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07-108之間漏了一章,現在補上,對各位書友閱讀帶來的不便表示抱歉。
黃海一進店就朗生道:「許老哥你好啊?哎,小張兄弟也在啊,你好你好。」說著話他向我伸出了手。我自然只能伸出手跟他假客氣了幾句。
「許老哥,來看看你生意如何,近來生意很興隆吧。呵呵。」黃海大大列列地笑著。演戲很老道啊,這樣子確實很少有人能看出他是一個近億人口的國際都市的大局長。
「黃老弟,請裡面坐。哎,小張,你也進來吧,我馬上給你們弄早餐。」
「呵呵,那就麻煩你了,許老哥。」
「哪裡哪裡,老弟用不著這麼客氣。小張、黃老弟,你們先聊會,我馬上好。」說完,許老頭急匆匆地進廚房去了,並大喊:「蘭蘭,起床了。」
「哦,起來了,爺爺。」小蘭蘭乖巧地在裡面答應著,那甜甜的聲音,實在讓我感觸了一把,我要是有這麼個女兒,那將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張兄弟,起這麼早打算去哪裡啊,今天好像是星期日,應該不上學吧。」我讀大學的事,許老頭那老小子早全部抖給他了,所以我的事他知道得還不算少。
我笑笑,「起早有益身體健康嘛,所以我就起早了。」我只是隨口回答著,「對了黃先生,你這麼早就到這來,不會只是為了看望許老伯吧。」
「呵呵。」黃海笑,「當然是為了看我許老哥,另一方面,還想向他取生意經呢?」
「哈哈,老弟開玩笑了,我老頭子哪裡有什麼生意經啊。」許老頭那裡一邊生火,一邊插進了這麼句話。
黃海又笑,「許老哥謙虛了。」這話一完,他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許老哥,我聽說昨夜這裡死人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才是你來此的真正目的吧。能這麼早就來為此事私服微訪,說真的,讓我有那麼點感動。這樣稱職的局長,平生少見。
一說到昨夜死人的事,許老頭就皺這眉,神秘西西地道:「老弟,這種事在這裡以前是經常發生,不過像昨晚那樣慘烈的,還確實少見。」
黃海那裡也皺起了眉,「這樣的事常發生?這麼說這裡不太平啊。」
「是啊,西門街可是中途市最紛亂的地方。不過自從雙棍黨控制這一帶後,這樣的事很少發生了,沒想到昨夜一發生就來一場大的,真夠讓人害怕的。老弟啊,以後想在這裡做生意,就要習慣這樣的事,看見了也不要亂說亂問,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
「是是,老哥說的是。」黃海嘴巴裡這麼說著,臉色卻很難看,隱隱還可看見一絲怒容。看來他是對這裡的治安環境很惱火。
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他,老弟,你到其他地方看看,這樣的地方多著呢。我這裡這些日子算是很不錯的了。我就不明白,你老弟幹嗎老盯著我這裡不放呢。
這話自然是我在心裡自個說的,可不知為何,這傢伙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眼睛猛地盯住我,就這麼看了足有半分鐘。
「我很帥嗎?」我這麼突然一問,讓這傢伙一愣,隨後乾咳了兩聲,「呃,不好意思。這個……。」
「面來了,你們趕緊趁熱吃。」許老頭這時將面端上來,打破了黃海的尷尬。
「好好,謝謝許老哥了。」黃海笑著接過麵條,避過了對我的尷尬。
「哇,大哥哥,你起這麼早啊!」這小丫頭起床用的時間夠長的,自然,漫長的起床時間換來的是將自己打扮得跟朵花似的。幸好這裡沒色狼,否則不被她迷個七葷八素才怪。
「恩啊,小蘭蘭你可是起床遲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許老頭端過來的麵條。「稀里嘩啦」一陣猛吃,吃像很恐怖,看得一旁的小姑娘直瞪眼。
「大哥哥,你很餓啊。慢吃點,我繼續給你加。」
我頓住,其實我不是很餓,就只是想發出點大的聲音而已。
黃海被我的吃像呆住了下,接著笑著道:「小張同學,你……。」
我沒等這傢伙說完,就搶著道:「呵呵,不好意思,我趕時間。」說完又悶下頭,一陣「稀里嘩啦」後,麵條解決。
「大哥哥,我再給你下。」
「不用了。」我站起身掏出鈔票。一看鈔票,許老頭還沒急小蘭蘭就先急了,「大哥哥誰要你錢啊?」
實在不好意思,我總不能老吃別人免費的麵條,雖然我承認我臉皮很厚,但在這裡再厚也厚不下去了。
沒等小蘭蘭把錢還我,我就衝出店子,踩上自己的寶車,「匡當匡當」地遠去了。
目標,昨夜我回來時,遇到那個彪形大漢的地點。其實現在我很後悔,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那個人絕對就是兇手,可是在重要的事上很少犯糊塗的我,這次竟然讓兇手從我鼻子下面溜走,實在是無顏面對死去的黃仔等人。
現在,我要去那裡自然不是去找那傢伙,那人這會也不會還待在那裡讓我去找。我是想到那裡去看看殘留下來的痕跡,希望能找到關於兇手的一點線索。哪怕是一點點,我都不願意放棄。
