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見我毫不猶豫的動作,金鳳凰驚叫出聲,我的手自然也停了下來。
周圍所有的人看我的手停在離炸藥只有三寸不到的地方,似乎都鬆了一口氣,紛紛站住了腳步,遠遠地望著我手上的煙頭。
「鬼影寒,算你狠。今天老娘認栽,你們滾吧。不過今天的事我們蝴蝶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最好等著。」金鳳凰惡狠狠地道。
我笑笑,「好,我等著。光頭、卷毛,還愣著幹什麼,上車。」
我和光頭等人全部上車,一溜煙離去的時候,金鳳凰在後面大聲命令開槍,估計她是想引爆炸藥,全將我們炸死。嚇的光頭等人哇哇大叫,急著要跳車,被我拉住才沒跳成。
「寒哥,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沒找到老婆呢。」光頭哭喊著,頭使勁往窗戶上撞。
「嘿嘿,光頭哥,那炸藥全是假的,是不會爆炸的。」司機這時開口,才讓光頭停下來。
「啊?怎麼不早說,我的頭好疼。」
「剛才你撞的時候怎麼不喊疼。」我沒好氣地一腳將他踹翻在座位上。
光頭摸著頭,苦著本就難看的臉道:「寒哥,難怪你剛才那麼英勇,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真的佩服得老子五體投地四腳朝天,原來這是假的,你怎麼能用假來唬我們呢?這不是欺騙我的感情嗎,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那麼佩服你了。」
「媽的。」我狠狠地一巴掌將光頭的腦袋拍得山響,「老子倒是想用真的炸死你個白癡。可是時間緊迫,讓我上哪裡去弄這麼多真的炸藥。……。」
我話還沒說完,卷毛那張肉麻的笑臉就湊了過來,「呵呵,寒哥,幸虧不是真的炸藥,否則現在我們真的就被送上西天了。」
「呵呵,寒哥,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你的英明神武了,假的也將那幫人嚇得屁滾尿流。真是……。」
「你TM最好給老子閉嘴,你的馬屁留著去拍別人吧,老子不吃這套。」
卷毛吐了下舌頭,搖頭歎息了一聲,「哎,我好可悲啊,一腔激情澎湃的讚美之詞就被寒哥扼殺在搖籃裡了,這可是我靈感大發時才能想出來的詞語啊。可悲啊可悲,最可悲的是郭青青沒救回來。」
我只能搖頭,這幫活寶有時候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到了金蘭娛樂中心,將這幫活寶交給癩頭後,我便換下自己的行頭,騎著自己的寶貝車直奔自己的住處。
到了目的地時,天色已晚。華燈初上,萬家***將繁華的都市照得一片輝煌。
「大哥哥。」剛到樓下,就傳來了小蘭蘭甜甜的叫聲。
我急忙下了車,正要回應,眼前突然一亮,聲音卡在喉嚨裡嘎然而止。
陳思蓉,那個像我曾經戀人的少女此刻就出現在我的瞳孔裡,就在小蘭蘭家的店子裡,身旁依然跟著那位男生,猴子曾經告訴過我,這男生就是她的男朋友叫陳浩然。
我放下車三步並做兩不衝進了店,嘴巴在跟小蘭蘭打招呼,眼睛卻朝陳思蓉那裡張望。
「啊!」的一聲尖叫,陳思蓉發現了我,猛地站了起來。她旁邊的陳浩然被這一叫嚇得抬起頭,目光隨即也發現了我。
「嘩啦啦」一串大響,兩個人都站了起來。由於過於急促,麵條撒了一桌。陳思蓉躲在陳浩然後面,緊張地抓著他身後的衣服,明亮的眸子驚恐地瞪著我。
「你,你又想幹什麼?」陳浩然顫抖著聲音,眼睛望著我,也滿是驚恐。看來那次在聚仙樓相遇,被光頭他們狠揍的教訓,至今讓他記憶猶新啊。
小蘭蘭看到二人的反應,是相當的奇怪,睜大迷惑的眼睛望著二人,「陳姐姐,你們怎麼了?」聽她這樣叫陳思蓉,我肯定了小蘭蘭和他們認識。難怪這兩人會來這不上檔次的地方吃麵,估計是因為認識小蘭蘭,為照顧她生意才來的。
