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聯盟總部,齊天的練功室,齊天坐正在打坐療傷,火雷則虔誠地站在旁邊守護,這一守就是幾個小時。
隨著齊天「呼」的一聲,宣告他療傷完畢。火雷趕緊走上去,「師父,您沒事了?」
齊天搖搖頭,歎了口氣,「想沒事沒那麼容易,這個人不是一般人,功力並不弱我多少。」
聽到這話,火雷一陣皺眉,「那師父您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完好。」
「少則半月,多則個把月。」齊天說完歎息一聲。
火雷也表現出了些許的不安,「師父,金蝴蝶傳來消息,說他們的大聖主張小寒回來了,而根據我今天看見的那個人,我懷疑,他會不會就是張小寒?。」
齊天猛一怔,眼睛死死地盯了過去,「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只黑貓和白鼠,很像三百年前張小寒身邊的那兩隻小寵物。」
齊天瞳孔一縮,隨即冷笑道:「火雷,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胡說八道。」
雷想爭辯下去,但是看到齊天冷冷的目光後不敢再說半句話。
他不說齊天繼續,「這個人少說也有千多年的功力,而你們經常說的那個張小寒只不過是三百年前的事。他算到如今也就三百年的功力而已,會有如此強的功力嗎?」
火雷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道:「呃,師父,您老人家說得對,可是這個人不能用常理推之。三百年前,我和他父親周天是一個輩分的人,論修行時間我肯定比他長,可是打起來……。」
「怎麼,你是要拿我跟三百年前的你比嗎?」齊天陰冷的話突然打斷了火雷,顯然,他很不高興了。
火雷感覺很委屈,自己這話好像並沒有那他跟自己做對比的意思,但是齊天就這麼理解,他也沒辦法,只好趕緊解釋:「不不不,師父,弟子怎麼能拿您來跟弟子比,我只是說張小寒這個人……。」
「不要說了,什麼張小寒,張大寒……。咦,張大寒?」齊天想起了張大寒這個名字,就是明天要跟他決鬥的那個人。
「師父,張大寒?這什麼人?」
「不關你事。」齊天不想這事讓其他人知道,「對了,那股神秘力量查到什麼了嗎?」
問到這事,火雷急忙回報,「師父,時間太短,我們的人還沒查出什麼,不過這些人很古怪,全穿著古裝人的衣服,好像是一夥人從古代跑到現代來了一樣。從他們的身手上看,像是三大家族的人,又不太像。」
「三大家族?」齊天一愣,「怎麼,他們敢造反?造到這裡來了?」
「不是,師父,弟子還有後面那句話呢,他們又不是三大家族的人。」
齊天很惱火,坐到沙發上,哼了一聲道:「別跟老子廢話,要說全說出來。」
「是是。」火雷擦了把汗,「師父,從那些人的身手上看,他們的確像三大家族的人,但是卻奇怪的是,他們的身手又大異於三大家族。這其中的差別一時弟子也說不清楚,反正感覺就是很不一樣。我想,他們可能是和我們一樣。」
「和你們一樣?什麼一樣?」齊天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繼續問。
「是這樣的師父,以前,地球上懂得修行之道,擁有特殊異能的人只有一族,那就是異靈族。後來的幽冥族、金蝴蝶,其實都是從異靈族分離出去的,甚至是我們地球聯盟的人,包括弟子在內,曾經都是異靈族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異靈族是你們的宗源,而這股神秘的勢力跟你們一樣,也可能就是從異靈族裡分離出去的一支?」齊天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正是,師父您老真有見地。」火雷不忘抓住機會,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齊天皮笑肉不笑
地笑了下,「我不管他什麼族,盡快找到他們,然後將取滅掉,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到我的頭上。」
「弟子明白。對了師父,有件事正要向您報告。」火雷急忙轉口道:「金蝴蝶傳來張小寒回來的消息後,內部人大亂。金蝴蝶的蘆薈建議我們,提前採取全球行動。」
齊天站了起來,「這事你自己決定吧,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再找我,不過你說的那個張小寒,真的有那麼厲害?」
