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星原是天門的希望,而現在他卻是帶來災難的災星,人人唾棄他,恨不得抓住他用最殘忍的手段將他殺死,他的名字也都極有默契的誰都不會輕易提起。!。
不知現在冶星帶著數千萬大軍趕來攻打天門,掌門是否後悔了當初放他一馬的事。趙欺夏這樣想的,她回頭看了眼,全被塗了各種符咒的城堡城牆。
冶星將易天陣弄出事後,天地間的靈氣大變,受益者眾,受害者也不少,想想光是電視,這些時間裡到處傳出的被妖怪吃掉的新聞,就讓人瞠目結舌。
掌門一念之間的婦人之仁,換來的結果卻是千千萬萬的人,被那些突然修煉成型的妖怪當做食物一樣的吃掉。
凌一寧手裡握著南風,眼睛卻在看著遠處在說話的褚文才和秦陽。
防線設在那裡,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高山不高,要是被逆徒的大軍攻打到了山下,佔據著山頭,也不會有太多的優勢。
何況這座山對任何修行人來說,都是只需要一眨眼的工夫就能沖得來的。依靠四面的碉堡?修行人可不是軍隊,他們擁有比軍隊更大的破壞力。
雖說那些不是五魂強者的修行人不會飛,但是一躍之力幾近于飛了。
要從褚文才和秦陽的頭頂躍過來,那該怎麼辦?
冶星不是傻瓜,他不會派人跟褚文才和秦陽來一場攪肉機式的戰鬥。
即使他的人很多,而且大半都是炮火型的,像是那些剛剛修成人型的妖怪,哪能與三魂四魂的修行人一決高下,只能用來消耗修行人的魂氣。
而只怕除了那些能力接近雷法獸、雲法獸的才會有自保之力,這打起來,可是天地都要發抖的。
而他們是不是想帶著這些炮灰式的妖怪,等到最後再來撿勝利果實?
妖怪可是很沒道德的,這小白就是其中的翹楚,她可不會把別的妖怪的性命放在眼裡。
褚文才才帶著那些人,秦陽更僅是隻身一人,能擋得住冶星那些龐大的軍隊嗎?
玄飛把手裡的東風西風抓著來回轉著,心裡也是沒底。
他能保證凌一寧、趙欺夏、於媚兒、櫻寧褚人的安全,卻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冶星在這天門裡搞一場大屠殺嗎?
「冶星師叔是個很矛盾的人……」
王思政突然開口,讓人都轉頭看向他,剛才他的故事就讓人重新認識了在對面統領著大軍的逆徒,他其實也純潔過,只是現在不純潔了。
「他很喜歡小孩,他在蒙堂裡傳授魂術魂技的時候,對那些堂主級別的人生的小孩特別的照顧,但他也很討厭小孩,特別是七八九歲的那些小孩,」王思政歎息道,「沐長老有個小孩,當時突然失蹤了,大家都沒找到,結果是在冶星逆出師門後,寄回來的一封信裡,才發現他的小孩被冶星埋在了絕域墓園附近。」
「他還寄過信回來?」玄飛詫異道,「他叛出師門後,不是完全的變態了嗎?」
王思政搖頭:「他寄信的目的是想告訴門裡的人,說他終有一天會再打回來,將所有的天門弟子都踩在腳下,將山門推倒,將祖師爺赤松子的畫像,撕個粉碎,信裡順便提到沐長老家小孩的事。」
「那個小沐童的小孩,很吵,在他講課的時候老是吵個不停,結果當天夜裡,沐長老在守魂閣,他就將沐童抓起來。先是將他的四肢給切下來,再將他的嘴唇給刨下來,之後是眼睛……」
凌一寧聽得打了個寒戰,她極難想像一個正常的人會對小孩做出這樣的暴行。
趙欺夏也渾身發抖,苦鳴寺那一帶有句俗語叫「七八九,嫌事狗」,就是說七八九歲的孩童,最愛鬧最喜歡湊熱鬧,搞事情,可那也是小孩的天性,犯得著將小孩用這樣的極刑來處理嗎?