到了目的地,我將車子放在一邊,眼睛銳利地搜索著四周。因為這裡是條岔街,加上現在天色實在還很早,四周的霧氣都還沒散去,所以周圍都沒什麼人。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必須起早床的原因,否則遲了,別說痕跡,就是垃圾都被清理完了。
濃重的霧氣對觀察四周的蛛絲馬跡確實帶來了一定的困難,好在我的視力非凡,霧氣沒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
經過一會觀察,昨夜留下的血跡還在,已經變成黑色的了。很快,我又發現了昨夜被我捏成廢鐵的那把手槍,接著繼續觀察下去,沒再有什麼多餘的發現。
蹲在地上茫然四顧,我感到有些失落,但還是不願意放棄,繼續又找了下去,很幸運,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根斷了的項鏈,項鏈上還有血跡。雖然我不能確定這項鏈就是兇手的,但至少這是一點希望,先拿去化驗再說。將項鏈收起來後,我的信心大增,繼續加大搜索力度。
一步步地,我搜索到了一個垃圾桶旁。到了這裡,我的目光立即凝成了一點。垃圾桶是在一顆大樹下,而樹身上殘留著一大片血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肯定在這裡靠著休息過。
我急忙衝到垃圾桶旁,手指摸著樹皮上的血跡,轉了一圈,一直轉到後面。驀地,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急忙低頭,腳迅速移開:驚喜,極大的驚喜。寶貝,終於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了。
身份證,可愛的身份證,這白癡做這種事竟然將身份證帶身上而且還掉在這裡,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我懷著極大的喜悅彎腰就要將身份證撿起。這時感覺有人從身旁經過,估計是路人吧,喜悅中的我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別動,否則打爆你的頭。」話落,一樣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媽的,中招了,剛才大意了。
「你誰?」我停住撿東西的動作,冷然問道。
「哼哼。」對方冷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否則老子讓你吃槍子。」
「想問什麼?」
「你為什麼要撿地上的東西?」
「見到東西撿起來不行嗎?」我反問。
「少他媽廢話!觀察你很久了,一開始就發現你在找東西,還查看血跡。你以為老子真會相信你只是為了撿東西嗎?」
我冷笑,「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嗎?」我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突然冒出了這麼句話,讓身後的人一愣,突然他大笑,「哈哈哈,有種,這個時候還能鎮定自如,算你他媽是條漢子。不過我不管你最恨什麼,你只要知道我最恨什麼就是了,那就是我最恨別人不說實話。」
「你去死!」一聲爆喝,我的頭瞬間偏離槍口,右手回抓,聲慘叫響起,身後的人被我生生捏碎了一根手指,他的手槍也被我以瞬間的速度奪在手中,同樣也被捏成了廢鐵。
「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最恨什麼了吧?老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攻擊老子的腦袋!」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我打算再給這王八蛋最後一擊,沒想到他的反擊瞬間做出,另一隻手,做成手刀,帶著厲風狠狠地砍向了我的脖子。我急忙避開,同時右腳一個迴旋橫踢。
聲悶哼,對方肚子中招,人飛上了高空,接著「砰」地砸了下來。
「大哥哥,你的錢。」小蘭蘭突然從前面衝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剛才我付給她家的麵條錢,十塊整。
小蘭蘭的到來讓我頓了下,也就這一下,摔在地上的人猛地挺身躍起撲向小蘭蘭。
「快跑!」我大叫,人也急速衝了出去,很遺憾,太遲了。
「別動,否則我掐死他!」
我猛地停住身子,眼睛狠狠地瞪向對方。身高一米八左右,頭髮老長,後面還捆著把辮子,最顯眼的標誌就是那只獨眼,媽的是個獨眼龍。這傢伙現在把小蘭蘭挾持了,手掐在小姑娘粉嫩的脖子上,弄得她連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顧眼睛冒眼淚,手裡那張錢卻還死死地捏著。
我差點沒抓狂,我說小丫頭啊,你玩什麼不好,就為了十塊錢,至於你追到這裡來嗎?崩潰,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