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樹威的簡歷攤出來很精彩也很嚇人,這個二十八歲就做到刑警隊長的家伙,在哈爾濱,在黑江省,甚至是東三省都是讓黑道都忌憚的角色,他破過許多棘手的案子,連那在吉林連殺十五人的連環殺人犯都是他從深圳親自抓回來了。
以他現在這個年齡可說前途無量,可他現在犯難了。
一百五十九條人命,一夜之間就殺得一干二淨?
這是怎樣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這是怎樣的手段?
是不是要交給廳裡的異案調查課,他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先試一試手。
那些家伙可不是輕易會出手的,傳說他們都是有來頭的,什麼修行人,什麼正派佛家的偏門子弟,請動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
還保不准會被他們冷潮熱諷一番。
“周隊,法醫調查發現,這些人全都死在幾乎同一個時間段內,相差不到半小時。”他的得力助手,一個精干的三十多歲的老刑警走過來說。
這老刑警對於周樹威開始也是不大瞧得起的,心裡想的都是老子在做刑警的時候,你還在吃奶,這一類的話。
可看到周樹威連破大案要案,在他手裡沒有破不了結不了的案後,他也只能在心裡說一個服字。
“也就是說那個凶手在半小時之內將一百五十九個受害人全殺了?”周樹威聽著自己說的這話,也驚駭了一下,才問:“凶器殺出來了嗎?”
“法醫說有可能是中毒,但具體是怎樣,還要回局裡做檢測。”老刑警無奈的說。
“沒有留下任何可靠的線索?腳印?指紋都沒有?”周樹威說著就看到巷口站著一大堆的聽聞消息後趕回來的村裡人,個個哭天喊地的,心裡不耐煩的說,“你讓幾個人去跟他們說,不要吵。”
“是,對了,腳印、指紋都沒發現,那人像是來無影去無蹤一樣。”老刑警臨走前說。
周樹威心裡一歎,這只怕又是個很麻煩的案子。
真正的什麼隱形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是一個無神論者,在他的眼裡,只有線索和證據。
“喂,你在這裡做什麼?”突然一個年輕的刑警喊道。
周樹威一望,就看到一個年青人穿著金色的道袍站在一間屋子門口,皺著眉像在思索著什麼。
“你是這村裡的人嗎?”周樹威問道。
“不是。”玄飛抬起頭笑了笑說。
周樹威板起了臉:“這裡是命案現場,請立刻離開。”
玄飛聳聳肩道:“我知道是誰做的……”
周樹威心裡又驚又喜,沖站在一旁的兩個刑警使了個眼色,這倆人立刻將玄飛圍在中間夾了起來。
“去局裡說話。”周樹威擺手道。
玄飛咧嘴一笑:“可惜我不能跟你去。”
“為什麼?”他才一問,就看到玄飛的影子突然一陣模糊,等他再看的時候,玄飛已經消失了。
“周,周隊,他,他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年輕的刑警都開始結巴了。
“眼花了,都散了,去做正事!”周樹威壓抑著心裡的驚駭,說道。
他轉身就去給廳裡的異事件調查科掛電話。
“是蘇葉全做的……”玄飛回想著那他陰冷的魂氣說,“魂氣要是突然沖到普通人的身體內,就會出現類似中毒的模樣……”
李謙不解道:“他現在不是要全天下的找著那些修行門派來樹威嗎?還有空來這裡嗎?”
“難說得緊,這家伙我不透他……”
正說著,一道精光從後面射過來,玄飛拉著李謙往左邊一閃,趁勢轉過身,只看一眼,他的瞳孔就縮了起來。
半張臉都隱沒在了斗篷裡,手裡抓著一柄短劍,不是那蘇葉全是誰。
“散開!”
