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一邊走一邊問猴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猴子趕緊道:「昨晚上,郭青青突然失蹤,卷毛和光頭得到消息後,各自率領著自己的小弟跑去英雄救美。可是到了那裡,郭青青早就不見了,奇怪的是到了下半月夜她自己又躺在床上了,而且房間裡好像還有人在打鬥。聽到動靜,兩個人帶著人火速衝上去,結果是打鬥的人沒看到,倒是看到郭青青……,呃,那個躺在床上,那個時候她也正被吵醒,從床上起來,那個,呃……。」
「猴子,你怎麼越說越奇怪,你吞吞吐吐什麼?」紫衣奇怪地問。
猴子臉色一變趕緊回答,「呵呵,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郭青青被我抱回去時可是什麼衣服都不穿的,我只用被子蓋著,在她不知道什麼事的情況下,這麼突然一起來……,什麼情況,那就不用多說了,我想,保證那幫色狼噴血噴了一地。
「後來,光頭和卷毛都在郭青青面前說是自己救了她。」猴子繼續,「開始是說,後來是爭,再後來就是大打出手了。」
聽到這後我停住了腳步,媽的,就為這事,打死了活該。
「寒哥,你怎麼不走了?」猴子奇怪中帶著焦急問。
「他們打死算了,免得老子煩心,沒出息的東西,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沒好氣地說著,「猴子,你兔崽子給我聽著,以後這種事少來煩老子,瞧瞧你,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以為天踏塌下來似的,浪費老子感情。」說著話,我轉身就往回走。
猴子急忙拉住我,「寒哥,你必須去啊,現在的事態只有你去才能控制了。」
「控制幹嗎,我都說了,讓他們打死算了。」
「可問題是,現在不光是光頭和卷毛兩人打,連兩幫的小弟都幹起來了,一個個頭破血流的,這不是內訌了嗎?」猴子苦著臉道。
我不得不停住腳步,憤怒地罵了起來,「這兩混蛋。」
紫衣也皺起了眉,「為了這點事,他們就大打出手?」
猴子擦了一把汗,「大嫂,你不知道,這兩人為郭青青的事早已經是積怨很深了,這次只是長期的積怨總爆發而已。」
「女人就是禍水。」我蹦出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紫衣狠狠的目光射了過來。
「我什麼都沒說。」我趕緊說著,大踏步再次轉身向事件發生地點奔去。
郭青青入住的公館,此時是熱鬧非凡,光看熱鬧的就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可笑的是最裡圈的是一幫警察,這些警察在裡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好乾瞪眼,把自己當看熱鬧的人了。
場子裡面,塵土飛揚,狼煙四起,雙棍黨以卷毛和光頭的小弟分成兩派,相互群毆著,因為是自家人,所以動手誰也不能用武器,全都是拳大腳踢,赤手空拳地對干。
你一腳將他踢翻,他一腳將你掃滾。
你一拳轟歪他的鼻子,他一拳轟掉你的門牙。
你將他掀翻在地,他撲過來將你撲倒,然後就在地上摸爬滾打。
還真的是打得不亦樂乎,跟拍電影的武打場面似的。
「呃,頭,咱們就這樣看他們打下去啊?」警察隊伍裡,此時一小警察實在看不下去了,湊到他上司的旁邊道。
上司瞪了他一眼,「那你還能怎樣,驅散他們?抓他們?」
小警察愣了愣,「那,我們做為警察是該這麼做嘛?以前遇到這種事件,不聽勸告就直接衝上去抓人,頑抗者就的給他幾警棍。」
「老子先給你幾警棍。」上司揚起手中的棍子抽了他一下,「你小子難道不知道他們什麼人嗎?雙棍黨,知道不,雙棍黨,牛逼得連老子們都不敢動的雙棍黨。你抓他們,你就等著去死吧,連局
長都不敢管,你出什麼風頭,一個蠢豬。」
小警察挨了一警棍,苦著臉連連道歉,「是是,頭,我蠢,我,我不說了。」
「說什麼說,看見幾個動不了的沒有,趕快抬去醫院。」
「是是是。」
一幫警察在後面直歎待遇不公,黑幫打架,警察當看客已經夠說不過去了,這會受傷了警察還幫忙送醫院,這年頭真夠瘋狂。
