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戲弄歐陽鋒
    頑童本性貪耍,對於善惡的概念看的不是很重,只要他現在只想盡快學到《九陰真經》裡面的武功,哪管的了陸展元對他訓示的什麼門規,當即連連點頭道:「做的到做的到!」

    陸展元原就狂妄,凡事率性而為,心中又對全真七子存有報復的念頭,亦是不顧江湖輩分的問題,毅然點頭道:「那好,小爺我就收下你這個開山大弟子!」

    老頑童見陸展元答應,心下歡喜,面上卻滑稽地故作嚴肅,歪歪扭扭地行了拜師禮。陸展元一樣故作威嚴地點頭說了句:「乖,好徒兒。」兩人互相算計,一個為了武功全當鬧著好玩,而另一個為了報復,一樣的心存惡作劇。無論兩人怎樣地裝深沉,卻都掩藏不了各自嘴角上得逞的笑意。

    老頑童耐著性子拜完師傅,再也沉不住氣,猛地從地上彈起,哈哈笑道:「快快,小師傅快把《九陰真經》給我,我現在就要練。」

    陸展元啪一聲拍開伸到眼前的髒手,氣道:「現在要叫師傅!不准在前面加個『小』字!你連咱們的門派叫什麼都不問,就想學本門的上乘武功,未免太心急了吧?」

    「嘿嘿……那個,師傅,那咱們的門派叫什麼?」老頑童厚顏地扯著鬍子,叫了一句師傅,直把陸展元叫的是又寒顫又舒坦,連連點頭道:「乖徒弟,咱們的門派叫……這個……」說到這突然卡住,心道,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想過要象上一世一般,組建一個幫派或門派,只想自己一個人逍遙江湖,自由自在。以前就連收徒弟的想法亦未曾有過,此時突然要他起個門派的名字,不禁感到好笑。

    老頑童見陸展元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還以為他像自己一樣。喜歡說話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接茬詢問,忙熱切地問道:「師傅,叫什麼?」

    陸展元回過神來,心中罵道,你師傅我叫陸展元,問話都不會問!眼神掃過老頑童搞怪的臉龐,停留在自己身邊的重劍之上。心中一動,惡作劇般地說道:「咱們的門派以後就叫『重劍門』!」

    「啊哈哈……這名字威風,比老頑童另一個門派的名字強多了。師傅,咱們的重劍。就是這把麼?給我瞧瞧。」老頑童說著便伸手去拿玄鐵重劍,他話中地另一個門派自然指的就是全真教。

    「什麼咱們的重劍?那是你師傅我一個人專有的武器!你想要,自己打一把去!」陸展元毫不「吝嗇」地用重劍一個逆擊揮向了老頑童,驚的他連忙向一邊躲閃。

    老頑童還是第一次直面重劍的威壓。心中驚顫,自是知道這重劍之法,肯定又是一門希奇的絕招,心中對自己能這麼有遠見。拜到一個出手就是高招的師傅,倍感驕傲和洋洋自得。不過若是他知道,這些功夫陸展元一招都不會教他。只怕再也無法如現在這般得意了。

    轉眼間。三日已過。黃藥師始終沒有現身,陸展元早就和黃蓉利用啞僕送來地飯菜。夾著紙條,暗通情意,此法倒有些像二十一世紀的短信聊天,自有一股浪漫和偷情般刺激的感覺。

    這日中午,太陽已然大居正中,天氣炎熱,陸展元雖然寒暑不侵,但仍將上衣脫光,赤裸著精幹的胸膛與臂膀,在洞外地大片空地上與老頑童玩著摔交。

    只見兩人你來我往,斗的熱火朝天,突然陸展元單拳一伸一縮,猛地又伸出,將老頑童摔出老遠,然後傲然狂笑道:「乖徒弟,你這空明拳不耐學,師傅我才個把時辰便學會了。」

    老頑童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滿是不服氣地哇哇叫道:「休要得意,我的雙手互搏術你就是學不會!」他現在心中極度不滿,陸展元除了把《九陰真經》給他練習之外,不但不教他任何別的武功,還要從他身上挖絕招,豈有此理。其實還有他不知道地,那就是陸展元明明可以看的懂上卷中的梵文,卻故意不說給他聽,不然他就更要鬱悶了。

    卻在此時,陸展元猛地一掌「亢龍有悔」打向老頑童,老頑童哇一聲,跳到了一邊,剛要叫喚,就聽陸展元呵斥道:「別鬧,桃花島又來客人了!」說罷一指他剛才所攻擊之處,一條黑黝黝的長蛇躺在地上,已然被他地掌勁拍成爛肉。

    老頑童一見那蛇便跳著躲了起來,不過一回首見那蛇已死,便哈哈取笑道:「『亢龍有悔』打小蛇,果然大材不小用,殺雞不用牛刀,老叫花子若知道了,保準臉不綠。」

    陸展元沒閒情管他的取笑,而是側耳聆聽,片刻後果然簌簌之聲泛起,異聲斗響。遠遠的

    桃樹林中,密密麻麻地青蛇,排成長隊蜿蜒前行,有男子手持長桿驅趕。

    當下陸展元顧不得老頑童,將長衫一披,倒提重劍,就閃身跟在那些驅蛇人身後,這些人有島上地啞僕帶路,自是能夠穿過桃花陣,此時不跟進去,還待何時?