五法獸外加凌一寧,小白大白全都散在四周,狠狠的盯著這個家伙。
“你倒是不怕死?”蘇葉全冷冷的說,“我說給你三月時間,現在已經快過了一月,你不在你的雪池村裡好好布陣等我,卻在這裡到處移龍脈壞我大事……”
“你怎麼說都是中國人,主龍脈若毀,對你有何好處?”李謙咬牙道。
他最恨賣國賊。
“你以為我是收了外國人的錢嗎?哈哈,可笑,誰能出得起價錢收買我?我要取這世界的財富,那不是翻手可得的事嗎?”蘇葉全大笑道,“我毀主龍脈跟錢無關。”
“但若是你將主龍脈毀掉,這九州崩裂,華夏不復,不等於是幫外國人做事了嗎?”李謙問道。
“你以為我會留著他們嗎?主龍脈一毀就論到他們了。”蘇葉全冷冷的說,“你們只是早一步而已。”
所有人都是心裡一震,這家伙是想把所有的國家都弄垮嗎?
“我給你的三月期限依然有用,你想移這些龍脈就移,最多也就是讓主龍脈多存活六十多天的事了……”
蘇葉全正說著,突然感到天空一暗,視線一隱,心叫不妙。
就看一道太極浮圖懸在空中,七千八百萬道紫雷同時轟下。
就像是將一個人扔在了電機中一樣,那無數的電光罩著頭就打下來。
玄飛也沒猶豫,趁著凌一寧的太極浮圖在空中時,手一晃,弒神握在手中,另一只手駭然已握住了一顆核彈魂兵,他已是打算拼著將這哈爾濱城給毀了,也要將這蘇葉全給放倒。
誰知紫雷一閃,他才放了一顆幽雷,那蘇葉全竟然直接倒在地了。
“是分身?他不在這裡。”玄飛轉瞬間就弄明白了。
只是一個分身就嚇得大家這樣嚴陣以待,可見蘇葉全這家伙是多麼的厲害。
“他本人在萬裡之外,卻操縱著這分身將村裡的一百五十九口都殺了,這手段可真夠了得的。”基爺淡淡的說。
“龍骨還埋在那村裡的地下室下,也不知他取走了沒有。”李謙說道。
“要是取走了,死的就不是一百五十九口了,這哈爾濱西郊都得一條街道都不剩下。”玄飛說著轉過頭,就看到兩條不算慢的身影在慢慢的靠攏,還有五條身影在另一側的房頂出現。
都是修行人或是佛家弟子。
要是哈爾濱或是黑龍江的警方看到這一幕大約能驚出一身冷汗了,這些是什麼人,竟然要異事件調查科的七大神仙都出馬?
“要不要打發了他們?”雷法獸手裡攥著五顆驚雷問道。
“等他們過來看他們說些什麼再說。”玄飛掏出煙,點了顆抽著說。
靠在牆,等了大約五六分鍾,那七個人才趕到這裡。
一看玄飛的道袍,臉色陡然一變。
“請問是不是天門的師兄?”一個年紀大約有五十歲,約莫是雙魂強者的家伙問道。
“嗯,你們是什麼人?”玄飛彈了彈煙灰問道。
“我是山南派的弟子,叫蘇鎮山,敢問是天門哪一位師兄。”老家伙問道。
“山南派?你師父是七星道人?那個老不死的還在我那裡,你問我是誰?你問你師父去。”玄飛一振長袍,指著地的黑影說,“那是蘇葉全的分身,村裡的血案就是他干的。”
蘇鎮山一臉震駭,他心裡隱約猜出了玄飛的身份。
可有個佛家弟子不識好惡,前一步就攔在玄飛的身前說:“你們得跟我們回廳裡一趟……”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你是哪一派的?看你光頭是佛家的?四大佛院?雲頂?金剛?把你們掌院叫出來再說。”李謙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這佛家弟子受不了辱,臉都漲得通紅,連脖子都變紅了,他像是隨時都要暴走的模樣。
他的師門連四大佛門的邊都靠不。
他雙手合什連出一串的佛咒,蘇鎮山忙喝道:“武能,快停手!”
可他還是晚了。
天法獸冷哼一聲,那武能整個被打得七孔飆血,跪在地。
“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真要殺了你,也就是一息間的事。”
等玄飛他們走後,蘇鎮山才敢將武能扶起來。
“蘇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蠻橫?”旁邊的幾個異事件調查科的修行人問道。
“唉,人家是修行界第一人,那個穿金袍的就是天門監正,山神幫的玄幫主……”
所有人都驚得嘴都合不攏,瞧著玄飛遠去的方向,才想起大家都在鬼門關打了個轉。
要是他突然發飆的話,那真是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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