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剛王國的米斯港終於趕在冬季來臨封港之前,迎港聯合艦隊的到來,大量的早已聞訊趕來的商人們已經貴族們都早已經訂滿了米斯港新建的旅館所有的房間。哪怕已經無落腳之處,依然有著大量聞風而動的商人們帶著大量的金幣或是各種貨物前來米斯港幻想著碰碰運氣。
儘管那些貴族們和大富豪們臉色比之以往更加的紅潤,對大秦的人員也越的恭敬起來,可是作為大秦艦隊指揮官的圖拉爾卻依然死板著臉,兩眼只是不時的掃了自己身邊那肥胖的如同肥豬一般的迦太基分艦隊指揮官,大秦帝國伯爵澤爾!這位迦太基本土最大的商會會長,帶著被封為公主的美麗少女,滿臉傲慢和得意的走下了船,夢蘭,這名有著絕世的妖嬈和高貴的爵位以及血統的女子,引領了整個米斯港上層的社交。
無數的小姐貴婦,嫉妒的看著那名不管是禮儀還是容貌又或是血統都比她優秀的多的公主,在各種宴會上當仁不讓的成為了整個宴會的中心,得到了無數貴族以及騎士們的效忠。甚至於一部分已婚的自認為條件不錯的貴族們都重新打量了一番自己,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成為夢蘭公主殿下裙下拜倒的一員。
圖拉爾冷漠的注視著澤爾和夢蘭在外面的表演,城主大人要求的收購糖和鹽的要求更加受到圖拉爾的重視,整個米斯港能夠買到的糖和鹽都已經裝運到了米斯港內停泊著的大秦艦隊中,大秦官員們一手拿著香料,一手握著金幣的衝入一家又一家商舖,訂購他們力所能及的可以弄到的一切糖和鹽。這樣會多花上不少的金幣,但城主大人地命令不容置疑,圖拉爾一直都以白秋地命令作為自己應當遵守的最高準則,只要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要求,多花點金幣又怎麼樣呢?
這一次的貿易收穫超出了所有貴族以及迦太基官員們本身的估算,因為草原上原來地王不幸病故,大草原的紛爭又再次繁多了起來,在王位爭霸中失敗的王子或是貴族們,大部分都成為了新地草原馬匪,這對於那些商隊而言是一個災難,但這對於恰好擁有香料存貨的商人而言卻是無限的商機。而大秦米斯港聯合艦隊很明顯,正是屬於手上擁有著大量香料的那一類商人。
香料價格一路飄升和供不應求地結果,便是迦太基官員們原本估計大約只有200萬金幣的利潤直接變成了近400萬金幣!除去購買大量糖和鹽以及各種物品的花費,兩艘兩列戰艦將帶上近150萬金幣回到迦太基,同時這兩戰艦的身後還會有三艘裝滿了糖和鹽以及各種有價值的商品跟隨著回去。
直到在海港看見艦隊遠去,圖拉爾才稍稍鬆了口氣,作為一名合格的原外交官,他自然知道現在正在城堡中地那名公主將會在未來揮著多大的作用,儘管不願承認,但圖拉爾不得不告訴自己已經白秋,那名名為夢蘭地公主殿下,實在是一名優秀的交際花與外交官,在她地美貌和高貴優雅的舉止下,一切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吳起執政官,從米斯港購買地和鹽已經在運來的路上了。」白秋睜著有些血紅的雙眼對著吳起說道。自從知道瘟疫的出現後,白秋便一直注視著迦太基和黎明之城的各個地方,儘管沒有學醫的白秋對於瘟疫實在是無能為力,但起碼還是知道一點衛生防治的常識。
「從現在起,在迦太基和黎明之城進行宵禁和強制管理,所有病人一經現一律轉移到隔離區,飲用水一律加熱後才可服用,病人嘔吐等髒物務必進行消毒。」這是貼在了迦太基和黎明之城各個小區和官府大門的公告,而白秋也利用著他的能力時刻注意著哪裡有患的出現,然後立即提醒著當地的武裝力量趕去救助。
「我們的存鹽和糖在大規模爆之前完全可以支撐到他們的到來之時。」吳起的回答是最近白秋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就在昨日。第一名惡厄咒患在迦太基出現了。那是一名從黎明之城回來地信使。一名選民。他被人現由於嘔吐和拉稀虛脫在了公寓。這是第一例。但不僅僅是第一例。很快地在迦太基各地都出現了上吐下瀉地病人。
儘管他們已經被迅速地送入了隔離區。也由醫師和神父們進入了隔離區並為他們提供了由糖和鹽混合而成地生理鹽水。和公民們形容地富貴水不同。這種可以緩解病情地水被白秋命名為了生理鹽水。沒有誰去詢問城主大人為什麼會命名如此奇怪地名字。這樣無關緊要地小事官員已經城民們都保持了沉默和順從。
「嘔!」又是一次嘔吐。一名本應該健壯地男子如今只能用皮包骨來形容了。但他依然在不停地嘔吐和拉稀著。一名巴爾神父暗自皺了皺眉頭。這裡地氣味可真難聞呀。也難怪進出都需要使用烈酒來清洗下
