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無數多天,直到最後一個賓客告辭出門,王珂一下就癱在了座位上,他都不知道李恪哪來的這麼好的精力,幾乎把朝裡大大小小的大臣都請來了。
想起之前三個人商量的時候,也就是定下了主要的那些人,比如李二同志、長孫皇后和南平的親娘淑貴妃,已經那幫老不死和老殺才。
對於一般的人,王珂的意見是能不請就不請,可是王硅的興致很高,給李恪來了一句能請到的都請,結果就是,來的人讓王府上下整整忙了五天來準備。王珂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自家把長安城裡所有的菜都給收購回來了。
不過王珂還真難以開口去和李恪說什麼,因為他也看見了,為這事,李恪是跑前跑後,就沒見他停過,今天來這麼多人,也是他前後張羅.
連李二同志帶著長孫皇后和南平的親娘淑貴妃過來時,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王硅說:「朕這恪兒跑你們家比跑宮裡還熟,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王卿你的兒子呢!」
當然王硅這隻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就把李恪好一頓誇,說得李二同志臉上那個笑啊,估計馬上就忘了剛才都說過什麼了。
現在忙完了,王珂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他現在只感覺到累,什麼也不想幹,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會,可是這個小小的要求,李恪也是不會給他的!
只見李恪笑嘻嘻地拿著一個本子走到他的面前,王珂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定是寫著送禮官員名字的禮金記錄了。
只聽見李恪對著自己說道:「我說王兄啊,你知道有多少朝中大臣前來給你捧場嗎?你面子可夠足的,凡是下了請柬的除了兩個沒來,別的人都來了,沒發請柬的也來了不少。我大致看了一下,這滿朝文武認識不認識的,十之**都來了,這厚厚的一本可是人不少呀!」
王珂癱在椅子上,右手有氣無力地向上揮了揮說道:「還不是你吳王殿下的面子大,你出面請客,誰敢不來呀。」
李恪把頭一甩說道:「王兄此話差矣,要都是我的面子,那沒請的也自己主動來了,又算怎麼回事呢?再說了,這不是請的人裡還是有沒來的嗎?」
王珂其實對來了多少人,誰來了都不感興趣,也不想去記住這些名字。\\\\一來是人太多,記不住;再一個就是很多人別說自己,就是自己老爹王硅都直說沒見過。對這樣的人,你叫王珂如何去記得住。王珂都想好了,只要以後誰請自己去參加什麼宴會,就拿這本帳做參考,上面有名的,自己就去,沒名的,哪怕是再大的官,自己也不鳥他。
可是王珂對自己下了請柬,卻沒有來的人就很有興趣了。
稍稍坐正一點,王珂抬眼望著李恪問道:「是誰呀,送去了帖子沒來的?連皇上都來了,他也敢不來,誰這麼大膽子呀!」
李恪一臉賊笑地說道:「你真沒有想到?」
王珂現在已經累得坐不住了,哪有心思和李恪耍貧呀,皺皺眉頭說道:「你就直說吧,我現在已經累得都快爬不起來了,哪有那閒工夫去想誰沒來呀!」
李恪嘿嘿笑了兩聲才說道:「還能有誰呀,太子唄!上次你把他訓了一頓,就在心裡對你有意見;後來你又推舉他替父皇巡視江南,回來也沒有落聲好,他能不把這些帳都記在你頭上嗎?這次你請客,他當然就不會來了。」
王珂仔細想想,酒宴上的確是沒有看見太子,只是因為人太多,自己到處支應,也就沒有在意,這會想來,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王珂勉強讓自己坐直了,伸手指指禮金本問道:「你看了的,這裡面有太子送的東西沒有?」
王珂想得是,只要太子送得有東西來,自己也就不再想什麼了,對太子的態度也只是順其自然,等李二同志把他廢了以後,自己再幫著李恪去和李治爭一下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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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倒是不知道王珂的想法,不過由於往日裡,太子對待他們的態度就讓李恪很不舒服,上次又看見過王珂收拾太子,覺得給自己和眾殿下和公主出了一口氣,所有這才也想挑撥一下關係,讓王珂能在以後有機會的時候,能再收拾一次太子,為自己和自己的這些兄弟姐妹們再解解氣。
李恪揚揚手裡的禮金本說道:「你就盡想好事吧。太子要送賀禮來,他人不知道來呀。父皇都來了,他如果光送賀禮來,還不怕父皇罵他嗎?」
王珂想想也是,這賀禮送到的時候都是要唱禮的,要是太子不來,賀禮送到了,唱禮的時候被李二同志聽到了,要是李二同志以為太子來了,要叫到跟前說話,豈不是麻煩了。這人不來,賀禮也沒有,也少了不少的麻煩。要是事情過去了以後,李二同志再想起來,大不了說聲忘記了,再補上一份禮,也就是了,也不會有被罵的危險。
王珂想通了這點後又問道:「還有一個是誰?」
「左衛軍統領侯君集侯帥。」李恪這次沒有再賣關子,直接就說了出來。
王珂一愣,他沒想到會是這個人,按說自己和他也沒有什麼過節呀。
王珂想不明白,只好問道:「為什麼?他又怎麼沒來呢?」
李恪嘿嘿笑道:「還來呢。你可把他給害慘了的,他還能來嗎?」
王珂奇怪了,他不知李恪這話是從何說起,怎麼叫自己把侯君集給害慘了呢!
