們感到了威脅,而金龍的個人安全也成了國家安全部門高度關注的一項工作。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張凡他們採取了一系列的保安措施。金龍身邊的保安人員越來越多,幾個專職保膘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李樹林更是象影子似的同金龍寸步不離,就連他陪著安靜到街邊散散步也要前後左右的有保膘看著,沒了一點情趣。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張凡他們就會緊張的安排沿路的保安措施,每次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一幫人跟著,坐車出去也是前後好幾輛車陪著。早幾年金龍看到那些大佬一出門就前呼後擁的一群人跟著很是不屑,覺得那樣太奢華、太招搖,而今自己也身不由己成了這番模樣,讓他感覺鬱悶不已,索性哪也不去,只是在自己家裡、集團大廈、兩點一線的活動,幾乎失去了個人的自由。安靜知道金龍委屈,在家裡總是變著法哄著金龍開心,還開始認真鑽研烹飪技術,每天都變著花樣的給金龍做飯吃。柳笛也知道金龍氣悶,總是盡可能的陪在金龍身邊溫情軟語,曲意逢迎,金龍本不是謙謙君子,自是藉機動手動腳的揩油,柳笛對金龍傾心已久,也覺得金龍有點可憐,就由著他輕薄,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也變得親密了。家裡家外的有了兩個美女相伴,金龍才多少平衡了一點兒。
轉眼到了秋天,天氣漸涼,金龍憋悶日久,總想著能出去活動活動,當然是不希望一大幫保膘們陪著他活動,連著幾天向安靜和柳笛磨叨,如何找個機會,逃過那些眼線,偷偷的出去活動活動。哪怕一天也行,安靜和柳笛當然不會應允由他胡鬧。他又找到李樹林,畢竟李樹林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自己人,和張凡他們不是一夥的,李樹林居然答應幫他想想辦法。
這一天下午,金龍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一個人百無聊賴的來到金龍大廈的頂層,這是他個人專門的活動區域,他坐在椅子上,眺望東邊的那道山梁,那山上有錢請慶的墓,山的那邊就是李剛和淑英他們所在的歷城,那裡有金龍集團投資的養牛廠,那道山梁已經栽滿了松柏,在秋日陽光的映照下,墨綠墨綠的。他正在那裡出神,柳笛悄然的來到他的身邊,柳笛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沒有穿西服套裙,而是穿一件高領的紅色羊毛衫,領子將脖子包裹住,紅色映襯著白皙的臉龐,顯得嫵媚活潑,金龍將柳笛拉到身前,柳笛也順勢倒在金龍懷裡,雙手摟住金龍的脖子,微笑著看著金龍。
金龍想起來,自己一天都沒有見到柳笛,問道:「你這一天跑哪去了?」
柳笛說道:「我呀,幹了一件大事兒。」
「什麼大事兒?」金龍笑著問道。
「先不告訴你,怕你高興壞了。」柳笛略帶神秘的說道。
金龍心癢,雙手把柳笛箍緊,逼近她的雙眼問道:「快說,不然我可要懲罰你了。」說著作勢就要抓扯柳笛的衣服。
柳笛嬌笑著使勁兒躲閃,一邊說道:「就不告訴你,哈哈,哎呀,不行,你壞死了!」
金龍不禁色心蠢動,一下將柳笛抱起來,騎坐在自己腿上,雙手探進柳笛的衣服裡揉搓著,一邊假意惡狠狠的說道:「你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笛被他舞弄得情熱,不由得嬌聲呻吟著,說道:「噢,快住手,我說我說。啊!」
見柳笛服軟兒,金龍停下手,壞笑著說道:「嘿嘿,快說,不然我可真要大動干戈了啊。」
柳笛平息一下,說道:「今天晚上我們來個金蟬脫殼,偷偷的溜出去吃大餐,怎麼樣?」
「真的!」金龍驚喜的問道:「怎麼個金蟬脫殼?」
柳笛趴在金龍耳邊悄悄的把計劃告訴了金龍。金龍大喜。
下午六點,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金龍將保衛部長張凡叫到辦公室,告訴張凡,今天自己要加班到很晚,準備就住在大廈不回家了,叫張凡他們取消回家的車輛安排。
天色將晚,金龍到外面的辦公區轉了一圈,見秘書處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了,只有一個值班的秘書在那裡,
金龍告訴值班秘書,自己有一箱子書要運回家,讓他通知李樹林過來取走。然後又告訴坐在自己辦公區門口的保安,說今天就住在大廈,保安表示已經得到張凡的通知,一會兒要在這裡加雙崗。金龍交代完事情回到自己的辦公區域。過了一會兒,李樹林帶著一個特別事務處理小組的一個職員來到金龍這兒,這個職員同金龍身材相仿,戴著帽子和一副茶鏡,這人是李樹林特意找來的,而且事先已經交代好了。他們到了以後,金龍和那個職員立刻換了衣服,金龍搬起一個紙箱,戴著帽子和茶鏡,低頭跟在李樹林身後,走出辦公區,到了門口,李樹林故意擋住那個警衛的視線,交代他注意加強這裡的防衛,那保安知道李樹林是金龍的貼身保膘,趕緊答應著。柳笛則跟在金龍身後,嘴裡還故意說道:「你一定要小心一點,金總特別交代把書直接送到家裡去,千萬別弄壞了。」
