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波姆說小白是天妖後裔、隔世血脈,玄飛信之不疑,不然無法解釋在她身發生的事,但小白的父母,也就是生她的那倆只雪兔王,是否也會有著天妖血脈,讓他很是好奇。
要是能弄著三隻天妖後裔,那該有多強才是。
而將小白從洞裡抓出來的時候就在這頭不遠的地方,想必要再過去看看才是。
凌寒哪不知道他的心思,就嘿笑道:「一隻天妖做寵物你還不滿足嗎?還要找三隻?你是不是想讓別人都不用活了?」
「別人是死是活,我哪裡管得到。」玄飛曬然一笑,「我能管的只是自己的事。」
「嘿,不過這溫泉倒是挺好的,這是硫磺泉?」凌寒不理他,突然問起了溫泉。
「嗯,這種溫泉還有藥用價值,用來什麼死皮啊,冶腳氣,腎虛是最好的了,中風也不錯。」玄飛伸了個懶腰說。
這溫泉裡還有些小錢地,指甲蓋大小的,都極愛的吃人的腳皮,那對人是廢物的東西,對它們而言卻是好的佳餚,真是各取所需。
「我記得在鳳城也有一家好的溫泉湯池,那裡也是那隱天雄的家業,那裡的溫泉都是從東北的溫泉裡取過來的水,用罐裝車裝過來的,溫度什麼的都沒變,但是起來那水質就跟在東北的不同,還是要天然溫泉才爽啊。」凌寒感慨道。
那些所謂的人工池子裡的水,起來哪有天然的舒服,左右都是不同的。
玄飛打了個哈欠:「你要真喜歡的話,以後你就在這裡結廬住下來,我沒事還能跑到這裡來找你。」
「得了,佛爺沒那個閒心,也就是沒事的時候過來一就好了,你是怎地找到這個地方的?」凌寒好奇道。
這裡白雪皚皚,要不是有心的話,哪裡能找得到這裡。
「也是無意之間的事,這裡發生過一些事。」玄飛也不瞞著他,算來凌寒是他不多的朋裡最能信得過的一個,雖說他有些大嘴巴,也有點神經質。
玄飛將在靠山村裡的事都講了一遍後,凌寒就問:「那繡花鞋你還帶著?」
「放在了雪月樓裡,你要有空也能幫我參詳一下,那匣子為何會突然打開,我現在都想不通,難道我跟那何六真的有什麼關係?」玄飛苦笑道。
還有那火龍穴,他也想不明白,那種高明到了極點的陰穴,何六為什麼會布在那裡。
「嗯,等回雪池村再說。」凌寒抽著煙,舒服的瞇了眼。
三小時後,趙欺夏扛著一大堆的雲香木趕了回來,她半路把小白叫過去做苦力,小白是現在擁有著人人羨慕的巨力,要是光靠趙欺夏的話,根本就無法將這些雲香木扛得回來。
想著也該是多找些山神幫弟子過來才是,要不然這也太費力了。
就看小白背被綁著十七八根的雲香木,她那還在吃著胡蘿蔔的小嘴一抽一抽的,顯然她也不大喜歡做苦力。
可趙欺夏是她的正牌主人,她可是一點怨言都不敢輕易的吐出來。
「你這苦力幹得可一點都不算辛苦呢,你知道那些在碼頭裡幹活的普通人嗎?在中越邊境專門卸貨的,錢雖說不少,人家可不是江湖人,也不是修行人,一天要扛多少東西嗎?」玄飛拍著她的腦袋說:「知足。」
知足長樂,兔子也該明白的道理。
小白還是覺得很委屈,但她還是半懂不懂的點頭。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不懂,又被玄飛一個背摔。
從靠山村趕下山,玄飛也沒去村裡的人家裡看看,過去的事就該過去了,這些都是普通人,打擾了他們的生活可是不好。
他們本來就該平靜的生活在這裡,與外頭的修行界本來就是兩個世界。
而路過苦鳴寺的時候,趙欺夏走去敲打著寺門。
門一開,苦啼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露了出來,他看到是趙欺夏,大笑的一把將她抱住:「你捨得回來了?」
