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滂靜靜的聽著達波姆把所有的事都說完,她全然想不到蘇帛的爺爺和木清風的爺爺還會有這樣一段往事,難怪蘇帛恢復自由後會著急去找木清風報復,蘇措的妻兒未能想起蘇措當年發生的事,不代表著蘇措不會透露口言片語,而他只要稍做暗示。
像是說是蘇家世代被詛咒,不得以要守在這幫主墓地的四周,是全都由於木多的緣故,將這件事告訴給蘇帛的父親,到時蘇帛的父親再告訴蘇帛,那怨念就夠深的了。
木多和蘇措可算是血海深仇了,不過那一代的大巫師肯讓蘇措這位切爾拉薩一族的家主來這裡守衛著千年鐵骨和幫主墓地,也算是很難得的事了。
「薩滿巫師並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心胸狹窄,邪惡,睚眥必報的人,」達波姆說著看到玄飛那眼裡掛著好笑的目光,就聳肩道,「好,我承認後者可能是的,但真不會是那什麼邪派,只是咱們的信仰不同。」
薩滿巫師大多都是信仰歡喜天大神,而修行門派雖說不是都是以道修魂的,但大多都會信奉三清老祖,佛家四大派自不用說了,那都是信奉佛主的。
天生的信仰不同,自然連帶著對對方也就看不起了。
瞧不起是一方面,那更深的原因也都帶出來了,那就是連別人的做法都認為是邪惡的。
邪派的由來也有可能是這樣來的,但說到做事的方法,也很不同。
薩滿一族是遊牧民族,大多的時間都生活在草原,生活的方式自是跟在城市裡或是山裡生活著的修行門派大不相同。
相互鄙視是能想像得到的。
而從薩滿族的看法中,這些中原的修行門派又有哪一個不是邪派。
既然能放下魔教那時發生的事,修好也是能夠期待的了。
玄飛說道:「你既然說蘇家血脈裡流淌著第一代大巫師的青狼封印的巫咒之力,那蘇帛的青狼封印是否能夠打開?」
達波姆是見過蘇帛的,雖說蘇帛是雙魂強者,可他也與一般的雙魂強者很不同,這在他一出場就能一戰四個一魂修行人就能看出。
能夠想像要是青狼封印解開後,蘇帛會多強。
薩滿戰士的天生神力,外加青狼封印的妙用,都會集中於蘇帛一身。
可想而知,蘇帛將會是最強的雙魂強者,當然,他也有可能再進一步,甚至在未來成為四魂強者都說不定。
畢竟他還是修行人。
「我能夠做到,但我需要一些材料。」達波姆說道。
「你開個單子,我讓滂滂和李謙去弄。」玄飛說。
李謙還在喝著醒酒茶,他腦子還是暈呼呼的,被玄飛硬生生的叫醒的滋味並不好受。
這還不是宿醉,要是宿醉的話,李謙現在眼睛都得放直,或者是胡亂的打著轉了。
玄飛以前是天天宿醉的,對他來說,宿醉是一件很難受的了。
比女人那種幾天拉不出大便還要難受得多了,就像是被人用楔子打到後腦裡一樣,又或是從植物人的狀態中醒轉過來。
總之並非是一種好事。
李謙掏出筆和紙都記下來了,他現在算是山神幫的大管家,火鳳凰和滂滂管的是幫務,他管的是內務,記得以前慈禧有個太監也姓李,是皇官內的大管家,剛好跟他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李謙某方面的功能還是齊全的。
他還不時的下山去臨近的市鎮裡找小姐。
「要一尺長的妖骨,要熊妖的,還有五尺長的古黑玉木,要十尺長的雲香木,這個比較難找一些,要是找不到的話,能用青色同樣長的沉香木代替。」達波姆說,「還要十個童女的頭骨,一個五寸直徑的藍水晶球。」
