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走了!
言慶卻沒有感到特別輕鬆。相反他心裡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牽掛讓他難以輕鬆。
朵朵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異認識的女人。
母親和將他奶大的徐媽都已經走了這也讓言慶對呆朵更加掛念。
如果沒有見到朵朵或許他還不會產生如此沉重的牽掛。事實上在言慶早先的猜想中已多多少少感覺到了朵朵的不平凡。但從未想過她竟然是彌勒聖女。
雖說對白衣彌勒的組織結構並非十分瞭解。
可是從朵雜對那個兩頭蛇郭孝恪的職務稱呼上言慶似乎能夠猜測到應該是按照北周軍府的設置。
不是說這接的結構好與壞而是覺得朵朵涉八太深了!
也許這並不是朵朵自己的意思從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決定了這種命運。
言慶是害怕朵朵會在這場風波之中受到傷害
實在不行的話此次回洛陽後有必要和那個哈士奇談一談了。
在此之前鄭言慶很得意自己的年紀。因為年紀小所以很多事情上他可以悄悄的藏在後面而不為人所關注。可是現在他更希望自己能長大些。哈士奇會相信一個十歲童子的話嗎三也許會也許不會「……這讓鄭言慶感到很揪心。
數日後陽夏謝家終於來人。
來的是謝科的父親名叫謝惠年紀在四十出頭看上去很儒雅是個讀書人。
他來到陽夏是奉謝科祖父也就是當代謝氏族長謝冰之命接謝科會陽夏養傷。當然了這裡面有沒有順道來看一眼言慶的意思也許只有謝惠自己清楚。
謝科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他的腿傷看上去雖然嚴重卻沒有傷到筋骨。
只是要與言慶分別了讓謝科頗為不捨。如今謝科小裴行儼的關係非常好當然和鄭言慶的關係更好。嗯必謝家也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從謝惠臉上的笑容鄭言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元慶聽姑姑說你和謝家定親了?」
「不會吧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送走了謝惠父子之後鄭言慶神神秘秘的把裴行儼拉到一旁爆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果然裴行儼一聽就急了。
「嘿嘿早上姑姑和我送謝先生他們走的時候我聽謝先生說好像有什麼事情拜託了姑姑。姑姑也同意了說是回去之後一定轉告你父親。我私下裡問了一下姑姑說給你說了一門親事貌似就是謝家娘子是謝科那小子的族秣。」
裴行儼張著大嘴巴…面頰抽楠了幾下「我怎麼不知道?」
「嘿嘿你回去後…想必很快就會知道了。」
鄭言慶說著突然歎了口氣道「不過我記得你好像比謝科大兩個月。若是娶了他的族妹豈不是」
裴行儼張口結舌心裡頓時糾結起來。
眼前是一個比他小卻很可能成為他姐夫的小男人;現在又蹦出來一個比他小但卻要叫他妹失的傢伙。一想到這些囊行儼心中頓生悲慼的感覺欲哭無淚。
鄭言慶忍不住哈哈大笑搖頭晃腦的走了。
這也是他唯一的快樂!
能夠緩解他對朵朵擔憂的辦法。雖然有點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痛苦去吧只要別讓他痛苦就行。這心情似乎也隨之舒緩了一些。
三天後鄭世安和裴淑英終於處理完事情離開偃師。
在偃師期間那陽酒接的老闆還曾登門拜訪希望鄭言慶能在陽酒梭裡面再留墨寶。
五年前鄭言慶就是在陽酒樓中成名書味鵝體做詠鵝詩從而被譽為鵝公子。
而陽酒樓的生意也因為這一詠鵝而聞名天下。
後來這陽酒樓更名為鵝苑生意是越的興隆起來。言慶知道這鵝苑背後的老闆就是張仲堅。而張仲堅剛幫了他一個大忙這個人情不能不給。
可要再作出一手詠鵝可真難為了言慶。
好在裴淑英出面阻止說言慶身上有傷實不宜太費心思。所以鄭言慶揮毫寫了一個鵝字權作禮物送給了鵝苑老闆。言慶如今的書法比五年前更加成熟。
這一個「鵝字就成了鵝苑的招牌被鏤刻於鵝碑之上。
隨後言慶的真跡也被快馬送往揚州由張仲堅親手保管起來。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鄭言慶離開偃師之後乘車一路顛簸一天之後抵達洛陽城外。
言慶此次回洛陽與四年前回洛陽又不一樣。不僅是鄭為善率洛陽鄭府大小管事出來迎接還有昔日天津橋老街坊們也都來了。鄭世安坐在車上心中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自己竟能有如此風光的排場?
