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鳳凰要拿到遙控板時,沒想到日本妞惠子突然出手,搶先一步將遙控板奪到了手。
「完了。」在空中的我,心裡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這個日本妞跟金鳳凰本就是一夥,遙控板落在她手中和落在金鳳凰手中沒什麼區別。
顯然,金鳳凰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當遙控板落在日本妞手上後,她不再理會,而是直接繼續向我發起攻擊。
「轟」的一聲巨響,我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道館的牆壁上,牆壁隨即被撞出了一個巨洞。幸虧這牆壁是木做的,要是鋼筋混泥土,我可就慘了。
「卑鄙!」傑妮那裡憤怒地吼出一聲,身如流星,迅猛地撲了上來。
「惠子小姐,攔住她!」金鳳凰沒有理會撲上來的傑妮,直接向日本妞發出了命令,而她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一雙尖釘鞋的腳狠狠地向我踹了下來。我想老子要是被那尖釘鞋踹中,腸子肯定會被帶出來。媽的,失誤,剛才太小看她了,沒想到這三八竟然陰險到這種程度。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轟」的一下,尖釘鞋已經迅猛地壓了下來。
剛撞在地上,渾身疼痛的我,只有憑著本能的反抗,舉起雙手擋住那雙鞋子。堅硬的釘子隨即鑽進手心,一股錐心的痛自手心傳遍全身的痛覺神精,視線裡,鮮紅的血水自掌上湧了出來。這可是她整個人的重量壓下來啊,要是別人,這個時候就是能用手擋住她的鞋子,恐怕手早就廢了,然後那只帶釘的鞋子仍會突破手的阻擋直接刺進人的身體裡,把個五臟六肺刺穿。
「去死!」就在金鳳凰咬著牙,拚命地往下踩的瞬間,傑妮已經衝了過來(沒想到,日本妞竟然沒去阻擋她),一拳轟在了金鳳凰的身上,一聲慘叫,金鳳凰的身體橫飛了出去。「轟」的一聲,另一間木房的牆壁被撞翻。傑妮沒有去理會她,而是急忙扶起了我,「你沒事吧?」
我看了看兩隻血淋淋的手,搖搖頭,「出了點血而已,沒什麼事?去收拾那婊子吧。」
傑妮得到提醒,猛地抬頭,視線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三八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她已經逃了。」日本妞惠子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和傑妮都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我不解地問。剛才如果她出手阻擋傑妮,恐怕我現在還沒這麼快脫身。
「寒先生,我們武道有武道的精神。剛才我輸了,自然要兌現我的承諾,而不能再像金小姐那樣使出卑鄙的手段,那是對武道的侮辱。何況方才您指點了我,我還應該多謝您的指教?」
我呼出一口氣,「惠子小姐客氣了,這次很感謝你。還請小姐再幫一個忙,放了我那幫兄弟。」
惠子微欠身,「這是當然,我輸了自然是要放的,請過來吧。」惠子說著就要走,突然她似記起了什麼望向了我的手,「寒先生,你的手要不要先包紮一下?」
我一搖頭,「不用,救人要緊。」
惠子遲疑了一下,隨後帶著我們走向了道館比武場的中央。
「寒先生,請你們讓到旁邊去一下。」惠子望向我們,說了一句。
我和傑妮望了一眼,雖然有些不解但依然照做。
惠子待我們走開後,扭動起輕靈的身子,腳步在光滑的地板上踏著奇怪的步伐,似乎在做著什麼圖案。
我和傑妮面面相覷,正不解之時。突然,曼妙的身軀凌空飛起,下面「轟」的一聲響,地板猛地向兩邊分開。原來道館下面竟然是一間寬敞的地牢。
日本妞惠子剛一落到我們身邊,地牢下面就響起了震耳的吵嚷聲,「放老子出去,***,老子出去滅了你全家,X你三十八代祖宗。」
……
一聽這些不堪入耳的漫罵聲,我就知道是卷毛他們。
我走過去,站在邊沿往下一望,立即猛地扭頭,憤怒地盯向了日本妞,「惠子小姐,你怎麼能將他們關在狗籠裡,是不是太過分了。」我想,如果方纔她要不是幫過我,我現在已經衝上去,狠狠給她一個耳光。
下面的人這時也發現了我,驚喜異常地大喊,「寒哥,寒哥來了,我們有救了,有救了,嗚哇!」下面,有人激動得相互擁抱痛哭。
