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充實的生活,所有的應酬都被推掉,當今的聖天皇朝也卻沒有什麼聶空推不掉的應酬。高速更新 在清淨山安穩的度過了十幾ri,身心從內到外都透著通透,遠離了蟲族威脅遠離了大千世界的緊迫,聶空難得有數ri拿出了數個時辰,享受了一個如普通人般的休息。
一個苦逼了十幾年的人,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懶散,懂得讓享樂成為真正的奢侈品,懂得滿足。
看著清淨山上下的生活,聶空有一種特殊的滿足感,這就像是一個房屋是花錢找人蓋的還是自己親手從一磚一瓦蓋起的感覺完全不同,後者的成就感不以房屋的好壞美觀與否來劃定,而是從無到有之後的存在感。
眾女都知道聶空的心思,誰也沒有表露出一點別的意思,大家都投注了很大的心思在湖邊的空地上,不破壞這裡原本的環境,眾女分別組織人在這裡建造了屬於她們各自風格的院子,有喜歡優雅的有喜歡jīng致的有喜歡珠光寶氣的,就連龍象都湊熱鬧弄了一個空中樓閣,以一枚不知為何物的植物種子,建造了一棵粗壯完全掏空的樹屋。
聶家如今的熱鬧不比往ri,上上下下的門人弟子親族遠近,每ri都表現的格外認真,無論是習武還是勞作,每個人都期待著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次奇遇,能夠真的降臨。
族中由聶書浩挑選的一些死士,被聶空以藥物強制提升實力至千劫武聖,有這十幾名死士在,足以保得聶家在聖天皇朝乃至到了虛無世界內的安穩,又修建了一座特殊的法陣,能夠以此來呼喚作為虛無世界主人的聶空,發展建造完畢聶空囑咐聶書浩,此法陣唯有聶家遇到不能化解的危難之際才可使用。
安排妥當也住了十幾ri,在聶書浩帶領所有聶家人跪送下,聶空一行人離開了清淨山。住進了南郡城澹台家。
那間二十幾年前的婚房猶在,經過幾次翻新保留住了當初澹台浮雨喜歡的一切,屋子裡所有的物品都按照原本的位置擺放。一些糟朽之物也都以同樣的物品代替,當澹台浮雨和聶空推開房門看到屋內的一切時,會心的笑了。
屋中,只有二人。澹台浮雨第一次正面的提到了當初:「你怪我嗎?」
「以前怪,現在也怪,怪你這麼狠心。」聶空忍住了上前摟住澹台浮雨的念頭,坐在那張床上,摸著紅se的緞子。
澹台浮雨坐了下來。距離聶空只有一拳的距離:「那我,留下來。」
五個字一出口,澹台浮雨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清冷到無法觸摸的她,而是一個掉落塵世間的仙女,耳根處的紅潤讓她成為了隨時可以採摘的一枚成熟果實。
聶空明顯有一個吞嚥口水的動作,美人在側,經歷了最初的無視、誤解、陌生、熟悉……終於成為一對戀人。在等待開花結果的ri子裡。突然發現原來不在一起更符合個人的修武之旅。
「算了,我不想你後悔,也不想我自己後悔,我會用另外的方式給你答案。」
另外的方式?
