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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黨?」這個詞聽來極為陌生,但光聽這兩個字就不像是什麼正派角色,玄飛眉頭皺得老高,想聽吳桐接下來的話。
誰知於媚兒叫道:「你能把那人的下半身給擋住嗎?我也想聽一聽。」
「聽一聽又不用眼睛,現在又沒把你耳朵給捂上?」玄飛笑了笑,還是讓凌正找出件換洗衣服,把巨刀男的下半身給裹住了。
吳桐扶著玄飛躺在地上,才深吸了口氣說:「葉小姐,貴師門算是比較奇特的了,蘇兄出身的鴻門客棧也是神秘詭異的門派,但無論是火魂社還是鴻門客棧,都是擁有著數百年歷史的修行門派,這邪黨有點不一樣。」
在吳桐說著的時候,凌正還提著水魂氣長刀站在巨刀男的身前,以防萬一。
畢竟不知道這定字符能將巨刀男定住多久,他又擁有薩滿族的巫術,可能突然間他就能行動了也說不定。
「邪黨的稱呼我是聽我師父說的,他喜歡周遊四海,交遊廣闊。」
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怎樣的徒弟,這吳桐的師父和他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想來鷹魂派的實力不強也是有道理的,成天都到處遊蕩,不務正業,這實力要能強,那才叫奇怪了。
「這邪黨是新的修行門派,組建不過十數年。」
相對於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行門派而言,十來年確實是新到了極點,比剛出鍋的油炸包子還要新。
「究竟是誰在做掌門,有多少人,山門在哪裡,全然都沒人知曉。」
這倒是有點像是幫會,像是山神幫一樣,但山神幫兼有門派的特點,幫裡會傳授修行的功法,而一些零散的幫會,是不會這樣做的。畢竟功法是修行人最大的秘密,誰也不想學會徒弟餓死師父。可吳桐前頭又說是修行門派,可見不是幫會。
「但這邪黨做了好些大事,在這幾年的時間內。像是湘北的裂魂幫,上下近五十人,就是被邪黨在一夜之間清除乾淨的。還有川南的軒轅水鬼,也被他們阻擊在深山中。每回殺完人,他們都會扔下像他身上的紋身那樣的銀牌。」
「那我怎麼沒聽說過?」於媚兒疑惑道。
按吳桐的說法,邪黨這算是在殺人立威才是,怎麼外頭的人一點都沒摸到半點風聲?
「軒轅水鬼不去說他,裂魂幫在湘北修行界算是比較正派的幫會,而且勢力也不小,一夜就被滅了,湘北的修行人都覺得臉上無光,就沒把事情說出去。我師父是有次請湘北的朋友喝酒,在大醉不清醒的情況下才說出來的。其它地方的情況都差不多。」
吳桐說著看凌正投來異樣的眼光,就笑道:「我師父走南闖北的,酒量很大。」
豈止很大,估計也是個水桶裝的實力派。
「那你怎麼能得出邪黨是個修行門派,而不是幫會的答案?」玄飛把頭枕在凌一寧的大腿上,彈性十足的大腿正好用來做枕頭。
「有一回邪黨在清剿一個門派的時候,沒能清除乾淨,有個傢伙躺在地上裝死混過去了」
玄飛嗤笑了聲,估計那人也是和吳桐差不多。
「他聽到有數人在稱呼師父,要是幫會的話,就算是山神幫,也不會有師父的稱呼吧?」
理由有點牽強,不過勉強能夠接受。
像是四堂堂主有傳授功法的職責,但堂下的弟子,不會稱呼他們師父,而是稱為堂主。只有在修行門派中,像樓夜雨和凌風那樣的關係,才會稱呼師父。
「沒想到能逮到個活的邪黨成員。」吳桐說到這裡又有點興奮的搓手。
玄飛冷笑道:「沒想到邪黨也能參加四聖地的考核,這天門可真是有教無類啊。」
邪黨按吳桐所說的,幾乎都是在和比較正派的門派、幫會、個人做對,下手殺的也都是些與世無爭的修行人。
像軒轅水鬼,別看他的名字不好聽,他其實是川南修行人中最正派的一人,水鬼只是在說他的水魂氣修煉到化境的境界。
大家一怔,都流露出深思的表情。
鴻升客棧就算了,就蘇征邪等人來看,鴻升客棧還算不上特別的邪性的門派,只是比較少和打交道一些,桃花組、邪黨都能一併的參加天門的考試,這天門到底是想做什麼?
