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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離魂奪魄
為什麼沒回到山寨上集合的原因解開了,因為下一關就是要攻下位於山頂上的山寨。
這關的小組分隊將不會再度打散重新組合而是按上一關的分組,繼續進行。這樣說來,那十二人的小分隊,無疑具有強大的優勢。而桃花社的大當家,可就要吃大虧了。
先前去找角旗,她還能投機取巧,現在攻打山寨,只能靠著本身的實力去硬闖,這一下,她可有得受了。玄飛想著嘴角不自覺的流出笑意。
「還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已失去了繼續參加考試的資格,你們要沒別的事,就把我放了。大家山水好相逢,發生在這裡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汪環沉聲道。
他這樣的表情令他的嘴巴和下巴異常的瘆人,就跟萬聖節裡跑出來的怪物一樣。
但汪環透露出了個信息,那就是他不清楚有天門牌孟婆湯的存在,丫徹底不知道,等他退出這場考試過,他就什麼都不記得,這就意味著玄飛這些人怎麼烹製他,他都會忘得一乾二淨。
玄飛陰陰的笑道:「你當沒發生過?我可會記得所有發生的事。」
汪環毛骨悚然,他在玄飛的話中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那是月夜底下樹林裡趴著的野狼才會有的眼神。
玄飛瞬間眼神又轉曖,和氣的說:「大家都是修行人,可算得上是一家人」
於媚兒、葉鈴、吳桐等人奇怪的看著他,這種話是他會說出來的?
汪環也不知玄飛想說些什麼,就靜靜的看著他。
「但是大義滅親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的,」玄飛掏出提筆神,當著汪環的面寫了道雷咒,「你是懂些符咒術的,這雷咒的威力你也看到過,要扔你身上呢。」
玄飛的手往前一伸,作勢要扔,汪環嚇得魂不守舍,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真刀真槍的打,他不怕,這種玩心理的活,他可受不了。何況那花刺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轉,他真是受不了了。
「我收回我剛才所說的話,你想怎麼就怎麼吧。」汪環頹然道。
不得不低頭啊,汪環想想自己活了四十多年了,這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的拿住,就算是年輕的時候,行走江湖都沒遇上這種局面。
「邪黨的老大,就是你哥,是誰?邪黨的修行法門是從哪裡來的?還有薩滿族到底想做什麼?」玄飛沉聲道。
汪環想要做出猙獰的模樣,但花刺就在咫尺之間,他就是想讓他的嘴和下巴再醜怪些都做不出來,大顆的汗珠沿著額角滴下。
「我哥叫汪晦。」汪環說著咬牙想要等一等再說,玄飛冷笑一聲,雷咒快速的疊成了三角形,挾在拇指和食物中間,他一下大駭,誰願意被劈成炭條?
「我們原來是河南開封玄魂派的大弟子,因為爭奪掌門的位子失利後,才跑去濰坊。」汪環身上的汗越來越多,都將凌正那件外套給弄濕了。
「玄魂派?」吳桐腦中的記憶又被激起,他托著下巴細想了會後說,「玄魂派現在的掌門叫靈真子,是出家的修行人,沒聽說過他上任的時候有什麼爭奪掌門之位的事發生。不過,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可能記不太清。」
「哼,沒有?只是沒傳出去,我哥汪晦原是掌門大弟子,那靈真只是普通的弟子,在師父去世後,一眾師叔捧他上位,目的是為了想要掌握門裡的大權,他不過是個傀儡。我們爭了一陣後,實在實力不夠強,就帶著族人來到濰坊避禍,哼,總有一天我們還是要回去的。」汪環提起這件事就不忿。
吳桐一臉茫然,他腦中沒有這件事的印象,又看汪環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直撓頭。
玄飛不想聽這種小門派勾心鬥角,自相殘殺的事,就問:「這樣說你們的修行法門是來自玄魂派了?薩滿族呢?薩滿族要做什麼?他們有什麼打算?是想從山溝溝裡出來了嗎?」
汪環渾身一震,瞥了眼玄飛,又低下頭:「有傳聞是要從香山四瘴中出來了,我姑姑也沒和我說這些事。」
於媚兒、葉鈴都露出震驚的神色,薩滿族是當年魔教裡的走狗,被天門逼到香山中才被迫遠離塵世的,那些族人都是天生的修行人,而族中的祭司、巫師更擁有駭人聽聞的巫術,這從光汪環的姑姑送給他的九顆寶石兩顆水晶上就能瞧出來。
