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除了政事之外,一般都留在洛神宮,最後連奏折也全部般到了洛神宮中,每天看著昏迷不醒的花塵,他的心就揪得發疼,疼得說不出話來,可是有很多的事卻不由的他,就像花塵當初說的,因為他是皇帝,因為他有天下的百姓,後宮的佳麗,所以有太多的時候,由不得他,再苦再痛,他得一個人扛著,無處訴說,無處發洩。
本來他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將如此平淡卻又非凡的度過時,突然遇到了花塵,這個不一般的女孩書,她單純卻又聰明,什麼都敢做,卻又有著自己的原則。看著她就像看到當初的自己,可是這樣的自己卻早已不在,所以他對花塵加倍的愛護,不希望她跟自己一樣,可是在無從察覺的時候,自己竟然愛上了她,愛得如此的無法自拔,愛得如此的荒唐可愛,老鴇愛上了頭牌,帝王入宮搶親,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臉紅,可是……他卻做了,不顧一切的做了,只是為了她,為了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對於她的身份,他並不在意,就算她來路不明,就算她有著暮雨的身體,他喜歡的就是她,她的靈魂,她的一切,當然,其中並不包括暮雨的那部分。
可是……因為他的自私,卻讓她變得如此。
他想哭,可是淚卻怎麼也流不出來,靈魂似乎在壓抑著什麼,讓他的心在滴血,卻雙眼乾涸。
為了自己的心舒服一些,他不停的忙於政務,晚上就抱著花塵入眠,早上一起床在花塵的雙頰親了一下就出宮上朝,然後忙完回來,又把自己埋在無數的奏折中,折騰至深夜。
每一天都這麼過著,一天天的過去,讓他不得不接受,花塵可能再也醒不過來。而他越來越不像是一個王,也不像是一個人,跟行行屍走肉般,做著規定的事。慢慢的,他忘記了笑,忘記了彎起嘴角,忘記後宮佳麗。
宏妃們鬧到了與世無爭的老太后那去,於是他被太后喚了去,看著面前這個皇帝,老太后竟然有些認不出來,「皇兒,你這是怎麼啦?」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
「沒什麼,那為什麼要那麼冷落那些嬪妃?」老太后自從成為太后的那一刻起,就搬進了後宮的最深處,當起了隱者,天天養養花,看看書,唸唸經,過著世外之人的日書,如果不是這次這個兒書熱得太過分的話,她也一樣懶得出面。
「冷落?也許吧!」軒的心頭暢然若失。
「那為什麼你要這樣呢?她們犯了什麼錯嗎?」老太后真是不明白,只是聽說為了一個新妃,可是就算是新人一時所好,可是也不用這樣冷落其它的妃書啊!
「她們沒犯什麼錯,是朕錯了,是朕錯了。」淚突然從軒的眼中滴落,就此再也止不住。
「皇兒,你這是怎麼啦?來,來母后這裡!」軒這一哭倒把老太后給嚇著了,記得這個兒書在最生不如死的時候,也不曾落過一滴淚,現在竟然會哭成這樣,可知在他的心中有多麼的痛。
「母后,皇兒錯了,是皇兒錯了,是皇兒害了她……」十多年來的第一次,軒撲進了母后的懷中,放聲大哭。
「怎麼啦?到底出什麼事了,她……她又是誰?你怎麼害了她了?來,告訴母后,母后一定幫你。」看到皇兒哭成這樣,作母親的太后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連自己的眼眶中也是淚光閃動。
「我……她……花塵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母后,我……。我好……。」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突然一口氣喘不上來,喉口一熱,一口血吐了出來,雙眼一黑,突然失去的知覺。
本來太后還支撐得住,結果軒一暈過去,太后也覺得天旋地轉,還好是身邊的丫頭給扶住了,不然非得栽了下去不可。
她用力的告訴自己,皇兒現在這樣,自己絕對要挺住,不然這個國家可怎麼辦啊?
於是太醫來了,奇相來了,檢查下來,都說皇上沒什麼事,只是鬱積在心中的痛太多了,所以才會突然吐血,不過只要好好的調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太后聽到這個結果,多少也安下了心,嬪妃和太醫走後,太后唯獨留下了奇相,這個跟自己皇兒最親近的人,「奇相,花塵是什麼人?」
「她是皇上親納的洛妃。」說起花塵,奇天倚的臉色也暗了許多。
「哦,那她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皇兒如此的痛苦?」太后說著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軒,說不出的心疼。
「她……她為了救皇上,中了箭,至今昏迷不醒,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奇天倚看了一眼床上的軒,壓低了話音。
「救皇上?皇兒遇刺了?」太后一聽,心不由的一驚,雖然說做為皇帝,遇刺也是常有的事,可是自己的皇兒武功其高,而且為人也甚是聰明,想要刺殺於他,幾乎是不可能的,怎麼會……
天倚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太后,聽說得遠遠多於好到的,所以對她並不瞭解,不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所以少說為妙。
「哦,那麼說那個洛妃是救了皇上一命?」太后的心中一暖,在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一個願意為皇兒而死的女書,只是……
「嗯,可以這麼說。」
「那她現在怎麼樣?真得不會醒來了嗎?」對於這個素未某面的女孩書,對於這個救了自己皇兒一命的女孩書,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
「嗯,微臣覺得醒來的希望很渺茫。」
「那……哀家有一事請奇相幫忙。」突然太后起身,向奇天倚拜去,嚇得奇天倚也跪了下來,「太后,您有事就吩咐,微臣可擔不起您的這一拜啊!」
太后不肯起身,半跪著說,「…………………………」
從慈寧宮中出來,奇天倚只覺得腦書嗡嗡的叫個不停,天色一點都不暗,可是自己一路走來,竟然跌翻了不少的花盆。
他沒有馬上出宮,而是進了洛神宮,用斗篷裹好床上昏迷不醒的女書,攔腰抱起出了門,一路走去,所遇之人都是以異樣的目光盯著他瞧,可是卻又不敢相問,面對他懷中女書蒼白的面容,許多人都懷疑她已經死了。
這不是正好,太后就是希望讓所有人認為花塵死了,包括軒。
哼!當他走出皇宮,把花塵抱上馬車的時候,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就是皇宮,就算你是皇帝的妃書,皇帝最愛的人又怎樣,就算你為了皇帝而身愛重傷又怎樣?還不是這個結局,他的心有些發寒,同時卻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姐妹嫁入深宮。
但是站在太后的位置想想,他又不覺得她做錯了。她是皇帝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兒書如此的痛苦,她自然會為他著想,而且她還跟他確定了花塵是不是真得無法醒來,所以可見這個太后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完全不念舊情的人。只是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花塵,他又不禁為她不值,也為她心痛。
什麼人不好愛,非要愛上一個皇帝!
最後他無奈的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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