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聽到的很遠有多遠,不算多遠,也就是十幾里外,他是在特別留意那阿灝的動靜,那聽覺才能在許許多多的各種各樣的雜亂無章的聲音中分出來阿灝的聲音。
橙女王瞧著窗子,轉頭對凌一寧說:「你們在這裡,我追去瞧瞧。」
趙欺夏也想去,被凌一寧一把抓住:「你去了也沒用,玄飛要是找到阿灝的話,會回來找我們。」
小白不住的點著頭,也伸手拉著了趙欺夏,怎地說趙欺夏也是她的主人。
「小五還不去拿一些好酒來,讓這幾位姑娘壓壓驚。」胖子喊道。
龜公忙點頭,轉身出門去了。
那胖子就搓著手笑道:「幾位姑娘,你們要是願意賺些外塊的話,我這種花樓一定歡迎你們。」
那橙女王的威壓雖說很夠,但要是凌一寧這些人死硬的要願意在這裡打工的話,她也一定沒話說不是,胖子就是這樣想的。
「在這裡?種花樓?青樓?」心情極差的趙欺夏以極快的手法拿出了一隻雲萎香,在那床底下給點燃了。
「哎,青樓怎麼了?青樓也是正當職業啊,也是一份工作啊。」胖子笑呵呵的說,「你們來這裡一個晚,我包你們能賺到一千億的冥幣以。」
凌一寧厭惡的蹙了下眉,轉過頭瞧著窗外。
她是不想搭理這個胖子,而趙欺夏瞧著那雲萎香起了作用,就冷笑道:「你別做夢了,滾。」
胖子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麼,小白一拳將他給打得飛出了房間外。
那胖子連爬都爬不起來了,他可沒什麼抗擊打能力的,在這青樓裡做老闆,又早就被酒色給淘空了身子,現在就還剩下一副胖乎乎的身子,別的一點都沒有。
那送酒菜過來的龜公,將他給扶起來,將酒菜送到門裡,就將那兩扇給打得飛出去的門小心翼翼的合好,賠著笑走出去了。
清小姐目睹著這一切後,她笑了笑:「其實他是個很市儈的買賣人而已,不是什麼太壞的人。」
凌一寧笑笑不說話。
……
玄飛在外頭直接飛停在半空中,瞧著那十米之外在那裡盤腿坐著的阿灝,笑了起來。
總算是找到這小子了,不過,這小子那身的那種極強的佛力,就算是在那晉陞為七級悍魂的赤老大的身都沒瞧見過,比那原來的西部王朱五都要強一些。
進境果然像是那櫻寧說的一樣,真是強到了一個很讓人吃驚的地步了。
這佛門確實是帶著作弊器的,只是不知阿灝盤腿在那半山腰坐著幹什麼。而那波動起來在繞著他的全身在不停的閃著的佛力,也不知是何故。
與一般的那些佛家弟子要用出來的那些佛力稍微有些不一樣,那波動的頻率很強,像是隨時都在震動著似的。
而他的臉也在微微的流著汗,要不是走火入魔,就在關鍵時刻,玄飛倒一時也不方便打攪到他。
橙女王極快就趕來了,自然也瞧見了這一幕,她目瞪口呆的瞧著阿灝,對玄飛說:「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間界的阿灝大師?」
「你也加個大師什麼的?」玄飛聽到她這話就笑了。
「我也是聽得習慣了。」橙女王說著,就一本正經的說:「他現在這個狀態,在佛家裡叫做『佛定』,入定你該知道?」
玄飛點頭,入定即入於禪定。定為三學、五分法身之一,能令心專注於一境。可區分為有心定、無心定等種。
而許多高僧大德都能入定,修出佛力者更是容易入定。
但佛定卻是個很新鮮的名詞。
「佛定是指真正能將隔絕一切,將自己完全的鎖入到無外物干擾的境地,只有佛能做得到。」橙女王瞧著阿灝說,「但他沒有蓮座,樂女,自然還沒成佛,但是……又能進入佛定境界,這可真是奇怪了。」
不用她說,玄飛也覺得奇怪,或者那阿灝悟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這時,那些繞在阿灝四周的佛力越來越濃密,看著就像是那種白霧,一下子由於別的原因而變得濃起來了。