站在修武最巔極的方式,將人類極限的狀態告訴澹台浮雨,讓她放棄為了虛無縹緲追求捨棄一切的念頭。
「我也會的。」澹台浮雨垂下頭。她也在闡述自己的承諾,我也可以有一天達到巔極。會比你快,一起努力。讓那一天早點來到,彼此滿足各自執拗的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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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世武在聶空等人離開南郡城後,正式宣佈澹台家全面與聶家合作,以聶家聶書浩為首,繼續發展壯大。
二十年來,一直都是聶家為主導,提攜著澹台家,聶書浩一直給澹台家留著面子,才沒有道破,害怕澹台家的人受不了。今時不同往ri,聶空與澹台浮雨表現出來的關係,讓兩家的人都會容易的接受了現實,戀人夫妻的關係是他們認為最為牢靠的合作關係,每一個心底的擔憂都消失了,十年前就孕育的合作在此刻不過一天時間完全達成,都樂得看到明爭暗鬥沒有結果的兩大家族,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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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皇朝皇城,昔ri的大陸統治者如今頗有些ri落西山的架勢,不是國力不雄厚,不是沒有對手,而是在聖天皇朝的邊境週遭多了很多大小破落,在朝堂上為了權柄而爭鬥的皇子皇孫們牽扯走了大臣們太多的jīng力,越來越多的大臣為了未來做打算,多數的jīng力和能力都運用到了權爭之中,三位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皇子,明爭暗鬥,子輩們也都在你爭我奪,互相踩踏互相排擠,根本不接受對方強勢的可能。
聖天皇朝是這塊大陸最大的統治階層,皇帝陛下此刻也是放任他們鬥,在不斷的鬥爭中勝出一個來,最後成為這龐大皇朝的統治者。
沒有對手,軍隊和朝臣的能力被無限壓制。
沒有對手,權謀之爭的能力被無限提升。皇子皇孫皇親貴胄朝臣大臣都在權謀之中傾注了全部了jīng力。
朝堂之上,大臣們為了各自的主子爭著,最初踏入官場為民眾服務為朝廷服務的信念早就沒了。
牟老丞相府邸,幾年前,牟老丞相告老還鄉,皇帝允許了告老卻沒有讓他還鄉,而是給了一個位同皇族親王的待遇,在皇城內養了起來,用傳旨的太監話說,陛下這是離不開老丞相,需要在一些有分歧的問題上徵求老丞相的意見。
聶空一行人住進了丞相府,聶書浩和妻子牟雨佳陪同眾人進京,公私兼顧,聶空也不介意再提攜一下選中的家主,遂在皇帝陛下的邀請下,帶著聶書浩進宮,參加皇族的宴會。
當今德天皇帝李凱年歲過百,實力雖已經步入先天卻在多年的cāo勞和花天酒地中,身子被掏空,剛過百歲就顯出了老態,兩年前更是昏厥了一回,從那時開始,皇城熱鬧了起來。三個皇子各自擺明車馬拉開陣勢,各自都有騰雲閣的高手支持,對德天皇帝的敬畏也越來越少。武權凌駕於皇權至上的結果就是這樣,當德天皇帝不再掌控武權後,騰雲閣內的派系也開始扶持新的帝皇。
本是熱熱鬧鬧的激戰,卻在幾個月前偃旗息鼓。來自騰雲閣的干預盡數消失,三位都沒有多少修煉天賦的皇子繼續著他們的鬥爭,皇族內一些擁有修煉天賦的孩子被漸漸接走,多年的養尊處優以及處於絕對的統治地位,讓很多人迷失了眼睛。也不怪他們,一個皇朝一塊大陸的所屬關係轉移簡單程度是他們所不能理解的,為了皇位尚且爭搶數十年,整塊大陸的隸屬關係就在三言兩語中轉移。
到是德天皇帝人老jīng,看出了一些端倪,供奉殿的長老們數量少了大半,皇城內的騰雲閣弟子少了大半,再有一些老傢伙的提醒。他知道。聖天皇朝不會滅亡,但也絕不會繼續存在於這塊大陸上,那些被接走的孩子中不光是修武奇才,更有天資聰穎之輩,就看這三個兒子誰聰明了,聰明的那一個或許還能成為新聖天皇朝的第一任皇帝。