「先別去想那些了,我倒想知道些邪黨的事。」玄飛瞧著披著件大衣的在下半身上的巨刀男露出極不友善的目光。
遠處的那組十二人的修行人,不時用眼睛打量著這裡,想必巨刀男被綁在樹幹上,而天門不聞不問,也讓他們有點不解吧。
桃花組的大當家已回到帳篷裡休息了,她現在顯得異常的孤僻。
凌一寧的花枝神兵在巨刀男的身上繞了十七八圈,數百的花枝尖端對準著他的身體要害,而葉鈴的寶劍也懸停在半空中,就對準著巨刀男的咽喉。
凌正的水魂氣長兵,吳桐的墨匕,趙欺夏的索魂香,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玄飛才示意凌一寧將定字符給扯下來。
巨刀男從靜止的狀態恢復正常,立時長吸了口氣,差點喉骨就自己折斷了,等他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發出一聲冷笑:「不錯,我是邪黨的人,你們想怎麼辦?」
「別妄想搞什麼牙齒裡頭藏毒藥,自殺的事,你看到對準你牙齒的這些尖刺了嗎?還沒等你把膠囊吞下去,這些尖刺就能把你的嘴給刺個稀巴爛,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這樣能少受些苦。」玄飛仰頭瞧著巨刀男說道。
巨刀男心裡一凜,深知玄飛說的沒有半點虛假的地方,而正是這樣,讓他不禁惱怒異常。
完全沒想到會被玄飛用計擒住,他現在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洩,而只要一動這些魂兵就能讓他比死還難受。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你怎麼會薩滿族的巫術?」玄飛問道。
「這是兩個問題。」巨刀男咬牙說。
「我喜歡兩個問題當成一個問題,不行嗎?」玄飛冷笑道。
巨刀男還搞不清楚狀況讓他極為惱火,這種情況下還想裝硬漢嗎?玄飛是不介意在他身上捅出數百個窟窿,但要不弄明白那些薩滿族的巫術是什麼回事,他寢食難安。
「我叫汪環,是邪黨的副宗主。」巨刀男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
宗主?這邪黨不單是修行門派,還是以家族為根基的修行門派,這在所有的修行門派中都算是極為特別的了。
副宗主,表明汪環在邪黨中的地位並不低,要不出意外,沒什麼長老的話,他就是第二實權人物。
邪黨竟然會派出第二強的人來參加天門的考試,讓玄飛有點意外。
「薩滿族的巫術呢?你是怎麼學來的?那寶石為什麼一掐後,就能放出巫術?」玄飛又問。
「我的姑姑是薩滿族的祭司,這些是她送給我的,包括那兩顆水晶。」汪環乾脆的說道。
他現在就算不想低頭都很難了,凌一寧的那些花刺正在他的眼睛四周打轉。
身體上的疼痛他還能忍耐,而玄飛在對戰時表現出的超強的符咒術能力卻讓他心寒,要是弄走一魂或是一魄的話,他下半生就夠嗆的了。
特別是要弄走主管生育的精魄,那他還真不如現在就死了。
而至於玄飛具不具有那樣的能力,已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他只是不想變成那樣而已。
「你對於符咒、風水的見識也是你姑姑教的?她是不是邪黨中人?」玄飛皺眉道。
要是是的話,那表明薩滿族的巫師、祭司已開始在修行人世界中發展自己的勢力了,這對所有的修行人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
「是的,那都是我姑姑教的,但她不是邪黨的成員,邪黨是我大哥和我創立的。」汪環深吸了口氣把頭靠在樹幹上說道。
玄飛略微鬆了口氣,突然問道:「你是蒙堂安排來參加考試的?」
「是。」汪環肯定的答道。
玄飛皺眉深想,這蒙堂到底想做什麼,按理說汪環和趙欺夏都不該具有參加考試的資格才是,一個是真正的邪派,一個是修香人。
要再往廣了說,桃花社的大當家也不合適,做為第一修行門派的天門,他們在想什麼?
「邪黨的山門在哪裡?」吳桐問道。
汪環冷眼看向吳桐:「你想幹什麼?就憑你小小的鷹魂派,就算摧毀我們的山門嗎?」
「那山神幫呢?」玄飛冷笑道,「山神幫夠不夠格?」
「火靈宮呢?」於媚兒半瞇著媚眼瞧著他。
「我們火魂社雖說人不多,但上一輩出了兩名天門弟子,我想我們還是有資格的。」葉鈴用手指彈了下寶劍,距離汪環不到一寸的寶劍整個劍身都抖了下。
汪環一窒,這些門派自然都有資格,他抬頭望向天空中的明月,苦笑說:「我們的山門是在山東濰坊的浮煙山。」
濰坊?離這裡不算太遠,都是在山東境內,沒想到邪黨的山門離得如此之近,讓大家都怔了下。
才看著天門弟子拿著張紙條走過來說:「這是下一關的任務,你們看一下。」
臨走前,天門弟子冷眼掃了下汪環,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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