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了,驗證結果要在三個時辰之後,殿中有恍悟過來的人,暗自為小皇子的高妙手段稱道。 最快更新
前面大皇子的美女陣,未見聶空有任何玩應。
其後二皇子的奢華陣,也沒有見到聶空任何反應。
偏偏唯獨這特殊怪異的玩意兒,引起了聶空的注意,只要他好奇,就會有心思在三個時辰後等待兩名小太監的歸來,而三個時辰後宴會早已結束,皇子府將會是不二的選擇,也就等於小皇子多了一次單獨與聶先生相處的機會。
聶空自沒有心情與一群皇子虛與委蛇,最初的新奇和漫長如裹腳布般的宴席,讓他徹底失去了對皇室奢靡生活的探究,真的是少見多怪,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到任何一個位面享受的都是比這更為尊貴的地位,只是小時候的思想作祟,一直想要知道皇室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這才有了這一次參加宴會的舉動,否則以他即便不給皇室面子又如何,誰還敢說什麼嗎?
宴會很快就在德天皇帝的安排下結束,邀請聶空和李果果與他一同走走,整個晚上的重頭戲就在這裡,在皇宮一側的高塔下,曾經渾厚濃郁的聚氣陣正在慢慢散去,曾經常駐的數十名供奉也都離開,除了貼身保護幾位皇室重要成員的武者,此刻在皇宮中,已經沒有了來自騰雲閣的武裝力量。
黯淡的供奉殿,黯淡的供奉塔,三人邁步走到塔頂,迎著蕭瑟的冷風,望著整個皇宮,德天皇帝李凱突的卸下了身為帝皇的偽裝,此刻只如一個遲暮的老者,對著聶空深施一禮。
「聶先生,我李凱一脈的人,請ri後還要多多關照。」被放棄是肯定了。李凱只希望聶空未來能夠善待這滿朝文武和皇室子孫。
「陛下不必如此,聖天皇朝也不是不可以保留,但能否保留我可以承諾不參與。到時自己去爭自己去守,成滅都只在你的繼承者而不在我。」聶空本也沒打算直接滅掉皇室所有成員以神的力量讓聖天皇朝易幟,那樣對丹丹是不公平的,她要的不是統治。而是來自民眾的信仰,民眾的信仰從何而來,逐步的侵略戰爭中所豎立起來的威望。
李凱顫抖著手,露出不敢相信的神采。
聶空笑著站在欄杆前,居高臨下望著皇宮。淡然說道:「只是如今之聖天皇朝,實在毫無抵抗之力。」
李凱也從最初的激動中轉醒過來,恢復了一名帝者應有的氣度,與聶空冰劍,蒼老的面龐上褶皺成山,卻無礙他此刻雙眼清明眺望遠方。「如果無力,也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聶空轉頭問李果果:「你覺得,誰有帝王之相。」
李果果翻了個白眼。揮舞了下拳頭。記憶中父皇給予她的疼愛即便是在恢復了前世記憶後,依舊讓她在李凱面前,保持著很深的父女之情,素ri裡的驕橫跋扈不講理殺伐決斷不留情的狀態都沒有了。
李凱回頭慈愛的看了一眼李果果:「你為我女,我為你父,沒有朕。沒有皇帝,沒有公主。我之福氣。你之運氣,緣分盡了也就盡了。你不必再有留戀,這裡並不是屬於你的世界。」
李果果出奇的沒有露出那瘋癲狀態,第一次一本正經的好好說話:「我會看著的,剩下沒有被挑走的,只要安份一些,我保他們三代富貴。」
李凱點點頭:「這我就徹底放心了,也該走了,人活的久了也就不是福了,是負擔是責任,我很佩服那些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老人們,我自己並沒有勇氣活那麼長的時間。」
聶空接口說:「大皇子志不在此,野心空大所要的舞台也太大,如是和平盛世,可為一世梟雄,治下百姓疾苦不言,朝綱穩固。」
李凱點點頭,觀一物可窺全貌,這位聶先生的眼界非同凡響,或許是人家站的高度太高,看問題更為直接簡單化,也更為準確。李隆文送的是異域美女十數,其心是在向聶空效忠,如有機會他將傾盡全力成為聶空之代言人,地有萬物也不少一樣的送到聶空面前供他選擇,對於聖天皇朝的未來,他不報以任何希望,或者說他覺得直接成為領導者要比經過奮戰保住岌岌可危江山更為合適。
聶空道:「二皇子乃是棟樑之才,亂世可為將帥之才,盛世定為階下之囚刀下之鬼,此役可為輔佐之才,奈何……」
李凱接下聶空的話:「奈何隆慶年幼表象又過去紈褲,身為兄長,隆武難以接受,隆武的依附者也是一樣,隆慶需要時間。」
李隆武傾舉國工匠十年之久建造玉雕浮龍,表明的就是一種態度,聖天皇朝是我的家,我將要在這裡一直待下去,我會帶領這裡的子民保住聖天皇朝這塊招牌。
李隆慶是聶空和德天皇帝李凱都看重的繼承人,劍走偏鋒心有千萬軍,乃是難得的亂世之才,在盛世可能會被放棄,沒有一個帝王會願意將一個盛世穩定的國家,交給一個總是喜歡標新立異追求新意的繼承者。
給李隆慶時間和施展才能的空間,李隆武可為朝廷之棟樑,兄弟聯手聖天皇朝也就有了魂,如果是正常的戰爭,丹丹即便是勝了,也得給李家一個生存的空間。
聶空笑著走下供奉塔:「你還是放不下。」李果果在他身後比劃了一下拳頭,那意思是說你敢對我父皇不敬?