扭頭向看似睡著了的鄭言慶掃了一眼鄭世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言慶咱們到了!」
抵達洛陽前裴淑英和裂行儼姑侄兩人與鄭言慶分道揚輾。他們是從洛水北岸八城而言慶等人則要渡過洛水自南岸八城。這一南一北自然需要分開來。
況且這裡是洛陽。
鄭世安隨行有百十餘人根本不用擔心出岔子。
長剁晨房彥謙的眼皮子底下卻招惹鄭言慶?那這個人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腦瓜子有問題。
所以裴淑英也放心的回家去了。
她偷偷的跑出來再偃師一待就是十幾日回去還要向老爺子解釋一番才可以。
裴淑英現在頭疼的是該如何向裴世矩解釋呢?
在鄭府家人和天津橋老街坊的簇擁下鄭世安祖剁的車隊緩緩駛八了洛陽城。
在鄭府大門前言慶被毛小念攙扶著裝模作樣的走進鄭府。
待安頓妥當之後鄭為善將洛陽鄭府名下的產業與鄭世安進行交割。當天晚上鄭為善不敢再耽擱急急趕回榮陽去了。他已經得到消息將隨鄭元壽前往永安出任霍邑法曹之職。
法曹有名司法參軍事掌鞠獄麗法督盜賊知贓賄沒八。
在後世就類似於派出所所長的職務。按照大隋律法縣府沒有六司功曹。不過這六司功曹也僅止在京畿司隸治下的縣府中設置完備地方縣府之中不般兵曹。
所以鄭為善這個司法參軍事的職務等同於兼領了兵曹職權。
對於鄭為善來說這無疑是一和極其適合於他而且對他有著莫大好處的開始
若非因為鄭言慶受傷鄭世安遲遲無法趕來洛陽交接鄭為善早就走了。
第二天言慶要去銅恥坊拜見長剝昆。
沈光為他趕車鄭世安還拍了十名武士隨行保護。經過白雀寺遇襲一事之後鄭世安對言慶的安全非常看重。即便這裡是洛陽即便是在裂家小長剎家的眼皮子底下鄭世安還是不太放心。
言慶也不好拒絕爺爺的這份關心只好答應下來。
來到銅恥坊長劇星卻不在家。
下人們說長剃晨因去巡視各地軍脆去了估計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不過想想他這次巡視很有可能和之前的白衣彌勒有關聯。說不定是清剁給地彌勒信徒吧。
高大人帶裂長利無忌和長剁無垢去香山寺上香要晚上才能返回。
所以這府中除了長到昆的妾室之外再無管事的人了。言慶也不好冒昧拜見於是留下名刺請管家等高夫人回來後轉告一聲。
離開霹態堂鄭言慶去了一趟南箋探望還在獄中羈押的雄大海。
看起來雄大海過的不錯黑紫臉膛紅光滿面。
獨居於一室除了少些自由之判一切都挺好。只是眼見著天氣越來越熱了這囚室裡更加悶熱。於是鄭言慶又花了些銅錢請童環為雄大海更換一個囚室。
從原先最裡面的囚室換到了門口。
這裡通風比較好至少不會悶熱。反正雄大海也不可能逃跑這外面的囚室雖沒有裡面囚室那般結實所以特意防範。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在南祟庭院中曬曬太陽練練功打打拳。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奧妙就在於此處。
反正蠻環也樂得賣言慶一個人情自然欣然答應。
看完了雄大海言慶有些疲乏了
「咱們回去吧。」
他本想去大定酒接但又一想那地方魚龍混雜的朵朵未必會在那裡出現。
既然見不到朵朵他去大定酒樓的意義也就不大。
於是沈光驅趕馬車朝著鄭府方向行去。
「沈大哥這洛陽看上去比早先要蕭條許多啊。」
鄭言慶突然開口詢問。
沈光笑著點點頭「何止是蕭條我昨天打聽了一下房大人加強了對洛陽的整治特別是對那個什麼彌勒信徒的掃蕩所以難免出現此等狀況。據說前些時候因彌勒信徒之事而遭受牽連者多達數千。許多人現在不敢出門害怕受到牽累。
不過這幾天好多了特別是一些無知信徒被放回來以後大家的心裡踏實了許多。」
很難想像十天之前洛陽會是什麼景象。
鄭言慶突然感到有些後怕如果自己生於三國時代面對那近乎於赤地千里的黃禍又該如何生存?