我忍著憤怒,望著下面不成人形的兄弟們,一時悲憤交加。
下面足有兩百來人,而這兩百來人全部被十幾個人一夥裝在鐵網做成的狗籠子裡。這個時候,這些兔崽子都趴到了鐵網上,渴望地望著外面。
「寒先生,對不起。這並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負責幫忙看守,不讓人來將他們救走,可沒想到你還是能救走他們。」
「怎麼,我救走他們你是不是很不高興?」
「不是,寒先生,你誤會了……。」
「廢話少說,放了他們。」我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一邊的日本男野田似乎看不下去了,衝上來,「閣下,請你對我們惠子小姐客氣一點。」
「去你媽的。」我罵了一句,隨即猛地跳了下去,抬起腳,「匡當」兩下,堅硬的鐵門被我生生踢翻,一幫人爭先恐後地擁了出來。
「自由了,我們自由了。」一幫被放出來的傢伙歡呼雀躍地狂呼著,卷毛則滿臉怒氣地衝到我身邊,道:「寒哥,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現在就去報。娘的,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放狗籠裡,奇恥大辱。」
「對,寒哥,你說句話吧,只要一句話,今天我們跟他們拼了。」一幫人也滿是怒火地圍了上來。
我知道,雙棍黨和蝴蝶會之間已經勢如水火,就是我不同意跟蝴蝶會鬥,恐怕他們也不同意。可是現在,就憑這幫剛被放出來,手無寸鐵的人想去滅蝴蝶會,談何容易。
「這些先回去再說。」我只能這樣命令他們。顯然,他們有部分人很不情願接受我的命令,但是他們除了照做外別無他法。
出了維拉斯賭城,光頭他們已經在外做好了接應,見我出來急忙帶著兄弟衝上來,「寒哥,人都救出來了。」
我點點頭,「救出來了,帶著他們先走。」
「那,你呢?」光頭迷惑地問道。
「給我留輛車就行了,去吧。去的時候,順便把金蘭娛樂中心抄了,遇到他們老大康一梁一刀結果了他娘的。」
「放心寒哥,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要做不好,我就不配在這裡混了。」光頭拍著胸脯堅定地向我保證道。
「希望你做得漂亮些,滾吧。」
頭應了一下,轉身對一大幫兄弟道:「兄弟們,抄傢伙。去金蘭娛樂中心報仇去。」
聽到「報仇」兩個字,一幫人像下山老虎,嗷傲叫著猛衝而去。
望著一幫憤怒而去的人群,我鑽進了光頭給我留下的車子。裡面,傑妮早就扶著腿受傷的羅爾坐在那裡。
「傑妮,你會開車嗎?」我擠進駕駛座旁邊的那個座位上,無力地坐在上面,低沉著聲音道。
傑妮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處,急忙從後面下來,坐到駕駛座上,這樣一來,羅爾身邊就沒美女相伴,於是他朝我大吼起來,「張小寒,你不會開車嗎?」
「可惜我不會。」我苦笑了一下,取下了面具。
在取下面具那一瞬間,藉著車裡的燈光,傑妮看到了我的臉,突然驚叫起來,「張小寒,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嘴角還流血了?你到底怎麼了?」
我舉起血淋淋的手擺了擺,「沒什麼事,開車吧。目標,醫院。記住,一定要開快一點。」
「好,我馬上送你們到醫院,堅持住!」傑妮急忙答應著發動了車子。「嗚」的一聲長鳴,轎車衝了出去。
一米,兩米,三米……。我在計算著車子遠離維拉斯賭城的路程,然後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遙控板。
後面的羅爾見那遙控板,驚詫地問:「遙控板怎麼在你手上,不是在那個日本妞身上的嗎?」
我笑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出來的。」
羅爾白了我一眼。「沒想到你做小偷也有一手。」
「那是當然。」我勉強地擠出笑,手按到了遙控板上。
「喂,你幹什麼?」羅爾和傑妮看到我的動作都驚叫起來,在他們的驚叫聲還未落時,身後,震耳欲聾的聲音撕破了中途市寂靜的夜。
西門街,維拉斯賭城高大的建築瞬間被火海吞沒,巨大的火焰騰空而起,染紅了中途市半邊天空。我想,這個夜晚將有很多人無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