服。
這名巴爾神父看著眼前地病人。一名本來應該十分健壯。有力。高大地男子。一名曾經地第一軍團士官。根本無法和現在地如同被吸精妖女吸乾精氣地乾瘦男子聯繫起來。
這瘟疫。讓巴爾神父也開始感到了恐懼。
他看了身旁那位一直在不停的餵著患喝水的中年醫師,作為一名巴爾神父他和那名中年醫師一樣受到城主大人的托付來治療這一次瘟疫,可是讓神父想要抓狂的是,他平時百試百靈的治療術竟然無法讓對方痊癒,也不能說沒有效果,但也只是讓患臉色稍微好上一點,停止施法幾次嘔吐後便可以把這次施法的效果完全抹殺了。而中年醫師的草藥明顯也沒有什麼用,看起來那中年醫師似乎也放棄了用自己的方法治療,只是為患提供著生理鹽水。
「嘔!」巴爾神父忽然感覺到了一身的涼意和近在耳邊的嘔聲,他驚的差點跳了起來,那中年醫師竟然一臉蒼白的倒在了他地腳下,不斷地有著黃白之物從他的口中流出,當然了,作為當其衝的巴爾神父潔白的長袍上也沾滿著不潔之物。
「不,不會吧!」巴爾神父地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猛地停在了傳染二字上,天呀,要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一定會被傳染的!一定!這名巴爾神父還有著崇高地理想和對巴爾神無限的熱愛,他還想著為巴爾神宣揚教義讓更多人信仰巴爾神呢,他怎麼可以把生命耗在這裡?
這一天,隔離區內有三名醫師患了惡厄咒,同時病倒的,還有五名來自巴爾神殿的神父,據他們所說,他們耗盡了神力用於治療,精神過去疲憊,至少短時間內是去不了隔離區了。
就在巴爾神父們集體精神疲憊病倒地那一刻,白秋的目光注視到了來自主基督教區的神以及聖徒彼得們。
「你們,可以治療這次的瘟疫嗎?」白秋詢問道。
「主基督的賜福無處不在,作為基督的傳教士,我們不能創造奇跡,但我們會期待主給予我等地奇跡。」聖徒彼得躬身柔聲答道。
「你們就不擔心受到感染嗎?」
「我們的一切早已奉獻給了主,一切都是主地意志的體現,我們地離去也過是承蒙主的召喚回歸天國吧了。」聖徒彼得旁邊一名帶著灰色斗篷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回答道。
白秋注意到了這名斗篷男子:「這位先生,可以告訴我你地名字嗎?」
「當然可以,我很榮幸,城主大人,我叫保羅,是基督會的一名神。」保羅行禮說道。
白秋大筆一揮簽署了證明,交給了聖徒彼得。
「從現在開始,你們將進入隔離區去照顧那些可憐人,願主保佑你們一切順利。」
基督教的教徒和神們真正的參與到了這次救治瘟疫的工作中來,他們幾乎承擔了所有的和病患正面接觸的機會,考慮到傳染的危險,白秋還特地為他們定做了類似地球醫院醫生的服裝,白色的外套和帽子以及口罩和手套。
「安息吧,主是仁慈的,天國的大門在像你打開,我的兄弟。」
白秋的一次視察卻無意中現了這些基督教的教士們竟然為臨死的病患做著祈禱,他們摘下口罩和手套,緊緊的握著病患的手,眼睛直視著病患,為他們帶來了臨終前最後的慰藉。每一次祈禱開始時,白秋注意到其他病人們神色複雜的臉龐,不過無論如何難受,他們都保持著靜默,彷彿這是對臨終最大的尊重。
直到臨終含笑閉上了雙眼,教士歎息了一聲站起身來,忍受著痛苦的病患們才又一次低聲申呤起來。
在隔離區,每一天,都有無數的病患被送進來,幾乎整個迦太基的病患都集中在了這裡教士,神們的任務也越來越重,終於,一名神也身體不支倒在了地上,經過醫師的判斷,這名神也受到了傳染。醫師的神色十分複雜,其他的人們也自然明瞭,自從消毒處理和衣服出現後,作為醫師感染的人數已經很少了。這名神的傳染,和他堅持著為臨終做祈禱有關吧。
「只有兄弟和兄弟血肉相連的手才能傳遞溫暖。」
「讓死安息,也是我們的責任,是主賦予我們的責任。」
神的話語依然有著許多人清楚的記得,不管他是基督教徒也好,巴爾教也好,還是戰神的教徒也罷,神的身影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內心。
那一晚,神用自己的鮮血,在衣服上畫出了大大的十字,血紅的十字架,代表著他的虔誠和對所有人的愛,也是在那一晚後,第二天的清晨,人們驚訝的現,所有的基督徒的白衣上都有了鮮紅的十字架圖案,那紅色是那麼的鮮紅奪目,如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