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風。
院中的垂柳在風中搖曳窗稜上樹影擺動。
鄭言慶泡在湯池中用著眼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日間的種種狀況。
裂淑英的一顰一笑總是不斷在眼前晃動。即便是在湯池裡泡了很久卻依然有那絲滑溫潤的感覺讓他心浮氣躁。
他挺喜歡這個姑姑開朗而不失細膩溫柔又不失堅強。
若在前世這種女人最能讓他心動。沒有蘿菲的清澀透著熟女人妻的嫵媚風韻很撩撥人心。
長孫無垢也好裴翠雲也罷包括朵朵在內。
言慶也很蓄歡她們。
但在更多的時候他對她們的喜歡接近於一種長輩對晚輩的疼惜。特別是長刷無垢…小丫頭提出來的請求鄭言慶從未反駁過。
言慶更慧歡和姑姑呆在一起因為可以有很多交流。
但他又害怕和姑姑呆在一起因為輩淑英很聰明他害怕弄個不好就露出破綻。
日間李德武的挑釁激怒了鄭言慶。
言慶不是一個很血腥的人即便是他殺過人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迫不得已。可是今天他五年來第一次生出主動殺人的心思。就好像五年前那裴文安欺辱朵朵的時候言慶心生暴虐之意。他無法看著他喜歡的女人們被別人羞辱。
即便裴淑英是他的長輩。
特別是在裴淑英面色蒼白嬌軀顫抖的時候那種無助的感覺讓人看著心痛。
五年前朵朵流露過這種絕望之色然後鄭言慶生平第一次殺人。
而這一次他決意要殺死李德武。只因為李德武那最後一句話讓他無法接受。
鄭言慶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我是為姑姑出去無關乎情愛。
但這種自我催眠的方式似乎沒有什麼用處。
如果換成其他人他會這樣子做嗎?恐怕不會那這是關懷還是出於情愛的嫉妒之心?
想來後一種更多吧。
“少爺您已經在裡面一晚上了再不出來會泡壞的!”
小念在門外輕柔的提醒。
鄭言慶答應了一聲嘩啦從湯池中站起來赤身裸體的走到地上把身體擦干換上了一件寬松單薄的衣裳披散著頭從湯屋裡走出來。
“少爺您沒事巴。”小念關懷的問道。
“我沒事兒!”
鄭言慶點了點頭緩緩走回自己的住處。
兩頭小葵似乎已適應了新家的環境匍匐在門旁的墊子上閉著眼睛假寐。
言慶進屋的時候兩頭小彝都沒有睜眼。
因為它們熟悉言慶的腳步聲若換上一個人只怕早就」睜開眼睛警恨注視。
鄭言慶趴在窗台上呆呆的看著外面池塘中的水波蕩漆。
與此同時在同一片天空下洛水北岸的一幢小樓裡裴淑英坐靠在窗戶旁邊白藕般玉臂搭在窗台上性感的下巴匍在手臂癡癡的一動不動。…小樓香爐中焚一爐青艾。初夏時節蚊蟲增多這青艾的氣息很柔和甚系對身體頗有補益但對蚊蟲卻極為致命。
裴淑英內著一件水青色抹胸外罩薄薄的幾近肉色的紗裙。
紗裙斜披裸露出渾圓而豐潤的肩膀。修長玉腿光滑細膩平放在榻上。
她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很久目光也顯得很散亂看似在欣賞箭致實際上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她想要讓自己平心靜氣可越是想要這樣這思緒就越是混亂。
日間言慶那身體的反應如何能瞞得過去她。
一開始裴淑英有些憤怒但當她倒在言慶懷中的時候憤怒很快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興奮身體不自覺的有此燙。一想到那稍觸即分的火熱和堅硬裴淑英的心就抨抨直跳。玉腿不由自當的蜷縮曲成美妙的弧線。
呼吸陡然變得急促。
目光在這一剎那更顯得迷離…
粉嫩嬌靨滲出一抹嬌柔春色朱唇輕啟出一聲**。
不過這一聲**之後裴淑英馬上就清醒過來。連忙坐好了身子心猶自狂跳不止。
言慶的無禮讓她生氣。
但接踵而來的興奮又讓她感到一分罪惡。
她是裴翠雲的長輩而言慶又是裴翠雲所喜愛的人。說起來鄭言慶比裴淑英小了十幾歲她之所以去關注鄭言慶更多的是出於一種長輩之於晚輩的關注。
如果鄭言慶不是裴翠雲的緋司男友裴淑英才懶得理睬他是人是鬼。
偏偏又天意使然讓裴淑英和言慶幾次親密接觸之後這份情感漸漸生了變化。
裴淑英一直認為她喜歡言慶是一種母親似地關愛。
想當年她成親不久李德武就被配去了嶺南。以至於她膝下至今沒有子解所以在族中裴淑英對晚輩的關愛也是非常出名。哪怕是在木屋中言慶抱著她熟睡時她也沒有太多反應;可現在想想那一夜心中的悸動果真是“……一想到這些裴淑英的思緒就亂了!
本能的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胡思亂想。甚至下次見到鄭言慶時對他不假顏色。
可她不忍也不願…那小男人給她帶來的感受非常奇妙奇妙的讓裴淑英難以自拔。
以至於當她聽說鄭言慶遭遇劫殺身受重傷時立刻就趕去偃師探望。在今天之前她依舊是這麼認為。但是聽到季德武惡毒的咒罵時裂淑英開始動搖了。
她當時臉色蒼白也許在旁人看來是被氣的!