妖骨好搞,那些熊妖都有,實在不行的話,就弄死一個熊妖就好了,古黑玉木也很簡單,在回毀滅青龍幫的時候,在它的庫藏裡就有一批,雖說不多,五尺長的卻有七八條。
十尺長的沉香木卻是要人命的了,現在的沉香那得多貴啊,還是回到那雲香林去找那雲香木還容易一些。童女的頭骨,能夠讓人去外面的城市裡收緊,只需要找到停屍間,用些關係就能搞得到。
而五寸直徑的藍水晶球就麻煩一些了。
這東西不是沒有,有的也是各大拍賣行裡拿出來拍出天價的玩意兒。
想來還得找人問問看別的門派裡有沒有藏貨,花些小價錢弄來就好了。
要不然拿個十來億的去買個水晶球,看達波姆的意思,也就是用過一回後,也就沒有什麼可用的地方了,說不定那水晶球還得自己就毀掉,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便宜了外國佬而已。
「這些都沒問題,」玄飛說著起身道,「你先回去睡覺,我幾天內想辦法把他們弄給你。」
達波姆說道:「由於蘇家身的詛咒雖說解了,但是封印青狼封印的巫咒還存在,這些東西主要是解開這個巫咒,再讓他的青狼封印能自發的啟動的,並非是打開青狼封印所用的。」
這句解釋是必須的,要不然玄飛會認為達波姆是有意刁難,在給他出難題了。
「你去睡,事情都由我來解決。」玄飛點頭道。
幫蘇帛打開青狼封印是必須的,山神幫需要強大的戰力,而蘇帛現在是內堂堂主,也是刑堂堂主,其實這兩堂是一堂,只是叫法的不同。
他的實力要是大幅增強的話,也能給山神幫提供一些保障。
轉身往樓走,就看凌寒叼著根煙站在走廊,看著下面,瞧見玄飛走來,還給他使了個眼色。
「你就不怕他的青狼封印打開後,他會回到薩滿族裡?」凌寒把他們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他的酒量頗宏,一時喝不醉的,只是想回房先休息,中間起來小解,聽到下面有人說話,就站在走廊聽著。
他雖說是四魂頂尖強者的實力,但他修的是佛力,就算是很弱的佛門弟子都能很好的隱藏著自己的實力,這點是修行人萬萬比不的。
「他輩就跟薩滿一族沒有什麼瓜葛了,你就認定他會回去?」玄飛笑道。
「這很難說,這種是血脈裡的玩意兒,中國人不講個認祖歸宗嗎?我看那達波姆那樣子也不是個東西,他幫蘇帛打開青狼封印不定還藏著什麼心思,誰知道他怎麼想的?要萬一是想幫著那逆徒做內應的話,你不是要糟糕了?」凌寒歪嘴道。
這個問題玄飛不是沒想過,畢竟薩滿一族數十萬人來到這雪池村附近,大有反客為主的意思,但是就憑達波姆那些薩滿巫師和薩滿戰士就想做出什麼事來,那還是很難的。
光是小白一個就能讓他們頭疼了。
再加旗虹和熊瞳那兩個死心塌地跟著小白的妖怪首領,光是這些妖怪他們都不好對付。
樓夜雨、木清風也不是擺看的,還有玄飛這些人呢。
基本達波姆要是來個裡應外合,那成功率是低得可憐的。
而在薩滿族定居的時候,玄飛就給他們安排好了一處隔離帶,中間立了三座風水陣,要起什麼衝突的話,那風水陣都會起作用。
況且,達波姆、希爾在海口那可算是出賣了那逆徒了,那逆徒想要來這雪池村的話,當先要對付的人,就是這些薩滿族的叛徒。
玄飛嘴角一揚,笑了笑。
凌寒看他這副模樣,成竹在胸,也不說什麼了,就嘿然笑道:「你這雪池村裡有什麼桑拿按摩的地方嗎?」
「那些地方怎麼可能有,不過你想要放鬆的話,我明天帶你去個地方。」玄飛拍著他的肩膀,老的說,「包你滿意。」
還保持著童子身的凌寒眼睛都亮了。
李謙聽說了呂岸的事,為他的表妹不勝的唏噓,畢竟四魂強者是很難找得到的,而他想靠著關係混到天門裡的想法也告吹了。