又像是那好萊塢的片場裡的造霧機,突然的開到了最大檔。
不到片刻,連阿灝的臉孔都全都遮住了。
好在這種程度的濃霧,對於玄飛而言還是無妨礙,他的目力已能穿透這些濃霧。
而那橙女王就瞧得不大清楚了,她只能隱隱約約的瞧見一些阿灝的外衣,連那裡面都瞧不清。
阿灝的外衣原本是僧袍,而他現在穿著的也是僧袍,只是極其鮮艷的緋紅色的僧袍,看起來,極為古怪。
他在那人間界的時候,不算是那種很純樸的孩子,可也不會穿這種僧袍。
玄飛倒是不覺得奇怪,從他到那種花樓裡想要破身時就想到了,他到這審判界裡就像是沒人管的孩子一樣,離開了那師門的管教,而玄飛趙欺夏這些人也不在身旁,沒人管他。
他就放風了。
說到底阿灝的心智還是跟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無二致的。
不同的是,他在人間界裡就擁有四魂強者的實力,到得審判界直接衝到了七級悍魂的實力,這是一個手裡握著能將那大半個尋春鎮都一舉給摧毀的實力的年青人。
玄飛就看那濃濃的佛力在慢慢的散開,心裡也想不通,這一聚一散,是什麼意思。
他就向橙女王瞧去,這位佛門裡的佛帥也弄不清楚。
「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用這樣的方式來修煉的,」橙女王搖頭,「我看不出是為什麼。」
她都瞧不出,還能指望玄飛能瞧出來嗎?好在就在這時,阿灝的眼睛睜開了,那些佛力全都消失了。
那一層層的佛光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阿灝慢慢的站起來。
玄飛正想下去,他在嘴裡念著一串的佛咒,聲音不算響,卻能讓他跟橙女王都聽到。
那橙女王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是散脂咒!是散脂咒!我的老天,我……」
橙女王說不下去了,而玄飛也沒來得及問他什麼是散脂咒,就看空中一顆流星劃下來,以極快的速度直接的砸在了阿灝的身前。
那看似是流星的東西,其實是一個人,一個很奇怪的打扮的人。
他穿著像是戲服的盔甲,手裡握著一個魂幡一樣的東西,只是他的盔甲全都是挖空的,而那空著的地方卻有著五張臉。
胸口有三張,肚臍有兩張,膝蓋還有兩張,他長得像是個人,那是因為他能直立行走的關係,而他的臉其實是一張象臉,有著長長的象鼻,長著跟狗一樣的獠牙,眼裡地噴著火,那些火全都沿著他的身子在往下流到地。
卻只到腳邊就沒在再往別的地方流,卻竄起一團團的火花,看得極為瘆人。
玄飛突然想起橙女王說的散脂咒,再看這個傢伙的模樣,心裡一驚,那不正是佛家中的散脂大將嗎?這可是北方毗沙門天王的八大將之一。統領二十八部眾,巡行世間,賞罰善惡。
傳聞那散脂大將是那鬼子母的兒子,又有傳說是那鬼子母的丈夫,總之,是個極難惹的傢伙,跟那密跡金剛常被刻於那寺院裡的兩旁,作為護寺而用。
只是密跡金剛賣相好,白臉帥哥,這散脂大將卻是……
就在這時,阿灝突然轉過頭來喝道:「什麼人?」
「你大爺我!」玄飛長笑一聲,從空中落下來,而站在那樹枝的橙女王卻是還在猶豫。
阿灝臉色也是一陣驚喜,接著大喊道:「玄飛,快散開,我這佛咒還沒練好,這傢伙會亂傷人……」
玄飛心裡一驚,就看那散脂大將雙眼突然火光一長,衝著他就過來了。
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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