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狼背著他那把巨刀,緩緩的走下來-
呂洞賓原來還沉醉在一下就將周仲良收拾了的快感中,等朱狼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時,他的眼瞳才微微的縮了起來。
「朱兄……」
「純陽道兄……」
呂洞賓看朱狼的眼神極為凝重,他一直都摸不透朱狼的修為,在仙界是如此,朱狼被謫下凡更是如此,而傳說中他被嫡的時候魂力並沒有被剝去太多。
「下手太狠了啊。」朱狼瞧著地的周仲良的肉身,盡乎整個身體沒有一片肉是完整的,那幾乎不像是一柄長劍而像是一個巨大的狼牙棒,或者是那種全都是尖刺的機關壁打在了周仲良的身一樣。
「朱兄也會感慨?」呂洞賓好笑似的看著朱狼。
在仙界裡關於朱狼的傳說很多,他在做隊長的時候,就是一位狠人,在他手下只要是不要求活抓的,那幾乎沒有一個是活口。
在這樣的一個人的嘴裡突然聽到「下手太狠了啊」,這幾個字,那彷彿就像是在閻羅王的嘴裡聽到死人太多了似的。
呂洞賓說歸說,可看著朱狼的時候,還是一點不敢放鬆。
這種凶名早就傳透了整個仙界的傢伙,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掉以輕心的。
要說對周仲良能輕易而破之,而是因為周仲良不過是一個地仙。
就算是仙號是鐵劍仙,那又如何。
可朱狼完全不同,他是用刀第一高手。
那是無論天仙還是地仙都是公認的。
他的刀要是想要切下人的第幾塊肉,切下來的肉裡肥肉有多少,那都不會差的。
能做廚子的,那是隨隨便便的?
但呂洞賓也鬆了口氣,他可不想玄飛這就下來。
想著玄飛的老子,他也是萬分頭疼。
誰也沒想到鷲羅佛會跟他作對,要是他老子就因為他的肉身被毀的關係,大發雷霆的話,那整個仙界人間佛界六道,只怕是躲到哪裡他都沒地方可去。
佛家會不會為了自己而得罪那個本來就積下了大仇的傢伙?
想想還是不大可能的。
「你跟我打,你的勝算幾何?」朱狼緩慢的抽出了刀。
他有無數把刀,可真正用來對付難對付的敵人的,只有這一把。
刀長五尺,面有著無數個看似沒有任何作用只是用來裝飾的寶石,可只有他才知道那些寶石有什麼用,對敵人的傷害有多強,能影響戰局幾何。
刀厚七寸,這基本已經不能說是一把刀了,如果不是它有著極其鋒利的刀刃的話,大半的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塊鐵石。
可雙手執刀,也可單手執刀。
區別在於,要是普通的人想要單手執刀也做不到,而雙手執刀能帶動的力量最大。
但這都不是緊要的,緊要的是這把刀重八百噸。
別看朱狼背著輕,這刀要是一揮下去的話,地就算是鐵鑄的,也要起一個大坑。
呂洞賓聽過這把刀,這把刀叫「勢」。
他靜靜的看著朱狼把刀雙手握住,說道:「我沒有勝算,就算是我八仙之一,是天仙境的仙,對你我沒有任何的勝算……」
「那你還打!」
風!
勢刀一揮,就像是整個山腰都起了一團颶風似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種被那颶風給捲了進去似的感覺。
玄飛愕然的看向郭元陽:「你不說朱狼跟你差不多嗎?」
郭元陽苦笑道:「估計錯誤,看來朱狼下來的時候沒有被奪走絲毫的魂氣……」
是啊,魂氣!
那刀帶出來的魂氣竟然有八千多種顏色!
是五色魂氣跟那寶石所交觸激發出來的色顏。
映在空中,就像是一道漂亮的畫卷,那畫卷裡匯滿了所有的色彩。
而在那邊的冶星和鷲羅佛都動容了。
「這是『色刀』嗎?」鷲羅佛自言自語道,「好強的『色刀』,沒想到過了十萬年,他的刀法還會這樣強……」
而身在局中的呂洞賓就像是被一層層的色彩給包裹住了一樣,這些色彩像是要將他給完全的淹沒,而他深知,只要給任何一種色彩給真正的淹沒,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躲!
呂洞賓的青劍根本不敢跟勢刀相抗,只能靠著身法不停的在色彩中間來回的穿梭。
只是那色彩存在太多了一些,一個不小心。
呂洞賓被黑色給罩住了。
他整個人的眼前突然一黑,就像是在被扔在了一個黑洞中似的。
又像是玄飛那用來折磨人的小黑屋,那四全都是閉不透風的黑布,別說是陽光了,就算是用強光燈去照也不會有一絲的色彩能進來。
而那黑暗又像是在不斷的刺著自己的身體。
那不光是擋住視線,也是在發揮著巨大的破壞力的魂氣啊。
呂洞賓大喝一聲:「法令,開!」
青劍暴漲數寸,五種魂光從他的劍裡像是蛇一樣的竄出來,刺破了黑色的牢房,總算是讓他看見了。
這不過是半息之間的事,而在這半息內,他的左手就被刺傷了。
血沿著他的左手手臂流下來,流到他的劍柄。
沒想到只是交戰一合不到,就被魂氣刺殺,護體的仙氣一點用都沒有。
這就是真正的高手對決嗎?
天仙境對天仙境,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嗎?
朱狼冷冷的揮動著勢刀,那一刀刀的就像是最專業的畫家在揮墨在給自己的畫卷添色彩似的,而每添一些色彩,就會給敵人一份打擊。
等到十多刀過後,呂洞賓駭然發現,地已經橫七縱八的佈滿了色彩,沒有任何可以再落腳的地方了。
往後退回到五百米外的山坡嗎?
鷲羅佛還有那些小輩的傢伙還在那裡,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放。
何況,還有白牡丹……
呂洞賓狂喝一聲:「劍,開!」
繃!
青劍從中裂開,從裡面落出一個葫蘆來。
朱狼臉色一變,喊道:「都往後退一些……」
喊得不算晚,卻還是讓玄飛他們差點中招了。
那葫蘆相貌跟一般的葫蘆沒有兩樣,可是一倒下來,卻是有著無窮無盡的膿水沖來,散發著惡臭,就像是屍體裡收集起來的屍體水屍膿一樣。
若是凌一寧在的話,那能分辨出來。
而玄飛卻讓她跟滂滂留在了雪月樓中。
好臭!
所有人都是這一個念頭。
「他這是『屍厲葫蘆』,那臭味一吸下去,要是……」
朱狼喊著,就感到那屍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香而且能讓他的身體感到一振的味道。
他一臉愕然,就看趙欺夏衝他歪歪嘴一笑,她手裡抱著一根快跟燒火棍差不多大的香,插在地點了。
呂洞賓一臉錯愕,這凡人的香能解他的屍厲之氣?
可就是在這一怔的時候,朱狼可不會再放過他了。
朱狼真就像是一頭惡狼一樣的沖了去,手裡的勢刀一揮……
咕嚕嚕!
一個東西滾在地,不是呂洞賓的頭顱,而是他的右腳腳踝。
他在萬分凶險的時刻總算是往一跳躲了一下,可他的頭沒被砍下來,腳踝卻遭殃了。
接著就看他身子一歪就要靠在地,卻是用力往一跳,懸停在了半空中。
那右腳的血還在不斷的滴下來。
朱狼冷聲道:「只是第一刀!」
呂洞賓臉色一沉,剛想開口,卻發現他眼前有無數種的色彩將他全都給罩住了。
他像是在站在一個萬花筒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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