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寧抱著玄飛失聲大哭,她像是要將這離別之情,那在冶星手裡受的苦全都哭出來一樣。玄飛輕輕的抱著她,撫摸著她那柔軟光滑的背,小聲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受苦了,別哭了,大家都看著呢。」
「我就要哭,我就是要哭……」凌一寧這樣說著,嘴唇卻是一咬,想要讓淚水止住,把那傷情給制止,可一時間哪裡能制止得住,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她的眼淚在忍住了一時後,突然間再度的潰堤。
用力的抱著玄飛,渾身像是被電擊那樣的劇烈的抖動著。
佳人在懷,玄飛心中也是感念萬千,總算是將她救到了,看著眼前的凌一寧,讓玄飛想到就算是花費再多的辛苦,受再多的磨難也都是值得的。
攬著凌一寧那小蠻腰,入手棉軟軟的,玄飛就笑:「伙食還挺不錯的啊,好像還胖了些呢……」
「你胡說!」凌一寧掐了玄飛一把,她總算是止住了哭泣,抱著玄飛臉頰泛紅。
在她的眉角親吻了下,玄飛轉過身對白先生說:「有勞這位先生了。」
白先生瞧著玄飛和凌一寧也是心有感觸,雖說凌一寧之前是暴力了些,可人家也是心有所繫,那都是能理解的。
他就點點頭說:「在下略盡綿力而已,不妨的。」
玄飛笑笑,再轉頭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就看趙欺夏也是眼眶泛淚,就笑道:「小夏,我可沒有昏迷多久?你怎麼也想哭了?」
趙欺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師父說要跟著你的,你要是死了,我跟誰去啊。阿灝現在也不知怎樣了!」
玄飛撓撓頭,推了凌一寧一把說:「你去安慰下她。」
凌一寧點點頭走前拉著趙欺夏的手就給她擦眼淚。
凌寒來給了玄飛個熊抱:「媽的,老子以為你這回真的就活不過來了。」
「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玄飛嗤笑道,「全世界的人都死絕了我都不會這樣容易死。」
「你的魂鎖被解下來了,我看你的藍眼又閃出來了,你不是……」
「沒事。」玄飛擺擺手制止了他再說下去。
王魂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玄飛現在有感覺,王魂跟他的魂魄已完全的糅合,那他的狂性也會完全的消失了。
這當然是最理想的狀態,但由於王魂的關係,會時不時的抽風,但只要一抽起來,他就能壓下去,那是沒說的,那魂鎖要不要都是一樣了。
只是這種變化是連那白先生都想不到的,他只是引導著魂魄讓他們慢慢的平復,這樣呼吸也就會平復下來了。
蘇兵、杜血、申錢和范劍,包括崔雉娘都像是看了鬼一樣的看著玄飛。
他由死變活,這不說,只是他現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他們沒來由的打內心裡生出一種對玄飛的恐懼之情。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完全都是王魂的作用。
王魂掙脫魂鎖跟玄飛的魂魄最終在這些長的時間後合而為一,讓玄飛現在的魂魄強大到就算是大羅金仙都無法摧毀。
而他的魂魄又由於王魂的關係,天然就帶著一種威懾力。
別說是他們了,連誅魂這種實力的傢伙,都有點犯怵。
他瞧著玄飛這個才甦醒過來的修行人,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強悍的地方,可那種驚懼的心情卻是怎樣都平復不了。
「你是誰?」
玄飛總算是瞧著這個大光頭了,他站在那裡,跟凌寒他們又沒站在一起,也跟那白先生也沒站在一起,實在是太顯眼了。
「你是在南部界青秀山,我是這青秀山青禪寺的方丈誅魂。」
凌寒跟玄飛把這些時間裡的事解釋了一遍。
「那蛇妖呢?」玄飛想起來這件事,就問道。
他現在大略已經知道那是因為一下吸了太多的魂魄,而非是魂魄就算是扣魂術再強大也時間處理不了,而讓他的魂魄出了問題。
真是太貪心了,要是一步步的來,慢慢將地池補滿,那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那可是五大妖啊,一下就吸了四個,能受得了才怪了。
「在路就將蛇妖給處置了,由杜老大下手,將他直接刺死的,這要不然,一路帶著那個累贅,也實在是太麻煩了。」凌寒笑著說,他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瞟了崔雉娘一眼。
崔雉娘這心一下就跳了起來。
「小崔不是累贅,」玄飛的話讓她把心放下了,可接著她的心又提起來了,「但要是你爸不肯合作的話,那就是累贅了。」
崔雉娘一時間愣住了,她沒想到玄飛想要他爸合作,合作什麼?