三個人騙過門口保安,乘金龍的專用電梯直接下到地下車庫,李樹林又用相同的障眼法騙過電梯門口的保安,一行三人上了李樹林的道吉車離開了金龍大廈。
這一出狸貓換太子讓金龍覺得刺激和興奮,他有一種脫離了牢籠的感覺,不禁像個孩子似的高興的手舞足蹈。
道吉車一路向東疾駛,很快就開到山底下的一片樹林中,在樹林中間一個餐廳門口停下,這個餐廳叫斜陽居,是一個廣東人開的粵菜館。三人進了飯館,大堂裡還沒有人用餐,只吧檯有一個服務員對他們微笑致意,金龍不禁暗想,這個飯館生意可夠差的。幾個人轉過前廳,到了後邊的一個包間裡,點了菜,邊喝茶,邊聊天。
金龍還沉浸在興奮中,誇張的把外衣脫下來甩在一邊,倒坐在椅子上的問道:「哎,吃完晚飯以後怎麼安排的?要不咱們乾脆開車到旁邊的歷城縣去,那有我的老部下,有咱們公司的養牛廠,咱們躲他幾天,好好放鬆放鬆怎麼樣?」
李樹林笑笑不說話,柳笛笑道:「那張凡他們還不得瘋了似的找你,再說你失蹤,就不怕安靜也跟著著急呀!」
金龍笑道:「我可以給安靜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出去玩幾天不就行了,這麼大人,有你跟樹林跟著,還能出什麼事情。張凡他們嗎,也給他們說一聲,不過得明天,要不然他們那幫小子呼啦跟上來,就沒勁了。」
柳笛說道:「你是不是挺討厭張凡的。」
金龍說道:「倒不是討厭,主要是受不了,一天到晚緊張兮兮的,弄那麼一大幫人跟著我,好像有多少殺手要殺我似的,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兒,我覺得沒必要。不過呢,我也知道他們那樣是為了我的安全,也是執行上面的指示,哎,反正是官身不由己。所以這次我好容易跑出來,不能就這麼回去,怎麼也得玩幾天,愛誰誰。」
柳笛不禁微歎一口氣說道:「真是一人一本難念的經,一個平頭百姓想去哪去哪,你一個大老闆,想自由活動幾天,倒像做賊似的得化裝逃跑,想想也挺可憐的。」
「是呀!我都快成囚犯了我。」說著,金龍忽然覺得不對,說道:「奇怪呀,這麼半天了,這菜還沒上來,而且這餐廳一個人都不露面兒,不會有問題吧?」話音未落,只聽外面啪的一聲,屋裡的燈忽然滅了,四週一片漆黑。柳笛誇張的尖叫一聲,李樹林也一把抓住金龍,幾個人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外面一片死寂,沒有一點聲響。金龍不禁有點緊張,心道,好容易出來一會兒,別再真的出點兒什麼事情。
李樹林拉著金龍,金龍拉著柳笛輕輕的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前面的大廳,忽聽啪的一聲,所有的燈都一下亮了,大廳裡響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的歌聲,安靜、李自然、陳峻橋、白起、張凡等10幾個金龍的同事、好友正站在一張圓桌前衝金龍拍著手唱歌,而這群人正中赫然竟是曉雅!桌子上放著一個三層的大蛋糕,旁邊放著各種水果、紅酒、冷拼,金龍轉頭去看柳笛和李樹林,李樹林正微笑著看著他,柳笛則拍著手和大家一起唱著歌。
金龍猛的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自己35歲的生日!他一切都明白了,這是大夥兒串通好了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包括假意上演一出金蟬脫殼的戲,也是為了哄自己高興。
原來,曉雅和安靜早就開始商量著怎麼給金龍過這個35歲的生日,她們瞭解金龍現在心情比較鬱悶,感覺心疼,就想一定要給他一個驚喜,讓他開開心心的過好這個生日。正好柳笛和李樹林也正為金龍的狀態感到發愁,所以幾個人一起商議,就定下了這個新奇,有趣的計劃,而且把陳峻橋、李自然、張凡他們也一起拉到計劃裡來了。
看著大伙,金龍心情有驚、有喜、有無奈、有感動,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緩緩走到大家面前,略有點傷感的說道:「謝謝你們,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都35歲了,更沒想到有這麼多朋友、親人來給我過生日,謝謝你們,真的。前一段時間,我老覺得自己委屈,沒有自由,有時還給你們臉色看,其實這都是小孩子心性,有你們這麼多人關心我、愛護我、幫助我,我真的應該感恩和知足。我已經這麼大了,不再是孩子,必須要勇敢的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包括去承受這樣、那樣的不如意、不開心,包括去面對這樣那樣的危險和壓力,因為這才是生活!」
眾人被他的話感動著,一起鼓掌,曉雅、安靜、柳笛幾個女人的眼中都迸出了淚花。
這次奇妙的生日會徹底掃除了金龍心中的那一絲陰霾,他又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裡。接近年底的一天,金龍接到中央的通知:即日進京,總理要接見他。金龍趕緊交代好手頭的工作,當天夜裡就趕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