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出客棧,我們就撕下了那老人家的人皮面具,小心放好,畢竟這人皮面具不過十來張,每一張都是寶貝,師傅也珍貴的很。但是我並沒有打算恢復自己原來的面容,畢竟我們本來的長像就是一個引起麻煩的存在,所以還是不用的好。於是我幫軒稍稍的易了下容,這次沒有用人皮面具,因為人皮面具張張都很有特色,除了那兩張老人家的,其餘全是絕色的年青人,用了等於沒用。
「我就這樣?」軒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顯出一絲不滿。
「嗯,這樣比較平凡。」我換上了平常人家的衣衫,隨意的綰起了長髮,頂著一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回望著軒。
「哦!這樣的你倒是與我很配。」軒看著我,習慣性的彎起那一側的嘴角,似笑非笑的伸手欲將我攬進懷中,結果我一個側身就避了過去,「快走吧!等下客棧的人多了,會引人懷疑的。」
「嗯倒是利索,提起包裹先開了房門,這個時候門外沒人,我們急忙出了這臨時租來的房間,一身逍遙自在的行走了離古凝王宮有百里之遠的城鎮街頭。
「我們要走著去雪國啊?」我自然是不善於「十一路」的,沒過個把時辰,就已經有些耐不住了,扯了下軒的袍袖,一臉的可憐西西。
「是啊∼你不願意陪我走去雪國嗎?」軒一本正經的回頭,看著我,眼中儘是狡猾之色。
「好啊!你騙我!」說著,我以出掌,不過自上次軒被我一掌打下床之後,他自然是小心的緊,再也沒讓我得手過。
「你別跑!」他轉身便逃,不過跑得不是很快,可是我卻抓不住他。
「你別追!」他一邊跑還一邊逗我。
「不!我就是要追。」我盡自己的全力,用力的追著,可是他忽遠忽近的,伸出手裡還是差了一指。
「哈哈哈∼」他笑的得意。
「哼!不追了。」見他笑彎了腰,我一氣之下注了足,不快的嘟起了嘴。
「為什麼不追了啊?」他自然也停下了步子,與我保持著一步的距離,臉帶打趣之意的問。
「本姑娘不高興追了,不行啊?」我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背過身不去理他。
「怎麼……這樣就生氣啦?」軒小心翼翼走近我,湊到我的耳邊,輕輕的呵著氣,弄得我的耳朵癢癢的。
「哼!」繼續生氣。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這正要去找馬車呢!再走一會兒就到了,到時你做車,罰我趕車,怎麼樣?」他輕扯我的袖子,認錯道。
「哈哈!」我回頭,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緊緊的拽著,怎麼也不鬆手,抬起的臉上洋溢著歡喜之色,「這下抓到你了吧!看你往哪裡跑。」
「唉!就知道你又在動腦子算計我。」軒故作一臉的苦色。
「那你還上當?」我才不信呢!有什麼人笨到明知是陷阱還往下跳的,少把自己說的那麼聰明。
「誰讓你是我最愛的人呢!我如何捨得你面帶不快之色啊∼」他長長的感歎了一句,手已經溫柔的撫摸上我的頭頂,此時的我渾身微微一顫,「你……」
「好了,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如果你走累了,跟我說一聲,我自然會抱著你去。」說著,他拭去我眼角的淚水,打橫將我抱起,一路向前走去。
我把頭埋進他那結實的胸膛,感覺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靜聽著他的心跳與呼吸之聲,這一刻,我心中只有兩個字幸福。
「你會永遠對我這麼好嗎?」得到了,我自然覺得幸福,可是在覺得幸福之時,我又擔心著失去,畢竟得到時只覺得幸福,卻不若上天,而失去時卻更勝沒入地獄深淵。
「你說呢?」他低頭,送來一個寵溺的笑容。
「我要你說,你說就是君無戲言,一言就鼎,我覺得保險一些。」我揪著他胸前的衣領,堅持著。
「哼!」聽到我保險兩字,他不由的一笑,「好,既然老婆要我說,我怎麼敢不從命啊∼」
「嗯,這才差不多。」我也笑了起來,現在的他似乎變得滑頭了,不像過去的他,平靜的臉上總是沒有笑容,雖然不是太嚴肅,可是眼底總帶著一絲冰冷,「那老婆我聽著呢!快說吧!」
「當然,我永遠都會對你好,不是這麼好,而是更好。」在這一刻,他眼中的冰冷之色盡散,讓我看到了他那顆解了凍的靈魂。
「嗯。你說的,我都相信。」我又把頭埋了下去,不再去看他,也不看四周,因為此時我的眼中只有他的笑顏,我的耳中也只有他的愛語。