火雷猶豫了一下,「呃,這個人……。如果拿三百年前他的功力來對比,就是現在的我,也可以對付他十個,可是三百年過去,就很難說了。」
「哈哈哈。」齊天大笑,「三百年前他就這樣的水平,就算三百年前他實力增長一百倍,老子照樣一個可以對付他十個。」
「是是是,師父說的是,只是……。」火雷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他不願意再說以免齊天生氣,只好道:「師父,您這裡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弟子就先下去安排大行動的事去了。」
「我這裡沒事了,你去吧。」齊天揮揮手道。
雷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出去,突然又被齊天叫住,「等一下,你有沒有那種能在短時間內增強爆發力的藥。」
火雷轉身疑惑地望著齊天,「師父,這種藥很多,興奮劑就是一種。」
齊天一喜,「作用大嗎?」
「這個要看品種,有的藥性很大,有的比較小。這種藥打下去後,可以在短時間能增強人的爆發力。一些運動員想奪冠,常常喜歡偷用這種藥。」
「好,給我來威力最大的那種興奮劑。」
火雷嚇了一跳,「師父,您用?可是這種藥時間一過,有很大的副作用。」
「別管那麼多,給老子用就是了。」齊天是下了狠心了,他在心裡狠狠地說著:「媽的,跟張大寒的決鬥,不管用什麼手段,老子只許贏不許輸。」
其實,要不是因為他受傷,他也不會用興奮劑的。
……
「大哥,大哥。」
某片樹林內,昏迷中的我聽到了急促的喊叫聲,於是慢慢地睜開了眼。
睜眼發現,黑貓和白鼠正在我身旁上竄下跳地大喊大叫著,見我醒來,兩傢伙興奮地大笑,「哈哈,大哥您醒了,嗚嗚,好感動。」
「感動個屁啊。」我支撐著身子爬起來,望望四周。入眼處,是一片枯黃的森林,當然,也好有不少的綠葉。綠葉上,晶瑩的露珠掛在葉尖,在風中微微抖動著。再向遠一點的地方望去,視野裡除了在初升陽光照射下緩緩流動的濃霧外,就是霧氣裡那些隱隱顯現出身形的山巒大樹。
「這是哪裡,怎麼天亮了?」我問了一句。
「呵呵,大哥,現在這裡是北半球了,不再是南極。已經過了一天了。」
點了下頭,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看來,受傷不輕啊。
「大哥,您先別亂動,趕緊用你的醫術療傷吧。」兩傢伙急忙建議。
說得也是,我必須先療傷,否則,我將什麼事也做不了。
「好,你們兩幫我護身。」我吩咐道。
「沒問題,有我們在,沒誰敢來打擾大哥。」兩傢伙一挺身,大聲回答。
我點點頭,正要坐下療傷,突然腦子一閃,記起了一件事,「對了,珍珠呢?」
兩個傢伙大眼瞪小眼,最後黑貓耷拉下腦袋,低沉著聲音道:「大哥,把她給丟了。」
「什麼?丟了,丟哪裡去了?」我大叫。把她給丟了那可就麻煩了。
「不知道,當時我們被你發出的能量波撞飛,然後珍珠就抓不住了,飛了出去。再然後一道紫光閃過,一個人就把她給抓走了。」
聽到黑貓說出紫光,我鬆了口氣,這個
人除了紫衣,恐怕沒有別人了。
「大哥,對不起貓十分沮喪地道著歉。
我揮揮手,「沒事了,你們幫我護身吧。」
人急忙應答。而我則趕緊坐下,開始療傷。
就在我在這片樹林療傷之時,另一片樹林裡,紫衣把珍珠救到林裡後,很不客氣地扔下。
珍珠雖然受傷,但是並不是很重。他被紫衣很不客氣地帶到這裡,又很不客氣地被扔下後,公主脾氣的她是氣憤不已,「紫衣,你什麼意思,你敢這樣對待本公主?」
紫衣沒有任何其他表情,只是用慣常冷漠的表情說道:「堂堂公主之尊,竟然瘋跑到這裡,這要傳出去,不讓人貽笑大方嗎?」
珍珠從地上爬起來,「哼,我喜歡跑,關你什麼事啊,你以為你管得著嗎?」
「仙帝讓我管,你說我管不管得著?」
珍珠臉色一變,「我父親,他,他要你幹什麼?」
「抓你回去。」紫衣故意把「抓」字加重。
「我,我不會跟你回去的。」珍珠大叫。
「這可由不得你。」紫衣的語氣可是很不客氣起來。
珍珠臉色一變再變,「你別逼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紫衣仍然不為所動,「除了縛仙索,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對付我的?而且很遺憾,在來之前,仙帝就是怕你用縛仙索對付我,所以教了我破解的辦法,因此現在可以說,你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對付我。」紫衣一邊說著一邊逼了過去。