可實際上未嘗沒有一種羞恥感在其中作祟。一層薄薄的輕紗被李德武輕而易舉的撕破。她喜歡哪個…小男仁喜歡那個將來很可能成為他侄兒的小男人!但是她可以喜歡嗎?
裴淑英很清楚答案是什麼但讓她放棄卻又感到不捨。
深深吸一口氣她站起身來。
輕紗無聲的滑落在地板渾圓豐潤的香肩盈盈一握不見半分贅肉的腰肢修長玉立的美腿…幾乎是赤裸著在窗口站裡任由風拂在身上想要驅散心中的那一份迷茫無助。
鄭言慶做了一整夜接旎綺麗的夢醒來時褲襠涼嗖嗖粘糊糊讓他隴然一驚。
他竟然夢遺了!
心中的羞恥感陡增看屋外天剛蒙蒙亮連忙把襯褲脫下換上了一條新的褲子。
好像一個小男生一樣拿著襯褲偷偷摸摸的溜出房司。
在僻靜處仙將襯褲燒掉。
而後心裡空落落的。
前世他不是一個很好色的人。特別是在仕途上他希望繼續進步對於這方面的要求很是嚴格。當然逢場作戲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會把持住自己的原則。
可是現在鄭言慶感到很罪惡。
因為在夢中與他被翻紅浪者竟然是一直關懷他愛護他的姑姑。這讓他很緊張哪怕只是做夢依然會有一種罪惡感。難不成這男人的骨子裡都有一點禁忌偏愛?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
他身體提前進八生長期四年來風雨不斷的練習引導術使之腎氣乎尋常的旺盛。這也使得他的身體育比之同齡人哪怕是年紀比他大的人還要成熟。
所以生理上出現的代謝也屬於正常。
關鍵就在於他這一次代謝的對象實在過於禁忌了些。
從心理年齡而言鄭言慶倒也沒什麼問題;可偏偏他的身體兩者的矛盾使得言慶有些無所適從變得好像一葉普通的少年一樣有些無法面對現實。
天亮以後徐世績和王正搬來鄭府。
言慶既然不再居住於竹園那麼他二人在那邊也沒什麼意思。
本來依著鄭世安的意思是要讓毛旺夫婦也搬過來。
可上一次毛旺就是在這座府邸中被打斷了腿。也不知是心裡壓力還是在竹園過的已經習慣了。大婦兩人都不願意搬來鄭府住而是選擇在竹園中待下去。
鄭世安也沒有多想。
反正竹園那邊也的確需要有人看護。
既然毛旺大婦不願意搬過來他倒也沒有勉強。這件事情他和鄭言慶說了一聲。
可是言慶的心思正混亂不堪以至於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毛小念倒是去了一趟竹園試圖勸說毛旺夫加。但最終毛旺夫婦還是決定留在竹園任憑小念如何勸說他們都不願改變主意三“少爺我爹娘不願意搬過來怎麼辦?”哦那就留在那邊吧”
鄭言慶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然後就一頭鑽進書房。整整一天除了徐世績過來的時候他出門露了一臉之外再也沒有出現。
對於他這種反常的表現毛小念有心詢問卻又不敢。
畢竟言慶是主她只是一個…小丫鬟。哪怕鄭世安許了她一個身份當也必須知曉這尊卑之分。
第二天鄭言慶的情緒似乎有些好轉也肯走出書房和徐世績一起說笑。
見他恢復了正常大家也就放了心。
而言慶也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煩心事重又振作起來練武讀書一切都似乎恢復正常。
一連幾日裴淑英沒有再來看他。
裴行儼倒是來過兩次不過每一次來顯得有些愁眉苦臉。
“謝家派人來了!”
“哦?”
“我爹好像也同意了娘的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平白比謝科那小子低了一頭變成他的妹夫?”每一個人似乎都有心煩的事情。
包括裴行儼在內。
不管這煩心事是否可笑卻讓鄭言慶感懷頗深。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只看他看裂行儼不都是愁眉苦臉。反倒是徐世績挺開心一方面是他順利進八洛陽縣學另一方面家中傳來消息鄭仁基已經和徐蓋商議妥當鄭仁基的女兒鄭麗珠將和徐世績定下親事。
如此一來鄭仁基也就再獲一個強援。
這對於徐家也好鄭仁基也罷無疑都是一樁好事。
徐家借由這門親事可以抬高自己的門第;而鄭仁基可以憑借徐家的財力進一步掌控安遠堂的權力。
至於徐世績對這門親事也沒有意見。
一方面是他知道他反對也漫有用處另一方面鄭言慶倒是見過鄭麗珠。
才六歲大小已頗有美人胚子的模樣。
想必將來長大了也會是個小美人。徐世績聽罷之後倒也很開心整日裡笑嘻嘻的練武之時更是賣力。
看著在演武場中縱馬舞槊的徐世績鄭言慶和裴行儼則坐在旁邊的台階上呆呆愣。
“少爺少爺!”
毛小念匆匆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外面來了一人說是銅恥坊長剁大將軍所差請少爺立刻過去。”
鄭言慶一怔長別回來了?
這兩天有點疲沓調整然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