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局長侯躍銘第四次來到新民村D座117號,一進客廳,寧孟就板著副臉要他去洗澡,如果不洗澡就不給他搞,侯局長只好走進衛生間,卻將襯衣脫出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了,寧孟立即掏他的襯衣口袋,不是偷他的錢,而是找他的身份證。
侯局長口袋裡沒有皮夾之類的東西,只有一盒香煙,寧孟將香煙盒拿了出來,口袋裡還剩下兩張相同的名片:
侯躍銘
A市人事局局長
以及電話號碼等。
寧孟心想既然是兩張相同的新名片,那就一定是這個要自己為他生兒子的男人的了,想不到他原來還是一位大權在握的人事局局長,她也不要他的名片,因為只有兩張,如果拿走一張,他肯定會懷疑是她拿走的,於是她立即將姓名和電話號碼抄了下來,她才把這些做完,他就洗完澡出來了,她已經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了。
「洗好了,開始吧。」侯局長說道,身上早已開始冒煙了。
「好,請您斯文一點,我不是畜生。」她冷冷地說道,變著法子在罵侯局長。
「好,也請你溫柔一點好吧。」侯局長說道。
一個像畜生,一個像冷血動物,這種生意做起來也真太沒意思了,換作其他男人,可能根本就不想喝這杯閉門羹,可侯局長興頭足得很,剛才還要他斯文點,現在一爬到她身上,就露出了畜生喜好蹂躪的本性。
畜生走了,寧孟立即打電話從側面瞭解人事局局長的姓名,果然不錯,正是在位睡了她四次的男人,她心理高興得要命,因為她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計劃,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侯局長一回到家裡,他老婆就要他躺在勾兌了消毒液的水裡洗澡,他一進新民村D座117號的門,寧孟要他立即洗澡,一進自己的家門,老婆就要他立即洗澡,他在心裡罵道:「老子身上一點元氣都被全部洗掉了,哪裡還搞得兒子出來?」
「今天怎麼樣?」她老婆走進了洗澡間,站在浴盆旁問道。
「我怎麼知道?」侯局長苦著臉回答。
「你每次都搞到底了沒有?」
「那是無底洞,怎麼能到底?」
「我是問你自己的把把,插到底沒有?」
「把把還有不到底的?那個女人變著法子罵我是畜生。」
「東西沒流出來吧?」
「我怎麼管得住她身上的曇曇罐罐?」
「也虧你找得出怎麼形象的詞來。」她老婆笑了起來。
「太太,那個女人有好惡,從沒給好臉色我看過。」
「你以為是老婆?夜夜餵給你吃?」
「洗好了,肚子餓了。」
「晚飯早準備好了,出來吧,給您泡的三鞭酒今晚就開始喝。」
「謝謝太太這麼關心我。」
「你明白就行了,我來給你抹。」侯太太於是給她老公抹身子,還仔細地檢查關鍵部位。
阿膠燉烏雞,黃燜古巴牛蛙,三鞭酒,也不怕補得侯局長流鼻血。
「太太,你自己也多吃點。」侯局長討好地說道。
「我再補,你就更吃不消了,每晚起碼兩次,你能行?」侯太太淫笑道。
「你真是越老越騷。」侯局長笑道。
「飽暖思淫慾,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用,只愁過得怎麼快活,你說騷不騷?現在有錢的富婆都在外面找小白臉圖快活,只有我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天天啃你那根老黃瓜。」侯太太一邊吃,一邊笑,一邊說。]
「太太,真難為你了,敬你一杯。」
「我也不要你敬,晚上紮實一點就行了。」
「今晚包太太滿意。」
晚飯才吃完,就有人敲門了,侯太太只要聽到敲門聲,比保安員開門還要快,開門一看,是上個月下了台的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的總經理魯罷。
魯罷也真不避嫌疑,兩隻手提著四大包禮品走了進來。
「魯總,你把家搬來了?」侯局長見了沒好氣地說道。
「侯局長,現在到領導家送點禮品已不是是什麼避嫌的事了,地方官進京拜碼頭,有的還用火車皮拉呢。」
「拉大米還是麵粉?」
「土特產,連鐵木砧板都當禮品送進京了。」
「我可不是京官,我上次去桂林還帶回來一塊正宗鐵木砧板。」侯局長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道。
魯罷將禮品全部交給了侯太太,她是嫌少不怕多的女人。
「侯局長,我在家裡休息一個多月了。」
「我想休息都休息不成,你還嫌沒事做。」
「不是我想做事,總得有個碼頭才能安心休息,總不能每個月去到您人事局領臨時工資吧?」
「你自己找好碼頭沒有?」
「我想去政法系統,可沒門,我想去稅務部門,他們根本就不要我,請他們頭頭吃飯都不給面子。」
「老魯,現在好碼頭根本就進不去,你如果不想呆在家裡上網看電視的話,就找個清水衙門。」
「清水衙門連工資都發不出怎麼辦?」
「沒有哪個衙門發不出工資的,都是財政撥款。」
「去衛生局怎麼樣?」魯罷說道。
「你又不懂醫,如何進得去?」侯局長瞪著他說道。
「我去當他們局長也要懂醫?」
「老魯,我乾脆跟你說直的,你現在想當各局委的領導等於是白日做夢。」
「侯局長,我本來就是正處級,難道要我去當科長?」
「找個碼頭掛個號,然後去二線、三線搞調研吧。」侯局長說道。
「我才四十歲就去二、三線了?」
「誰叫你自己不爭氣,讓你去大型國有企業當一把手,連職工的工資都發不出,被工人罵養這樣的幹部不如多喂幾頭豬,這句名言已經在全市當做新聞傳開了。」侯局長今天也不給魯罷的面子,「你看人家周鴻一上任,連被你們打為死帳的貨款都全部收了回來,銀行利息都沒少一分。」
「侯局長,其他人我不佩服,這個周鴻連我也佩服他,這傢伙確實不簡單,才一個多月,就把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搞活了,這不是吹出來的。」
「周鴻現在去了法國,正在聯繫一大宗業務,如果成功了,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要提升,國家可能要撥幾十億給他。」
「真的?他那麼嫩,那有那麼大的本事?」魯罷幾乎被嚇了一跳。
「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嘛,只怪我們書讀少了,跟不上時代。」侯局長今天怎麼說起周鴻的好話來了,連她老婆聽了都覺得奇怪。
「侯局長,他有本事是他的事,請您給我想點辦法好吧?」
「老魯,現在確實沒有缺口,最好你自己先找個單位接受,調令我幫你下就是了,只要你能進,我就給你開。」
「侯局長,這次我真的找不到了,連『打假辦』都不肯收留我。」
「那你只有呆在家裡上網看電視,有缺口了我再通知你。」
「請您關心關心,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走好。」魯罷走了,什麼也沒撈到。
原因很簡單,送了禮品,沒送禮金,禮金可以替代禮品,但禮品不能代替禮金。因為侯太太當時將禮品提進書房一檢查,結果沒找到禮金,就立即用只有侯局長才能看懂的暗號告訴她老公了,於是魯罷回家上網看電視去了。
侯局長立即怕起他老婆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