老皇帝還是小看了三個兒子。當聶空和李果果踏入金碧輝煌的宮殿後,三位皇子都以極度謙卑的態度。面對著曾經治下的普通人。德天皇帝一看,笑著拉過聶空。賜予與自己平行的椅子,包括李果果也一樣擁有著與德天皇帝相平行的椅子。過去她是聖天皇朝最受寵愛的書果公主,而今身份早已不同,乃是騰雲閣的太上長老,是騰雲閣創始人聖天皇朝創始人大能者李真機欽點的太上長老,對騰雲閣內上下人等除當代閣主之外有生殺之權,更不要說血脈ri漸稀薄的普通皇朝。
「聶先生,在下李隆文。」
「聶先生,在下李隆武。」
「聶先生,在下李隆慶。」
整個大殿內所有的皇親貴胄王公大臣都瞠目結舌,三位皇子能知道內幕是他們超出身份的能力,在場這些眼界只局限於聖天皇朝一地的人,完全不能理解三人完全自降身份的舉動。
之前要說陛下喜歡書果公主給予她和她帶來的愛人初次見面的尊貴地位,作為聶家中興的絕世天才聶空也有這個資格,可看現在的狀況,似乎估計的還不夠。
臉上帶著一分高傲和一分距離的人們都露出了最為燦爛的笑容,坐直身子讓自己的形象看起來更加英偉,能夠入得了這位聶先生的法眼。他們又哪裡知道,在不久之後,他們都將成為這位聶先生手心內隨意捏合的小人物,整個大陸他們所統轄擁有的土地,都將成為人家的。
愛屋及烏,聶書浩和牟雨佳在最靠前的位置,也擁有了一席之地。
「聶先生,這是來自沙族的風沙之舞,可觀一看,是否入得了聶先生的法眼。」李隆文作為大皇子,在多年來不曾立太子的皇權之爭中,始終佔據著嫡長的優勢,人也最具有帝王之相,舉手投足之間儘是王霸之氣。十數位異域風情的女子,身著各se薄紗裝扮,將女人身上所有武器能帶來的威力全部展現出來,宮殿之上,就連已經垂暮之年的德天皇帝,也露出了點滴男人的**之se,更不要說大殿之上那些正值青壯年的男人。
「聶先生,此物乃是天下巧匠耗時十年時間所成,您覺得如何?」李隆武在軍隊內的根基最深,看似粗曠實則細膩至極。一件巧奪天工的人間至寶玉龍大型浮雕,本是送給德天皇帝的大壽之物,此刻也拿了出來。送禮已經開始不去分場合地點時間,足見事情迫在眉睫,他們失去了繼續等待的耐心。
「聶先生,年前偶得一物,今ri特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作為小皇子又是德天皇帝最喜歡的幼子,李隆慶沒有兩位兄長多幾十年的底蘊,但他有一個好的師傅,在騰雲閣也擁有不俗地位,眼珠一轉,拍了拍手。
就見一個小太監,慎之又慎的托著一樣東西走進大殿,本來正好整以暇享受尊貴地位所帶來榮耀,突的心中一動,虛無印發出從未有過的特殊律動,一股讓他那已經見慣了天地奇寶的誘惑心動從小太監手中托著的紅布之物下傳來。
權謀之輩,多善於察言觀se審時度勢。
李隆慶看到聶空微微不自然的變化,嘴角露出一抹想當然的笑容,開口為眾人介紹:「此物甚怪,看似如鳥籠,實則內有天地,卻不能為空間異寶容物,似迷宮幻境,我說不好,沒什麼用只當是一玩物,一旦觸摸就會陷入那特殊的空間之中,會被空間束縛三個時辰,如入迷宮之中,迄今為止未曾有人短於三個時辰從其內走出,我到更覺得,此物像是牢籠多餘迷宮。」
李果果猛的一震,她在城府方面則差了許多,之前察覺到身旁聶空氣息一滯,心疑後聽得李隆慶所言,馬上就聯想到龍虎界發生的事情,她人雖不在卻也聽初一講出其中玄妙,多少年被人遺忘的名字突的冒了出來,此時此刻,李隆慶的話讓她不自覺的往那件東西上聯想。
虛無印,囚天籠,大千世界內唯二的天地至高器,是孕育在所有人類思維之前的器物,剩下所有知名的天地造化器、天地神聖器、神器皆有出處。
似牢籠,不能說李果果太敏感,而是腦子裡每ri想的都是這些,自然而然就將思維停留在了囚天籠上。
小太監掀開紅布,一個圓底的鳥籠狀物體出現在大家眼前,沒有jīng美的雕花也沒有尊貴的配飾,殘破和混se讓人覺得這東西就是普通小康家庭閒賦老人手裡把玩的器物,不值多少錢。
李隆慶拍拍手,從一旁走過兩名小太監,想來也是多次碰過這東西,並沒有任何的畏懼,在李隆慶一聲請大家開眼後,分別觸摸到鳥籠,然後人消失在當場,那一絲絲來自上面的微弱波動,引得聶空眼中一亮,雖是殘缺,卻也可以斷定,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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