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王珂這段時間可是忙得不行,李二同志交給他,讓他尋找適宜種植棉花的土地的事,讓他可是一直就沒有閒下來的時間。全國各地要發公文,可王珂不會公文的格式,只好自己按照習慣寫一份出來,再四處找人幫著自己寫成現在公文通用的格式,待下面的回復報上來,又得找人給自己翻譯成自己能看懂的語言。
這一來二去,讓朝裡好些大臣都知道了,這個什麼事都懂,什麼事都能拿主意的的王家小子,居然不會寫文章,連公文的格式都不知道,無形中,王珂也一下和他們的距離就拉近了。
畢竟誰也不願意和什麼都比自己強的人打交道,這一旦知道你也有缺點,而且你的缺點還是自己擅長的,那麼兩人的關係馬上就會有本質的改變,因為你所專長的不會危險到自己,那就可以和你打交道了。
王珂對這些當然是駕輕就熟了,以前在朝裡行走,認識的就只是那一群老不死和老殺才,對下面真正幹活的這些個年輕大臣還真不認識,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是不會輕易就放手的,每天不是約上這裡的幾個,就是明天約上那裡的幾個,都帶到自己和李恪開的酒樓裡去吃飯。
李恪有時間的時候,也把李恪一起叫上,讓這些年輕大臣一個個都受寵若驚,因為這和親王殿下一起吃飯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在這個等級深嚴的時代,這樣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的。所以經常都是王珂說請客,結果李恪一來,就變成了這些大臣掏錢了。
次數一多,李恪也看出了這其中的門道,就經常和王珂玩笑道:「還是我的面子大,我一來你就不用掏錢了,還能讓我們的酒樓掙錢,哈哈,真是高呀!」
誰知王珂卻搖著頭說道:「我倒是寧願是我掏錢,這些人以後都是有可能要接班的,現在能打下好的基礎,在將來需要人的時候,才能游刃有餘,才能不會孤立的去戰鬥。」
李恪張大嘴望著王珂,他沒明白王珂怎麼突然說到了這個問題上。隱隱中,他感到王珂有什麼想法,可是自己卻把握不住。
看見李恪這樣的表情,王珂不禁有些好笑,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李恪是有距離的,李恪受到的教育和看到的東西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要讓李恪像他這樣去思考,是不現實的,起碼在現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的。
轉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王珂因為自己手裡的是還沒有忙完,在其他大臣都已放假的時候,他還獨自一人在整理資料,他知道,一年之計在於春,要是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來年的播種,要是棉花不能豐收,那自己的罪過就大了。這可是關係到李二同志的一個心願,當然,也是王珂心中的一個願望。
家裡的三個老婆雖說最開始也頗有微詞,但在王珂在費了好些口舌以後,也把他們給說通了。雖沒有說贊成,可也沒有反對了,對於能做到這一點,王珂就已經感到很滿意了,畢竟南平和蘭陵都是公主身份,對百姓的疾苦是不會理解的,而冬月雖說也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可是自小就在王家,雖說王家以前感到手裡不寬裕,但比起一般的百姓家來說,那可是強了不知多少倍了,所以歸根結底,冬月也是不瞭解的。
李恪自從那日王珂和自己說了那些不著頭尾的話以後,李恪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隱隱約約感到王珂這樣做事在為了自己,可是他想不透這樣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現在王珂獨自還在工作,李恪也不想別的,只要有空就一定會去陪著王珂一塊呆著。
隨著元旦的臨近,王珂手裡的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這一日,王珂終於完成了最後一份通報,把筆放下,剛把自己扔在椅子上,就看見李恪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王珂調侃地笑道:「今天看來殿下的心情不錯呀,有什麼好事,也讓臣替殿下分享一下如何?」
李恪指著王珂笑道:「我哪有什麼喜事呀,王兄有了喜事卻不與兄弟分享,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啊!」
這些王珂有些奇怪了,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家裡,雖說是在書房呆著忙,可是家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還是知道的,也沒有聽到家裡有什麼喜事呀。
王珂不覺問道:「我有什麼喜事了,這喜又從何而來?」
李恪見王珂也不像作假的樣子,也不覺楞了,奇怪地問道:「你真不知道嗎?應該不會呀,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王珂的胃口被李恪吊起來了,可是這李恪卻老是不說出來,王珂的心裡直癢癢,眼睛一蹬說道:「你說不說,再不說我可不聽了,以後你也別再往我家跑!我還不相信了,我家有好事,我還有能不知道的時候。」
李恪見王珂急了,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慢開口說道:「你小子一天就知道忙,連自己媳婦懷上了都不知道。」