王珂一臉不解地問道:「我什麼時候害過他呀!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李恪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以後才說道:「王兄忘了,上次父皇到你家來,門外沒有一個左衛軍的事了吧!」
王珂呆呆地說道:「記得呀,那事不是問清楚了嗎?是左衛軍當天值守的軍官私自傳令,侯帥並不知情嗎?那個軍官也已經處理了,怎麼叫我害侯帥呢。當時你也在場,我不是還幫他說過好話嗎?」
李恪搖搖頭,一臉遺憾地說道:「王兄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沒錯,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你不知道父皇在這事處理完以後,就把侯帥叫到御書房說了一通嗎?父皇責備他治軍不嚴,居然出現私傳軍令的事,要他好好反省!」
王珂還是沒有明白,繼續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本來就是他治軍不嚴嘛,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來了呢!」
李恪還是搖著頭說道:「王兄啊王兄,你今天怎麼這麼糊塗呢,往常的機靈勁哪裡去了啊。難道侯帥他就不知道問當時是怎麼一個情形嗎?左衛軍被你訓斥那幾個兵還不把當時是怎麼一回事都告訴他嗎?」
李恪一連串的問話讓王珂的腦子一下就清醒過來。感情這侯君集是認為這是是自己在搗鬼,害得他被李二同志給罵了一頓,所有就懷恨在心呀。
王珂把自己分析的結果向李恪求證,李恪這才點頭說道:「就是這樣,現在你得罪了太子,又得罪了一位我大唐的大帥,王兄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李恪這話讓王珂不由得心裡一寒,這太子自己給得罪了就已經很不妙了,只不過自己一直就想的是要和他作對,所有還沒有怕過;可是這侯君集也讓自己無緣無故地得罪了,本來想起來就有些冤,現在還挑明了要和自己站在對立的一面,實在是讓自己感到有些不舒服。
王珂不覺有些憤慨起來,自己好心好意對他,這侯君集卻聽信一面之詞,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個自己對著幹。哼,不讓我混,那我也要你沒法混下去。和我鬥,也不看看我是誰!
王珂想到這裡,心中一股豪氣升了上來,身子一下就坐直了,對著李恪說道:「有什麼不好過的,要鬥就鬥,我還怕過誰嗎?看誰能笑道最後!」
李恪其實剛才說那話也是帶著玩笑的成分,沒想到卻引起王珂如此大的反應,讓李恪也暗暗有些吃驚。
不過轉回來一想,也是這麼回事,王珂連太子都敢說,現在也就是多一個侯君集而已,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畢竟王珂的身後還有李靖他們在撐腰。
李恪心裡暗自決定,無論王珂今後有什麼事情,自己都會站在王珂一邊,為他出力,就如同王珂以前為他出力一樣,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李恪打定了主意,但心裡還是為王珂有些擔心。他不知道王珂會怎麼做,雖說他不會怕了這個侯君集,對太子也可以不理不睬。但這是因為他和王珂的身份不一樣,在對待侯君集的時候,他可以用自己親王的身份來壓住侯君集,但如果太子河侯君集走到了一起,那自己這身份可就不夠用了。
而王珂雖說是駙馬,可朝裡駙馬也不少,以王珂現在在軍中的身份,要和侯君集比起來也不是同一等級,要是再加上個太子,就算有李靖他們在後面給王珂撐腰,要想在太子和侯君集兩個人手裡逃脫,沒有李二同志的,也是相當困難的。
李恪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王珂,卻看到王珂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問題我早考慮過了,這侯君集要和我結仇,之前就必定已經想好了。他不會不知道我和其他大帥的關係,他必須要找一個靠山才成。我和太子的關係朝裡誰到知道,我相信,他早就和太子商量好了,這次不過是他們第一次聯手行動罷了!」
李恪一聽王珂這話,不由得更是有些著急了,因為別人已經聯起手來,而王珂卻才知道。現在要真鬥起來,王珂就已經輸了一招了。
王珂還是笑著拍拍李恪的肩膀,讓他放心,說自己自然有辦法對付,讓李恪不必擔心。
李恪對王珂的信心已經是很堅固了,再加上今天也確實累了,也不多言,告辭了王珂就想自己府上而去。不過心裡還是想著得空了,一定要把王珂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