珍珠一個勁地後退,「你,你別過來,我,我答應跟你回去就是啦。」
「真的。」紫衣停住了腳步。
「當然是真的,我堂堂一公主說話會不算話嗎?」珍珠很有氣勢地道。
紫衣哼了一下,「好像你說話算話的時候很少。」
珍珠嘴巴一撇,「這次是真的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幫我找一個人。」
「是張小寒嗎?」
珍珠一愣,「你知道?」
「你找張小寒的事恐怕是很少有人不知道了。」說著話,紫衣的目光帶著很遺憾的情感望向她,「不得不告訴你,你不能去找張小寒。」
「為什麼?」珍珠氣惱地大叫。
「因為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珍珠先是一愣,而後一翹鼻子,「你少騙我,誰不知道他現在就是一光棍。」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珍珠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起來,「聽你這話,你好像見過他了,要不然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光棍了?告訴我,那女人是誰,老娘去殺了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紫衣說得是一本正經,而且毫不避諱。
沉默,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久久沒有說話。珍珠一雙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就那麼死死地瞪著紫衣,臉上的表情顯示出極端的難以置信。
似乎很久,很久,珍珠突然大笑。
「咯咯咯咯,咯咯……。」
珍珠笑得前仰後合,笑得花枝亂顫。
紫衣疑惑地望著笑得眼淚狂奔的珍珠,冰冷著聲音道:「這很好笑嗎?」
「咯咯咯咯,紫衣啊,你就別逗了,你,你……,你說你和張小寒……,這玩笑開大了吧,是不是你想讓我死心好讓我跟你走,故意說出來騙我的。不過你不擅長說謊,竟說這麼誇張的謊言,你還是別逗了。咯咯格格。」
紫衣還是面不改色,依舊冷冰冰地道:「我說的不是笑話。」
「誰說不是,要說你跟別人戀愛,那不是跟說母豬爬樹一樣嗎。咯咯咯……,不好意思,我這個比喻不太好。」
的確,紫衣在仙界是出了名的冷美人,曾經有無數的人去追求過她,有的甚至是發揚死皮賴臉的泡妞精神,可是這樣的結果不是斷腿就是缺了胳膊,沒一個好下場。她
甚至揚言,這一輩子不會看上任何男人。所以到後來,也就沒任何男人敢去追她,就連近距離看她一眼都很少有人敢。暗地裡,有人一直懷疑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這樣一個人,如果突然說她戀愛了,那簡直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讓人驚奇。所以珍珠自然不信。
「你應該知道,我紫衣從來不會說謊。」這句嚴肅而冰冷的話徹底將珍珠的笑打住,珍珠的臉色猛地僵硬起來。
紫衣不說謊話的名聲可是比她冷美人的名聲更出名,你可以不相信麻雀會飛,但是你不能不相信紫衣說的話不是事實。
「你,你真的……?」珍珠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親自去驗證一下。」說完,紫光閃過,珍珠便被紫衣輕鬆一提,迅速地消失在這一片樹林當中。
……
「大哥,沒事了吧你?」
我所在的這片樹林,黑貓和白鼠見我療傷完畢後趕緊跑上來問。
我扭了扭頭,「呃,好了大半,剩下的估計要幾天才能完全治療好。」
「不會吧,你可是醫道的鼻祖,您竟然不能全治療好?」兩傢伙誇張地大叫。
我不屑地瞥了兩傢伙一眼,「正因為我是醫道鼻祖,才會好得這麼快,否則,要是別人,起碼得躺個一年半載的,你們以為那個齊天的拳頭很差勁啊。」我說著話,又扭了扭腰,「好了,回去。」
「幹嗎?」
「唉,很多事還等著做呢。」我懶得多說,逕直飛離此地。兩個傢伙趕緊跳到我肩膀上,一人站一隻肩膀,跟著我飛速離去。
西門車行,準備今天大行動的一幫人在會議室裡急得團團轉。
