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摸不著想不通,任誰也不可能完全擺脫,除非他不是人。
雖然思念有很多種,不過皆來自於情,親情友情還有愛情。
此時送走了那幾位爭風吃醋的,軒獨自坐在廳中,面色嚴肅的深思著,深思著一個人,那個他一直帶在身邊的的女子,自她十五歲起,就跟著他,跟著他習武,跟著他在羅剎國開花樓,有時還會跟著他回到古凝國的一處閒居,當然,那時他只對她說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身份,那就是沒有父親,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用在花樓裡為花樓的姑娘們化妝所得的銀子養育著他,後來母親所在花樓的老闆回老家安詳晚年去了,花樓就被母親用一生的積蓄給盤了下來,而他自是經營的不錯,現在已經可以說生活無悠了,而母親也選了處氣候平穩的地方養老了。
相處的越久,軒漸漸把這個遇事冰冷平靜的女子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只是對方卻不是,近年來越來越表現的過份,有時候為了她的感情,可能對他下手,所以他給她下了令,雖然無情,但也是有情,他不希望她再一直的癡迷不悟,最後變得無法挽回。
不過不論怎麼她,為了軒,她還是可以獻上一切,包括生命。
那次硬闖羅剎國的皇宮,讓他失去了她,但是他相信,那不是徹底的失去,所以一回到古凝國就暗下派人出去尋找她的下落,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消息,比如她被玉王子帶回了雪國。
想到此處,突然想起昨天來時經過的一家花樓,於是起身急步離開了客廳,出了宅子,身中心大街走去,似乎在那裡對方正等著他的到來。
一路急行,軒沒有特別在意,不過在來到花樓前不遠的拐角處,突然覺得到身後一影,回頭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不過他可不會認為是自己眼花。
帶著嘴角那一絲冰冷的笑意,軒大步走進了當街的花樓飄香院,此時正值中午,院中客人極少,軒的走進大門,便有人迎了上來,一看便是這裡的老鴇吳夫人,「公子,您要找哪位姑娘啊?」
「軒!」軒只是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名字。
「老闆……」對方微微一愣,畢竟老闆很少來,更沒有如此改妝易容之後來,難道……
「……」軒一個眼神便阻止了那位女子的話語,微微的瞥了一眼身後,對方便領會的點了點頭,變得如迎客的老鴇般,一邊搔首弄姿,一邊亂拋媚眼,「公子您終於來了,我們的老闆都等急了,快,快樓上請。」
應聲向樓上走去,而尾隨之人也跟進了花樓,看著軒上樓,便想跟上去,可是那位老鴇硬是擋了他的去路,「喂!這位公子啊!您這是找哪位姑娘啊!我可以幫你叫,上面是姑娘們休息的地方,外人可不能隨便上去。」
「這……」對方一愣,望了望軒消失的地方,「那剛才那位怎麼?」
「他啊!他可不一樣,他與我們這裡的老闆是好朋友,關係還不一般,聽說經常一起喝酒聊天,這次我們老闆出遊回來,就約了他來院中坐坐。」老鴇解釋的倒是無懈可擊,特別是那語氣,更是讓人聽不出一點虛假之意。
「嗯,原來是這樣。」對方點了點頭,沒什麼可懷疑的,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又折了回來,「你們這裡的老闆是男是女?」
看著對方那探究的眼色,吳夫人的心中繞起了彎子,最後笑道,「這位客人還真是有意思,不會認為開妓院的都是女子吧!我們的老闆可是位公子,而且長得俊美不凡,猶勝這裡的當紅花魁。」
到這樣的答案,來人肯定了心中所想,便釋懷的露出了笑意。
「那公子要不要找哪位姑娘下來陪酒,雖然說現在天色尚早,不過如果公子有要求,我們飄香院可是絕對會滿足的。」吳夫人拿出了當老鴇以來,近十年的能力。
「不用了,有機會再來。」說著,他便轉身離開了飄香院。看著他的離去,樓上的軒冷冷的笑了笑,轉身走進了屋內,坐下來飲起了茶。
吳夫人命人照看著大廳,獨自上樓來到了軒所在的房間,輕輕的敲了下門。
「進來!」軒說著繼續喝了口茶。
「來人已經走了。」吳夫人推門而入,閉門回稟道。
「嗯,我看到了。」軒說著抬起頭來。
「那老闆此來,有什麼任務要吩咐我們?」吳夫人自然清楚的很,這位老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上次來是刺探雪國王位的繼承人,上上次來是行刺雪國國師,至於這次,吳夫人心中考慮著是不是要刺殺雪國玉王子,畢竟殺了玉,那麼老王再一激動,兩眼一瞪,雙腿一伸,雪國王族必定大亂,到時就……就怎麼樣,她還沒有想好,畢竟她不知道軒的真正身份,不過從前兩次的任務來看,軒應該是別國的王族,或者上層統制者。
「上次讓你們去找的人,現在有消息了嗎?」其實軒哪想她想的目的宏大啊!