「小蘭蘭,他是壞人,快趕他走。不,趕緊叫警察。」陳思蓉沒說話,陳浩然已是迫不及待地說了。
小蘭蘭用更加迷惑的眼睛望向了我,「大哥哥,你們……。」
「兩位,我們認識嗎?」我打斷了小蘭蘭,故意說道。
「哼,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陳浩然說著轉向小蘭蘭,「許蘭蘭,你怎麼叫這壞人大哥哥,他是壞人。」
「不是,大哥哥是好人。」小蘭蘭立即反駁。
這時,許蘭蘭的爺爺也走了過來,「陳小姐,陳少爺,小張的確是個好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估計是了。」我在心裡笑著,嘴巴裡則無比堅決地附和著,「我可是從來沒見過二位,不知二位怎麼會見過我呢?是不是你們見過長得跟我很像的一個人。」
陳思蓉和陳浩然互望了一眼,然後再仔細從上到下將我看了個遍,「不可能,世上哪有這麼相像的人,明明那個人就是你。」陳浩然一口咬定就是我,陳思蓉則推了他一下,小聲道:「浩然,那天是晚上,而且當時又混亂,或許我們真的看錯人了,又或許真的只是長的相似的兩個人呢,我們不要錯怪好人了。」
「不可能,那個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的手差點被他們砸斷,現在都還在疼,我怎麼會不記得他。」
「我有個弟弟,跟我是雙胞胎,長相身高等都一模一樣。他在這座城市裡混了很久了,我可是幾天前才到這裡的,不可能見過你們。」我只好繼續胡扯、瞎掰。而且臉上裝出一副無比誠實,無比憨厚的表情,讓人怎麼看我都不像是一壞人。
我這麼一說,陳浩然仍然是一副疑惑的表情,而陳思蓉卻似乎已經信服了。她拉了拉陳浩然的手,小聲道:「浩然,這是他弟弟幹的事,不要錯怪在別人頭上。」女人有時候還真好蒙。
陳浩然眼睛瞪著我,硬是瞪了足有半分鐘才道:「好,我就相信你。不過你最好多管教管教你那弟弟,要不是看在他還年輕的份上,老子早讓他蹲監獄裡面去了。」
我在心裡笑,媽的,吹牛不要本錢,就你那熊樣也有這能耐。當然,這個時候我只笑著點頭,「恩啊,好的。如果他有得罪你們的地方,我先代他向二位道聲歉,實在是對不起。」
陳浩然狂妄地一揮手,「算了,我不跟你們這些癟三一般見識。」說完他轉向了陳思蓉,「思蓉,我們走,看到這種雜碎我就倒胃口。」
媽的,囂張什麼,等下有你好受的。
陳思蓉兩人走出去後,駕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囂張地離去。他們一走我也急忙告辭,跑到樓上黑黃仔打了個電話,因為這條街是黃仔在負責。
「喂,誰啊?老子沒空。掛了!」說完那邊就要掛電話。
「你敢掛老子拔了你的皮。」我狠狠地甩出一句話,嚇的那頭一哆嗦。
「呵呵,寒哥啊。您老人家剛才不是去癩頭那裡了嗎,聽說光頭哥被人扁了。是不是叫我去報仇?好,我立即到。」。
「誰讓你報仇了,找你有另外的事。」
「什麼事,儘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黃仔絕不皺一下眉頭。」這些傢伙幾個月下來,竟然變得一個比一個會拍馬屁了。
「屁話少說,你現在在哪裡?」
「呵呵,在聚仙樓地下室玩牌呢。」說完,這傢伙淫蕩地笑了幾下。聽那笑老子就知道不是玩牌那麼簡單,不過我懶得去管這些,「你聽著,在這條街上,有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牌號是********。幫我給砸了。」
「就這事,太簡單了,我叫兄弟們辦一下就完了。」
「還有,車裡面有一個女的和男的。女的要少一根毫毛老子讓你好看,男的就隨便處置了。」
「哈哈哈,寒哥,您老人家太絕了,用這種辦法泡妞。沒問題,你等著瞧好吧。」黃仔爽快地掛了電話,我則趕緊下樓騎上我的破車「匡當匡當」地朝陳思蓉轎車離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