我相信,我們會永遠這麼下去,就像無數童話故事的結局一樣: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永遠。
想到這,我不由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這麼高興?」軒好奇的問。
「是啊!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我揚起臉,衝他笑得更歡。
「那你如何能確定以後不會更高興?」他微微的一笑,嘴角彎起的那個小小的弧度,說明著他懷疑。
「那你如何能確定還有以後?」我堅定不移的問道。
一愣,沒想到堂堂的帝王之身的他,竟然被我這麼一個小女孩,一下子給難倒了,接著他只是一聲長笑,「好好好!我的花塵很聰明,能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今天也很高興。是我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不過我相信,以後會更高興,我要讓你永生永世的陪在我的身邊,做我的老婆,生一堆的孩子。」
他低下頭,吐出最後一句話時,我的臉噌的紅到了耳根,不由的捂著臉,不再去看他。
「哈哈哈∼」他笑的更歡。
回想起過去,他似乎總是冷著一張臉,就算是笑,也只是微微的彎一下嘴角,很少放聲大笑,而今天他已經大笑了好幾回了,看來他真的很高興,當然看到這樣的他,我也很高興。一路笑去,結果我們並沒有買到馬車,只買到了一匹馬,不過有他在,我什麼也不關心什麼也不提心,只要繼續窩在他的懷裡就行。
兩人一騎,說是艱苦,實是浪漫,特別是夕陽西下之時,披著晚霞的餘輝,行在草地碧波之邊,那種感覺啊!真是很好很好。
「怎麼不說話了?」軒見我只顧著眼前的景色發呆,輕輕的俯身咬了下我的耳朵。
「啊!」我嚇了一驚,雖然他咬的不重,可是卻出乎我的意料,「幹嘛咬我啊!」
「誰讓你只顧著沉醉在風景之中,而把我這個老公晾一邊的。」軒說著又俯身想要咬的耳朵,我一個側身避開,結果身子一個不穩,眼見就要從馬上摔下去,「啊!」
「你啊!」他寵愛的一把將我拉回馬上,擁進懷裡,帶著半怒半急的口氣道,「就是不安分,當初與端兒搶鞭子要搶馬車,結果差點從馬車上摔下去,現在騎馬又差點摔下去,你就不怕把自己摔成殘廢了?」
「當然不怕,你不是說過嗎?有你在!」我抬起由於緊張而紅了一片的臉,對上他的雙眸,「再說了,現在我都已經是你的老婆了,就算殘廢了,你也不能反悔,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嘿嘿∼」
「你啊!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他俯下身,在我的唇角狠狠的啄了一下。
慌亂的望了望四周,還好是這個時候,四周已經沒了行人,不然差都差死了。看我害羞的樣子,軒不得不知錯,竟然又要吻我,我用手肘抵著他不讓他靠近,嘴上還不停的叫道,「不要了!不要了!現在大白天的。」
「那麼說晚上就可以了?」他帶著狡猾之色的笑意,笑得我心砰砰直跳。
「晚上再說。」我扭不過他,只好退了一步。
「那就現在說吧!你看看,是不是已經很晚了?」軒擁了擁我,讓我看向四周,明明剛才還有一絲餘輝的,現在竟然已經全黑了,怎麼這麼快。
緊張起來。
「那我現在可以親了?」軒只想著這事。
「不行,天都黑了,我們今晚住哪裡啊?」我急的是這個。
「哈哈!」軒揚起頭大笑兩聲,「那還用說,當然是露宿風餐咯!」
「啊?」看著他那不以為然的樣子,我撇了撇嘴,「我能不能說『O』啊?」
「O?」
「不是O,是不,我能不能說不啊?」我急忙改正過來。
「哼!」他冷哼一聲,雙臂一收,夾緊了我,然後雙腿一夾馬腹,馬兒飛一般的衝了出去,「不行!」
「啊∼」馬兒跑得太快,我不由的向後一倒,埋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麼啦?有意見了?」軒不知道我是窩在懷抱裡有些發懶,以為我又生氣了。
「沒有,反正我已經說過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睡哪裡我就睡哪裡,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伸直脖子,湊到他的耳邊,大聲的回答,沒後還落上了一吻。
一愣,轉而是無盡的笑意,身下的馬兒又加了速,如風一樣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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