聽到玄飛拉皮條的幫凌寒介紹表妹,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這凌大師不是出家人嗎?」李謙結巴道。
「他出個鳥家,他是掛著出家人的招牌賣羊肉,得了,我跟你說,凌寒的實力百分百是在呂岸之,比程肅都強,跟我大師兄也就在伯仲之間,」玄飛說著一頓,「在大師兄沒有用打神鞭的情況下。」
「打神鞭算個球,我也不怕他。」凌寒罵罵咧咧的說。
他自是誰都不怕的,不怕是一回事,能不能打得過,那就二說了。
「我先帶大和尚去洗溫泉,你先跟你姨父打聽招呼,草,你就那樣在意天門什麼的?等你幫主做了天門掌門,你想去天門就讓你去,滾。」玄飛笑罵道。
李謙不迭的點頭傻笑,山神幫幫主兼天門掌門?這可是很強悍的一個稱呼啊。
「合著你說的放鬆就是去洗溫泉?」凌寒洩氣的說。
跟在一旁的凌一寧抿嘴就笑:「那凌大哥認為是去幹什麼?」
凌寒看了一寧一眼,壞笑道:「男女混浴?」
「啪!」
玄飛一腳把他給踢了個趔趄:「混浴也不會讓你跟一寧混,你這腦子裡裝的什麼啊?豬腦子?」
「那要不是小夏?」凌寒搓著手去看趙欺夏。
「滾!死和尚!」趙欺夏冷著臉掏出香就舞了兩把。
凌寒差點魂都嚇沒了,在趙欺夏那諸多的香裡,他最怕的就是雲萎香,這玩意兒可是要男人的命的了,真不知這剽悍的小娘兒們怎樣開發出來的。
以處男之身被剝奪男性功能,那比死還難受啊。
「小白、大白、毛毛!」凌寒嘿笑看著那仨妖怪。
「凌大師是有毛病了?」大白說道。
「肯定有毛病,還病得不輕!」毛毛點頭道,「這人跟妖是能隨便的在一個池子裡溫泉的嗎?不能啊!」
小白很不屑的豎起了中指。
凌寒也有點怵這天妖後裔,乾笑了兩聲就不再說話了。
誰惹得起小白,當然就除了玄飛了,玄飛拿她就是隨便的踢來踢去,她都不會說什麼的。
這就叫主人的權利啊。
但一般情況下,玄飛也不會亂踢小白。
他現在還抱著化為兔型的小白的,抱在懷裡一個緊的撫著她背的毛。
大白和貓妖毛毛都是化成本體,一個大大的兔子和一個胖胖的貓。
那些什麼網那種長得超大的兔子和貓跟她倆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和大人站在一起。
毛毛要是遠看的話,都真的是像是老虎了。
而大白呢,那絕對不像是兔子,像是一頭山豬?
玄飛帶著這些人要去的是靠山村,那後頭的地方有一處溫度極高的所在,那裡有幾口天然的熱泉,而在這些熱泉過去就是雲香木樹林了,趙欺夏要去找一些香料,順便幫著達波姆將他要求的十尺長的雲香木帶回去。
那裡的雲香樹都有十幾米高,十尺長的滿地都是,不算是什麼難事。
路過靠山村的時候,為了怕驚動村裡的人,都是加快腳步而行,但是想起那些故人,玄飛也是一肚子的感慨。
走到溫泉那,玄飛用玉石擺了個小小的風水陣,讓就是緊挨著的溫泉也看不到對面的情況,然後就脫了衣服,跟著凌寒在一口溫泉裡著,凌一寧、大白、小白、貓妖毛毛在另一面,而趙欺夏獨自去那雲香林裡。
自打走到這裡,小白就異常的興奮,畢竟這裡是她生長的地方。
四足都是很高興的亂抓著,要不是玄飛抱得有經驗,都要被她給撓傷了手。
著溫泉,玄飛就拿出煙分了支給凌寒說:「來這裡,我還想調查一下小白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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