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努力才睜開了雙眼,卻又不想起來,因為我不知道現在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和身份去面對他。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起,走到梳妝台前,慢慢的梳理著我那頭烏黑的長髮,只是梳,卻沒有綰起。
「塵兒,你醒了?」外面之人聽到我發出的動靜。
「嗯。」我想就當先前是自己在做夢,可是語氣還是略帶了一絲冷漠。
「來,快來幫皇兄打敗三哥,三哥太強了!」他完全沒有察覺我語氣的異樣。
「嗯。」我又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才緩緩的走出屏峰,而披散著一頭長髮,無心梳起。
「你……怎麼沒有把頭髮綰起來啊!」他看到後,有些奇怪的問。
「我雙沒嫁人,綰什麼頭髮。」我的語氣中略帶了一絲冷漠。
「看來塵兒想嫁人了,放心,皇兄已經給你想好了人選了。」他一臉的笑意,難道說他認為自己正在學雷鋒做好事。
「哦?哪位?」我走到臉盆前,往臉上潑了些水,覺得不過癮,於是乾脆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水裡。可是不但沒有覺得清醒,反而腦中嗡嗡的響個不停,腦脹欲裂。
「玉!」
「哦!原來在御花園皇兄問我的話是因為這個。」我擦淨臉上的水跡,漱了口,抓起一個大蘋果就啃了起來。好像說得一切都跟自己無關。
「塵兒姑娘覺得怎麼樣?」「三哥」突然停下棋思,問。
「怎麼樣,當然不錯了,讓我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成為皇帝最寵愛的公主,還嫁給雪國的王子,你說我能有什麼意見嗎?如果我還有意見,那也太不識好殆了。」我走到琴架前,一隻手拿著蘋果,另一隻手隨意拔動著琴弦,每一次的拔動都很用力,聽著有些刺耳的琴音,感知著指尖傳來的刺痛感。
「看來姑娘不太願意啊?」
「你感覺到了?看來你的腦細胞還挺發達的。」我冷笑了兩聲,扔了蘋果核,雙手扶起琴來。
優優然一曲隨意而來,用心彈琴應該就是如此,沒有定好的音,每個音都是隨心而來,手按到哪裡是哪裡,竟然一曲下來,把我內心的感覺完全彈奏了出來,竟也可催人淚下,可是我卻平靜的很,流不下一滴眼淚。
「塵兒,你不願意?」皇兄也從琴音中聽了出來。
「我只是覺得自己的命運抓在別人的手裡,心裡很不舒服而矣。」是啊!玉是一個不錯的人,我也相信他會很好的對我,所以我並不是太抗拒嫁給他,問題是我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被別人掌握自己的命運。
「那你願不願意嫁給玉王子呢?」皇兄一臉緊張的看著我。看來我這顆棋子現在是舉足輕重啊!
「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吧!」退一步,先不要讓自己被一時的意氣給蒙蔽的眼睛,放棄了一個好的未來。
「多久?」時間是有限的,剛才聽他們說的時候就知道了,現在兩國的關係已經很緊張了,應該不得多加拖延。
「就一個月吧!反正三殿下不是正想用一個月來讓我搖身變成公主殿下嗎?」我說著抬眼看了一眼「三哥」,嘴角不禁意的微微一彎。
「你聽到剛才我們的對話了?」皇兄驚訝的看著我。
「夢中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我點頭承認,手習慣性的輕撫著琴弦。
「難怪剛才你的語氣……其實塵兒,如果你不願意,我並不會逼你的。」他面有愧色。
「皇兄你放心,我不會浪費你這段時間來的教導的,學了這麼多只有公主才需要的才華,我會好好的考慮,盡量不讓它們白費。」我的心已經無法再像先前那樣對他,所以語氣中的冷淡也無從抑制。希望他聽了不會太難受。
「塵兒,你誤會了。」他緊張的解釋。
「算了,皇兄不用再向我解釋什麼,我完全明白你是為國為民,做得一點也沒有,如果換成了我,我也會一樣,能用一個人的幸福換來千萬人的平安,這筆生意實在賺得太大了,而且皇兄還教了我那麼多,雖然只是為了讓我更像位公主,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就是個文盲,現在最起碼無聊的時候,我還可以看看書,如果有小說就更好了。」我越說越成了自言自語。