李恪一邊說還一邊搖頭,嘴還一癟一癟的,表示對王珂十分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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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珂一聽李恪這話,渾身疲憊的身體就如同充滿了電一樣,馬上騰地一聲就彈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李恪,嘴唇抖動著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恪這時已經確定王珂不知道這事,反而正經了,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小子有後了!剛才我親自到宮裡去替你請的太醫來,為南平把過脈了,太醫說了,南平懷孕了!」
王珂一下就呆住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一把抓住李恪問道:「你沒有騙我?是真的!」
李恪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推開王珂說道:「你還在這裡和我婆婆媽媽的做什麼,還不快去看看南平去。」
王珂嘴裡叨叨地說著:「對,對。是得去看看。」可是腳卻老是邁不向房門的那個方向。
李恪看出王珂現在激動得已經亂了方寸,走上前去,推著王珂才出了書房的門。
王珂一頭扎進南平的房間,三步並成兩步地來到南平的床前,半蹲下來,一把拉住南平的手問道:「有多久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站在一旁,早就樂得合不攏嘴的王夫人見王珂這樣,笑罵道:「傻小子,這不是太醫剛給把過脈才知道的嗎,公主怎麼能提前就知道呀。不懂就別瞎問!」
誰知王珂卻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懷孩子也是有徵兆的,比如說嘔吐、月事不來等等,都可以知道是不是懷孕了。當然,最後還得讓醫生確認一下是最好了。」
王珂此話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以王珂的年齡和閱歷,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認為,王珂是不會知道這些的。
王硅結結巴巴地問道:「珂兒,你怎麼知道這些呀?」
王珂還渾然不覺地說道:「知道啊。孩兒早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王珂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的人在沒有經歷過以前,是不會知道這些的。自己能知道,也不過是在後世聽得多、在電視上看的也多了才知道的,現在這往外一說,肯定會把這些人給嚇一跳的。
王珂連忙補充道:「這些在極西之國那邊都是要學習的,都是書本上的東西,不然我怎麼知道呢。」
王夫人一聽說道:「這極西之國怎麼就這麼沒有廉恥呀,這些東西都往書本上寫,這不教壞了孩子嗎?」王硅也在旁邊也連聲附和。
王珂知道和這些人說也說不清楚,只能不吭聲的望著南平,免得說了半天還說不明白。
南平懶散地半躺在床上,對著王珂輕聲說道:「將軍莫怪,妾身也是近幾日感覺身子不太舒服,只是見將軍也忙,就沒有和將軍說。近日和婆婆閒聊的時候說起此事,婆婆懷疑妾身是有了,正好三哥過來,就麻煩三哥進宮請了太醫前來。家裡人也是剛剛知道的。」
王珂連忙說道:「不怪不怪,我怎麼會責怪呢,現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你呢。」
王珂說完抬頭對李恪問道:「通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沒有?哦,還有南平的母妃淑貴妃知道了嗎?」
李恪雙手一攤說道:「人都在這裡,你說通知了嗎?」
王珂有些急了,對著冬月說道:「快叫人去宮裡向皇上稟報,這麼大的好事,怎麼能不稟報呢!」
蘭陵掩著嘴在一旁笑著說道:「將軍都樂傻了。三哥是逗你呢,太醫臨走時就已經和他說了,讓他回到宮裡就報告給父皇和皇后娘娘。哪裡還用得了這個時候又派人去呀。」
王珂也不知道這樣的程序對不對,他只知道在後世,要是懷上了,也就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就行了。可是在這個講究禮數的時代,,這樣做是不是就能行。王珂扭頭看看王硅,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問問王硅,這樣做能行不,王硅當然知道了,也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這樣沒有問題,王珂這才放下了心來。
李恪這時笑著說道:「王兄,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以恪之見,還是應當慶賀一下的。眼看著元旦也快到了,正好把大家都叫上,也給王兄和南平妹妹祝賀一番。當然,也要恭喜王伯父,這王家有後了啊。」
一席話說得王硅眉開眼笑,也不等王珂說話,就拍著胸脯說道:「這是自然了,這個事就請殿下費心了,幫著我王家跑上一趟,該請什麼人殿下也都知道。都請來,我王家接待得了。」
王珂皺皺眉頭,衝著王硅說道:「爹呀,是不是太張揚了,不用這樣吧。等南平生了以後,辦滿月的時候再請也不遲呀!」
王硅不樂意了,這可是他王家自他往下第三代裡的頭一遭,再說又有李恪在旁邊鼓勁,如何能依著王珂的主意,把手一揮說道:「就這樣定了,南平怎麼也是公主身份,怎麼能就這樣簡單就過去了呢。辦,一定要辦!」
李恪也在旁邊說道:「王兄,就按伯父的意思辦吧,恪吧我們那一幫新朋友也叫上,到時候也可以多聊一會呀。」
李恪這話一下提醒了王珂,現在這也算一好借口,能多和這些人接觸一下。雖說現在這些人還沒有什麼能量,可是在將來,誰也保不準這些人就能幫上忙了。
想到這裡,王珂終於點頭答應下來,和南平說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讓讓冬月和蘭陵多陪著南平,才和王硅、李恪一起走出來,進到書房裡商量這宴客的日期和都需要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