「山神幫都沒有這樣惡毒的刑罰?」王思政說著看向玄飛。
他不置可否的抿嘴不語。
王思政這回也抖了,看來山神幫可真是個不同尋常的幫派啊。
「接著是眼睛,他先將左眼刨下來,在一壺酒裡,兌著喝到肚子裡,再將他的右眼給刨下來,踩平了,用火魂氣烤乾,再抹成粉,加一些別的東西,當成是藥粉來用。每到生病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和著天門靈藥兌水嚥下去……」
凌一寧臉色慘白的想吐,她扶著麻將桌,手裡的南風脫落在麻將桌。
「這還不算,他還支了口鍋,將沐童的臟器全都挖出來,用火魂氣做燃料,加油鹽,直接炒來吃。他還在信裡提到,他特別喜歡吃肝,無論是豬肝、雞肝還是鴨肝,他都喜歡,人肝也不例外……」
「哇!」凌一寧大口的吐出來。
趙欺夏原本只是捂著嘴,這回也受不了了,都吐在了地。
大白噁心的想去吃,被小白用屁股給擠開:「髒不髒啊,傻瓜。」
「這還只是一部分,他還將沐童的四肢都做成了臘肉,信寄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隻手臂,沐長老一看到當場就暈過去了。」王思政歎道。
這個冶星做的事,令人髮指。
就算是玄飛這種好胃口的人,也無法將一個九歲的小孩這樣的糟蹋了,他想著要是凌寒的話,可能都做來當烤全羊吃了。
呸呸呸!玄飛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想到這些。
「頭呢?」聽得津津有味的雷法獸問道。
一堆白眼衝她翻去,她臉一紅,就低下了頭。
「頭,他好像是用來做了個裝飾品,噢,不,他說他用來做他個法器……」
「九歲的小孩?男孩?修了魂嗎?」玄飛驚詫的問道。
「修了,但還沒入門,男孩。」王思政看玄飛的表情,就忙說,「師叔想到了什麼?」
「哼,『童魂燈』!他也會做!」
玄飛冷冰冰的說了句,雲法獸就接著說:「童魂燈是五魂門裡的一種用來勾魂的燈,由於九歲是人魂的一個關卡,男童的陽氣又旺盛些,用男童的頭骨做成燈,能用來引魂,但這並非什麼了不得的玩意,冶星用來做什麼?」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玄飛看了眼這白活了數千年的法獸說,「童魂燈是用來勾魂,不錯,你知道是用來勾什麼魂的嗎?妖艷女子之魂。說穿了,就是騷貨的魂,要是把這些騷貨的魂都放在身材相貌還成的剛死的女子身,那不是能弄出多少騷貨來?」
這個很重要嗎?王思政和雲法獸相顧無語。
「笨蛋,要是在打起來的時候,這些女人就是趕在最前面也是很讓人頭疼的,要是在打起來的時候,突然讓她們出來,那也是很頭疼的事,不怕分心嗎?」
玄飛以己度人,很擔心的說。
王思政乾咳了聲說:「師叔,你擔心的是,但是一般的修行人,心志都算堅的,要是師叔擔心的話,讓金剛佛院和雲頂佛宗的人,在那時頂在前面不就行了?」
「算了,你沒看過苦啼和阿灝他們是啥樣的,就這倆東西,我還不算凌寒,這佛門弟子都是打著招牌不幹正事,掛羊頭賣狗肉的,我看就欠在寺院裡開妓院了。」
王思政臉色都變了,這話要讓金剛佛院和雲頂佛宗的人聽去還得了,何況,那另外兩大佛門主持也帶著弟子來了。四大佛門都在這裡,要是聽到的話,那還不得鬧翻天了。
「這童魂燈還有一個很讓人不齒的地方,那就是它需要每天都餵食魂魄,而且需要女人的魂魄,要是冶星在天門時就將這童魂燈做好了,現在少說也枉死幾百個人了,死久的魂它是不吃的,要吃頭七內的生魂。」
玄飛將東風和西風都扔下說:「沒啥好看的了,就算他今天能將所有的陣都攻破,要是師父不讓我出手,我還是只能看大戲,你們也都跟著我看大戲……」
數道身影從遠處奔來,那是傳遞信息的弟子。
「怎樣了?」王思政拉住一人問道。
「報道神將大人,第二道陣法被破了,逆徒帶著人已在破最後一道陣法。」那弟子滿頭大汗的喘著氣說。
這短短的距離根本不會出汗,他可是三魂弟子,他大半都是出的冷汗,是被嚇的。
王思政雙手冰涼,癱坐在椅子。
「當初要是掌門能狠心將冶星打死就好了。」凌一寧擦著嘴說。
她剛吐乾淨,別說早飯了,連隔天晚的宵夜都吐出來了。
「我看可能掌門和他打的時候也受了重傷,要不然不會做出這種事。」雷法獸突然很有見的說。
「這個可能性不大,要是掌門受重傷的話,那時跟著冶星走的還有七八名三魂四魂弟子在他那艘快艇,他可不會放過能將掌門殺死的機會。」王思政皺眉道。
這些事他都是聽小青台山老頭說的,大半都是真的。
「最後一道陣法我跟風水堂的人聊過,是一道禁陣,比奇門十六陣還將的禁陣,他們語焉不詳,我也無法判斷這禁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玄飛遠眺著遠方說。
「要是禁陣的話,只有一個。」雲法獸驚跳起來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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