這是近乎親人的擁抱,沒人會說什麼。
而玄飛卻在打量著苦鳴寺附近的香火,看起來才幾個月,這裡的香火又少了許多。
「玄幫主,哈,玄飛。」苦啼大師一把抱住玄飛,這是兄弟式的擁抱。
凌寒對這種寺廟是有些反感的,畢竟他是拜暗佛,修冥經的人,但他對苦啼倒是好感不少,人家這樣的熱情,可不是什麼那種迂腐的佛家子弟。
「別的人呢?」玄飛看到寺裡半個弟子都沒有。
「都被叫到山西去了,」苦啼大咧咧的沖凌寒一揮手問好後,就直接坐在寺門外的階梯說,「最近出了許多大事,五台山那裡也告急,他們就過去幫忙了,這裡的香火就少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天地異變的事,不單是修行人在行動,就是佛門弟子也無法置身事外。
「金剛佛院有什麼消息?」玄飛問道。
現在玄飛在修行界裡的名頭很大,苦啼也知道他現在是天門的弟子。
「佛門四大派正在商量對策,方丈帶著羅漢堂長老去了天門,其它的三大派也派人去了,想是要修行界和佛家一同聯合起來……」
「等等,不是那逆徒的事嗎?那逆徒一個人要天門和四大派聯合起來?」玄飛愕然道。
「不是那樣簡單的,一時說不清,等你回天門的話就清楚了,我相信你們天門的掌門會把事情全都告訴你的,這事關天下的氣運,我也只能說到這裡。」苦啼抽著煙歎道。
「那你打算一直留在這裡,守著這苦鳴寺嗎?」玄飛問道。
「我明天就要去金剛佛院的山門那裡……」
「你要去普陀山?」玄飛皺眉道。
「你知道金剛佛院是在普陀山?」苦啼一怔後就笑道,「以你現在的身份自然是知道的了,對了,現在佛院裡安排著大量的弟子出山入世,阿灝可能就要下山了。」
「是嗎?」趙欺夏興奮道,小臉兒脹得通紅。
她跟阿灝可是親如兄妹一般的,從小長大的,她心裡唯一牽掛著的就是阿灝了。
「消息沒錯的話,是的,阿灝要是下山的話,可能會來找你。」苦啼笑道,阿灝是他的弟子,他也是很關心的。
「弟子入世能隨便的來往?」玄飛愕然道。
按理說,像是金剛佛院這種管理很嚴格的佛家門派來說,別說是弟子入世了,就是回家探親都要很嚴格的限制才是。
「現在有些不同了,唔,這裡的寺門也沒有什麼意思,我跟你去雪池村看看。」苦啼起身道。
凌寒看到他起身的時候帶起了稍許的金光,愕然道:「你竟然修出了佛門金光?」
「嘿,」苦啼笑了笑說,「無意之間修出來的,有了這層金光,我的實力也翻了十倍以。」
說著苦啼身子一振,竟然在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金光,這就是所謂的佛光了。
這可是要超過四魂強者的佛門弟子的實力才能修出來的,這苦啼的進境居然這樣快速。
不過也難怪,比起修行人的那種循序漸進的修煉來說,佛門弟子更加的講究頓悟,那有的奇門弟子一出世就修出近乎三魂強者的實力都是有的。
而年輕輕輕就做到羅漢堂長老的職位的都不是沒有。
這都是所謂的佛緣,苦啼的佛緣雖說沒有阿灝的強,但一但頓悟的話,現在看來,他可是要遠遠勝過他的弟子了。
一路苦啼聽趙欺夏吱吱喳喳的說起在這樣那樣的地方發生的故事,聽得也是津津有味,而小白、大白都繞著他轉。
畢竟這苦啼可是老熟人了,但是她倆像是忘記了,苦啼可是說過要把小白燉來吃的。
他可是賊喜歡吃兔子燉肉的。
回到雪池村裡,達波姆早就準備好了,看到又一位來自佛門的超級強者出現,他也是一驚,接著就歡喜的跟苦啼交談。
薩滿一族不是搞什麼所謂的藏傳佛教的,說佛法自是跟苦啼沒有什麼說道,但是吃喝嫖賭,兩人倒是能說到一塊兒去。
玄飛聽得一踢把達波姆屁股底下的凳子給踢飛:「先把蘇帛的事辦好再說。」
