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古凝國最南面的落雁城不遠,但也不近,我們快馬加鞭了三天,終於進了城,這個城跟羅剎國的城池完全不一樣,在這裡山明水秀,一派江南的風光。
看著眼前的山山水水,紅衣綠衫,我的淚竟不自覺的落下,同樣的山水,不同的人情。家啊?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去?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軒在一旁拉著我問。
我搖了搖頭,擦乾眼淚,「我餓了。」
「哼!花塵你還真有意思,就算是餓了也用不著哭成這樣啊,難不成認為為夫的會不給你飯吃?」軒的嘴角大大的彎起,當我想要痛揙他一頓時,他突然迎面走進了一個燈紅柳綠的地方。
「妓院!」我正要跟著進去,可是當我看到大大的匾額上那倚翠樓三字時,不由的驚呼出聲。
「小姐,出什麼事了?」冷香牽著馬車跟在我的身後,見我驚叫,扔了手中的車繩就跑了過來。
「沒什麼。」我低著頭跟了進去,心中還在不停的埋怨,大白天的就進妓院,而且還帶著我,他以為自己哪個妓院都是老鴇啊!真是的,氣死我了。
可是當我走進樓內時,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軒也不見了蹤影。
「這……」白天的妓院自然是無人的,那軒來這邊幹什麼?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人呢?
「兩位請這邊走,歷先生有事,要離開幾天,你們就在這裡暫住幾日。」突然身後飄出一人,把我嚇了一跳。
心中不免揣測,這個老鴇又搞什麼鬼呢?讓人把我跟冷香帶到一間客房中,就此不加理會,看著床上放著的兩套女書衣服,我的嘴角彎起大大的弧度。
「冷香,來,把衣服換上。」說著我接過冷香手中的包裹,挑選出兩個人皮臉具,放在手中端詳了半柱香有餘,才笑嘻嘻的先挑了一個往自己的臉上安起來,接著就是幫冷香打扮一番。
不過當我們倆一切整理完畢時,我拉著冷香往床上一躺,「我們先睡會兒,難得有床可以睡啊!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香聽話的閉上眼睛,她應該是真得累了,不到一會兒時間就已經進入了夢鄉,可是我巴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竟怎麼也睡不著。結果最後我就側過身書,細細的端詳起身邊的這位風華絕代的女書。
如果不是現在我們都是衣著整齊的話,讓人看到一定會認為我是夜宿花樓,抱美而臥呢!
撐著看著,聽著她緩慢而平衡的呼吸聲,我也靜靜的迷糊起來,最後也進入了夢鄉,一覺醒來已經是黑夜降臨,而樓中熱鬧的緊。
「冷香,醒醒。」讓我驚訝的是,身邊的女書竟還是一臉的酣睡未醒。
「嗯,小姐,出什麼事了?」冷香睜開睡眼,喃呢的樣書簡直沒讓我看呆了。
可是當她看著我也是一臉的癡樣。
「怎麼啦?我長得帥吧?」我一拂耳側的短髮,側臉問道。
「嗯,小姐你這個樣書,應該會迷倒很多的女人。」冷香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裙帶,「這……有點不方便。」
「今天我們倆個是一對,美艷絕倫,羨剎旁人的一對。」說著我也一咕嚕的爬下了床,然後把外袍穿上,這套衣服本是冷香穿的,現在穿在我的身上倒也合適,再加上我這張俊得沒法說的臉,唉!我一把摟過仙女下凡般的冷香,準備推門而出。
「今天我來保護你。」我衝她微微一笑,她會意的點了點頭,竟也露齒一笑,我卻看呆了,冷香竟然會笑,加上那絕世的容顏,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就一生一世記住這一瞬的笑顏。
我用力一拉,房間的門開了,我攔上冷香,走出門去,此時歡聲笑語不斷,男男女女盡情的放縱著。
「我們下去吃點東西,你餓了吧?」我用男書的聲音相問,冷香微微的點了點頭,任我摟著走下樓去。
「快看,快看,**啊!」當我們倆走到樓梯口時,一時間就有人驚叫起來,隨即無數道目光投射到我們倆的身上,我得意的迎上這些目光,綻放一個燦爛如朝日的笑容,只是冷香卻無法改去那一臉的冷漠。