「唉,趕明兒我加入雙棍黨算了,當警察比起他們差遠了。」一小警察在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上司耳朵特尖,聽到後猛地回頭,警棍頂著他腦袋道:「就你也配加入雙棍黨,***,老子都還在考察期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幫人一聽,一個個哈巴起笑臉:「頭,加入了,可別忘了兄弟們,到時候我們繼續當您跟班,呵呵,頭,我給你點煙。」
「讓開讓開,寒哥來了。」
突然而來的聲音,嚇得一幫忙著點煙的警察一跳,那上司趕緊扔掉煙,身子一挺,「列隊。開道!」
「嘩啦啦」一下,一幫警察趕緊行動起來,將圍觀的人從中間分開,開出一條大道。
猴子在前面趾高氣揚地帶著路,屁股還扭啊扭的,娘的,老子真想從後面踹上一腳,有什麼好牛逼的。
「呵呵,猴哥好。」
「廢話少說,一邊站崗去。「
「呵呵,是是。」
我看著也是想笑又笑不出來,這幫警察都他娘的成什麼了,媽的,怕雙棍黨怕成這樣,像今天這樣的事,他們出來把光頭和卷毛一夥痛扁一頓,那我是最高興的,也就省了我親自跑一趟了。
「住手,都他媽住手,寒哥來了。」猴子衝進去後大喊。
我走進去,看著烏煙瘴氣的場面,真想衝上去,一人賞個一大腳。
「猴子,你他媽叫魂啊,兄弟們,別聽他的,打,打贏了老子給他升職發錢,誰要退後,老子踢破他的爛鳥。」光頭叫囂著,但很快,「砰」地一聲,卷毛的拳頭轟在了他的鼻子上,當即是血流如柱。
卷毛傷剛好,媽的就跟老子折騰起來了,看來該多讓他受幾次傷才是。
光頭哇啦大叫,「**你媽。」叫聲中,光頭撲上去,狠狠地掐住卷毛的脖子,張著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了了下去。
「啊,**你祖宗,你家上輩子是狗啊。」卷毛一聲痛叫,幾下用勁,兩人幾下搖晃後「轟」地全滾到了地上,然後就在地上扭打起來。
看著這場面,我懶得說什麼,直接蹲地上,掏出一支煙點燃,老子也來看戲了。
煙剛吸一口,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來,從我嘴巴上把煙抽掉,「吸煙有害健康,不准吸。」紫衣把煙丟掉後,一本正經地道。
連這也要管,我好可憐。
「寒哥,你快制止他們吧,這,這都成什麼樣了?」猴子著急地朝我道。
我「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一幫小弟看到我,趕緊住手,有的大叫,「真是寒哥來了,住手,快住手。」
一瞬間,一幫人紛紛分開,停止了打鬥,分兩幫人歪歪斜斜地站成一堆。
現在,就還剩下光頭和卷毛還在撕打。
我沒理會這兩兔崽子,直接走過去,冷冷地掃著一幫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混蛋。
「呵呵,寒哥,我們我們……。」
「你們什麼?」我冰冷著聲音道:「打啊,繼續打,真有出息啊你們,打啊,怎麼不打了?」
「呵呵,那個,我們,我們不打了,不打了。」
「不打是吧,不打老子打。」我幾腳將幾個人踹翻,破口大罵,「娘的,沒事找事,自己人打自己人,都他媽跟老子滾回去,等回老子再來收拾你們。」
「是是是,走走走,快走。」
一幫傢伙逃命似的,一歪一瘸地趕
緊開溜,圍觀的人趕緊讓路。
「寒哥。」突然,一聲叫,禍水出場了,在幾個保鏢的陪同下,郭青青衝了過來。我還沒什麼反應,紫衣立即衝上前,擋在我前面,眼睛直接逼視了過去,硬是逼視得郭青青停住了腳步。
Omg,看來,我還真的得吊死在紫衣這棵樹上了,可憐的我,有美女,竟然看都不能多看一眼。
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轉向猴子,「把那啥東方第一醜女帶到聚仙樓。」
「為什麼?」這話不是猴子問的,而是紫衣問的,問的時候眼睛瞪著我,那目光冷颼颼的。
我苦笑,「我想,這問題還是到自己家裡去解決比較好,在這裡給人看戲啊。」
「我問的是為什麼要帶她回去?」紫衣繼續追問。好像是我對這東方第一美女有什麼企圖似的。
「很簡單,她是問題的關鍵,要解決問題自然要帶她回去。」唉,瞧這事,也該是解決的時候了,免得這兩兔崽子整天折騰,老子煩。
聽我解釋完後,紫衣終於點頭,猴子這才敢叫人去帶人。媽的,這死猴子,要紫衣點頭了才行動,難道老子現在成雙棍黨二號人物了?