李凱摸著鼻子:「我是放不下啊。」
走下供奉塔,李果果直言不諱:「亞空內給聖天皇朝要一塊大陸,不難。虛無世界內虛無皇朝與聖天皇朝隔海而望互不往來,不難。為何?」李果果不傻,從小在皇族熏陶下,她對於此類事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懶得管不願意說,看到父皇那蒼老的背影李果果總是會掩蓋住所有記憶想到年幼時母后早歿後父皇傷心的樣子和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才有此一問,也算是告訴聶空,這件事,算我跟你開口求情了。
聶空伸手,第一次沒有激烈對抗玩硬碰硬的摟住李果果,輕輕聞著她發間的味道,撫摸著她那平坦的小腹,輕聲言道:「我要給丹丹和初一找一個不會短時間寂寞下來的對手,我要讓那些我還能在意的人永遠生活在他們熟悉的土地上,至於你,我想有你在,即便什麼都不說,初一和丹丹也會讓僵局,持續下去,一直持續下去。」
彭!
李果果給了聶空一拳,然後是鋪天蓋地攻擊,聶空也不還手,任憑她用這種唯有她才會用的獨特撒嬌方式來跟自己撒嬌,來表述她此刻內心中的那種被心愛男人『戲耍『的嬌嗔,女人嘛,並沒有真正的男人婆,上蒼賦予她們的xing格底se就是這股子脂粉氣。
皇城根下,李隆文和李隆武都沒自討沒趣,留下了身邊的太監頭領在此恭候發出邀請,只有李隆慶坐著馬車,等待著聶空出來,他那把戲的成功不是把戲本身,而是耍弄把戲的器物,此刻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了爭權即將要付出的東西有多麼的貴重,他也足夠幸運,懷璧其罪不知道自己擁有的是什麼,遇到的又是聶空,那件物件才發揮了可能發揮的最大功效。
就像是戲文,李隆慶等到了聶空和皇姐李果果,李隆文和李隆武的下人也都得到了回應,各得其所的在皇城根下散開。
慶王府邸的奢華乃是所有皇子之首,仗著德天皇帝的寵愛,紈褲之氣加上做生意招攬門生故地在朝廷內的發展,說李隆慶是最有錢的皇子絲毫不為過。
李隆慶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就開門見山,至於那把戲,本就是個由頭,他都沒有當真,卻不知能讓聶空深夜來與他見面的根本誘惑,就是那他已經百分百肯定的囚天籠,沒有了內在魂魄只剩下軀殼的重傷囚天籠。
「就拿這東西,換幾年時間吧。能在聖天皇朝皇帝的位置上坐多久,看你自己的表現,李隆文會離開,如何降伏李隆武,靠你自己,時間給你了,其他的都靠你自己。」聶空待到那兩個小太監從囚天籠內出來,伸手拿過手一翻讓其消失,只在這短短時間,虛無印就享受了一回恆久歲月裡不曾享受過的待遇,那股子欣喜讓聶空也跟著心情舒爽。
虛無印完爆了一回囚天籠,甭管是不是重傷,也甭管是不是魂魄不再,總之能夠完完整整的壓倒一回,虛無印也很幸福,尤其是當囚天籠進入到虛無印內後,新的變化讓聶空沒有兜一點圈子,直接向李隆慶交了底。
跪地叩首,李隆慶沒有任何的豪言壯語,只是在抬起身後,當著皇姐的面,露出一抹難得狡黠之下的純真:「姐夫,那東西是什麼,能說說嗎?」
結果就是聶空還沒開口,李隆慶就被李果果一頓暴捶,打的是滿頭包烏眼青,渾身上下關節全都使不上勁青腫,二十多年前李隆慶還沒有被皇室權謀懵住了眼睛之前,面對書果公主,小時候就沒少挨揍,此刻讓兩人都找回了已經遺忘掉的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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