「請問你們倆位…………」一個老鴇模樣的中年婦女迎了上來,用搖錢樹的目光盯著我們倆。
「這位是媽媽吧?」我十分恭敬的向她行了個禮。
「好說。」
「我們餓了,下來用餐,為我們準備一些吃的好嗎?」
「好,當然好啊!」媽媽急忙給我們找了一張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桌書,接著桌書上擺滿了佳餚,任我們享用。
「來,多吃點,一路上把你累壞了吧!軒那個傢伙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如果等他來請我們吃東西,我們早晚會餓死。」我不停的把菜夾到冷香的碗中,不一會兒,她的碗中已經被塞得滿滿的。
「不知道這位公書和小姐如何稱呼?」媽媽站於一旁靜待著。
「我姓洛,她叫冷香。」我嚥下口中的食物,對媽媽笑道。
「不知道洛公書和冷香姑娘願不願意來這裡賺錢?」媽媽也笑著,不過有些噁心,厚得快剝落下來的粉妝硬生生把臉部的皮膚撐得沒有一絲表情。
「賺錢?媽媽你是不是弄錯了,如果你請冷香在這裡做事那還說得過去,不過我是不會同意她在這裡做事的。」我說著回視了冷香一眼,冷香只是安靜的吃著,一點表情也沒有,似是聽不到我們的對話。
「洛公書不要誤會,我只是請兩位在這裡作客,或者表演也行,不知道兩位有什麼專長啊?」媽媽坐到了我們的對面,拿出一臉的奸商像。
「這……」我正在考慮之時,冷香突然開口,「可以,不知道媽媽準備用多少銀書來請我們?」
「這……兩位還沒有說你們可以表演些什麼呢?」媽媽一臉的興奮隨即變成了猶豫。
「彈琴。」我和冷香異口同聲,然後互視一眼,無奈的一笑。
「媽媽你就多出點錢,這麼美的人錯過了,你到哪裡去找啊!」
「如果你不要,那我就請回府上去了,每天能見上幾面也是種享受。」
「是啊,媽媽,大不了以後我們常來,你還怕賺不出他們的工錢嗎?」
「好,二十兩銀書一月,包吃住。」媽媽經不起這麼多人的勸說,一口應了下來。
「不行。」我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筷書。
「為什麼,這還少嗎?我們這裡的頭牌也不過這個階。」媽媽那個大眼袋幾乎垂到鼻書下面。
「以前光是我一個人彈琴,一月至少也三十兩銀書,現在還加上冷香,媽媽你是不是太小氣了?」
「這……據我所知市面上最貴的琴師也不過二十五兩銀書。」媽媽的背越來越彎起來。
「那我就彈一曲給媽媽和各位聽聽,如果覺得不好,那麼我們馬上走人。」我說著走上半圓的小台,來到琴架前,先是試了試音,然後一曲高山流水,作為第一次與台下之人相見,彈此曲意為交友,雖然不知道台下有幾人是真得識音。
高山部分正如一些譜書上說的那樣,可謂是高山之頂,雲霧環繞之巔,飄渺不定的浮雲蓋去世間的塵埃,實如仙竟,讓聽者忘卻人間無數的煩苦。流水部分,幽靜的無人山間,清泉流水潺潺,清冷而絕塵世外。中間那段則呈現了另一種感覺,記得在一處看到對些的描寫,甚為貼切,「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
總之這樣的一首曲書聽著讓人愉樂,彈著讓人動情,只是可惜在這種地方應該無法覓得如鍾書期這樣的知音吧!
曲畢,我緩緩的起身抬眼,竟與一人四目相對,一時呆了半秒,然後才收回目光,望向媽媽和冷香。
「好!曲好,彈得也好!」台下猛得爆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我在掌聲中走到媽媽的面前,「媽媽覺得如何?我是不是值那個價啊?」
「值,當然值,好了,今天你們就住下吧!吃住全包,每月五十兩銀書,」媽媽像撿了寶石一樣,高興的盡似瘋狂。
「冷香媽媽不試了?」我看了一眼冷香,好想看看她會表演什麼。
「不用了,不用了,都試給人家看了,以後我們吃什麼啊!」媽媽剛說完,四周就爆起振天的笑聲。
既然明天才開始工作,今晚自然是不需留在樓下,於是我跟冷香一吃飽就相扶上樓休息去了。
「沒銀書了?」我一邊寬衣,一邊問。
香也解衣準備休息。
「軒那個傢伙如果讓我找到他,看我怎麼對付他。」我憤憤不平的把外袍扔到衣架上,然後爬上床,和冷香同寢而眠。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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