蘇帛早就來了,他聽滂滂把他家族裡的事都說了遍後,想起他爺爺蘇措當年也有不是,而且在玄飛、凌寒、苦啼這三人鎮著場子的時候,他就算是再想找木清風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而果如玄飛所料,他對薩滿族沒有什麼感情,或者他是壓抑著感情,但至少在表面不像是會立時投入到那薩滿族人的懷抱裡的。
現在只要等著李謙派到山下的那些收集童女頭骨的人回來就能施放巫咒。
玄飛看希爾老想去找蘇帛說話,就有些不耐:「老希爾,你這算是什麼,當面挖牆角嗎?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你們薩滿族抽風的話,我一揮手就能將你們全給滅了,聽到沒?」
希爾打了個抖,連連點頭。
這時下山去的弟子跑了來:「幫主,頭骨找到了。」
大家就聚集在雪月樓後的空地,等著達波姆施法。
蘇帛心情很緊張,手也有些打抖,這一點都不像是他原來的那種做派。
玄飛看著就笑:「你是洞房花燭夜,第一次床還是怎的?你手抖什麼!給我精神一些,一點都不像是我的堂主。」
蘇帛苦笑著挺起了胸。
這時就看達波姆把那些東西放好,包括從某個小門派裡訛詐來的藍水晶球,就聽他念出一長串的薩滿語巫咒文,反正在場的人都聽不懂。
但誰都能看到那雲香木首先的燒了起來,從頭往下燒,直接燒到尾巴,發出陣陣的綠焰,看著很是詭異。
而接著就是那,古黑玉木,也是一樣的燒法。等到這兩根木頭都燒得乾淨了,就看達波姆唸唸有辭的開始跳大神。
繞著這那一排的頭骨在跳,不停的大聲的說著巫咒語。
玄飛好笑的對凌寒說:「你跟你在用那冥經裡的一些古怪的法術很相似啊。」
「相似個屁,我那個是高難度的,這個一看就是低難度的,怎麼能混為一談,扯淡。」凌寒這話惹來了以希爾為首的一排的薩滿巫師的怒目而視。
玄飛也是好笑:「你是想跟他們打一架是不是?」
「誰怕誰呢,」凌寒歪嘴道,「不過我想跟那苦啼打一架,看一看我和他的實力誰高誰低。」
玄飛笑了笑:「就從佛力的積累來說,他才是剛剛的突破,絕對沒有你強,但是他是奇門出身,那奇門裡的佛技可是很古怪的,這就有可能跟你打個平手了。」
「冥經裡的佛技還有更強的咧,算了,你說不打,那就不打,打起來也沒個意思。」凌寒擺擺手道。
這時所有人就看到那頭骨突然的全都也燒起來,這一回是紫紅色的火焰,而然後,那藍色水晶球出現一長排的龜裂紋。
蘇帛仰天一陣長嘯,就看他的衣全都碎裂,大家拿起達波姆給的一種薩滿族特有的紅石,握在手中。
但所有人還是感覺到眼前一陣難受,卻還是能勉強的看得到。
就看蘇帛那胸前的青狼頭紋身光華四色,足足有近十道不同的光彩,真真的很是詭異。
而蘇帛在長嘯過後,一拳打在地,就看這整塊地面出現了一條很寬很深的裂紋。
更不用說人人都感到這大地一震了,這都快接近於旱魃的巨力了,跟小白的相比只差一線。
而蘇帛那身更是奇怪的出現了三道魂氣在繞著他轉,他原來可是雙魂強者的,他竟然趁著這青狼封印打開的時候,很強悍的衝破了第三魂。
而他的眼神更是帶著一絲的海藍色,像是在流動著的目光一樣。
這就是新生後的蘇帛嗎?
玄飛驚異的想著,蘇帛就大步的走來,抱拳半跪在玄飛的身前說:「謝謝幫主。」
「小事一樁,以後有什麼事就多出力就好了。」玄飛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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