    蛇行速度不慢,但陸展元心中卻是焦急,曲曲折折地走了數里,轉過一座山岡,前面出現一大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蛇群到了草地,隨著驅蛇人的竹哨之聲,一條條都盤在地下,昂起了頭。

    陸展元見北面有一片竹林,想到原著中,黃藥師便是在那迎客,心中一定,既然已經無須旁人帶路,前面這些驅蛇人都是歐陽鋒地爪牙,留之禍害。便猛地竄出,二話不說,先把這十幾個驅蛇人給砍了。那些蛇失去了操縱,片刻散去。而那個帶路的啞僕亦被他揮手敲昏,擱置在山坡上。

    穿過竹林,只見其內有座竹枝搭成的涼亭,亭上橫額在日光下耀眼生輝,上書「積翠亭」三字,兩旁懸著副對聯,正是「桃花影裡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那兩句。亭中放著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久磨滑潤,日照下竟有些反光。繡亭之側並肩生著兩棵大松樹,枝幹虯盤,只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樹。蒼松翠竹,清幽無比。

    正在此時,又一陣簌簌聲穿來,陸展元抬首向外一望,但見更大的蛇隊仍是一排排的不斷湧來,這時來的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頭長尾、金鱗閃閃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湧至。大草坪上萬蛇晃頭,火舌亂舞。驅蛇人將蛇隊分列東西,中間留出一條通路,數十名白衣女子婀娜著曼妙的身資,姍姍而至。

    相隔數丈,後面還有兩人緩步走來,先前一人,身穿白緞子金線繡花的長袍,手持折扇,正是歐陽克。後面那人身材高大,手執鋼杖,亦是身著白衣,不是歐陽鋒還會是誰?陸展元心中大罵,這兩隻蛤蟆好大的排場!

    陸展元輕功高絕,站在竹林後面,那歐陽克觀之不到,歐陽鋒亦無法聽到。他此時正不爽中,只見歐陽克上前幾步,走近竹林,雙手一拱,就欲開口說話,於是手下隨手扯過一根細細的竹條,手腕一抖,就見那歐陽克突然哎呀一聲,手捂著左臉連連後退,待歐陽鋒上前觀看,才發現竟是一根細細的竹條釘在了他的臉上。

    那歐陽鋒以為是黃藥師出手,故意為難,便上前說道:「藥兄,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麼?」黃藥師此時確實與黃蓉都在竹林中,但自己有沒有出手,他總還是知道的,只稍一思量,便已猜到,能有此修為的,定是陸展元無疑,此時黃蓉亦猜出何人出手,頓時心中歡喜,與黃藥師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都選擇了暫時不出現,看看陸展元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那歐陽鋒見黃藥師不回答,心中暗惱,卻因為是為「侄子」求親,不便發作,沉聲道:「前幾日,我差人送上書函,為我侄兒求親,藥兄不答,此番親自前來,難道藥兄要避而不見麼?」

    陸展元在一旁聽的真切,才明白為何黃蓉都沒有向他求救,原來是黃藥師沒有答應歐陽鋒,看來自己的影響力要比原著中郭靖大的多啊。不過這歐陽鋒的聲音聽著就心裡一陣不爽,想起自己差點死在他手中,更是火大,於是在他又欲說話的時候,猛地又打出一根細竹,直取他的眼睛。那歐陽鋒在出來說話的時候,便全神戒備,此時感覺一小件異物向他的左眼射來,急忙側首揮掌,拍開了細竹。

    歐陽鋒到此時仍以為是黃藥師所謂,當下鋼杖朝地上一插,嘴上笑說道:「既然藥兄有此閒情雅致來考較小弟的武功,那我也不好壞了藥兄的興致,只有奉陪幾招。」說罷陡然揮手,向竹條射來的方向,迅速撒出一把暗器,觀其陽光下泛起的藍芒,便可猜到,上面定是淬上了巨毒。

    黃蓉在一旁看的擔心,腳下一錯,忙要上前,黃藥師急出手拉住她,可惜還是發出了聲響,歐陽鋒一聽,轉手又是一把暗器向黃藥師這個方向撒了過來。

    陸展元根本不在意那點暗器,先不說被竹子擋掉多少,剩下的還未近身,他將重劍往身前一豎,叮叮幾聲,全彈了出去。而黃藥師同樣以鐵簫連點,叮噹數響擊飛了暗器。

    這一下頓時把歐陽鋒搞的暈頭疑惑,為何兩個方向都有鐵器彈落自己暗器的聲音?難不成黃藥師有分身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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