猴子的人去帶郭青青的時候,她的幾個保鏢要阻攔,被雙棍黨的人幾下推搡,最後乖乖的不敢做聲了。
郭青青一被帶走,兩個還在扭打的傢伙猛地分開,迅速地爬了起來,「寒哥,你要為我做主,卷毛這小子想橫刀奪愛。」光頭首先大叫。
「放你媽的屁,你才橫刀奪愛。」卷毛立即反駁,「寒哥,你要為我做主才是。」
我二話不說,「啪啪」兩下,一人就是一巴掌,朝他們腦袋招呼過去,那響聲,清脆悅耳,兩傢伙抱著頭齜牙咧嘴地哀叫著。
「哼哼,你們兩兔崽子,這會想到我這個寒哥了,剛才怎麼見了老子,還當沒看見。」
「這不能怪我,是他還在打我,我是被迫反擊的,寒哥,你瞧瞧,我半邊耳朵都被咬掉了。」卷毛大聲控訴。
光頭一把將卷毛推開,「寒哥,別聽他胡說,其實我才是被迫的。」
「是嗎?」我笑,笑得讓兩傢伙直發抖,「光頭啊,你小子心裡還有我這個寒哥啊?」
「呵呵,那是,寒哥,我的眼裡只有你。」
媽的,我怎麼聽著這麼肉麻。
「有你個大頭鬼,你眼裡只有美女才對。」我憤怒地一聲罵,一巴掌「啪」地又拍在了他腦袋上,痛得他直接蹲地上去大聲哀號,「嗚,寒哥,您可輕點。」
「好,我就輕點。」狠狠地說完這話,我的腳抬起,光頭連滾帶爬趕緊「逃開。」
卷毛則湊了上來,「呵呵,寒哥,這混蛋就是欠揍。」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抬起的腳立即招呼到了卷毛身上。
一聲慘叫聲中,卷毛被踹翻了幾個跟頭,看得旁邊的人直冒冷汗。
打完兩人後,我掉頭就走,鑽進車子絕塵而去。
到了聚仙樓門口,雙棍黨的一大幫人都聚在了這裡等待今天這事的處理。但是,當我下車時,卻發現了幾個不該到這來的人,陳思蓉和他的父親,天龍集團的總裁陳天龍。
「小寒。」陳思蓉見到我就衝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可沒心情跟她多說什麼,只好很抱歉地道:「對不起,陳小姐,我有事。」說完,我直接走進聚仙樓,陳思蓉還要追上來,被幾個小弟擋在了外面。
「陳小姐,沒我們寒哥的話,外人不能進去。」
「我,我……,張小寒,小寒,你可還曾記得當年的黑衣俠,你可曾記得當年跟黑衣俠做對的那個女子,你可曾記得當年為了你拋棄自己國家、拋棄親人的那個女人。」
這話如當頭驚雷,在我頭頂轟然炸響,驀地,
我定住了腳步。
那一刻,我的腿在顫抖,我的身在顫抖,我的心也在顫抖,因為激動而顫抖。
雅思,我曾經的戀人,是你,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