等他們出世,想必又是一陣的滔天巨浪,整個修行人世界想要平穩安寧,那就再也別癡心妄想了。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汪環說道。
玄飛冷笑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等著吧。」
接著玄飛寫了數道靈符,按五行八卦的方位貼在地上四周,汪環只是略通符咒,對於風水術是半點門道都摸不到,何況玄飛將要使用的是極其古怪刁鑽的陣法,而且並非是風水陣。
是一種能將人的魂魄分離打散的陣法。
趙欺夏的索魂香,索取的是整個人的所有的魂魄,而這個陣法卻能將人的魂魄指定的抽離出來。
這個陣法需要被施法者完全的配合,而需要五六個時辰的時間來做,所以在真正的對戰時的實用性並不強。
但這並不妨礙,玄飛將汪環的地魂、力魄和精魄給抽離出來。
這樣的話,他以後不單無法做.愛做的事,而且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還能直接變成癡呆兒童。
汪環雖不明白玄飛在做什麼,但知道絕不會是件好事,他大聲的求饒道:「我什麼都聽你的了,為什麼還不肯放我一條生路?我為你做牛做馬好不好?」
玄飛冷冷的瞧著他:「蘇征邪被你重傷,下半身都休想能再修煉魂氣了,你做的好事,難道不該償還嗎?」
說完,玄飛示意凌正將定字符給他貼上,不想聽他在聒噪不停。
將所有的道具都準備好,玄飛就躺在凌一寧的身上睡著了,睡得很香,像個小孩一樣。
其它的人都回各自的帳篷裡去休息,這都忙了一天整夜,經過了那樣多的事,蘇征邪還意外的「陣亡」,大家都需要做些調整,等後天清晨的攻山拔寨。
山上的山寨都是按五行八卦來建立的,天門肯定不會那樣容易就讓所有人闖過這關,天門在山上會準備著些什麼,完全沒辦法預料,以他們在這場考試中所出的人力物力來看,就算是褚文才親自守山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現在只有安心的睡一覺,等明天起來再說。
凌正和吳桐分成上下半夜守著汪環,玄飛特意多寫了三四張定字符給吳桐,讓他每隔兩個小時換一張,凌一寧的花枝還捆著汪環,那跟刺蝟的刺差不多的花刺還在威脅著他,他想要趁著按定字符的瞬間逃那是不可能的。
何況在換符的時候,只有一秒不到的時間,而剛撤下定字符的時候,人基本上是在一種混沌的狀態中。
一夜無話,玄飛醒來的時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著頭還枕在凌一寧的大腿上,就有點心疼的搖醒了她,凝視著她那秀美無端的臉頰,在紅潤的嘴唇上親吻了下。
「睡了一夜呢,你不覺得嘴裡會臭嗎?」凌一寧揉著眼睛說。
「你身上每寸地方都是香的。」玄飛笑道。
「去你的。」凌一寧羞紅著臉將還在四腳八叉打著呼的大白給抱了起來,扶著玄飛走出帳篷外。
汪環還悲劇的被捆在樹幹上,玄飛在吳桐的幫助下,讓天門的弟子抬來了一張寬敞的木桌,拿出僅存不多的成年童子血,用提神筆蘸了下,快速的在黃綢上寫著最關鍵的一道符咒。
這是啟動整個陣法的關鍵,玄飛寫得極為用心,吳桐一手按著桌案,一手握著墨匕遙指著汪環,只要他有任何的異動,墨匕就會脫手刺入他的心臟。
而凌一寧的花枝也會將汪環刺成篩子。
天門弟子背著手看玄飛寫了一部分後,眼裡露出驚奇的眼神。但他沒說什麼,就靜靜的走開了,至於他心裡在想什麼,鬼才曉得。
「成了。」
玄飛把提神筆放在一旁,拿著黃綢冷笑著揮手讓吳桐將定字符撕下來。
「嘶!」汪環倒聽了口涼氣,差點自己撞在花刺上,等看到玄飛手裡提著黃綢,一臉陰森的瞧著自己,他頭麻頓時發麻。
「玄幫主,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我會讓我大哥把我們這些看搶來的珍寶全都送給山神幫,送給玄幫主,做為敬奉。我們也願意奉玄幫主馬首是鞍,成為山神幫的一份子。」
汪環越說越慌:「只要玄幫主不殺我,我什麼事都願意為玄幫主做。」
「哼,我用得著你嗎?邪黨的寶物我自己會去濰坊拿,你的命,我呢,也不要。」
玄飛的話讓汪環鬆了口氣,他勉強擠出笑容說:「那,那玄幫主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生不如死。」
玄飛說著手一抖,那關鍵的符咒落在了坤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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