光頭咆哮著讓猴子趕緊聯繫,「猴子,找到寒哥沒有,操,還行動,行動個屁啊。」
猴子一個勁地打電話,可是電話裡的回音一直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在服務區。
「寒哥肯定不在中途市——,不,應該是不在我們國家了,要不然怎麼老是說不在服務區。」這話一出,讓大家異常鬱悶。
黃海最為著急,「哎,這麼大的行動,你們寒哥不會跑國外去了吧?」
「嗨呀呀,黃老弟,你別急,急什麼呢。」金標則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吸著煙。
黃海跑到他身邊,「金老總,這次行動,可是大行動啊,我們首長還要親自見寒前輩呢。」
金標笑,「等等,等等啊,別著急,急也沒用。」
「唉,你倒是不急。」黃海不住地唉聲歎氣,就在歎氣時,外面有人大喊,「寒哥回來了。」
「啥?快走。」一幫人全衝出了會議室。
外面,我剛進西門車行,就發現樓上「轟隆隆」的大響,一幫人風一般衝了出來。
「大哥,這麼多人來迎接你哦,挺威風的啊,哈哈,我得站好了。」白鼠說著抬了抬頭,傲氣十足地坐在了我肩膀上。
我瞥了白鼠一眼,接著再瞥向黑貓,「你們兩聽著,到時候別說人話,會嚇死人的。」
「啥,我們說人話怎麼會嚇死人啊。」兩傢伙極不情願,但是看到我瞪大的眼睛後,只好低下頭,不再說話。
「寒哥,靠,你終於回來了!」光頭首先衝過來,一見到我就大聲吼叫。
我沒空理會他,逕直朝黃海道:「黃海,今天的行動你全權指揮,所有的人包括雙棍黨在內全聽你的命令。」
黃海一怔,「這,這怎麼行?對了,我們首長要見您呢?」
我一擺手,「你們什麼首長我沒空見,我真的還有事。」
「可是……。」黃海還要說什麼,被我打住,「黃海,有些事我希望你們能自己解決,不要什麼事都依仗我,明白嗎?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
題,再找我吧。好了,不多說了。再見!」說著話,我沒再理會一幫人,逕直衝回了我的房間。
回到房間裡,憋著不說話的一貓一鼠終於忍不住了。
白鼠:「大哥,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更重要的事去做啊?」
黑貓:「廢話,現在你才看出來啊,笨。」
白鼠:「你說什麼,你以為你很聰明嗎,那你說,大哥是要去做什麼事?」
黑貓想了想:「很重要的事?」
白鼠:「你這更廢話,說了等於沒說。」
「你兩個被吵,等下我要到太平洋上跟人決鬥。」
兩傢伙一愣,齊聲問道:「誰啊?」
「昨天跟我打架的那個矮子。」
兩傢伙大叫,「啥,跟那個變態啊。」
黑貓:「大哥,有點難度哦。」
白鼠:「放屁,對大哥來說有什麼好難的,那個又醜又矮的傢伙昨天不是被大哥打傷了嗎?我想,恐怕他現在都起不了床了呢,還決鬥個屁啊。」
我呼出一口氣,「小白啊,你太小看那小矮子了,那傢伙估計現在已經在前往太平洋的路上了。」
「大哥你放心,有我們兩幫著呢。」兩傢伙信心滿滿地道。
我搖頭,「這次的事你們無法幫我直接參加戰鬥,不過可以幫些其他的事。等下我跟他打的時候,你們兩在旁邊罵他。最難聽,最惡毒的話儘管罵,把他罵成白癡。」
兩傢伙互相望了一眼,「呵呵,大哥,我們兩先離開一會。」
「去哪?」我問。
「去偷本罵人寶典來走就走,兩個傢伙一閃身,迅速消失在了房間裡。
「喂,等下你們自己去太平洋那裡找我。」我在後面大叫。我在這裡是為了等紫衣來一起去,如果紫衣很快回來的話,我可不沒時間等這兩傢伙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我和齊天約定的時間是今天正午。剛才清晨的時候,我療傷已經消耗了一定的時間,現在距離正午也就兩個小時左右了,可現在,紫衣怎麼還不來呢。真不知道這妮子在玩什麼,按理說,她是應該先到這裡等我的,現在反倒成了我等她了。我還真有些懷疑,是不是她跟珍珠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只希望她別把珍珠帶來就行了,否則的話,麻煩就大了。
我正想著紫衣的事,房間裡,突然,空氣出現了一絲波動。
「終於來了。」我一陣驚喜。
正如我所預料,紫光閃過,紫衣出現在了房間裡,但是很快,我驚喜的表情僵住,眼睛吃驚地望向了跟著出現的一道紅影。
珍珠。
天哪,還真被她帶來了。
賣糕的(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