「看來塵兒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能說出這翻話的,當今女子中能有幾位。願意用自己的幸福換萬人的平安,好,我就認你這個知音。」「三哥」拍案而起。
「不好意思,我還沒想過要把你當知音呢!」我用眼白瞟了他一眼,極不給面子的說。
「為什麼?」堂堂的三殿下,竟然被一個小女子看不起,他的臉色當然不會好看,不過倒也沒有馬上動怒。
「因為剛才某人覺得我的氣質和常識不配當公主,當然也就不配跟三皇子成為知音。」我撫摸著琴身,這一段時間以來,它陪著我度過了不少的白天夜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馬上就要跟它分離了,我還真有點不捨。
「真是架好琴。」「三哥」也走了過來,伸手撫琴,感歎道。
「嗯,我想比起焦尾琴也毫不遜色。」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焦尾,不過既然大家都說得它那麼好,我自然相信。
「焦尾琴?」他抬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我想他一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的,畢竟一個愛情之人,應該不會不知道一把好琴的存在。
「這是一個故事,當然有點跟傳說一樣,也許並不真正的存在。」在這個時空肯定不存在啦,所以我怎麼說都不會錯。
「什麼樣的故事?可否說來一聽?」「三哥」很是好奇,而我坐到書桌前,一邊拿筆在紙上寫著,一邊開始了講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作蔡邕的大學問家,他從事歷史典籍方面的編寫工作,並且也是一個十分出色的音樂家,特別是琴技超然。有一天,他有事路過一個小地方,路邊的一屋人家把灶生在院中,此時正在燒火,而火中有一塊木柴在烈火中發出辟辟啪啪的清脆響聲,蔡邕的耳朵極其的靈敏,一聽便知此木是一塊作琴最好的梧桐木,於是不顧火勢正旺,把木板從火中搶出,一邊連說可惜。他的話把燒火人弄得莫名其妙,於是他解釋說,這是一塊做琴的好木,燒掉太可惜,於是燒火了就把這塊已經燒了一頭的焦木送給了他,他高興的把焦木帶回家,製成了一張琴,燒焦的部分在尾,所以他為此琴取名為焦尾琴。」
當我說完時,桌上白紙上以然多了一段話。
「姑娘知道的還不少啊!看來真是知音之人。」「三哥」起身走到我身旁,看著紙上之字,輕讀起來:「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猶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
「知音之人可不敢當,因為在我所知,知音之人必然心靈相通,至少可以琴傳意,以曲明心。」雖然我並不是很討厭這個三皇子,可是都是因為他,我才會遭著無望之滅的,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知音人?你就去找別人吧!我也沒心情跟你做什麼知音人。
「可是本王已經明白姑娘剛才在園中所彈曲子的意境,這樣算不算是心靈相通,以琴傳意呢?」他一臉邪氣的笑著,唳氣雖然不如先前那麼勝,可是多少還是有的,所以我厭惡他的邪,害怕他的唳,哪可能會親近他。
「那你說說看,我剛才詞曲的意境吧!」想與我心靈相通,哪有那麼容易。
「好像說得是一個軍人,在家中仍想著為國盡忠,收復國土,一雪前恥。詞中軍人的那種豪氣表露無已,所以說,你一個小姑娘能談出這種曲,做出這種詞,我才會有興趣跟你結交,成為知音。」他說著雙眼發光的看著我。
「三殿下說得不錯,不過我的曲中應該不止詞面上的這些意思,如果三殿下能說出來的話,我就當你的知音也謂常不可。」我得意的一揚眉,看你說得出來。
「這我倒是聽出來的,不過姑娘不這麼問,我還當是自己聽錯了。」
「什麼?」不會吧!這個他也聽得出來。
「好像有一種悲哀和惋惜,可是明明應該是一首浩然正氣、英雄氣質,表現了報國立功的信心和樂觀精神的曲,怎麼會透出這種感覺呢?」他似是在思索的樣子。
「看來三殿下還真是深知琴音之人,那我就當你的知音好了。」我無語,這個人太厲害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雖然這種朋友也許只是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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