誅魂瞧著這個傢伙聽到自己的來歷後還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心頭火起。
這火一起就將那種驚懼之情給壓住了。
「你們到這青秀山,病也冶好了,可以走了?」誅魂冷冷的說。
這是他在給他們台階下,趁他們還沒做出什麼壞事來的時候,要是真打起來,那個兔子連吞狼堡都毀了,這青秀山再高,哪裡能比得吞狼堡的規模,還不是一口氣就沒了?
誅魂也不想這青禪寺數萬年的基業最終毀於一旦。
「我們會走的,你放心好了。」玄飛轉頭對他說了一句,就轉身瞧著白先生說,「你到底還是救了我的命,這個恩德我現在就報給你。」
說完,玄飛推開屋門就往裡走。
白先生和誅魂大吃一驚,兩人像是兩道閃電一樣的衝過去。
只是分別被凌寒和小白擋住了。
鏘!
白先生取出掛在腰畔的長劍咬牙說:「那位病人見不得風,你這樣進去……」
「放心,我理會得。」玄飛回頭一笑說。
誅魂罵道:「老白好心幫你們救活了人,你們就這樣的報答人家,你們這幫狼崽子,老子收拾了你們。」
說著,他快速的念出一個佛咒,所有人就感到頭一陣暈眩。
?但他還是沒能前進半步,他反而後退了幾步。
小白衝去對著他就是一拳,將他硬生生的打得往後退去。
說來小白一不會魂氣魂技,二不會佛咒,她就是速度快,力氣大。
而只要有這兩點在很多的時候就足夠了,特別是現在。
誅魂就看著這地面完全的裂開了,被小白這一拳打下來,而這山峰都搖了起來,他登時心裡一驚。
「我只用了三分力,要是我出全力的話,這山峰可擋不住。」
小白搖著兔腦傲慢的說。
她的話千真萬確,但是太傷人了,誅魂覺得臉都沒地方擱了。
「不用慌,你那病人冶不好,不見得玄飛冶不好,」凌寒沉著臉說,「你們就是打也不是對手,不如安心的等著,剛才我們給了你們半個時辰,現在也請你們給我們半個時辰,要是半個時辰後,裡面的那位病人還沒能冶好的話,那就……」
「哼,就給你們半個時辰。」白先生氣呼呼的說,連沒等凌寒說完,他就打斷了凌寒的話。
誅魂冷靜的瞟了裡面一眼,他只看一眼,心跳就加速。
他忙收懾心神,這真是太怪異了。
就算是那傢伙的來歷不凡,可這種感覺對誅魂來說還是真不好受。
玄飛瞧著那面容枯瘦的女子,躺在床出氣多入氣少,而整個房屋裡到處都是藥味。
想來那白先生也花了不少的手段,才將這女子的命給留住。
也不知那白先生跟這女子有什麼關係。
會不會是跟自己和凌一寧一樣呢?
倒是要幫他一把了。
玄飛一眼就瞧出這女子的魂魄實在是太弱了,而那白先生雖是會一些魂魄的引導之法,但是想要固魂強魂的話,他還遠遠不夠。
而對於玄飛來說是可以做得到的。
他的王魂重現,他就能依靠著魂氣加將人的魂魄,而讓人的生命力得到增強。
這是他在王魂還在的時候,幫人冶病萬試不爽的招術。
要知人很多的病,只要不是那種太詭異的,那都是魂魄的問題,而玄飛能做到的就是將人的魂魄加強再加強,這樣的話,那病痛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這樣的事。
他將手按在那女子的胸口。
乾癟無肉,胸部就像是那種還未成年的蘿莉的胸部一樣,入手毫無感覺。比起凌一寧的天差地遠,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心是命魂所駐的地方,而命魂連接七魄,只要將命魂增強了,那什麼病痛都會消失。
魂氣一點點的注入到這女子的身體內。
玄飛能瞧出這個女子現在魂魄極為虛弱,而要點明的是,她是個人。
不會是修行人,而是個普通人,想來可能是那白先生帶著跌落到審判界裡的。
要想在審判界裡找到個活人,那比想要找個活兔子可難得多了。
這女子的魂魄太弱,要是一下強行注入太多魂氣以強化她的魂魄的話,那她可能直接就掛了。
半個時辰,先注入一些。
玄飛的魂氣慢慢的流到女子的魂魄裡。
外面很安靜,誰都在密切的關注著屋裡,白先生更是焦急的搓著手。
他不知道這個傢伙有什麼能耐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但他卻只能把希望放在他的身。
連誅魂這個在南部界裡權威都不做第三人想的傢伙,都花了五百年的工夫都沒能找到能幫那女子解決她的問題辦法。
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咳……」
一聲輕咳,白先生不敢置信的跳了起來,他聽出那不是玄飛的聲音,那是那個女子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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