要知道太平道之亂的規模遠比今日的彌勒教更可怕
「誤這不是肉飛仙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將鄭言慶從胡思亂想中拉四了現實。
他探頭一看只見裴淑英騎在一匹馬上在數十名家奴家將的簇擁下從對面而來。
裂淑英沒有看見鄭言慶卻看見了沈光。
在偃師停留一段時間她倒是對沈光做了一番瞭解知道他曾在通遠市打拼有肉飛仙的美譽。
「小妖你怎麼也在?」
鄭言慶這一探頭立刻被眼尖的裴淑英逮了個正著。只見她頓時柳眉倒豎縱馬跑上前來。
一彎腰伸出纖纖玉手揪住了言慶的耳朵。
「我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呆著你為何不聽話?昨天剛回來今天就跑出來了?」
時值初夏時節人們身上的衣裳本就單薄。
裴淑英在馬上一彎腰鄭言慶一眼就看見到了隱於白膩中的溝壑還有兩點嫣紅。
「姑姑你輕點我不走出來亂跑我是去銅馳坊拜見老師。曰
唔姑姑這溝整果然很厲害啊!
鄭言慶眼珠子滴溜溜打轉有心避開那誘人之處偏偏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不過裴淑英沒有再給他這種機會。
她鬆開了鄭言慶的耳朵直起身子「哦原來是這樣那還情有可原。不過我聽父親說大將軍去巡視各地軍府估計要兩三天才能返回你怕是撲了。個空。
不過你怎麼不異說呢?」
姑奶奶你得給我機會說啊!
鄭言慶揉著耳朵對裴淑英的不講道理是無可奈何。
「不過既然出來了那陪我去赴宴吧。」
「啊?」
裴淑英笑了笑「你家的小娘子要款待賓客所以在洛水上包了一艘畫船要我也過去。
我本不想去的可呆在家中確是有些煩悶。
正好遇見你就隨我一起去吧。」
什麼。斤做我家小娘子?
鄭言慶當然明白輩淑英說的是誰。
臉登時通紅他懦懦想要拒絕哪知不等他開口輩淑英就對沈光出了號令「肉飛仙你也去。」
沈光看了一眼鄭言慶只見鄭言慶很無奈的點點頭從了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洛水渡口。
一艘露天畫船正停泊在渡口上裴淑英下馬只帶著鄭言慶邁步上前。遠遠的裴翠雲一襲水綠色襟裙俏生生立在渡口。在她身邊還站有一名白衣少女。
看年紀也就在十五六的模樣如男人般打扮薄靴白裳英姿勃勃。
與裂翠雲站在一起一個嬌柔一個英武別有一番風韻。裴翠雲看到了輩淑英但同時也看到了鄭言慶。她先是不由得一怔旋即嬌靨浮現出一抹淡淡羞澀。
「翠兒好端端的臉紅什麼?」
白衣少女覺察到了裴翠雲的羞澀之態不由得好奇問道。
不過不等裴翠雲回答她也看見了裴淑英。很顯然她認得輩淑英立刻招手歡笑道「裴姑姑這邊。一
旋即低聲問道「翠兒姑姑怎麼帶著一個小男生?沒聽說她有孩子啊!」
裴翠雲紅著臉連忙解釋道「雲秀你莫要亂說話。那不是姑姑的孩兒是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