「她?」吳夫人一愣,從腦中翻出有著這個叫絮雪的一些消息,「已經找到了,正關在雪國國師府的地牢裡,暫時還活著,不過已經離死不遠了。」
「哦!」軒冷冷的應聲,原本想要在雪國老王大壽這後再動手,不過現在看來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老闆是想讓我們把她救出來?」任務已經呼之欲出,吳夫人自己提了出來。
「嗯,我不希望她死。」軒說的很明白。
「如果這樣,最好近快。」吳夫人可不想帶著具屍體回來,回來挨老闆的訓斥。
「那就今晚吧!」軒稍稍的思索了一下,確定了時間。
「今晚晚?」吳夫人雖然覺得有些突然,不過細細一想,不由的點頭笑了起來,「今晚最好,今晚是這裡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到時街上人頭攢動,就算被發現了,也不好追捕。」
「那就這麼定了,如果成功了就先讓她在你這裡休養幾天,到時我自然會來。」軒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如果不成功呢?」吳夫人不是沒有信心,而是對於這個雪國的國師實在是有些沒把握,聽說他不僅可以呼風喚雨,還可以卜算吉凶,所以他在雪國的地位及高,而且他自身的武功也高不可測,所以吳夫人想考慮的周到一些。
「那你就連夜解散了這裡,然後去羅剎國,在那裡隨便找個花樓,只要說我的名字,她們自然會收下你。」軒背對著她,手已經伸向了門把。
「是,我明白了。」
離開了飄香院,軒沒有直接回老宅,畢竟現在尾巴已經沒了,如不借此機會悠閒一下,還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再說他還要去看看那個西街的老宅子,在那裡也許還得弄明白不少的事。
如此想著,他的腳步快了不少,正當他穿過中心大街,轉身西街時,突然兩匹快馬從身邊飛也似的駛過,餘光之處,好像看到了驚鴻,而另一位是個女子,軒不用多想便斷定她應該是冷香,當初花塵的護衛。
他們來雪國幹什麼?
難道說羅剎國的軍王出事了?
軒猜測著,可是現在並不能證實,畢竟兩條腿追不上四條腿啊!
無奈之餘,軒繼續順著西街走去,目的地的自然是那個老宅子,可是當他看到這個目的地時,不由的疑惑起來。
這哪是什麼老宅子,分明是個新宅子,而且宅子上的門牌寫的很清楚:國師府。
只是此時的國師府大門緊閉,似乎這裡只是個空殼子,並沒有人在此居住。軒無法憑空想明白這一切,於是隨手攔了個路人問道,「請問,國師府不是在東街嗎?怎麼這裡還有個國師府啊?」
「我看公子是遠來這之人,國師府早就搬來了這裡,大概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對方解釋說著也望了一眼這坐新的國師府,門可羅雀的大宅子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為什麼?原來的國師府不好嗎?」軒不明白,其實原來的國師府可以說是巍峨壯觀,一點也不亞於雪國的王宮,而且就在王宮之側,換作軒是國師,也不會隨便搬地方,特別是如此偏僻之地。
「原來的國師府啊!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個大火球,直接砸到了府中,府就這麼毀了,國王聽說之後也覺得甚是奇怪,原本打算在原地重建,不過國師說要換個地方,最後國師府就建到了此處,不過從此國師府總是關著大門,變得有些奇怪,路人也都繞道而行,弄得這裡跟鬼屋似的,不過……」說著,這位路人又望了一眼國師府,「每次經過這裡,確實有的陰森森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多謝。」
「不用。」
看著路人遠去,軒抬頭看著面前一面陰冷之氣的國師府,想著剛才吳夫人所說之語,輕歎一聲,「希望你還能忍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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